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庶這麼說,呂綺玲回頭笑笑,道:“先生你就是太謹慎了,你已經算無遺策了,怎麼會有什麼遺漏。馬上就要子時了,待會進了長安城就好了。”徐庶點點頭,不再說話。過不多時,城上果然亮起了火把。城下的孫禮急忙也以火把迴應。接着就聽見一聲吱呀聲響,接着微弱的月光,看見長安城們的吊索緩緩地落下。呂綺玲等人大喜過望,急忙率兵上前。
而與此同時,在他們對面的樹林裡,也是突然冒出來一大隊士兵,人數比起徐庶他們來,還多了好幾倍。領頭之人在月色之下也還是散發出勃勃英姿,不是馬超又是何人。徐庶一拍後腦勺,說道:我就說怎麼有什麼遺漏,原來是他也來了。“身旁的呂綺玲怒罵道:”真不要臉,現在跑出來撿便宜。我呂綺玲倒是不會讓你。“說罷率領士兵奮力往城裡衝去。反正只要她先進了長安城,馬超就找不什麼話來。
其實這邊的馬超到到也並不是想趁機出來見這個便宜,要是馬超有算計徐庶的能耐,那他也不至於當初被韓遂設計了。此時的馬超看到長安突然城門大開,心裡的高興真是難以附加。強自按下心裡的激動,馬超一馬當先,率先往城樓衝去。片刻之後來到城樓,和呂綺玲在城外不期而遇。兩人微微點點頭,都奮不顧身的往城裡衝去。
此時郝昭正站在城樓邊上迎接陶軍進城,看到馬超來了,正想上前迎接。馬超卻並不知道他和徐庶的約定,看到郝昭迎上來,還以爲是敵將。右手輕輕一揮,手裡的白色銀槍直奔着郝昭的咽喉而去。郝昭大吃一驚,急忙舉起手裡的武器格擋。不過馬超這看似隨意的一槍,郝昭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當得住的。正在郝昭心裡暗暗叫苦的時候,斜刺裡一支方天畫戟揮出,擋住了馬超的槍路。
馬上之人被馬超這股巨力震得手心發麻,差點就要跌落馬下。馬超順過去一看,心裡卻也是大吃一驚,原來擋住他的人正是呂綺玲。呂綺玲搖了搖頭,道:”不可殺他,這人是我軍的內應。。“馬超略感疑惑的說道:”難怪我說長安城們怎麼會突然打開,原來是你們搞的鬼。好吧,你們贏了。“說罷掉頭指揮士兵進城,攻佔長安各處要塞。
呂綺玲見狀也要率兵進城,郝昭卻拱手對她說道:“多謝呂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呂綺玲無所謂的擺擺手,道:“不用了,領我進城吧。”說罷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認得我?你叫什麼名字?”郝昭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稟夫人,在下郝昭。當初您和蔡大家和我舅父仔河中相會的時候,我曾在舅父背後划船,因此見過夫人。。”
呂綺玲點了點頭,道:“這就不奇怪了,進城吧。”郝昭點頭稱是,轉頭迎着呂綺玲等人進城。後面的陶軍也在兩人的帶領下,奮勇向着城裡涌去,一時間城樓火光沖天,喊聲震天。本來平靜的月色,在這一天卻多了幾分火熱。不過徐庶馬超這兩隊都有成就,唯獨陶應那邊,一點動靜也還沒有。
卻說陶應他們的地道本來比徐庶他們可以更早的奏效,不過他們卻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長安的地板問題,表面上堅固無比。幾人挖到了地面下面,這最後一層地板卻着實難以突破。忙活了好一陣子,龐德才率先打穿了長安的地面。接着其他幾條地道也被相繼打通,大批的陶軍從地下涌現而出,陶應也從地道里鑽了出來。
衆人來到地面集合,看着城樓方向已然起火,知道不論是馬超還是徐庶,總有一隊已經得手了。龐德深深地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輸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現在我們趕過去支援他們嗎?”陶應搖了搖頭,道:“用不着了,長安大勢已定,我們過去也沒用。直奔皇宮,先控制了天子再說。想來曹丕現在也在那裡,這一次該做一個了斷了。”
龐德點頭稱是,兩人領着身邊精銳,快速的向着皇宮而去。沿途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衆人就來到了皇宮之外。或是曹軍全都趕去城樓了,或是曹軍根本就沒什麼兵力了,根本攔不住陶應他們了。此時皇宮裡也是亂成一團,宮裡喊叫聲混成一片。陶應來到皇宮門外,感受到皇宮莊嚴的氣勢,微微的點了點頭。接着對身邊的龐德使了個眼色,龐德會心一笑,直了直身子。
接着便聽龐德以及身後大約五百精銳齊聲喊道:“大將軍陶應陶伯明前來救駕,請天子百官不要輕舉妄動。”這五百人都是跟隨陶應多年的沙場精銳,氣勢渾厚實非一般人可比。這齊聲的叫喊出來之後,整個皇宮突然寂靜下來。片刻之後,皇宮的大門被人推開,陶應領着這一羣虎狼之師,大踏步進了皇宮。
陶應一衆直往中宮而去,一直來到了朝廷之上。此時朝堂之上燈火通明,天子,曹丕,王朗等人都在其中。陶應挨個打量了這些人一眼,笑道:“原來大家都在啊,那我免了我一個一個的去拜訪了。”說罷把眼光落在了天子身上,微微拜了一下,道:“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現在已是天下的兵馬大將軍,參見天子本可以不行跪拜之禮。這也不算是失禮,不過他的表情沒有一點正經的神色,眼光之中反而還有一點嘲諷的意思。可是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些大臣雖然憤怒寫滿了臉上,卻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他的不是。天子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憤怒的神色,不過隨即又恢復正常,道:“愛卿免禮。愛卿遠來辛苦,還請現在下去休息吧。至於其他什麼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陶應卻把頭搖得給撥浪鼓似的說道:“這可不行,我這人做事有個原則,那就是今天要做的事,決不拖到明天。”說罷眼光又在天子曹丕臉上掃視了幾下,淡淡的說道:“再說了,現在天子您老人家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作爲臣子的我,又怎麼能安心的休息下來了。這是大不敬的,微臣怎麼敢啊。”天子聞言微微的哼了一聲,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曹丕忍耐不住,說道:“陶應,別再假惺惺了。今天你已經贏了,痛痛快快的給句話吧。”陶應擡頭看了看曹丕,目光落在他身上沒動。曹丕被他看的莫名其妙,問道:“你……你想幹嘛?”陶應笑着搖了搖頭,道:“我是爲你感到可惜啊,如此大好青年。”曹丕聞言身上升起一絲涼意,問道:“什麼意思?”
陶應笑着道:“這還不明白,我可惜你的才能啊。你覺得你落在我手裡,還有活下去的可能嗎?”衆人譁然,曹丕卻是一臉平靜看着陶應。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恨意,陶應笑道:“罷了罷了,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再幹預政事,我會把你當成一個花花公子養在徐州,你覺得怎麼樣?”
曹丕聞言卻絲毫沒有理解陶應的好意,反而認爲他在奚落他。當記仰天長笑三聲,道:“曹孟德的兒子,只有轟轟烈烈的死,絕沒有苟且偷生的活。”說完這句話,曹丕突然暴起發難,拔出腰間的佩劍,左手一把拉過天子,將佩劍一把架在了天子的脖子上。衆人見狀大驚失色,好幾名大臣齊聲呼道:“曹丕,不可傷害天子。”
陶應也是看的莫名其妙,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殺了天子對我有什麼意義?”曹丕聞言慘白一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這關中之地守不住了,我曹丕自認確實不是你的對手。可惜有一步你卻始終想不到,我已經派了心腹死士流竄在外,只要我今天一把殺掉天子,他們自然會向外人說是你逼死了天子。到時候你百口莫辯,天下向漢之人必然恨死於你。我曹丕就算是死,也要讓你身敗名裂。”
陶應微微一笑,他早知道曹丕新型狠辣,卻不知道已經到了這等喪心病狂的地步。不過他說的倒也是事實。只要天子一死,逼死天子這個罪名那倒真的再也洗刷不掉了。看出陶應臉上的猶豫,曹丕臉上露出一股駭人的笑容。與此同時,曹丕手裡的寶劍微微一動,天子頸中射出一股血液。陶應萬萬沒想到曹丕居然這麼果決,惱羞成怒之下,對着身邊的龐德說道:“令明,殺了他。”
龐德聞言跨步上前,一刀砍翻曹丕。接着又是一刀,把曹丕透露切下來。曹丕的頭顱如同一個皮球在地上骨碌碌地轉了幾圈。不過饒是這樣,他的臉上還是掛着那一絲得意的微笑。曹丕這種人,才真的是把損人不利己這種境界,發揮到了極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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