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胖討厭裴宸,他就故意在旁邊挑撥離間,聽到裴宸說要跟殿下比試,立馬坐在亭子裡看熱鬧:“來來來!比一比!看殿下不打的你落花流水稀里嘩啦。”
魏西溏坐在亭子裡沒動:“高湛這麼喜歡比試,何不跟裴宸比試一下?”
高小胖咬手指:“打死也不要!”
魏西溏扭頭跟裴宸說了句:“別指望了,比什麼比?他就是故意的。不論輸贏,你都難看。”
裴宸想了想也是,他比殿下年長那麼多,又是男子,輸了贏了又怎樣?
“別上小胖子的當,過來吃點東西。”魏西溏拿腳踹高小胖:“坐邊上去。”
“憑什麼呀?”高小胖憤憤不平,嘴裡嘀咕的同時人倒是讓到旁邊,看在大黑球初次來殿下家裡的份上,他就忍這一回。
裴宸在亭子裡坐下,“多謝殿下。”
騰王府內外的佈置其實很平常,該有的都有,都是普通物件,沒什麼過份的奢華,只是最普通的東西擺出來也讓人覺得很有貴氣,或許這就是皇家人獨有的。
一大早三人坐在亭子裡說話,魏西溏道:“沒想到裴公子一大早會過來。以前聽說喜歡習武的人看到高手都想過兩招,本來我還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
裴宸的黑臉上冒出些不好意思,抱拳道:“裴宸慚愧,希望沒給殿下帶來困擾。”
魏西溏笑道:“這倒沒有,以前早上的時候更熱鬧,不過他們都去西關,所以現在早上就我一人,難得今兒來了個你,哪裡還有什麼困擾。”
高小胖在旁邊插嘴,打擊裴宸:“以前付大哥和季統都可以來王府跟無鳴練幾招,是天天都可以哦!後來他們的武藝突飛猛進,很多大人都打不過……”
其實他也不知道他們練成什麼樣,他說出來就是爲了打擊裴宸,誰讓這醜八怪爲了逼他帶他來騰王府,還把他舉起來摔地上?
裴宸好奇的問:“付公子可是指淮陽侯家的那位付錚公子?”
魏西溏點頭:“正是,莫非裴公子也見過?”
裴宸點頭:“當初祖父去世,西關外有西溟趁虛而入,我隨父親在城牆上鎮守,城裡幾個將領趁勢添亂,父親不能輕易下城門,可城裡就父親一個副將頂事,祖父的那些謀臣都是文官,被看在房裡出不來,局面一觸即發,付將軍就是那個時候帶着人馬到了,當時付將軍身邊還跟了一個少年,是他在馬上挑了其中吵鬧最兇的將領。我是城上親眼所見,後來我聽其他兵士說,那少年叫付錚,是付將軍的嫡長子,在金州的時候就有過平山寨繳山賊的戰功,若不是非常時期,我定然要跟付公子比試一番的。”
高小胖的身體往魏西溏身邊歪了歪,小聲說:“殿下,你說付大哥要是哪日從西關回來,會不會跟他一樣黑?”
魏西溏沒回答,倒是裴宸應了句:“只要他上練兵場,那是必然的。西關風大,特別是冬季風,大部分士兵的臉上都被吹的開裂,碰了水都疼……”
高小胖瞪大眼,伸手捂着臉,“堅決不要去!”
裴宸笑笑:“那是高公子安逸慣了,不敢想罷了,若哪日逼不得已不得不去,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自幼在那邊長大,卻也習慣,倒不覺得有甚可怕。到了金州以後,看看這番景象,連着幾日都覺得自己是在夢裡頭,哪裡想到會有這樣的日子?儘管如此,卻也不敢安逸下來,若是哪日邊關需要我鎮守,我要隨時做好去邊關的準備,爲國分憂盡份自己的力。”
高小胖緊張的看看魏西溏,湊到她面前說:“他就是說的好聽,殿下你可千萬別相信,這樣說說誰都會……”
於是魏西溏問:“那怎沒聽你說過這樣的冠冕堂皇的話?你嘴裡除了吃,還有什麼?”
高小胖:“……”
裴宸笑道:“西關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有的人去了是爲建功立業,有的人去了是爲保家衛國,還有的人去了只怕連活下來都難……”
魏西溏一指高小胖,說:“他就是活下來都難的那種人。”
裴宸點頭,深以爲然。
“……”高小胖悲憤異常,無言反駁。
魏西溏嫌棄:“看把你委屈的,倒是說說哪句話說錯了你?”
“……”高小胖持續悲憤。
這小院子裡除了高小胖低頭嘀咕外,另外兩人交談的挺好。
魏靜思手裡抱着個食盒走到小院門口,發現小院門口不知什麼時候被上了個鐵門,她左右看看,踩着石頭爬上牆頭,果然看到裡面坐了人,她對着魏西溏坐的亭子喊:“池兒,又讓我捉着你貪玩了吧?你給我出來!”
高小胖扭頭,“殿下,三小姐在那邊喊你呢。”
魏西溏瞪眼,對兩人說了句:“稍等片刻。”然後朝着大門走去:“三姐姐,你怎麼來了?”
裴宸看着冒着腦袋的小姑娘,忍不住問:“那是王府的三小姐?”
高小胖立刻蹦躂出來,掐腰:“呔!收起你的賊眼!你可不能有什麼齷齪的想法!你長的太醜,絕對配不上三小姐!”
裴宸氣的要揍他:“我什麼時候有過齷齪的想法了?高公子你這樣就太不對了……”
“小爺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分明是坐着心虛,還敢說你沒有齷齪的想法?”高小胖一拍桌子:“你就是心懷不軌還不敢承認,你是不是男人?”
裴宸握拳:“這是你找打的!”
一拳打了出去。
高小胖“哎喲”一聲捂住眼睛,“你還真打?”
裴宸怒道:“你說我不打緊,你這樣說可是壞了人家三小姐的閨譽,不打你都不行!”
高小胖:“……”
等魏西溏回來以後就看到高小胖的一隻眼睛青了,她驚道:“高湛,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高小胖無比哀怨的看了裴宸一眼,說:“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撞的。該死的黑柱子!”
裴宸眼觀鼻鼻觀心心。
魏西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多問了。伸手把食盒放下:“今日三姐姐自己想吃外頭的糕點,叫人買多了吃不完纔要拿給我,若是你二人不嫌棄,一起分了罷,免得涼了沒了原本滋味。”
一隻胖手伸出來,不客氣的打開食盒,拿起來捏了一塊就吃:“好吃!”
魏西溏瞪他:“你倒不客氣。”
高小胖斜眼,繼續吃。
魏西溏往裴宸面前推推,“裴公子不必客氣,這裡沒外人。”
裴宸點頭道謝:“多謝殿下,那裴宸就不客氣了。”
魏西溏自己捏了最邊上的一塊,咬了一口,點頭:“果然好滋味。”
“三小姐喜歡吃的糕點,肯定是最好吃的。”高小胖舔手指,喜滋滋的說:“超級好吃!”
其他兩人不理他,吃完一塊就擱下了,本來嘗的就是個味,不指望當飯吃,結果兩人淨完手回頭,發現高小胖一手拿了一塊,把剩下的兩塊都吃了。
魏西溏:“……”半響才憋出一句:“還好,不浪費。”
裴宸:“……”
本來裴宸是有意拉開跟其他人的距離,包括高公子和小殿下,結果也不知怎麼的,和旁的人距離是拉開了,和這兩位的關係反倒是進了,裴宸打死都沒想到自己會坐在騰王府殿下練武的小院裡,和眼前這兩人一起吃點心,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裴宸從頭想了一遍,似乎小殿下和高公子從沒跟他正面說過話,最早一次還是自己跑人家宅子裡躲了才碰到的,高公子還對他一肚意見,看到他就跟小殿下說壞話,明顯就算不願意他加到這個小圈子裡來,可不知怎的就是坐一塊吃東西了。
按理來說,一個小姑娘在國子監,應該是沒人搭理纔對,裴宸卻發現小殿下在同窗裡很有地位,學裡的那些弟子對她都很恭敬,就連那位據說是宮裡十七殿下都不敢惹她。至於原因,裴宸也打聽過,聽說十七殿下初來國子監的時候有些囂張,經常欺負學裡其他老實的弟子,就小殿下幫他們出頭,護了他們。後來十七殿下被打壓了氣焰,才逐漸老實下來。
又看眼這個小胖墩,裴宸其實不知道這小胖子有什麼能耐,不過聽說他一直跟小殿下在一塊,幹什麼都挽袖子衝在最前面,如今看殿下也縱着他,想必關係確實挺好。
裴宸的年紀比兩人都大,本不該玩到一塊去的,他就這樣稀裡糊塗混一塊了,以前那幫追着裴宸跑的小子們,如今也不追着他跑了,反倒是跟魏西溏示好的人多了不少。
這似乎就是個風向標,騰王府有種要翻身的節奏。
如今人人都只魏西溏是個小姑娘,若他是個世子,只怕榮承帝那顆脆弱敏感的小心肝又得提起來了。
現在圍了人再多,榮承帝或者是其他人也頂多覺得不過是盼着能跟騰王府結親,以壯大家族勢力,偏偏關於婚事這點,作爲皇帝親封的公主,皇帝和皇后還是有些決定權的,要是覺得怎麼嫁對於皇權有利,榮承帝自然是毫不吝嗇使用手中的權利逼着騰王府把女兒按照他的心願嫁人的。
說白了,只要榮承帝發現騰王府的閨女出嫁對維護他的皇權有利,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人嫁出去。當然,好處就是家有女子,不容易昇華到謀反的行列,王爺和世子纔是叫人忌憚,幾個小丫頭管那麼多幹什麼?
魏西溏的身邊圍的人多還是少,其實這個沒多少人關心,不過是個小姑娘,又有什麼影響?有些跟騰王不是一路的人,生怕跟紅靈公主扯上什麼關係,警告家裡的孩子不跟紅靈一塊玩。
國公府出了三六孝期,裴宸也脫了孝,身上的衣裳總算有了點其他顏色。只是國公府還是不對外會客,裴傲脫孝第二日便趕回西關,裴家其他子孫則繼續留在金州。
晚上下學,魏西溏跟着高湛走,高小胖回頭確認了好幾次:“殿下,你真的要去看我大嫂?”
“怎的?不行?”魏西溏在前面走,嘴裡道:“本公主突然想到好些日子看到大姐了,難不成你們高家門檻也高,還看不得出嫁的大姐了?”
高小胖急忙擺手:“沒有,哪能,我就是問問。殿下去了,我待會跟我娘說一聲,叫多準備幾個菜,晚上殿下就留在我家吃飯!”
魏西溏擺擺手:“這就免了,關於膳食,本公主素來不在別人家用,不必準備。”
高小胖瞪眼:“殿下,你還嫌棄我傢伙食不好?我也叫人給你準備象牙箸不就行了?”
“免了,”她直接拒絕道:“本公主只看看大姐便是,其他不必費事。”
她這樣說,高小胖也沒辦法,只好點頭:“那日後你可不能說你是我不叫你吃,而是你自己不要吃的。”
魏西溏點頭:“那是自然。”
雖是個小孩子,不過的到底也是王府的人,再者她的身份可比魏青蓮又高了一等,魏青蓮是郡主,這個小丫頭可是公主,高宰相見了都要禮上一禮,更別說高府其他人了。
高小胖是跟她關係熟了,再者高小胖一直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殿下的跟班,否則他是要被砍腦袋的,不能跟別人比。
傍晚已近,高府已經早早亮了點,高小胖帶她進了大門:“殿下,我哥這時候估計怕是沒回來……”
入了人家府,自然是要見長輩的,高演和高夫人都在府裡,聽到高湛跑過來說騰王府的紅靈公主過來探望兒媳,高夫人自然是要管的。是不是孩子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小姑娘身份擺在那裡。
高夫人帶着魏青蓮出來,看到那作男裝打扮的小姑娘,便見了禮:“見過公主殿下。”
魏西溏笑笑道:“高夫人不必多禮。本公主想着多日未見到長姐,今日得空與高湛一起過來看看,不想打擾到高夫人,望沒驚擾夫人。”
高夫人得體一笑,親熱的拉着魏青蓮的手,道:“青兒,殿下下次來你可得提前吱一聲,如今府上什麼都沒準備,這不是怠慢了殿下?”
魏青蓮只扯了下嘴角:“母親,池兒不是貪圖享樂的人,不會介意,母親不必介懷。”
面前這對婆媳親熱的說着話,魏西溏擡眸瞧了一眼,睨了眼高小胖,高小胖立馬開口道:“娘,殿下嘴可叼了,平常在外頭吃食,她都嫌三嫌四的,就算咱家準備了,她也不樂意吃。”
高夫人臉上有點掛不住,瞪了高湛一眼,這小子怎幫着外人打自己家臉?莫不是在國子監學傻了?
魏西溏站在原地,笑了笑道:“長姐,池兒想看看你帶過來的八哥鳥。”
魏青蓮扭頭看向高夫人:“母親,兒媳帶着公主去兒媳房裡看八哥鳥,現行一步。”
高夫人點點頭,拍拍她的手,依舊親熱道:“去吧,難得姐妹來看你,多多說說話也是對的。”
魏青蓮對高夫人施了禮,然後臉上帶着笑過來牽魏西溏的手:“池兒走,大姐帶你去看知更,它可長肥了不少呢。”
姐妹兩人牽着手走了,高小胖習慣性的要跟着去,高夫人急忙把他叫回來:“湛兒你幹什麼?公主和你大嫂說話,你一個男子跟着去幹什麼?還不快回來?”
魏西溏回頭看了高小胖一眼,“本公主與大姐講話,高湛你不必跟着。”
她這句話聽在高夫人耳裡可不得勁,她捧在手心裡的兒子,怎麼說的跟是她隨從似得?要是個正經皇家公主也就罷了,不過是個後封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高夫人的臉上有點不高興,拉着高湛的手就把他拉到房裡:“湛兒,你好好的怎整日跟她在一起玩?她又不是世子,一個賠錢貨你跟着她玩什麼玩?你不是說宮裡那仙尊說你有從龍之相?你還是去跟十七殿下玩去,跟個女孩子一起算怎麼回事?”
高小胖聳了聳肩,跑到房裡,拿起桌上的糕點就吃:“我覺得殿下挺好的。她就算是女孩子,十七殿下也比不上……”覺得這話題有點危險,便改口:“反正,很多男孩子都比不上殿下,學裡很多同窗都喜歡殿下,他們很多人都要跟殿下玩,都是被我攆跑了,現在殿下身邊就我一個人跟她玩,多好。”
高夫人氣的一臉青:“啥孩子,娘這麼說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你的前程?你跟在她哪裡有前程?再過兩年她就許了人家,難不成她夫家還能跟你交好?你得找着大樹纔好靠知不知道?”
高小胖不耐煩的應付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娘,我晚上要吃雞腿。”
高夫人點頭應:“湛兒想吃什麼,娘就讓人給湛兒做什麼。”
後院裡,魏西溏打量了眼這小院,一臉的嫌棄:“騰王府的宅子你住的頂頂好,嫁了人反倒住的這樣差。”
魏青蓮急忙拉拉她:“池兒莫瞎說,這院子也挺好的,清淨。”
魏西溏問:“姐夫院裡添新人沒?”
魏青蓮搖頭:“還沒,婆婆提過幾次,不過夫君說他忙,沒時間回來,等過段時間再說。”
“姐夫對大姐可好?”魏西溏看着她的眼睛問。
魏青蓮低着頭,半響才道:“不過尋常夫妻,你姐夫又忙。”
這回答倒是讓魏西溏側目,要知道之前的時候她這癡情又長情的姐姐可是堅持“夫君待我很好”的說法的,如今給了冷靜的回答,實在叫人吃驚。
“母妃身體可安好?”魏青蓮問:“上回在宮裡我惹了母妃生氣,一直擔心她病了……”
魏西溏問:“你惹了母妃生氣?可是因爲要見太子妃的事?”
魏青蓮點頭:“正是。我一時糊塗,就冒犯了皇后娘娘,如今想起來都有些後怕。”
魏西溏逗在八哥,嘴裡道:“自己也知道糊塗,那日後就清醒些吧。”她回頭看着魏青蓮道:“大姐一向是聰明人,哪裡還需要我跟大姐提點?只是那日母妃回府臉色不大好,便有些擔心。”
魏青蓮抿了抿脣,半響才道:“是我一時衝動叫母妃擔心了。”她站起來走道魏西溏身邊,伸手握着魏西溏的手小聲道:“池兒,你聽大姐說,你回去轉告母妃,我日後行事一定三思後行,叫她不要傷心,也不要替我擔心。”
魏西溏點頭:“池兒記下了,大姐放心。”
魏青蓮頓時紅着眼圈笑了出來:“那便好。”
姐妹兩人正說着話,不妨外頭有腳步聲,不等魏青蓮開口,就聽高澤的聲音帶着怒氣傳來:“魏青蓮,你是不是跟你爹說了我什麼話?我是你夫君,你就是這樣待你夫君的……”
高澤嘴裡的話還沒說完,進門就看到臥房裡不是隻有魏青蓮一個人,嘴裡的話頓時愣住,臉色愈發難看的站在原地。
魏西溏站在八哥鳥架的旁邊,只扭頭看着他,一言不發,魏青蓮就站在她對面,一隻手拉着魏西溏的手,緊緊握着,不叫她動。
半響,魏西溏便揚起笑臉,對高澤道:“大姐夫,你可算回來了,剛剛大姐還一直在念叨你。”
魏青蓮也鬆開她的手,朝着高澤迎了過去:“今日比昨日還晚,想是更忙了。”
高澤的臉色緩了緩,只對魏西溏點了點頭:“原是殿下過來了,我倒是誰。”
魏西溏依舊是笑:“沒打擾大姐夫和大姐就好。”看看天色,順口道:“大姐夫都回來了,想來天色不早,本公主也該回去了。大姐夫,就此告辭。”
高澤點頭:“殿下慢走。”
魏青蓮送了出來,拉着她的手小聲道:“你剛來就走。是姐姐不是……”
她回頭笑道:“我過來很便捷,若是有時間,我會時常過來看大姐,大姐放心。”
魏青蓮應了聲:“記得我叫你帶給母妃的話。”又不放心的關照:“自己在外頭玩兒要小心點,你畢竟是女孩子,別叫人佔了便宜,這麼晚了我叫人送你回去,省的路上有什麼意外……”
她說了一堆不放心的,魏西溏只搖頭:“大姐放心,我外頭帶了人,不會有事。走了!”
送走池兒,魏青蓮纔回屋,高澤坐在屋裡沒說話,她進屋以後才擡眼看她一眼,道:“我剛剛問你的話,你聽到沒?”
魏青蓮在桌旁坐下,道:“剛剛池兒也在,同我說了不少話,妾身倒是沒聽到夫君問了什麼,還請夫君再說一遍。”
高澤的話在喉嚨口繞了一圈,愣是沒憋出來,猶豫半響纔不耐煩的揮揮手:“沒甚,算了!”
心裡堵了氣,晚上直接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