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應嘆息不已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主公,要不要給他留點記號?”
陶應回頭一看,說話之人卻是曹性,當初曹性既沒有說要隨呂布而去,也沒有說要留下來。陶應倒也是沒有去管他,就把他編到了身邊當親衛。不過曹性一向少言寡語,今天突然開口,陶應有點奇怪,笑着問道:“什麼意思?”
曹性沒有說話,只是取下弓箭,對着魏延就是一箭射去。魏延現在離陶應他們約有八十步,曹性這一箭射去卻正正射在了魏延的腰上,正在捨命衝突的魏延痛的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停下,繼續消失在了夜色中。
陶應回過頭誇獎道:“曹性,不錯啊。一直以爲你是一個悶葫蘆,沒想到還有這一手絕技。”
就連一向自認箭術高明的太史慈也是點了點頭。不過陶應突然問道:“你這一箭,不會把他射死了吧?”
曹性一愣,不知道陶應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絕對不會,末將雖然有一點箭術,但力氣卻是不足。隔着這麼遠,那將雖然受傷,絕不致命,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而且我相信在一百步的距離,除了溫侯,沒有幾人可以一箭斃敵了。”
陶應聽他說起呂布,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回頭問道:“字義,你覺得魏延此人怎麼樣?”
太史慈道:“不錯,武藝高強。而且爲人還算忠義,危急之中還知道用圍魏救趙來掩護主將撤退,智謀也是不凡。”
陶應道:“你說的都對,但你知道魏延爲什麼會敗在我軍手裡嗎?”
太史慈搖了搖頭,陶應笑着道:“因爲一支部隊主將才是靈魂所在,主將如果是一頭豬,那他就是帶領大象也沒有用。”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對着那邊道:“綺玲,快把那頭豬,啊,不是,把那個敵將帶過來。”
呂綺玲聞言押着敵方主將過來,陶應看了他一眼,道:“今晚天氣挺冷的,進帳裡說吧。
”
隨即一衆人進了大帳,此時賈詡已經坐在大帳裡了。陶應來到主位坐下,呂綺玲立於他的背後,陶應看着那個俘虜,道:“說吧,說得好說不定我可以饒你一命。”
本來已經是攤在地下的俘虜聞言立馬來了精神,開口道:“稟告衛將軍,小人乃是軍中偏將李用。此次前來乃是奉上命差遣,實不敢和衛將軍爲敵啊……”
俘虜說道這裡說不下去了,因爲陶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了,濃到有點嚇人了。陶應見他不說了,道:“說完了?”
俘虜磕頭如搗蒜,嘴裡不住的道:“小人句句屬實,衛將軍饒命啊。饒命啊……”
陶應大叫道:“來人啊,把這個說實話的俘虜拉出去殺了。本來還以爲能夠抓到蔡瑁的宗親,沒想到只是一條小魚,殺了,免得浪費糧食。”
那俘虜聽了這話面如土色,嘴裡叫道:“衛將軍饒命啊,小人正是蔡中。家兄正是蔡瑁,還請大將軍饒命啊。如果大將軍放我回去,我一定說服家兄,永世不敢和衛將軍爲敵。”
陶應笑着對其他人說道:“都說這南方人好面子,沒想到。你們看看,爲了活命,居然冒認親戚。這臉皮啊,實在是不太薄啊。”
說完大家都是笑了起來,地上的俘虜一把上來抓住陶應的雙腿,嚎啕大哭道:“衛將軍饒命啊,小人真的是蔡中啊。你要是不信,明日和家兄對敵之時你放我到陣前,讓家兄親自指認就可以了。衛將軍……”
看着抱着自己的腿泣不成聲的蔡中,陶應故作驚異的道:“你真的是蔡中?”
蔡中不住點頭,道:“真的,真的,可不敢瞞衛將軍啊……”
陶應立馬換了一副面孔,道:“哎呀,陶某失禮了,怎麼能這樣對蔡將軍呢。
快來人啊,給蔡將軍賜坐。”
又是一番折騰之後,蔡中的情緒基本穩定了,而陶應剛纔也說了好多了,現在輪到賈詡出場了。隨即給賈詡一個眼神。賈詡會意,接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蔡中一會兒,道:“閣下就是蔡中蔡將軍?”
蔡中聞言看了一眼陶應,陶應道:“這是我軍參軍賈詡賈文和先生,現在是我軍隨軍軍師。他有些問題要問問蔡將軍,將軍不必驚慌,只管回答便是。”
蔡中聽了,急忙道:“賈先生請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賈詡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一個老好人。接着開口道:“蔡將軍,我家將軍一直和劉荊州井水不犯河水,不知爲何此次蔡都督要前來攻襲宛城啊?難道是欺負我家將軍年幼嗎?”
蔡中聞言急道:“家兄無知,冒犯將軍虎威,如果將軍肯放我回去,在下一定勸家兄退兵。而且以後一直和衛將軍和平相處,永不相犯。”
陶應聞言道:“事情真的這麼容易解決?”
蔡中急忙點頭道:“就是這麼容易,請衛將軍無疑。”
陶應哈哈笑道:“唉,你早說嘛,早知道這麼容易我就不來宛城了,打打殺殺的,多血腥啊。陶某真是後悔沒有早一日和蔡將軍把酒言歡,遺憾吶遺憾。”
蔡中聞言沒有說話,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人有點喜怒無常。陶應見蔡中沒有說話,感覺也沒有必要和他費時間了,當即衝着外面的人叫道:“來人啊,速速去安排蔡將軍居住,不得有所怠慢。”
親兵聞言下去,陶應轉頭道:“蔡將軍,現在就委屈你先在這裡呆幾日,過幾日我就送你去見汝兄,你看可好?”
蔡中聞言急道:“多謝衛將軍,多謝衛將軍……”
陶應笑道:“不用客氣了,我這人就是這麼幹脆的。
”
說罷揮了揮手,叫親兵把蔡中帶下去了。等蔡中下去之後,陶應轉頭問道:“文和,現在我軍已經活捉蔡中,你覺得現在我軍還有必要和蔡瑁一戰嗎?”
賈詡聞言堅決的說:“戰,剛纔我去清點降卒,今夜蔡瑁軍損失在一萬左右,現在我軍的實力已在蔡瑁之上。所以一定要集中兵力把蔡瑁打趴下,那樣纔好交好與他。”
陶應點點頭,道:“那好吧,明日傳令將士們一定要奮力下死手打擊蔡瑁軍,痛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侵犯我州郡的後果。最好可以活捉蔡瑁,那就賺大發了。”
隨即又擺了擺手,道:“沒事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諸將聞言下去了,只留下陶應和呂綺玲在大帳裡。呂綺玲道:“既然沒事了,我也下去了。”
陶應一把拉住她,道:“今夜就在這裡和爲夫一起,爲夫有些話想給你說。”
呂綺玲聞言奇道:“你會這麼好心,我已經有點不敢相信你了。”
陶應呵呵一笑,一把拉過呂綺玲坐在自己懷裡。輕聲道:“夫人,相信我吧。我聽人說戰爭前做一做一些事有助於戰場殺敵,今夜我們可以試試。”
呂綺玲感到莫名其妙,道:“什麼事啊,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聽過父親說過。”
陶應笑道:“以前不知道,以後就知道了。”
這面陶應他們志得意滿的準備明日的大戰,而那邊的魏延在中了曹性一箭之後,也是回到了大寨。雖說那一箭不足以致命,不過所帶來的疼痛還是難以忍受的。可是魏延卻沒有心情管這些了,拖着受傷的軀體來到了蔡瑁的大寨。
當聽完魏延說完蔡中被生擒的事之後,蔡瑁的第一反應就是勃然大怒。把陶應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片,但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魏延還流着血。好半響蔡瑁終於罵完了,這才注意到魏延身上有傷,不過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魏延下去包紮。
魏延聞言退了出來,身上的傷痛和心裡的屈辱,讓魏延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損傷。自己捨命跑回來報信,只落得個這個下場,連一聲問候都沒有。這樣做到底值不值,魏延在心裡問自己。現在的魏延,在心裡開始對蔡瑁有所不滿了。
蔡瑁和蔡和在帳裡大發脾氣,最後還是蔡和問道:“大哥,現在二哥也被抓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蔡瑁雖然還是很慌張,不過在弟弟面前,他不能作出害怕的樣子。想了想道:“陶應小兒如果聰明,想來不會傷害二弟。明日我軍就和陶應對上一陣,如果打贏了他,到時候把二弟接回來就好了。”
蔡和道:“可是大哥,今日已經損失了一萬人馬,明日對敵,能夠贏嗎?”
蔡瑁擺了擺手道:“一定可以的,今夜他們勝了二弟,必然志得意滿,而且陶應原來,軍士疲憊,必不是我軍對手。”
蔡和點點頭,道:“那好吧,小弟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