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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道長年紀比秦之初大多了,但是論起口才,還有層層剝繭的分析能力,十個劍眉道長加在一起,也不是秦之初的對手。
“也罷,秦大人,反正我們是被派來保護你的,我們之中,以你爲主,既然你堅持認爲不可小覷安南王,我們聽你的就是。只是日後你可不要說我們沒有提出來要幫你解決掉安南王這個麻煩。”劍眉道長有些不耐地說道。
秦之初修爲境界差他太多,又非要在世俗中混跡,這讓他心中憋了不少的怨氣,如果秦之初不是數量稀少的煉丹師,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如此,在跟秦之初交流的時候,他就表現不出太多的敬意。
秦之初現在可不敢奢求能夠讓劍眉道長、定如等二十個人能夠以他爲尊,他有自知之明,不是那種萬事不出的雄主,只需虎軀一振,天下羣雄就紛紛納頭便降。他現在只希望能夠做到兩點,一個是劍眉道長等人不給他添亂,第二個就是在需要的時候,他們能夠幫他做點小事。
“各位,眼下安南王大軍的前鋒到了什麼位置,我還不太清楚。不過眼下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安南王大軍還在粵州的可能性比較大,他們離開粵州,攻打到永定縣,必定還有一段時間。
劍眉道長、定如,我想請兩位幫我做兩件事情,一個是前往永定縣下轄的各村鎮,張貼告示,讓他們全部退守到縣城。第二個,就是我準備在縣城現有城牆的基礎上,往外擴十里,修建一個新的縣城。
修建這個新縣城的速度一定要快,用世俗的工匠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還得請各位幫忙,動用仙家的手段,搬運來土石,鑄造新的城牆、城門。
當然,我不會讓大家白乾的,只要能夠在十天之內,完成此事,我事後一定饋贈各位每人一枚境界丹。”
劍眉道長一挑眉毛,“秦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一人一枚境界丹?據我所知,你現在能夠煉製出來的最好的境界丹,是旋照期晉升開光期的時候,能夠用到的鞠光丹。除此之外,你還能煉製更加高級的鞠光丹嗎?空口白話,讓我們替你白乾活,這可不好呀。”
秦之初笑道:“我現在是煉製不出來比鞠光丹高級的境界丹,但是日後難道也不能煉製出來嗎?大家如果信得過我,我可以給每一位幫忙的道友,寫一張欠條。大家日後可以憑藉這張欠條,找我索要丹藥。當然,如果你們不需要境界丹的話,也可以換成晶石,只是眼下我是沒有那麼多晶石給你們的。”
定如說道:“秦大人,你是重諾之人,貧尼信得過你。只是我們只有十幾個人,要在短短十天之內,建起來一座長四十里,高兩三丈,厚一兩丈,能夠抵抗數十萬大軍的城牆,實在是有些困難。“
劍眉道長附和道:“定如師太此言不虛,像這種土木工程,還是專門修煉土系法門的道友做起來比較快,像我這樣的,只能是事倍功半。
秦大人,我倒是有個主意,我們道錄司有一個專門的土木司,裡面都是能工巧匠,蓋房子,修城牆,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速度又極快,只是要價卻是極高的。
你要是肯許諾給他們每人一枚能夠助其凝結金丹的境界丹,我可以幫你把他們請過來。在十天之內,必定能夠幫你鑄成一個銅打鐵鑄的四十里城牆。”
秦之初猶豫了起來,能夠幫助凝結金丹的境界丹,也就是九轉金丹,需要玉品煉丹師才能夠煉製出來,而且每一枚九轉金丹所需要消耗的天材地寶都是天文數字,別說是好幾枚了,就算拿出來一枚,都足以修建幾百里長的城牆了。
可是秦之初轉念一想,這是目前最快的法子,只要城牆早點築好,那麼永定縣的百姓就有了一個可以躲避安南王大軍的處所,這就爲秦之初在永定縣百姓中初步打響聲望,打下了基礎。日後,只要引導好,讓他們給他豎上長生牌位,還是比較容易的。
雖說每個長生牌位能夠爲他提供的香火之力很微弱,幾萬個長生牌位加在一起,也沒多少香火之力,無法和煉製九轉金丹的天材地寶的價值相比,但是秦之初相信在昊天金闕、長生牌位的背後,一定有更深的秘密等着他挖掘,說不定,要遠遠的超過煉製九轉金丹所需的天材地寶的價值。
即便是撇開價值的高低,秦之初自己也無法眼睜睜地看着永定縣的百姓被安南王大軍屠殺,他的心終究是肉長的,不是鐵石心腸。
“好,我答應你,劍眉道長,只要你能夠幫我把人請來,我承諾給各位道長每人一枚九轉金丹。不過我可說好了,我要那種能做事的,不要濫竽充數的。想在我這裡騙九轉金丹,那可不行。”秦之初說道。
劍眉道長哈哈一笑,“放心,秦大人,保證給你請來的都是有真材實料的。我這就回蓬萊島一趟,幫你把人請來,如果順利的話,來回就是三天時間,如果不順利,最多四天時間,我就回來了。定如師太,各位道友,僧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秦大人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定如等人一了點頭,他們這些人,除了定如之外,之所以同意跟着秦之初,還不是希望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可以比別人更早地得到秦之初煉製的丹藥。
秦之初承諾用九轉金丹,換一個四十里長的城牆,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首先,秦之初不是一個小氣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用這種嚴重失衡的比例,交換城牆和九轉金丹了。
其次,秦之初似乎對煉製出來九轉金丹很有信心。信心是一個煉丹師成長爲優秀煉丹師必不可少的因素,如果秦之初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他們跟着他,也就沒啥意思了。
再有就是從秦之初身上得到丹藥,似乎沒有跟着其他煉丹師那麼難,似乎只需要按照秦之初的要求,幫着他做事,就能得到,這樣的好事,在其他煉丹師那裡,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遇到這樣的煉丹師,對他們來講,實在是極爲幸運的一件事。當秦之初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極力保護的,畢竟再想遇到類似的一位,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劍眉道長飛走之後,秦之初就在虞美惠、定如等人的簇擁下,直奔永定縣的縣衙。永定縣的建築格局跟清苑縣縣衙差不多,門朝南開,門口有兩個大獅子。
縣衙的大門敞開着,連個守門的都沒有,縣衙門外的大街上,一個行人都看不到,大街兩旁的店鋪、人家都是緊閉門戶,一派大難來臨的末日景象。
秦之初剛纔進縣城的時候,就被氣了一下,縣城的城門也是敞開着的,連個守門的軍卒都沒有,城牆上,更是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可以想象,在這樣的狀態下,如果安南王大軍殺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把永定縣攻下。幾十萬大軍,秦之初就算是再厲害,身邊還有虞美惠、定如等人,那也難以改變永定縣被攻陷的下場。
一旦永定縣被攻陷,秦之初做爲永定縣的縣令,必定要爲此事負責,就算是最後保住了一條性命,也無法再繼續做官了。到時候,什麼昊天金闕、長生牌位,全都沒戲了。
“有喘氣的沒有?有的話,給本縣滾出來一個。”心懷怨憤地秦之初沒好氣地喊道。
過了好一會兒,纔有一個手拿朴刀的皁隸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這皁隸鬍子一大把,看年紀至少也有四十多歲了,“喂,你們是幹什麼的?要化緣到別處去?這裡是縣衙。”
“狗才,你還知道這裡是縣衙呀?趕快傳令下去,讓永定縣所有的官吏、衙役、捕快、民壯等等全都滾出來,參見本官。”穿着七品官服的秦之初越衆而出,“本縣乃是新上任的永定縣縣令,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誰要是不來,以後就不用來了。本縣座下不養廢物。”
那個探出頭來的皁隸上下打量了秦之初一眼,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假的。“太爺,你稍等,我這就是召集所有的大人和兄弟。”
那皁隸縮回了頭,很快,縣衙內就喊起了他的叫聲,“大家都快出來吧,新太爺到任了。”
工夫不大,就有二十多個人聚在了縣衙的門口,跪在地上,拜見秦之初這個新縣令。
秦之初皺着眉頭,“怎麼就這點人?其他人呢?”
一名主薄模樣的人回道:“太爺,上任太爺還有縣丞都已經棄城而逃,羣龍無首,人心惶惶,大家都覺得永定縣不可受,也就都跟着跑了。目前,沒跑的,還剩下二十七個人,全都在這裡了。”
“你們爲什麼不跑?”秦之初問道。
那主薄說道:“我們不是不想跑,而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永定縣,要是跑了,豈不是連祖宗都不要了?還有一句話,太爺你別覺得不好聽,安南王叛亂,搶奪的是天下。他要是把天下奪下來,總不能親自坐鎮在永定縣吧?到頭來,還是要人替他管理永定縣……”
沒等主薄把話說完,秦之初就打斷了他,“行了,不要說了,以後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不準再在本縣面前提起。本縣可以不追究你們的不臣之心,但是不代表着別人會不追究。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本縣想保你們都保不住。”
那主薄連忙停了下來,“多謝太爺提點,卑職必定銘記於心。”
秦之初一揮手,“好了,大家都起來吧。眼下,安南王大軍隨時都有可能攻打到咱們永定縣,本縣臨危受命,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帶領大家,保護永定縣的父老鄉親渡過這次危難。
本縣的名號,也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本縣先自我介紹一下,本縣秦之初,乃是皇帝欽點的壬辰科狀元,之前在榕西府寧清縣做了多半年的父母官。
本縣在寧清縣上任之後,用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平定了寧清縣三大患,砍了盜匪投資馬千里、牛青安的認頭,又將當地漢民培養的三名仙師宋雙環、趙天昊、鐵牛等三位仙師的腦袋懸掛在了城外的旗杆上,還有本縣還把寧清縣前兵房典吏丁少子,縣令羅家祥以謀反的罪名,送入了大獄。
說句不好聽的,本縣的雙手,那可是沾滿了鮮血。如今,本縣到永定縣做縣令,真要是把本縣給逼急了,本縣磨快的刀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落下來,你們誰要是想試一試本縣的刀快不快,儘可以試一試。”
秦之初這番話,殺氣騰騰,永定縣這些留下來沒跑的官吏們,全都嚇得渾身直哆嗦,秦之初的名號,他們當中有些人還是聽說過的,平日裡都是當做笑話來講,沒想到巡撫衙門竟然把這個煞星派過來,給他們做父母官。
“安南王大軍隨時都有可能攻打過來,值此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機,各位同僚要以本縣爲首,精誠團結,一致對外,竭盡全力,保護本縣百姓的人身、財產安全。各位只要能夠協助本縣守好永定縣,本縣絕對不會吝於賞賜的。戶房典吏在不在?”秦之初問道。
沒人吭聲,片刻之後,還是那主薄說道:“太爺,上任縣令,縣丞還有、兵房典吏、戶房典吏、吏房典吏、禮房典吏趁着混亂,偷偷打開戶房銀庫,偷走了五萬多兩庫銀,全都跑了。眼下,咱們永定縣一共還剩下三位官吏,一名是我,另外兩個分別是工房典吏,刑房典吏。我們三個都是永定縣本地人。”
“全跑了?”秦之初迷了眯眼,“還是偷到庫銀之後跑的?刑房典吏,本縣命令你發海捕文書,通緝這幾個混蛋。”
刑房典吏忙道:“是,卑職馬上就辦。”
秦之初又問道:“戶房銀庫中還有多少存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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