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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蔣文宇出了紫禁城之後,就急匆匆地趕往位於朱雀大街上的魏國府。得知蔣文宇來訪,魏國公魏臻聰連忙吩咐大開中門,並親自迎到了大門口。
蔣文宇一見魏臻聰,就急道:“老國公,大事不妙了。”
魏臻聰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勢,“蔣大人,慌什麼,天塌不下來。不是陛下已經甦醒過來了嗎?你是三十多年的老臣了,素得陛下信任。陛下甦醒過來,你不是照樣做你的吏部天官嗎?難道還怕陛下撤了你的職嗎?”
六大國公在紫禁城中,都有眼線,蔣文宇趕到魏國府的時候,已經是順德帝甦醒過來幾個時辰之後了,魏臻聰早就收到了消息。
蔣文宇頓足道:“老國公,如果只是陛下醒來,本官還不至於這麼匆忙地來找你。你是不知道呀,秦之初在顏少師面前搞了你我一個刁狀,說寧清縣縣令羅家祥謀反,羅家祥還往京城押送了六十萬兩白銀,賄賂你我。老國公,六十萬兩啊,爲什麼本官只收到了五萬兩,其餘的五十五萬兩在哪裡?”
魏臻聰有些訕訕地說道:“本公還沒有來得及把剩下的二十五萬兩送到你府上。”
蔣文宇氣道:“老國公,現在不是說那些銀子的時候,本官且問你,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顏少師油鹽不浸,又對陛下忠心耿耿,這麼大的事,他一定會向陛下稟報的。秦之初一告狀,他就下令讓人去找榕西府呈遞上來的奏摺了,只怕這會兒那道奏摺已經落在了顏少師的手中。”
對蔣文宇的質問語氣,魏臻聰也無可奈何,他雖然貴爲國公,但是在朝中並不擔任任何具體的職務,蔣文宇又是吏部尚書,確實有和他並肩抗衡的資格。“蔣大人,事到如今,只有丟卒保車了。你我不如分別上一道奏摺,自請處分,另外把羅家祥押送來的六十萬兩銀子一併拿出來,請皇上處置就是。”
蔣文宇也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榕西府那邊把案子辦成了鐵案,人證物證俱全,他想抵賴說自己跟羅家祥沒有關係,都不可能。
而且,順德帝躺在龍牀之上,足足昏迷了兩個多月,這次得智屏郡主的靈丹救命,誰也不知道順德帝的性格會不會因爲這場大病而陡變,怕就怕順德帝爲了能夠順利地將皇位傳給太子,而在朝中展開大清洗,爲太子上位鋪道。
蔣文宇做了一輩子官,如今已經是耳順之年,再有幾年,就可以穩穩當當地致仕,到時候,按照慣例,皇帝都會對致仕的老臣賜予恩賞,使得老臣歸家之後,也能有個富足的晚年生活。蔣文宇可不想臨到致仕的時候,捅一個大簍子出來,不但不能順利致仕,反倒被投入到大牢之中,甚至牽連到家人。
“好,魏國公,就按照你說的辦,我這就上請罪摺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懇請陛下看在我對他一片忠心的份兒上,准許我退還非法所得,提前致仕歸家。”
蔣文宇算是看明白了,順德帝這次雖然能夠醒過來,但是剩下的時日只怕不多了,到時候,太子登基,天下大亂的可能性極大,還是趁早回家,免得捲入紛擾的朝爭之中,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魏臻聰好不容易纔搭上蔣文宇這條線,怎麼可能同意蔣文宇提前致仕?
“蔣大人,你這是何苦呢?自請處分就足夠了,不用乞骸骨,提前致仕。你如今可是六部之首,大周的天官,普天之下所有官吏的任免,你都有資格給出自己的意見。這是多麼大的榮譽和權威呀,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高位,你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了?”
蔣文宇已經有了準主意,他朝着魏臻聰擺了擺手,“行了,本官主意已定,不會再更改了。老國公,本官這就回去找顏少師,說清問題,請他留給我寫奏摺的時間。
在我離開魏國府之前,本官有一句話要提醒老國公,秦之初這個人留不得,此人乃是狀元之才,心機深沉,陰狠毒辣,他就是數賊的,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呢。
另外,智屏郡主明顯跟他有很深的關係,要不然,智屏郡主也不會帶着他進入紫禁城,兩人聯手,一起救治皇上。這次皇上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回來,只怕不用等到太子登基,智屏郡主就有可能受封爲公主,到時候,她庇護起秦之初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那時,秦之初成長起來的速度將會更快,等到他羽翼已豐的時候,就是他跟魏國府、齊國府、燕國府等國公府算總賬的時候。老國公不能不慎重待之呀。”
魏臻聰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他呵呵一笑,“秦之初,黃口小兒一個,本公還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蔣大人,你就等着聽信吧。”
蔣文宇沒有在魏國府久留,說完話,就匆匆告辭而去。魏臻聰看着蔣文宇遠去,目光陰沉,森冷的可怕。
魏臻聰已經收到了確切的消息,受他秘密派遣,跟着羅家祥一起到寧清縣的兩位開光期仙師,都已經被秦之初幹掉了,據探子回報,是郭貞嫺廢掉了那兩個仙師的丹田。
郭貞嫺究竟是什麼身份?一直是京城王公貴族們中一個不解之謎,但是有一點是所有人的共識,就是絕對不能輕易地招惹這個美到了極點的女人。在達成這個共識之前,不知有多少人因爲打郭貞嫺的主意,而命喪黃泉,甚至連個骨頭渣子都沒有剩下。
郭貞嫺突然出現在寧清縣,幫着秦之初廢掉了他派去的兩個仙師,從這一點來看,只怕郭貞嫺和秦之初也有密切的關係。魏臻聰不得不考慮再派人對付秦之初,會不會招致郭貞嫺的不滿?如果不小心撩撥起來郭貞嫺的怒火,魏臻聰不知道郭貞嫺會不會一時興起,抹掉魏國府。
另一件讓魏臻聰憤怒不已的消息,來自永豐縣。他寄予厚望的嫡孫魏旭晨竟然被打劫了,打劫者自稱是道錄司的升玄道人。魏臻聰通過關係,委託人代爲打聽,卻得知道錄司中,並沒有一個叫做升玄道人的,只怕是有人冒充。
魏臻聰本希望能夠通過中間人的溝通,花一定的代價,從所謂的升玄道人那裡,把他劫走的價值五百萬兩白銀的財物,以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兩個人的個人物品討要回來。沒想到升玄道人竟然不存在,把他鬱悶的差點吐血。
魏國府的歷史和大周的歷史一樣長,在大周從來是橫行無忌,無往不利。可是自從秦之初突然蹦出來之後,魏國公就發現什麼事情,只要碰到秦之初總是會壞事。要不是知道秦之初連開光期都沒有修煉到,他甚至都要懷疑永豐縣的事情,是不是秦之初動手做下的好事。
雖然不認同蔣文宇主動辭官的做法,但是魏臻聰非常認同蔣文宇對秦之初的評價,要除此賊,必須趁早呀。
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魏臻聰決定還是不能放任秦之初繼續成長下去,如今魏國府和秦之初結下的恩怨已深,化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眼下,就算是看在郭貞嫺的面子上,己方不再爲難秦之初,只怕日後秦之初成長起來之後,還是要跟魏國府算賬的。
與其將來被動地捱打,不如現在主動出擊,滅掉秦之初。郭貞嫺跟秦之初的關係,不可能是男女關係,秦之初還配不上郭貞嫺那仙子一般的女人,他們倆是師徒關係的可能性也極小,要不然的話,郭貞嫺不可能任由秦之初在寧清縣做官,沾親帶故的可能性倒是有一些,卻也不可能很深,這一點也可以從秦之初沉淪在世俗中,做官做得不亦樂乎上看出來。
“來人,去把三湘道人、歆中道人兩位仙師請來,就說本公有要事和他們相商。”魏臻聰吩咐道。
很快,三湘道人和歆中道人就趕過來了,兩人在永豐縣被秦之初打劫之後,就四處瘋狂地尋找秦之初的蹤影,只是秦之初太狡猾了,事先做足了準備,事後,又馭使着飛舟,以比千里馬還要快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兩人自是一無所獲,後來,兩人一合計,既然找不到秦之初這個正主,那麼就只能找魏國公魏臻聰了。原因很簡單,他們是受魏國公聘請而來的,差遣他們到永豐縣,保護魏臻聰,也是魏國公做出的決定。他們所蒙受的損失,百分之百可以算是因“公”受損,不找魏國公討要損失,難道還要自己承擔嗎?
只是讓他們倆沒想到的是魏臻聰竟然有不認賬的念頭,對他們的要求一推三六九,就是不肯給一個肯定的答覆。
兩人被秦之初搜走了儲物袋,法器,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實在是鬥不起來多少威風,要不然的話,兩人早就在魏國府大鬧起來了。
這時,得知魏國公有請,兩人知道這次魏國公估計要給他們一個答覆了,兩人急於補充損失,也沒多想,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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