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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店小二沒有得到秦之初的允許,也不敢走,在秦之初看信的時候,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雖然是個處在社會底層的店小二,但是呆在京城這樣王公大臣雲集的地方,早就煉出來一雙好眼力,誰富誰貴,不敢說百分之百能夠看出來,卻也能分辨出來一個大概。
秦之初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身邊又帶着一幫子道士、道姑、和尚、尼姑,那就更不一般了。有此認識,店小二那裡還趕走。
秦之初看完信,發現店小二還在,便問道:“這封信是誰交給你的?”
店小二忙道:“回秦老爺的話,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道爺,身材偏瘦,比小的高一點點。”
秦之初皺了皺眉頭,店小二說的特徵實在是太籠統了,他又看了看劍眉道長,後者搖了搖頭,劍眉道長也無法從店小二的描述中,有什麼發現。
從店小二這裡也問不出什麼來了,秦之初隨手拿出來一錠銀子,遞給了店小二,“這是賞你的,你辛苦了。好了,沒你事了,走吧。”
店小二沒想到會得到十兩賞銀,高興的差點蹦起來,小心翼翼把銀子收好,千恩萬謝地走了。
秦之初把那封信遞給劍眉道長,“劍眉道兄,你說我要不要去綠柳山莊?”
秦之初進京趕考那年,曾經去過一次綠柳山莊,參加在那裡舉辦的仙道大會,本想買一枚築基丹,卻被姬佑君羞辱了一番,後來,經過自己的努力,也得到了一些東西。只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秦之初他如今可不需要再去綠柳山莊參加什麼仙道大會。
“大人,依貧道之愚見,去或者不去,都可以。綠柳山莊也是蓬萊島設置在大周京城的一個據點,請你過去,無非有兩種可能,要麼要解決你跟蓬萊島之間的恩怨,要麼就是想拉攏你。如果是前者,你不去,自然無事,去了,因爲你的身份,蓬萊島很難把你怎麼樣。如果是後者,不去,他們奈何不了你,去,你也不可能接受蓬萊島的拉攏的。”
劍眉道長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他也是看準了秦之初不可能加入蓬萊島。
秦之初又看了看定如,“你的意見呢?”
定如說道:“貧尼覺得劍眉道長言之有理。”
秦之初想了想,“看情況吧,在離京赴任之前,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沒時間,就算了。走,咱們回去。”
“大人,你的信。”劍眉道長要把那封信還給秦之初。
秦之初擺了擺手,“不要了,你收着吧。不願意收着,丟了也沒關係。”
回到郡主府,秦之初又開始修煉,智屏公主還是留在宮中爲順德帝守靈。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這一天是齊國公齊虞東的壽誕之日,往年,齊國府都是張燈結綵,大肆慶祝,可是今年趕上了國喪,禁止娛樂。齊國府不敢在明面上挑釁皇家的尊嚴,尤其是現在,新帝即將登記,又有智屏公主這樣的金丹期高手坐鎮,齊國府更沒有那個膽子了。
齊國府事先就放出去消息,今年齊國府不舉辦壽宴,不請戲班子唱大戲,謝絕一切賓客,不接受任何禮物。
當然,這些話並不是那麼絕對,齊國公還是邀請了很少一些人,接着他壽誕的機會,到他的齊國府聚會,聯絡感情,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京城有實權的王公大臣,都是跺一跺腳,整個大周都跟着顫三顫的主兒。
六大國公府同氣連枝,故而其餘幾位國公都來了,還把各自的世子帶了過來,衆人分賓主落座,一邊說着閒話,一邊等着其他的客人上門。
這幾日,六大國公府的話題主要集中在順德帝駕崩,新帝即將登基這件事上,除了此事之外,還有一件事讓他們頗爲掛念。
“老國公,事情查的怎麼樣了?究竟是哪個混蛋,潛入到了龍蘭盆地中,盜走了那麼多珍稀的靈藥?”燕國公燕北天按捺不住,率先挑起了這個話題。
此事距離秦之初、霄雲道長、清遠和尚三人聯手,潛入龍蘭盆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多半個月。六大國公府在盜竊案發生的第二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家族那些平常不肯露面的修真高手全都出關,聯袂趕到贛州永豐縣,進行調查。可是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獲。
魏臻聰嘆了口氣,“事情有些蹊蹺,也有些難辦呀。根據從現場收集的各種蛛絲馬跡來看,應該是有人把鮮血送入到了潛龍在天陣的血池之中,然後僞造了門禁符,進而潛入到了龍蘭盆地之中。這本來是一條再簡單不過的線索了,只要順藤摸瓜,不愁找不到蟊賊。可是誰知道血池裡面的血少了一多半,如果真要算起來,至少也有五六千人需要排查,一時半會兒上哪裡找結果去。”
魏臻聰不知道秦之初當初把鬼大、鬼二等五個鬼兵派入潛龍在天陣之中,在他攜帶着大量的靈藥離開的時候,下命令讓五鬼偷食血池中的血,其中重點是要把他、霄雲道長還有清遠和尚三個人的血吃掉。
三個人的血纔有三滴,還不夠鬼大一個鬼兵塞牙縫的。五鬼有秦之初的首肯,那裡還會客氣,風捲殘雲一般,把血池中所有帶有靈氣的血全都給吃了,至於那些普通的血,他們動都沒動。就像成年人基本上不會對小孩子的零食感興趣一樣,普通的血對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一定要查出來,咱們這次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絕對不能夠讓蟊賊逍遙法外,將他找出來之後,不將他碎屍萬段,如何平息我們心中的怒氣呀。”燕北天說道。
六大國公雖然沒有修煉的天分,但是很清楚那些珍稀的靈藥意味着什麼,那已經不僅僅是財富的問題了,還意味着很多珍貴的丹藥無法煉製出來,家族的實力會受到極大的損傷,或許需要很多年才能緩過勁兒來。
魏臻聰的臉色很不好看,六大國公府現在只剩下三大寶地了,每一塊寶地對他們來講,都是非常的重要,不容有失。偏偏就是以他們魏國府爲主的龍蘭盆地出了事,六大國公府中就屬他們損失最重,還不好向其他五家國公府交代。
楚國公楚義英說道:“各位,據我所知,在龍蘭盆地失竊前後,秦之初曾經帶人前往寧清縣進行支援,幫助寧清縣平定寧清縣的叛軍。寧清縣距離永豐縣也就是一兩百里的事兒,你們說會不會是秦之初乾的?”
齊國公說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幹的。咱們光懷疑秦之初是沒有用的,既不能治他的罪,更重要是不能確定那些被盜的靈藥在他身上啊,那就不能把靈藥找回來,找他索要,豈不是要同時得罪智屏公主還有萬香教的潘冰冰嗎?”
六大國公一陣沉默,如今的秦之初已經不是他們想捏就捏,想揉就揉的了,兩個金丹美女做道侶,自己也很了得,他們最多隻能在暗中動他,明着來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反了。
魏臻聰說道:“齊國公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本公也有類似的懷疑,只是無法確定。這樣吧,齊國公不是邀請秦之初來參加今天的壽宴嗎?那就藉着這次機會,旁敲側擊一下。本公聽說秦之初會煉丹,那咱們就找人跟他現場比試一下,讓他用自己帶的藥煉丹,然後藉機看看他能夠拿出來什麼樣的靈藥。”
這倒是個辦法,其他國公紛紛附和,於是他們就派專人把消息告訴了還在京中坐鎮的家族修真者,讓他們推舉煉丹師出來,等秦之初來了之後,對秦之初進行挑戰。
等到他們準備的差不多了,秦之初姍姍來遲,他對六大國公府沒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要維持一種表面的平和氣氛,他都懶得過來。
“哈哈,各位國公爺在上,請恕下官來晚了。”秦之初沒多少誠意地道了一聲歉,然後從袖袋中取出那個裝着古醫書的書匣來,“這是下官專門挑選出來的一本古醫書,上面有幾幅藥的藥方十分的神奇。下官特意抄錄了其中的一份藥方,那本古醫書,下官也帶來了。特地一起作爲給齊國公的賀禮。”
秦之初把那個書匣,連同那個抄錄下來的藥方一起遞了過去。那藥方不是抄錄的,而是他今天早晨臨時默寫出來的,他如今不敢說過目不忘吧,卻也查不了多少。那本古醫書後面的藥方雖然只看了一遍,卻已經記得牢牢地了。
齊虞東一揮手,他的世子站了出來,上前接過賀禮,然後遞到了齊虞東面前。齊國公先看那個抄錄的藥方,發現是一個能夠讓感覺疲乏的人,快速的恢復精神和體力的藥方。齊國公心中不由得一動,這可是好東西呀,如果能夠大量開發出來的話,必定是財源滾滾來啊。
他卻哪裡知道這個藥方是秦之初從那幾個藥方中特意挑選出來的,這個藥方上的丹藥如果能夠大量煉製出來的話,確實會帶來無數的財富,但問題是這個藥方中採用的藥材之中,有幾個都屬於成本非常高而且種植不易,又很難採集到的藥材,想大規模煉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小規模煉製,成本極其高昂是一回事,更重要的這種丹藥只對世俗人有效,修真者吃了不管用,而又有幾個人肯爲了快速恢復體力和精力,而花出去幾萬兩、十幾萬兩銀子?要知道這種恢復,只是當時服用下去有效,等到再次感到睏乏的時候,還得接着吃藥。
而且就算齊國府照着這種藥方煉製出來了成品藥,也沒關係。這年頭,有太多的人因病返貧,齊國府煉製的這種藥越多,越是消耗他們的財力,長遠來講,對他們是很不利的。
秦之初就是算準了齊虞東並不太懂得藥草,所以才特地把這個藥方挑選了出來,要勾着齊虞東,好好地氣他一下。
齊虞東確實不是很懂醫術,對藥草的瞭解也少之又少,他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用不着學習什麼醫術。不過他卻懂得算經濟賬,見有這麼神奇的藥方,只是想起要用這個藥方如何爲齊國府謀取更大的利益。
秦之初說道:“齊國公,這只是其中的一個藥方,在那本古醫書上還有其他幾個藥方,一點都不弱於這個藥方,齊國府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對了,這本古醫書有點年頭了,書很脆,經不起折騰,你們再翻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弄壞了,可別怨下官沒提醒你們。”
齊國公呵呵一笑,“秦大人有心了,這份禮物真的很不錯,本公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世子,還不把書匣拿下去,好好的收藏起來。”
那世子應了一聲,捧着書匣就往下走,他很好奇,不知道讓秦之初捧到天上的這本古醫書究竟有多麼神奇,於是,剛剛走出大堂,他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書匣,一看,書匣裡面果然躺着一本書,他伸手就抓,書是抓在了手中,可是當他想掀開書頁看的時候,那書竟然嘩的散了架,寒風一吹,馬上支離破碎,其中不少化成了飛灰。
“啊。”世子驚叫一聲,呆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經化成灰的古醫書。
齊虞東還以爲世子出了什麼事,連忙從大堂裡面衝了出來,“怎麼回事?”
“爹,秦之初送的書是壞的,孩兒一抓,就化成了灰。他肯定是故意的。”世子開口就把屎盆子往秦之初的頭上扣。
這書,秦之初確實讓劍眉道長做了手腳,但是他怎麼可能認,“世子,這本書是下官在潘家園轉了很久,用了很多心思才挑選出來的。這本書到了下官的手中的時候,雖然破舊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會一抓就散。這一點,跟隨下官而來的慧能大師、劍眉道長都可以作證,潘家園的那個書販也能作證。
下官將之裝在書匣之中,細心保管,將之做爲賀禮獻給齊國公,怎麼可能在這本書上搞鬼,而且,下官還特意提醒各位國公爺、世子,說這本書年代久遠,書頁有點脆,讓你們小心點。
哼,依下官之所見,分明就是世子對下官意欲化解跟六大國公府之間的恩怨的做法,很不滿意,還是看下官不順眼,想挑釁生事,要不然,怎麼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顛倒美白,往下官頭上栽贓呢?”
齊國公世子氣的用手指着秦之初,說不出話來,那本書是什麼樣子,沒有比他再清楚的,他抓書是抓的急了點,但是也不至於一抓就壞呀,分明是秦之初做了手腳。可是這話說出來,也得有人信呀,尤其是秦之初還上綱上線,把這件事往雙方之間的恩怨上扯,他就更加難以撇清自己了。
秦之初裝出一副極度憤慨的樣子,他不看世子,轉過身來,對着齊虞東,義憤填膺地說道:“齊國公,各位國公,下官也知道自己以前年少輕狂,做了很多輕浮之事,其中以跟六大國公府交惡爲最。下官一直琢磨着找機會,彌補我們雙方之間的關係,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前幾日,下官因爲在平定安南王叛亂的時候,裡了點功勞,蒙智屏公主垂青,帶着下官進京。
先帝又賜下天大的恩典,欽封下官爲三等伯爵,又準備招下官爲駙馬,下官就想我也是貴族了,那就更不能再繼續跟六大國公府處於不正常狀態了,特別是前天,下官在午門外遇到魏老國公、齊國公二人,兩位老國公不計前嫌,對下官溫言撫慰,還邀請下官參加今日之齊國公壽誕,下官更是覺得有愧,故而更加堅定了挽回影響,重建關係之決心。
下官就帶着定如師太、劍眉道長等人,到了潘家園,細心挑選,最後藉助定如師太、劍眉道長的慧眼,選中了這本古醫書。上面有數個價值不菲的藥方,下官就想着借花獻佛,讓齊國府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也算是彌補了下官以往的過失。
沒想到呀沒想到,下官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呀,有人竟然不想看到下官跟六大國公府重歸於好,竟然用市井無賴一般潑皮手段,栽贓到下官頭上,下官委屈呀,下官冤枉啊。好,不是往下官頭上栽贓嗎,那下官就贓一回看看……”
秦之初鐺鐺鐺地說了一大通,說到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一副要發狠的樣子。六大國公們嚇了一跳,他們還真怕秦之初在這時候犯渾,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手無寸鐵的人,秦之初可是開光期大圓滿境界的修真者,想殺他們幾個,易如反掌。
齊國公連忙說道:“秦大人,切莫衝動。本公相信你沒有在那本書上做手腳,是小二愚昧,做了傻事。世子,還不快點向秦大人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