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在徐州足足等了一個月,終於迎來了中原夏侯娟等人。好不容易結束了酒席,陶應終於要和夏侯娟洞房了。不過出於對於女性的尊重,陶應還是決定先和夏侯娟談談。沒想到夏侯娟語出驚人,弄得陶應有點哭笑不得。
沉默了良久,陶應幽幽的道:“我這裡也不是狼窩虎穴,你用不着說的這麼嚴重。還好是我聽了你的話,如果是別人聽了你的話,指不定以爲你是做了什麼捨生取義的事了。”
夏侯娟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在她的印象裡,陶應和曹操同是亂世梟雄,性格上應該也是相差無幾。曹操對於女性的態度,夏侯娟作爲曹氏中人,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眼前的陶應在這方面和曹操大不相同。
不過夏侯娟轉眼又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剛剛浮現在臉上的笑容又被湮滅了。陶應接着道:“其實我也不想娶你的,昨天白天你應該見過文姬了吧。我這府裡夫人都是三個了。光他們我都快搞不定了,現在又添了一個你,以後這家裡的管理就更難了。”
夏侯娟臉上立馬蒙上了一層灰濛,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理我呢?”
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的絕望之色更重了。陶應聞言無奈的道:“姑娘,也許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我不是說了嗎,我這裡不是狼窩虎穴,你用不着以這麼絕望的口氣和我說話。”
夏侯娟聞言,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低着頭,不敢擡頭看陶應。陶應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替夏侯娟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頭髮。道:“和你說話真是太費勁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以後我怎麼對他們三個,就會怎麼對你。至於其他的問題,以後慢慢來吧。”
陶應的手剛剛碰到夏侯娟的頭髮時,夏侯娟本能的往後縮了縮。不過隨即有想起了什麼,身子停在了原地,任由陶應擺弄。陶應淡淡的笑了笑,道:“如果你實在不適應,今晚我們就不用洞房了。話說,我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陶應本來這句話是爲了給夏侯娟一個適應的時間,不過落在夏侯娟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夏侯娟聞言臉上一青一白的,片刻之後,兩滴清淚順着她的臉頰緩緩地流了下來。陶應見狀急忙伸手用衣袖幫她抹眼淚,問道:“這又怎麼了,我哪裡得罪你了?”
夏侯娟抽抽搭搭的道:“你……你嫌棄我。”
聽了夏侯娟這話,陶應差點沒有跳起來。蹬着腳焦急的道:“我怎麼是嫌棄你呢?你這什麼邏輯啊。我不是給你一個適應的時間嗎?算了算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陶應說完,一把站起身來,拉着夏侯娟就往牀上走。邊走邊道:“我成全你,你看好不好。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也不怕再累着一會兒。”
陶應帶着夏侯娟坐到牀上,夏侯娟還是淚流不止。陶應快要奔潰了,問道:“姐姐,你還要怎麼樣啊?咱先別哭了,你要幹什麼,說出來好不好?我幫你解決。”
夏侯娟睜着一雙晶瑩的大眼睛擡頭看着陶應,吞吞吐吐的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很討厭我啊?我雖然不是什麼絕色佳人,也是大家閨秀,你……你……”
陶應連忙搖了搖頭,指着夏侯娟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你看你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如此美貌的人,我怎麼會討厭你了,我喜歡你還來不及了。”
夏侯娟聞言破涕爲笑,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這些詞是形容的男子的。你把這些詞用在我身上,不符合規矩。”
陶應看到夏侯娟終於不再流淚,而且還露出了笑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啊,這不是爲了逗你開心嗎?”
夏侯娟頓時臉色變得緋紅,陶應心裡暗道:不會臉皮這麼薄吧。陶應轉念一想,爲了緩解眼下的尷尬氣氛,開口道:“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夏侯娟聞言點了點頭,陶應趁機一把將夏侯娟攬入懷中。夏侯娟試着掙扎了一下,然後便俯在了陶應身邊。陶應理了理思緒,然後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緩緩開口道:
“從前有一個土財主,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騙子。這個騙子以非常高明的手段騙了他很多錢,但是這個土財主在那個騙子行騙的中途就發現了他是個騙子。不過他非但沒有揭穿,反而任由那個騙子騙下去。你道這是爲何?”
夏侯娟聞言不解的搖了搖頭,道:“世上真有這麼笨的人啊,爲什麼啊?”
“因爲有錢,所以任性。”
陶應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來,夏侯娟隨即咯咯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你胡說,世上哪有這樣的人啊?”
陶應笑道:“說了都是笑話,不要較真嘛。怎麼樣,現在心情好多了吧?”
夏侯娟聞言全身一震,沒想到這位亂世梟雄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點了點頭問答:“你平時都是這麼一個隨意的人嗎?還是你是努力裝出來的?”
陶應聞言一笑,“我又必要裝嗎,難道昨天文姬沒和你說過我是怎樣一個人嗎?”
夏侯娟聞言想了想,道:“蔡姑姑倒是和我說了一些,不過我以爲是她哄我的。”
“現在信了嗎?”陶應說完隨即一愣,道:“蔡姑姑,這論得什麼輩啊?”
“蔡姑姑祖上和曹氏夏侯氏是世交,按輩分來說,她和我叔父他們平輩論交,我應該叫她姑姑。”夏侯娟正色解釋道。
陶應聞言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那些都是老黃曆了。現在你們都是我的妻子了,以後就以平輩論交就是了,記住了嗎?”
夏侯娟疑惑的問道:“這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
“當然不會,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還在乎這些稱呼幹嘛?”陶應嚴肅的說道。
夏侯娟點了點頭,道:“文姬姐姐我是見過了,而且她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不過其他兩位姐姐呢?昨天都沒來見我,是不是對我不滿啊?”
陶應聞言笑道:“你也是大家出身了,這裡面的規矩都不明白。你是新人過門,按道理是你去拜見她們,怎麼現在反過來,要他們來拜見你呢?”
夏侯娟聞言有點臉紅,喔了一聲。陶應接着說道:“其實她們也是很好相處的人,以後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貞兒現在忙着照顧我的兒子,綺玲又懷有身孕,她們沒時間而已。就算他們真的不滿你,這不是還有我嗎?只要我還在這家裡一天,就決不允許別人欺負你。”
夏侯娟點了點頭,道:“我本來以爲縱橫天下的人都和曹伯父一樣,對你的誤會也挺深的。對不起了,夫……夫君。”
陶應笑道:“我就是我,怎麼可能和別人一樣呢。”
說罷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可人兒,道:“好了,該說的都和你說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如果沒有了,我們就睡覺了。”
夏侯娟聽陶應說睡覺,急忙言道:“還有,日後你和曹伯父必然戰場上相見。如果,我說如果,你要是把他們逼於死地,可不可以放他們一把?”
陶應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我儘量吧,別人我不敢保證,你的叔父夏侯淵,以後他也就是我的半個岳父了,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對他下死手。對於其他的你的宗族衆人,我儘量給你保全。”
夏侯娟聞言感動地往陶應身上靠了靠,陶應接着說道:“還有沒有問題,沒問題就睡覺了啊。”
夏侯娟聞言又是一個激靈,連忙開口道:“還有,還有……”
不過就是說了好久的還有,也說不出一個具體的事來。陶應心裡冷笑不止,笑道:“別裝了,你這點伎倆哄小孩子還差不多。你是在拖延時間吧,我不是說過了,只要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不過我今天真的太累了,要不咋們今天就到這裡吧。”
夏侯娟聞言低着頭搖了搖頭,道:“不是拖延時間,只是姐姐說這種事很疼,你可不可以憐惜我一點?”
陶應笑道:“我說你在怕什麼呢,第一次就是這樣的。放心吧,我今天真的沒什麼精力了,很快就完事的。”
夏侯娟聞言緊閉着雙眼,聲如蚊納的道:“好吧,還望夫君憐惜妾身。”
陶應笑笑,低頭親吻上了夏侯娟的額頭。兩隻手不安分的在夏侯娟的身上上下索求着,夏侯娟嘴裡也時不時的傳出一些銷魂的聲音。兩人很快融爲一體,期間的樂趣不足爲外人道也。
第二日清晨,夏侯娟在陶應的懷裡醒來。回想起昨晚的經過,夏侯娟兩耳不由得有些發燙。陶應伸手颳了刮夏侯娟的鼻子,起牀帶着她出的房來,帶她一一見過糜貞呂綺玲等人,這些人也是一一和夏侯娟見禮。
看着眼前四女同堂的場景,陶應心裡心裡升起了一絲得意感。糜貞精明機警,呂綺玲活潑可愛,蔡琰楚楚大方,夏侯娟小家碧玉。人生至此,夫復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