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陶應順利進入了兗州。陶應來到這邊也有三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進入中原。中原雖然比不了河北那麼人口衆多,不過也歷來是繁華之地。特別是三國這個南方還都是蠻荒之地的時代,中原的風土人情讓陶應大開眼界。
這一日,陶應一種來到了開封附近。陶應他們進過一片農田時,看到一些農名在田裡勞作。陶應打馬上前問道:“那位大哥,我想請問一下現在是不是到了開封了啊?”
那農民擡頭看了看陶應全身的服飾,還有他後面的那些護衛,以及那許多的馬車,基本確定了陶應的商人身份,答道:“沒錯,前面就是開封了。”
陶應笑了笑,非常和藹的道:“您現在正忙啊,不知道你們開封附近的生活怎麼樣啊?”
農民答道:“現在雖然連年戰亂,但我們在曹司空的統治下,生活還過的下去。”
陶應聽了心裡瞭然,兩眼轉了轉,繼續道:“曹司空現在和袁紹交戰正急,想來抽調了很多勞動力去戰場上吧?”
農民聽了陶應的話,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曹司空用兵在精不在多,採取的是十丁抽一的模式,已經是大大的減輕了我等農名的負擔了。”
陶應聞言有點不高興了,曹操是你乾爹啊,這麼給他捧臭腳。想了想繼續道:“我聽聞曹司空麾下采用屯田制,這會不會對你們的生活造成很大影響?”
那農民有點奇怪,你一個商人問這麼多幹嘛。不過還是繼續道:“沒有啊,屯田制提高了很多辦事效率,而且曹司空大多是開發一些蠻荒之地,對我們的生活有了很大提高。”
陶應聽了有點驚訝,沒看出來曹操這方面也還是很厲害。不過這引起了陶應心裡深深地嫉妒,隨即問道:“那你覺得曹司空麾下有沒有什麼不如人意的地方,你好好想想。”
那農民還是有點火氣,如果不是忌憚陶應身後龐大的隊伍,早就上去削他了。沒好氣地道:“沒有,我們這裡沒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
那農民說完感覺到陶應不滿的眼神,隨即補充道:“要實在是找不足,那就是淮南那邊,汝南那邊出了劉闢龔都兩個賊寇,被陶徐州趕到了淮南,現在曹司空忙着和袁紹交戰,沒時間去管他們。所以現在淮南有點不太平。”
聽完這話,陶應有點不淡定了。汝南出事,自己居然不知道。隨便敷衍了那老農幾句,陶應打馬離開,剛一轉身,陶應喚過徐庶,問道:“元直,汝南出現賊寇,我怎麼不知道啊?”
徐庶聞言奇怪的道:“確有此事,不過那時候主公你在琅玡和袁譚對峙,文和排魏續宋憲去剿賊了啊。”
陶應更奇怪了,道:“難怪最近沒有看到他二人,那爲什麼沒人向我稟報?”
徐庶急道:“主公息怒,文和在主公回軍時告訴我此事,我原以爲你知道了。”
陶應道:“我知道個屁,今天不是聽那個農民說起,我還一直不知情。”
徐庶聞言,語重心長的道:“主公啊,你也太沒譜了吧,自己身邊的親衛不見了,也不知道問一下。”
陶應摸着後腦勺,呵呵笑道:“我就是說最近怎麼只看到文長和曹性,我還以爲他們幾個請假回家了呢。”
接着想了想,繼續道:“對了,秦宜祿是不是也被調過去了?”
徐庶聞言白了陶應一眼,“怎麼,現在知道關心下屬了。文和說宋憲魏續乃是降將,不可放縱在外,所以主公會師過後就把秦宜祿也調過去了。”
陶應點了點頭,道:“做的不錯,繼續出發吧。”
***接下來的幾天,陶應他們算是見識不少,經過了不少地方。至於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陶應更是見識了不少,很多東西都是在史書上看到過。陶應見到這些可以說是失傳了的文物,每每高興的手舞足蹈,中間又是受到了呂綺玲和糜貞不少的奚落。
一行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往前走,大約過了二十天左右,陶應他們終於來到了洛陽。看着這兩百年的帝都,陶應一衆心裡都是唏噓不已。在場的衆人,張遼呂綺玲早年隨呂布來過洛陽,徐庶文人氣質,只有陶應,心裡感觸最深。
洛陽城大約比徐州城還高了一半,城牆排開好幾裡,端的氣勢不凡。以前陶應見過的城池,無論是陶應本鎮徐州,還是袁術僞都壽春,都沒有洛陽所帶來的震撼。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陶應一衆緩緩地進入了洛陽城。
城裡所展示的繁華,是陶應沒有看到過的。街道,城池,還是樓宇宮殿,都表現出一種錯落有致的感覺。在整個大漢天下都是烽火連天的時候,洛陽還能保持着這樣的繁華,果然是有都的非凡之處。
呂綺玲和糜貞也是非常高興,拉着手到處亂串。一會到這個攤上看看,一會到那個鋪上走走。陶應在背後看的直搖頭,轉身對徐庶道:“看到了吧,女人就是沒見識。”
幾人笑着迎了上去,來到一個藥鋪旁邊的攤子,呂綺玲和糜貞都看上了一款戴在頭上的首飾,呂綺玲拉着陶應道:“夫君,姐姐想要這個首飾,你幫姐姐買下來好不好?”
糜貞聞言道:“明明是你想要,怎麼又扯到我身上?”
呂綺玲剛要說話,陶應道:“好不容易纔和你們出來一次,要什麼我當然會給你們買啊。爭什麼爭,一人一個。”
糜貞畢竟是大家閨秀,聞言只是一笑,呂綺玲平時就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聞言原地跳了起來,不跳還好,這一跳,正好和一個從旁邊藥鋪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呂綺玲還好,一下就爬了起來,而那人卻還躺在地上沒有動彈。陶應心下詫異,不會在這個時代就有碰瓷的了吧。不過那人還是沒動靜,陶應只好自認倒黴,上去扶起那人,
一邊給他輕輕的拍了拍後背,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本以爲他會獅子大開口,訛自己一把,沒想到那人只是略一愣神,道:“沒事沒事,謝謝你啊。”
陶應有點意外,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罷轉過頭來準備買下那兩個首飾,不過那人卻一直在原地,不曾離開。陶應有點不明所以,問道:“您還有什麼事嗎?”
那人道:“沒事,只是想問問剛纔和我相撞的那位姑娘,是否身有隱疾?”
呂綺玲聞言怒道:“你放屁,說誰有隱疾啊,信不信我揍你。”
陶應也是有點生氣,道:“先生,今天這事你要不說出個所以然,恐怕這事沒這麼容易就完。”
陶應說完,他身後的張遼魏延皆是站出來瞪着那人。那人可能也是被陶應這方強大的氣場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半響才道:“敢問夫人,是否已婚許久,但卻並無子嗣?”
聽了這話,大家臉上都有點吃驚。陶應也是正色道:“正如先生所言,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沒想到陶應臉色變換的這麼快,奇怪的道:“在下華佗,還未請教?”
陶應心裡早有所料,不過聽到他自己承認,心裡還是久久不能平靜。良久方道:“原來是華神醫,在下徐州商人陶詡,現在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說罷也不管華佗是否同意,拉着他就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樓。陶應開了一間包間,請華佗爲呂綺玲和糜貞做了診斷。診斷完畢,陶應焦急地問道:“華神醫,賤內怎麼樣了?”
華佗捋了捋鬍鬚,道:“陶公子不必着急,兩位夫人雖然暫時無法懷上子嗣,但只要陶公子信得過在下,在下保證,不出一年,必然讓兩位夫人懷上子嗣。”
陶應急忙點點頭,道:“信得過信得過,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呢?”
華佗道:“還請公子和兩位夫人移步,前往在下的住所,在下先爲兩位夫人開一些調節身體的藥材。”
陶應剛要答話,呂綺玲在一旁扯了扯陶應的衣袖,道:“你真的要聽他胡說八道,你看我身體這麼健康,哪有……
“你閉嘴,華神醫當時高人,他說了你有病,你就一定有,不可多言。”呂綺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陶應打斷了。呂綺玲從來沒有看到過陶應這麼嚴肅,只好不再說話。
陶應轉過頭,看着華佗道:“華神醫,咱們請吧。”
接下來幾人七拐八拐的,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來到了一所鄉下的住宅。陶應看了看,回過頭道:“你們看看,不愧是神醫,居然如此節儉。再看看你們,是不是該感到慚愧。”
幾人又是回報陶應一陣白眼。華佗倒沒有理會陶應,自顧自的進了屋裡。徐庶靠近陶應來了一句,“別再感嘆了,快進去吧。”
陶應聞言一看華佗,趕忙隨着他的步伐進了華佗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