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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矇矇亮,壽春城外已是喊聲震天。陶應來到南方也有一月了,而現在汝南後方的困擾已經解了,而城裡的曹昂也已經回了許都。此起彼伏,陶曹雙方的實力已經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當此時刻,該是陶應一舉拿下壽春,南北夾擊中原的時候。
陶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張遼高順帶領,前去壽春東北面對抗張合一衆。而陶應則領着徐庶馬超,親自逼近壽春,拿下這位於天下正中的重鎮。今天的壽春上空,一改往日風和日麗的樣子,反而是陰雲密佈。彷彿爲了這場大戰,老天爺都要稍稍有所紀念。
城樓上的郭嘉看着城下雲集的陶軍,沒有一絲的惶恐,沒有一絲的擔憂。有的只是滿臉的自信,有的只是雙眼中藏不住的精光。身旁的車胄見狀大奇,問道:“祭酒先生,陶軍勢大,張合將軍又把城中精銳盡皆調離。這壽春城恐難保。現在乃是生死存亡之際,先生不怒反笑。末將心中甚是不明白,先生難道有了破敵良策嗎?”
郭嘉沒有理會車胄的問話,他那雙已是滿臉灰白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緊張,居然隱隱有了一絲血色。沉默半響,郭嘉問道:“車將軍,你覺得曹公父子對我等臣子怎麼樣?”
車胄雖然不明白郭嘉話中的含意,還是點頭道:“先主在世時,對我等將領甚好。現在的曹丞相,也對我等沒有一絲怠慢之處。良馬需要遇到伯樂,曹公父子就是末將命中的伯樂。”
如果陶應在這裡聽到車胄的答話,說不得要捧腹大笑。這個在前世被關羽一刀結果的人,也好意思自稱爲良馬。不過現在在車胄身邊的是郭嘉,很明顯,郭嘉沒時間去笑,也沒精力去笑了。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遠處的陶應中軍旗號,嘴裡喃喃自語道:
“是時候了,郭某今年也是四旬之人了。今天該是和陶應小兒有個了斷的時候了……”
就在郭嘉喃喃自語的時候,陶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城下。城上的曹軍對着這些人一頓箭雨下去,陶軍前部就被射死了一大半。不過這些陶軍也不甘示弱,紛紛向着城樓上射來箭支。其中就有一兩隻箭,插着郭嘉的身側而過。
身邊的車胄一邊指揮城樓上的士兵迎敵,一邊轉頭對郭嘉說道:“郭祭酒,這城樓上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等全力守城,沒有人貼身保護你。你還是退到城下去吧,末將在這裡就行了。”
車胄這一番話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爲了郭嘉着想,不過在他心裡,他認爲郭嘉絕不會下稱樓,反而會在這裡陪他一起迎敵。可是郭嘉所做卻和車胄所想並不一樣,郭嘉捋着鬍鬚說道:“既然車將軍美意,郭某就卻之不恭了。”
郭嘉說罷轉身就往城下走去,頭也沒回頭看車胄一眼。車胄心裡一陣疑惑,不過看着下面攻勢俞急得陶軍,他也管不得這許多了。回過身來,全力指揮着城樓上的士兵守城。城下的陶軍在馬超等人的催動下,很快便達到了氣勢最高點,不顧一切地向着城樓上衝去。
而這麼大的喊聲,自然也傳的甚遠。此時壽春東北面,張?的的大軍按魚鱗陣橫亙在道口中央,完完全全的截斷了汝南和中原的聯繫。此時的張合居中坐鎮大營,而負責外圍警戒的將軍,則是曹魏另外兩名赫赫有名的外姓將領,李典和樂進。
本來李典和樂進論資排輩,還在張?的上面。不過這兩人能力卻比不得張合。幸得這兩人也不是小氣之人,明白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再加上郭嘉親自命令由張合節制兩人。兩人倒也沒說什麼,就這麼甘心聽從張?的指揮。
壽春方向傳來的喊殺聲早就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兩人不敢有絲毫怠慢。打馬並列於道口,派遣傳令兵前去打探壽春情況。李典樂進兩人同列於道口之上,對視一眼,從對方臉上都是看出了無可奈何的神情。
沉默半響之後,李典開口問道:“文謙,依你之見,這壽春之戰如何?”
樂進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陶應兵精糧足,加上此次又是親自上陣。而且陶應捨棄大好的關中之地,跑到這壽春而來,看來是抱了必勝的把握。反觀我們這邊,天子西去,中原震動。郭祭酒縱然多智,唉!此次的壽春之戰我實在沒有一點底氣。”
李典聞言也是長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偏偏這關鍵時刻郭祭酒還把我們調離,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樂進聞言苦笑一聲,道:“郭祭酒心中所想,又豈能是你我可猜度……對了,曼城,我說萬一,萬一中原真的不敵陶應,你有什麼打算?”
李典聞言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我李典自跟隨先主陳留起兵,至今也有二十餘年了。現在先主身隕,我等自然該誓死追隨曹丞相……如果真到了你說的那一天,我除死而已,更有何話說?”
樂進聞言搖了搖頭,正要答話。一個傳令兵前來說道:“兩位將軍,大事不好。陶軍方向一支大軍向着我軍方向前來,領頭之人乃是赫赫有名的張遼高順。”
李典樂進兩人聞言都是一驚,樂進對李典說道:“曼城,你速速前去組織兵馬禦敵,我去通知張合,叫他拿個主意。”不得不說,曹氏這兩位後世的五子良將,也還是頗具臨危不亂的氣勢的。
此時張合正坐鎮中軍大寨,聽了陶軍來襲的消息,就要提槍出營。剛一轉身,突然想起當日郭嘉在他耳邊說過一句話,若是陶軍來襲,可拆開錦囊。張合猛一回神,急忙從貼身軟甲中取出當日郭嘉交予他的錦囊,拆開視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陶軍若來,率部退回許昌,郭嘉決令。
張合武藝高強,同時也是縱橫沙場之人。就算是看到什麼恐怖至極的東西,應該都是眼都不眨一下。不過看到這一句話,卻弄得張合目瞪口呆,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下方的樂進不明所以,走上前去接過張合手裡的紙條看了看,他的表現也不見得比張合好到哪裡去。
沉默了半響之後,張閤眼睛一閉,咬緊牙關說道:“傳令,收兵回許都。”
樂進聞言不甘的問道:“那我們就不管郭祭酒的死活了嗎?”
張合強制壓住心裡的悲痛,道:“郭祭酒天生鬼才,必然有全身而退的辦法。這是他的絕筆命令,我們不能違抗。速速傳令,回軍許都。”
此時李典正從外面進來,聽了張?這句話,無異於晴天起了個霹靂。正想開口問他爲什麼,樂進把手裡郭嘉的錦囊妙計遞給李典,李典接過一看,頓時沉默不言。片刻之後,李典問道:“將軍執意要退軍,我等也無話可說。不過現在陶軍離此不足二十里,頃刻便到。我等要是直接後退,必然來不及遠遁啊。”
張合聞言想了想,長嘆了一口氣,道:“也只有如此了……下令,全軍放火燒營,截住陶軍的來路。大軍輕裝簡行,速速退往許都。”
片刻之後,在壽春城外三十里處當道路口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此時張遼高順率領的軍隊已經到了曹軍營寨不遠處,看着眼前沖天的大火,高順黴頭微微一鄒,道:“這張合李典等人都是曹操生前極爲倚仗的外姓將領,想不到現在居然不戰而逃。這等人物,如何擔的起上將之名。”
身旁的張遼微微一笑,道:“我看不然,這恰好是河間張合的厲害之處。審視度勢,實乃智勇雙全。要是他全力留下與我軍交戰,那倒真正是一匹夫耳。”
說罷又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這倒可惜了,你我兄弟此次單獨領軍出來,居然無功而返。走吧,還是回去幫助主公攻打壽春纔是。”
高順雖然心有不甘,不過看着面前將道路阻隔的大火,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隨着張遼打馬返回。
而此時在城樓下攻襲壽春的陶應,看到東北方向燃起的大火,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着身邊的徐庶說道:“元直,看來曹軍主力已然遠遁而去,這壽春今日必然可以拿下了。”徐庶臉上也是很高興,道:“不錯,郭嘉想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之勢,那無異於癡人說夢。今晚的夜間,我軍當能夠踏上壽春城樓了。”
陶應點了點頭,繼續指揮着士兵往城樓上衝擊。好幾次陶軍都已經衝上了城樓,不過又被曹軍趕了下來。看得出來,曹軍雖是困獸猶鬥,不過那份戰力還是驚人的。好容易時間熬到了中午,陶軍軍心已疲,戰力稍有下降。
就在此時,張遼高順兩人領着大軍回來。兩人來到陶應面前請罪,陶應笑道:“兩位將軍成功打退了曹軍主力,何罪之有啊。現在我軍戰力已疲,正好兩位將軍生力軍來了,接下來的戰鬥就看你們兩位了。”
兩人聞言大喜,雙雙齊聲說道:“主公有命,我等豈敢不尊。”說罷張遼從馬超手裡接過指揮的權利,身後的生力軍開始緩緩向着城樓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