後來雖然很多人都感到質疑,不過也沒有一個人反對。關於給各位官員減薪的事陶應也把它定了下來。接下來的幾天,徐州也沒事可做。陶應除了在府裡處理一些事務,就是在等着徐庶的回信。不過還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再過了半個月之後,徐庶糜竺他們終於傳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卻說糜竺以商人的身份進入青州,開始售賣箭支和弓箭。在賣出去了五百張弓和一萬支箭之後,糜竺終於進入了袁譚的視線。袁譚雖說心眼小了點,不過還是有點戰略目光的,知道現在袁紹和公孫瓚交戰最重要的就是弓箭。所以在經過幾番波折之後,徐庶終於見到了袁譚。
一開始徐庶提出以戰馬換弓箭的事,袁譚差點沒有把徐庶撕了。袁譚心想,狗日的奸商,都佔便宜到了老子頭上了。老子好歹是青州之主,豈會上你的惡當。
不過徐庶也知道袁譚不可能開始就同意,隨即對袁譚展開了忽悠策略。在徐庶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遊說下,還有袁譚本身作爲一個武將內心渴望建功立業,最後居然同意了,不過那個交換條件倒是有點高,高到讓徐庶明白,陶應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
徐庶只得加大對袁譚的忽悠,最後把袁譚如果立功,袁紹說不定會立他爲嗣的理論也搬了出來,這一點觸動了袁譚心裡最脆弱的神經。最後兩方頂下協議,袁譚的最高限度是三萬戰馬,需要用百萬只弓箭和十萬張弓去換。
陶應接到徐庶的戰報,喜憂參半。喜的是戰馬問題終於初步解決了。憂的是需要耗費這麼多的輜重,着實讓陶應有點肉痛。徐庶倒也是不能決斷,所以寫信請陶應定奪。陶應也不敢猶豫,萬一袁譚反悔就完了。反正就是一些箭支,給他就可以了。
最後陶應決定,徐州和汝南所有人員這十天都停止一切工作,連夜打造百萬箭支,十萬張弓。終於在第十日完成了這些任務,陶應隨即命令五千士兵,由張遼統領前去青州交換。
處理好了這些事,陶應心裡倍感輕鬆,現在就等着戰馬到位,那樣騎兵也就基本到位了。自己則什麼也不用做,只要等着兩年之後去撿便宜就可以了。每次一想到這些,陶應就是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這一日陶應正在書房裡憧憬美好的未來,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這時正逢糜貞進來,看到陶應那副發呆的模樣,站在門邊也是笑了起來,這一笑,卻把陶應從憧憬拉回了現實。陶應剛纔正在做白日夢,現在被糜貞打破,不由得有些佯怒。擡頭看着糜貞。
而此時糜貞也在看着他,兩人對視半響無言,還是陶應道:“貞兒,夫君正在想着關於徐州以後的規劃,你站那裡傻笑什麼?”
糜貞和陶應在一起也有好久了,自家夫君的脾氣哪裡會不知道,聞言故作訝異道:“賤妾該死,打擾夫君做白日夢了,真是罪該萬死。”
陶應聞言氣的牙癢癢,雖然自己的確是在做白日夢,單被自己的夫人說出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不過表面上倒是沒有發作,道:“貞兒,你過來,爲夫有好多話要給你說啊。”
糜貞頑皮的笑道:“我不過來,我知道你要幹什麼。”
陶應聞言道:“嘿,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你今天過不過來?”
糜貞笑道:“我就不過來,你要怎麼樣啊。”
陶應擺了擺手,道:“罷了,不過來就算了,爲夫我過來就可以了。”
說罷像一隻兔子一樣猛烈的朝着糜貞而去,糜貞也是迅速的跑開了。接着這州牧府的主人主婦就在院子裡玩起了捉迷藏,把下人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陶應畢竟也是統帥大軍的人,呂綺玲也許搞不定,不過糜貞如果都搞不定,那就太說不過了。
終於,到了府中水池邊上,陶應追上了糜貞,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糜貞也是累了,也不反抗,任由陶應抱着她坐下。陶應坐下之後,一臉壞笑的問道:“夫人,你剛纔說夫君我在做什麼?”
糜貞故作委屈的道:“妾身沒說什麼什麼,你聽錯了。”
“我聽錯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說你的不是了。”
“你要說實話喔,不然有懲罰的喔。”
糜貞擡頭問道:“什麼懲罰?”
“呵呵,那就是…………”
陶應說着果斷的把手伸向了糜貞的腋下,糜貞當即被逗得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糜貞喘着氣道:“夫君,別……別鬧了,現在是……是白天,那麼多人看……看着呢,妾身……妾身知錯了……”
陶應聞言放開了糜貞,道:“真的嗎?”
糜貞不住的點頭,“真的真的。”
陶應看到糜貞那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心裡爽的不得了,不過表面上還要作出一副理所應的樣子,道:“這纔像話啊,要是連你夫君都不尊重了,那夫君我的威嚴何在啊,以後不準那樣了,知道嗎?”
糜貞看着陶應那副牛逼哄哄的樣子,當即又是一盆冷水潑下來。呂綺玲幽幽的道:
“這也就是我好欺負,換了綺玲妹妹在這裡,我看你還敢不敢這樣。”
陶應聞言笑道:“誰說我不敢惹她啊,對了,呂綺玲呢?今天怎麼沒看到她啊,我找你們倆有點事說。”
糜貞道:“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無事可做啊,綺玲妹妹去練兵了。你有什麼事啊?”
陶應道:“那我先去找她吧,晚上你通知一下二弟,就說我有一點事要說,叫他今晚不要出去了。”
說罷起身要走,突然回頭看着糜貞,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讓你看看我怎麼收拾你的綺玲妹妹。”
糜貞搖了搖頭,幽怨的道:“我還是不去了,萬一到時候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景象,那夫君你不是威嚴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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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白了糜貞一眼,自顧自的去了。糜貞看着陶應遠去的背影,心裡開始爲自己這個夫君祈福了。
陶應叫上宋憲來到校場,呂綺玲正率領那唯有的五千士兵在訓練。宋憲趕緊叫人去通知呂綺玲,呂綺玲知道了陶應來了,把訓練任務交給了副將,自己過來見陶應。
看到呂綺玲那颯爽的英姿走了過來,陶應急忙道:“夫人辛苦了,都中午了還在訓練士兵,真是徐州百姓之福啊。”
呂綺玲聞言道:“多謝夫君誇獎,我做的還遠遠不夠呢”
可是接下來陶應的話就讓人聽着不太舒服了。陶應笑着道:“夫人能有自知之明就更好了,夫君我也是爲了徐州百姓夙興夜寐,你這種精神很想我啊,值得……”
陶應話還沒有說完,呂綺玲一腳把陶應踢了個狗吃屎。道:“還以爲你良心發現,看老孃訓練辛苦,專門過來鼓勵老孃,沒想到卻是來挖苦老孃,你小子找死啊?”
陶應此時掙扎着爬了起來,轉頭問宋憲道:“夫人以前就這樣嗎?年紀輕輕就是張口閉口老孃?”
宋憲剛想回答,卻見呂綺玲的目光一直不離開他,當即不說話了。只是一直衝着陶應搖頭,示意他不要這樣說了。陶應呵呵笑道:“誤會,夫君今日就是過來鼓勵你的,剛纔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
說罷瞅準時機上去想一把握住呂綺玲的手,不過陶應手快,呂綺玲手更快,只是一個轉身就把陶應的企圖化解了。冷冷的道:“現在是白天,你有事就說,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我還要練兵了。”
“有點事,就是來找你回去一起說。反正現在下午訓練也要結束了,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回去。”
呂綺玲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秘。你等着啊,我過去說幾句話就走。”
陶應點了點頭,呂綺玲去了。陶應站在那裡閒來無聊,轉頭對着手下一種親兵道:“看見了嗎,主公我表面上風光無限,其實背地裡也不是太好受的。別的不說,就你們的夫人就把我折騰的夠嗆。”
說罷回頭看看呂綺玲還沒有出來,接着道:“你們看看,她哪有一點女人味。脾氣火爆,又動不動的就要動手,簡直就是一個悍婦嘛。”
陶應很痛快地說完了這番話,發現所有的親兵臉都綠了。隨即笑道:“怎麼了,我說她你們還不樂意啊?”
不過陶應一轉頭,立馬就後悔了,因爲呂綺玲就站在陶應身後。
“誰沒有女人味啊?我嗎?”
“沒有沒有,夫人你女人味十足。”
“我脾氣火爆,動不動就要動手。”
“絕無此事,夫人脾氣直爽,夫君那是高興啊。”
“我是一個悍婦。”
“誰說的,你告訴我,夫君幫你收拾他。我夫人明明就是一個美嬌娘嘛。”
呂綺玲白了陶應一眼,道:“回家再和你算賬。”
說完也不管陶應,騎上赤兔馬就走了。留下陶應在後面策馬狂追。邊追便喊:
“夫人,你等等我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