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這邊方一回陣,兩軍戰鼓的隆隆聲便即響起。陶應這邊以閆行馬超兩大終極武將爲左右先鋒,各自領着一個萬人隊向着對面的宋建軍隊發起衝鋒。而那邊的宋建軍,也是出來了兩個滿臉駭人的武將,領着兩隻軍隊1往這邊急衝過來。片刻之後,兩軍撞在一起。伴隨着一陣金屬相交的刺耳聲,一片血霧沖天而起。兩軍不斷有人倒地而死,後面又有源源不斷的同袍補上。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兩軍正式膠着在一起,展開了近身搏擊。
陶應這邊陶應親自上場爲士兵擂鼓助威,氣勢自然高漲不說。那邊的宋建也是依樣畫葫蘆,親自上前擂鼓。可是不知道這宋大王是因爲平時過的日子太舒坦了,還是真的年老氣力不支。他的鼓聲遠遠不如陶應這邊慷慨激昂,大有纏綿婉轉之意。不過饒是這樣,宋建在報罕過了十多年的安穩日子,能做到這樣也是不易。再有他麾下士卒雖然並非久經戰陣,但至少也是多有訓練。對上陶軍這等精銳之師,也是有一戰之力。雖說戰力上還是不如陶軍,但憑藉着人多的優勢,還是足可以補足這個劣勢。
別的地方不說,單說閆行這面遇到的攔路之將,就不下於數十位。雖說幾乎沒有三合之將,但卻是各個悍不畏死的向着閆行靠攏。本來閆行以爲擊潰了對方首將這支軍隊就算完了,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首將彷彿無窮無盡,殺了一個又補上來一個。敵方軍隊雖然戰力不敵己方,但這份軍紀還是不容小覷的。繼續打下去,閆行真的沒有必勝的把握了。側眼看了一眼遠處的馬超,他那邊的情況和己方也差不多。
不過馬超倒沒有閆行這麼多心思,這種天生好戰分子遇到這種情況心裡卻是異常高興。正是他大展神威的時候,也管不着敵人是否有詭計,就是拼着一股悍勇之氣,一往無前的往前面衝殺。馬超西涼人好殺的天性在這場戰鬥中體現的淋漓盡致,一杆長槍揮灑如意。馬蹄過處,屍骸佈滿戰場。槍尖到處,敵將跌落馬下。他身後的士兵也是頗受感染,全軍彷彿一頭猛獸直撲着宋建的中軍而去。不過他們的對手也不是吃乾飯的,面對馬超如此悍勇的攻勢,任然可抵擋的住。不過後面還是接連有士兵派來。
陶應這邊負責全局指揮的乃是徐庶,他深知己方兵力比對方少了幾成,所以一上場就動用了馬超閆行兩位陶軍中武藝最高強的武將。
想的就是憑藉這兩位個人的勇武,能夠陣斬敵方大將,提升己方士氣。好讓己方順利衝入敵軍陣中,打破宋建的防線。可是眼看着死在馬超閆行兩人手下的武將都已有數十位了,敵方的陣型也還絲毫不見亂。而且進退之間防守有度,配合的頗爲默契。看到宋建士如此表現,徐庶不由得微微鄒了鄒眉頭。
而陶應這些年征戰沙場,對於戰場的把握還是很準確的。看着前方已經是膠着在一起的兩軍,陶應也知道自己以前把宋建想的太簡單了。此人不僅野心勃勃,而且能力也是可見一斑。陶應一邊加重了手裡鼓槌的分量,一邊安安捏了一把汗。敵人本來較之己方人數爲多,現在良方卻是僵持不下的局面。這樣打下去,己方必然會落在下風。而且看宋建的排兵佈陣,頗得兵法要義,也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後手。
陶軍這邊幾人都對戰鬥抱着擔憂的想法,不過戰場無情,又豈是僅僅幾句祈禱就能夠改變的。兩軍交戰到了中午時分,陶軍這邊所有的兵馬都派上了用場。就連陶應的寶貝兒子鄧艾,陶應也讓他領軍去了側翼。畢竟宋建兵馬太多了,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而這個時候,就正是考量兩方主將的能力的時候。宋建在那邊擂鼓助威,指揮大軍的必然是另一個人了。在兵馬多出陶應如此多的情況下,此人也還是不緊不慢的指揮着大軍拼殺。攻守之間幾乎毫無破綻可言,就連徐庶這等用兵大家,也無法找到敵人的軟肋乘虛而入。
可饒是這樣,宋軍的損失還是遠在陶軍之上的。不過這也難怪,陶軍畢竟是天下精銳,宋軍剛開始尚還能夠憑藉一時之勇和陶軍打個旗鼓相當,可時間一長,兩軍的差距就明顯體現出來了。宋軍佔據如此明顯的人數優勢,還是無法把陶軍向後推移一步。只得和陶軍在場中焦灼惡戰,這倒不是說對方主將能力不夠,只不過一支軍隊的劣勢,不是靠某個人的個人能力就可以補上的。
此時的戰場兩翼分別是馬超閆行兩人率軍和敵方對峙,兩人剛開始確實是憑藉着一股悍勇將部隊推進了不少。不過時間一長,再加上敵人兵馬漸多,兩人指揮的部隊也無法在前進一步。只得指揮兵馬和對方死磕,說白了就是比拼戰法了。不過這樣一來,閆行這邊固然是寸步難行,馬超那邊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馬超神威猶存,說不定整軍還有後退的危險。
而中軍前進的乃是高順率領的陷陣營,陷陣營算的上是當今天下步軍的佼佼者。而且劉備麾下的白耳精兵尚未成型,曹操身死之後,虎衛軍也是一蹶不振。但論戰力,步軍中沒有能夠比得了陷陣營的。對上這些宋建軍隊,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後來對方的指揮官見識到了陷陣營的厲害之後,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此人真真不簡單,充分利用了己方人多的優勢,把多餘的兵力都投入了中間。結合上等的戰陣之法,將陷陣營困在了中間。
這樣一來,陷陣營就如同一葉孤舟,在波濤洶涌的大海里翻滾。雖說周圍浪潮足可翻天覆地,但也吞沒不了這艘小船。而這艘小船也無法衝出這重重的驚濤駭冷,只得在大海里上下起伏。爲首的高順看到周邊越來越聚攏的敵軍,心裡也是有點微微發慌。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了下午,陶軍雖說還沒有露出一點敗象。但陶應徐庶等人都明白,己方將士已經是在苦苦支撐了。如果對方此時還有什麼後招的話,那就無法抵擋了。陶應和徐庶兩人都是對視一眼,無奈的苦笑。不過人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兩人擔心敵方還有沒有後手的時候,宋建那邊壓箱底的一支兵馬也拿出來了。陶應定睛一看,是一支約有兩萬人左右的騎兵。
其實在陶應心中,天下戰馬論綜合品質最強的,當然就是關中戰馬。宋建割據報罕數十年,必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麾下有一支縱橫四海的精銳騎兵。可是陶應有一點沒有想到,那就是宋建割據的報罕,並不適合騎兵的訓練,所以宋建麾下的騎兵並沒有多少。現在宋建連這支不輕易使用的騎兵都派了出來,足可見他對這場戰爭的重視。
果不其然,兩翼的騎兵一加入戰場,兩翼的陶軍形式陡然之下。由先前的相持不下,變成了現在的敗勢凸顯。馬超閆行兩人奮起神威,連殺數十人,也還是擋不住己方潰敗的腳步。中軍的陶應看到這一幕,又擡頭看了看天上快要落下的日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衝着那邊的徐庶使了個眼色。徐庶會意,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隨即下令收兵。
一陣尖銳而又明亮的鳴金聲從陶軍後方響起,前面正在浴血廝殺的陶軍將士們都是鬆了一口氣。
在各自的主將帶領下,按次序緩緩地向着後方退來。而此時對面的宋建聞聽陶軍這邊傳來了鳴金聲,心頭大幹愉悅。指着前方的陶應的中軍大旗說道:“陶軍退了,將士們,給孤往前追,滅掉陶應。誰要是取得陶應首級,孤封他爲大將軍,賞萬戶侯。”
傳令兵正要前去傳令,指揮車上一個小卒跑過來說道:“主公,丞相說陶軍陣型完好,追之無益,請主公下令鳴金收兵。”宋建聞言一愣,不過這麼多年他對他這個漢人丞相言聽計從,而且他說退軍,必然有他的理由。雖說心裡有所不甘,一番計較之後,還是點了點頭。片刻之後,鳴金之聲也從宋軍後陣中傳來。宋軍面對陶軍這等天下精銳早已恐懼不已,聞聲如蒙大赦,紛紛往後而退。
退軍途中,中間的陷陣營是退的最快的。畢竟乃是步軍中的精銳,宋軍哪裡還敢追襲。而兩翼的馬超閆行,雖說遇到了宋軍的騎兵,不過兩人皆是熊虎之將,再加上宋軍也很快鳴金收兵,倒也沒受到什麼損失,也順利回了營寨。而呂綺玲和鄧艾則久久沒有蹤影。這點弄得陶應很是擔憂,派出去了不少士兵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