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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寧飛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朝着秦之初施了一禮,“大人安好,演寧拜見。”
秦之初溫和地衝着演寧點了點頭,“演郎中,本官不在的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和龔兄、騰員外他們主持這邊的事務,辛苦你們了。”
演寧忙道:“能爲大人分憂,是我的榮幸。大人,自從你走後,大家就日夜翹首以盼,盼望着你能夠早日歸來,主持大局。今日,大家得知你要回城的消息,全都自發地到城門外迎接,請你進城吧,所有人都在等着迎接讓避免遭受戰火之苦、享受到安居樂業生活的秦大人秦伯爵。”
秦之初呵呵一笑,“演郎中,拍馬屁可不是你的風格,這段話,你一定背了很久吧?”
演寧微露尷尬之色,“大人目光如炬,什麼都瞞不過你的慧眼。”
秦之初笑了笑,“以後不需要這樣,好好修煉就行了。演郎中,這段時間,本官人雖然未在,但是心卻在,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你等的表現,你很不錯。”
秦之初有昊天金闕這件利器,誰有沒有給他樹立長生牌位,誰奉獻出來的香火之力是否純正、量大,秦之初都能夠一覽無遺。
在昊天金闕中,那些爲數不多的給他樹立長生牌位的修真者中,演寧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一個。演寧不屬於對他信仰狂熱的那一種。而是最堅定、最虔誠的一個,他奉獻出的香火之力質地最好,量多而雋永,是最好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最希望的就是所有給他樹立長生牌位的百姓或者修煉者,都能夠轉變成演寧這樣的人,這樣,他收穫的香火之力才能夠最大化、最優化。
演寧那裡知道這一點,還以爲在永定縣,秦之初另有心腹之人,暗中把他這段時間的表現彙報給了秦之初。他連忙表態道:
“大人,你初上任寧清縣,就慧眼識珠,對我有知遇之恩。提拔我到你身邊,知我信我,不但委以我重任,還帶領我走上修煉之路。在我心中,你不單單是我見過最好的父母官,也是我要終其一生都敬奉的恩師。我只有努力不懈,盡最大可能將事情做好,才能不辜負大人對我的信任。”
秦之初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的態度,我很滿意。希望你言必行、行必果。只要你能夠一直保持這樣的態度。我保證你的修煉之路可以走的很長久。”
就在秦之初和演寧交談的時候,劍眉道長已經命人飛到了城門外,明確告訴他們是大人回來了。消息傳開後,匯聚在一起的數萬百姓就是一陣歡呼聲。這歡呼聲如隆隆的雷聲一般,響徹天地,又如翻滾的巨浪,衝擊着四面八方。
秦之初本來還想再勉勵演寧幾句,歡呼聲傳來,他就知道必須要過去了,“演郎中。今夜三更時分,你來找我。本官要看看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的修煉進展如何?”
演寧大喜過望,他事先可沒有想到秦之初這次一回來,不但對他大加褒獎。還要親自檢驗他的修煉成果,他就知道自己在秦之初的心目中的地位。相比起以前,又提升了不少。“是,大人。”
“好了,跟我一起下去吧。”秦之初催動着腳下的飛天梭,用一種平緩的速度朝着永定縣的東北城門飛去。
劍眉道長、定如等人連忙跟上,劍眉道長還特意拍了拍演寧的肩膀,不無羨慕地說道:“演郎中,跟了大人這麼久,貧道還是第一次見大人如此重視一個人。你表現很好,運氣也不錯,努力吧,貧道很看好你。”
羨慕演寧的人何止劍眉道長一個,秦之初先是提拔星海、李欽、奇志三個人給半千飛舟掌舵,又當衆口頭表揚演寧,還明確表示會讓演寧的修煉之路走的更長久。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足以讓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去深思秦之初的用意了。或許他們最開始的時候,還意識不到秦之初爲什麼會重用、提拔演寧、星海等人,但他們卻足以敏銳地意識到秦之初會對身邊人進行一個比較大的調整。
這其實也是可以想象的事情,秦之初一回到永定縣,就必然要做好前往雷州府上任的準備,同時還要想法設法清剿安南王餘孽,收服半個粵州,這兩件大事中,有很多幹系重大的事情需要交給人來辦理,能不能參與到這些事情中?能不能在這些事情中,擔任關鍵的角色?將會關係到他們日後在秦之初心目中的位置。
秦之初在衆人的簇擁下,飛了下去,半千飛舟在李欽的駕馭下,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數十丈長的巨大半千飛舟遠着看的時候,或許察覺不出來它給人造成的心理壓力,但是當半千飛舟緩慢地飛近永定縣縣城的時候,那些出來迎接秦之初的那些官紳、將士、百姓都涌起發自內心的震撼,更多半千飛舟的所有人——秦之初,興起濃濃的欽佩之意。
那些早已經給秦之初樹立了長生牌位的人,受到的心理衝擊更大,當他們在近距離看到了半千飛舟的一刻,對秦之初的信奉更加的堅定。信奉不太堅定的,變得不再動搖,也成了秦之初虔誠的信徒。
在秦之初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爲首的幾人就率先跪在地上,在他們的帶領下,數萬人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一起放聲大喊道:“我等恭迎大人回城。”
秦之初呵呵一笑,先把一個跪在地上,身穿青色官袍、腰纏素銀帶的七品官攙扶了起來,“如果本官所料不錯。你就是朝廷委派的永定縣新縣令葉赫那拉大人了。”
那名官員順勢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恭敬和敬仰,“回秦伯爵的話,正是卑職。順德五十七年,伯爵爺一篇文章驚動天下,先帝欽點爲狀元,當時,卑職就對伯爵爺敬仰之際,渴望能夠與伯爵爺一晤。等到後來伯爵爺離京,赴寧清縣任上,卑職一方面替伯爵爺覺得不公。另外一方面還堅定相信伯爵爺必定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必定能夠在寧清縣上大放光芒……”
葉赫那拉不是漢人,乃是北方的元蒙人,也是大周子民。秦之初一向聽說元蒙人豪爽。沒想到葉赫那拉卻是個異類,一見面就喋喋不休,要拍他的馬屁。
秦之初呵呵一笑,打斷了葉赫那拉的話,“葉赫那拉大人,這裡不是說這些話的地方,等到本官安頓好之後,專門設宴,宴請你,到時候。咱們好好的聊一聊,如何?”
葉赫那拉忙恭敬地說道:“卑職一切都聽大人的。”
他是一語雙關,就是不知道秦之初能不能聽懂他的暗示。
葉赫那拉漢化的很厲害,在順德五十七年,曾經和秦之初同在貢院,參加禮闈,只是秦之初高中狀元,他連個三榜的“賜進士出身”都沒有撈到。
也是趕巧了,安南王起兵叛亂,席捲小半個大周。無數忠於朝廷的官吏被殺,等大周官軍平叛之後,那些歸逆了安南王的官吏又被官軍所殺,一下子地方上就空出了無數的官位,翰林院爲之一空。但還是有很多的衙門沒有人坐鎮。
天命帝召集顏士奇等重臣商議之後,決定從天下的舉人中選拔出來一批人。到南方各省做官,葉赫那拉就是其中的一位。說來,葉赫那拉要比那些被篩選掉的舉人幸運多了,就算是比之秦之初這樣的正統進士,也要幸運,別人是要考中進士,才能做官,他卻在舉人的功名上,就外放縣令了。
葉赫那拉沒有自高自大,尤其是到了永定縣之後,簡單地瞭解了一下永定縣的情況,又視察了一遍那長將近九十里的新城牆,就馬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不管秦之初願意不願意,也不管秦之初還沒有任何表示,他就開始以秦之初的下屬、嫡系自居了。
他很清楚自己一個小小的舉人,還是元蒙人,無論是自身的能力、才華,還是背景、靠山,都跟秦之初差了十萬八千里,跟秦之初爭奪永定縣的實際控制權,純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還不如像關志文、龔秀珍一樣,矢志不渝地追隨秦之初。
或許有一天,能夠獲得秦之初的垂青,也傳他兩手修煉之法。再或者,他的兒子、女兒能夠入了秦之初的法眼,被秦之初收錄門下,那他家的祖墳就要冒青煙了。
秦之初好歹都做了三年官了,他打交道的人,上至順德帝、天命帝、智屏公主,中有顏士奇顏少師、六大國公、榕州巡撫柯雪瑩、榕州提督鄧錦旻,下至榕西府知府知府毛江全、千戶陳豪天等等,又怎麼可能聽不懂葉赫那拉的暗示。
不過他並沒有太把葉赫那拉的話放在心上,他無心在大周建立屬於他的官場權勢,葉赫那拉做爲一名縣令,投奔他,能夠給他帶來的好處,一是微乎其微,二不是他想要的好處。
當然,秦之初也不會太過冷落了葉赫那拉,永定縣也算是他的根據地了,等到他離開永定縣之後,有些事情,還要葉赫那拉配合,故而,他還需要接受葉赫那拉的示好,同時,還要給與葉赫那拉一定的好處。
“那葉赫那拉大人就請等着本官的通知吧,應該很快,最多明天,帖子一定會送到大人的府上。”秦之初含笑衝着葉赫那拉點了點頭,這才把目光轉向了龔秀珍和滕向東。
朝廷從舉人中選撥官吏,委以縣令之職,秦之初身邊的兩個舉人——關志文、龔秀珍都有份,而且吏部的意思,還要把兩個人委任爲上等縣的縣令,這是其他人活動都活動不來的好位子,不過關志文和龔秀珍都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兩人跟了秦之初,眼界都寬廣了許多,心也跟着大了。
跟在秦之初身邊。好處很多。最主要的有兩個,其一,秦之初對他們倆很倚重也很信任。秦之初主要把精力放在了修煉上,治下大小的事務,主要還是交給他們來主持,特別是關志文,他纔是實際的寧清縣縣令,永定縣縣令,不出意外,也會是實質的雷州府同知。
其二。官職和權勢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跟着秦之初可以修煉。長生不老不敢說,但是多活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還一直無病無災,這是什麼樣的日子?就連皇帝盼都盼不到,卻讓他們拿來交換一個小小的縣令,除非是他們腦袋讓驢給踢了,纔會做這麼蠢的事情。
當然,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關志文、龔秀珍不肯離去,也是對秦之初忠誠的緣故,也有感念秦之初的知遇之恩。兩人都是自幼讀聖賢書,士爲知己者死的理念,早就深入他們的靈魂深處。
“卑職叩見大人。”龔秀珍恭恭敬敬地向秦之初磕頭。
“草民拜見大人。”滕向東五體投地向秦之初叩拜。
秦之初一伸手,把兩人攙扶了起來,“都起來吧。本官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葉赫那拉在一旁說道:“大人,不是下官多嘴,龔大人還有騰員外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還都是熱心腸。卑職上任之後,多虧兩位在旁協助。才能夠讓卑職在短時間內進入狀態,第一時間瞭解了永定縣的民生和風土人情。”
秦之初呵呵一笑,“你是永定縣的父母官,他們倆在旁協助,乃是份內之事。呵呵。葉赫那拉大人,走。請隨本官一起進城吧。”
葉赫那拉忙道:“大人,卑職已經下令讓人把縣衙騰了出來,請你到縣衙下榻。”
縣衙以前是秦之初的地盤,不過他如今畢竟不再是永定縣的縣令,縣衙也就換了主人,葉赫那拉讓他到縣衙暫住,也不是不可以,好歹他也有個三等伯爵的爵位在,還是未來的駙馬爺,名義上也說得過去。不過秦之初卻不想去縣衙,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住在縣衙,多有不便。
秦之初笑着說道:“縣衙就不必騰出來了,本官要是住了縣衙,葉赫那拉還怎麼處理永定縣的事務。這樣,本官就到騰員外的府上暫住,不知道騰員外是否歡迎?”
滕向東大喜過望,“大人,草民馬上讓人快馬加鞭回府上,把最好的房間給你騰出來。”
在數萬百姓夾道相迎中,秦之初再次踏進了永定縣的縣城。半千飛舟一直在後面跟着,進了新城牆,然後停在了縣城舊城牆之外的空中。
秦之初暫時不打算把半千飛舟收起來了,他打算讓星海他們三個抓緊時間練手,能夠熟練自如地操縱半千飛舟,以備不時之需。同時,半千飛舟暴露在公衆的視線內,也是加強民衆對他信奉的一個強有力措施,剛纔在進城的時候,迎候的諸百姓心理的變化,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在昊天金闕中反映出來了。
秦之初趕到滕向東的宅院的時候,宅院已經收拾好了,滕青和她的夫婿王景帶着府中的家丁、丫鬟等,在院門口跪地迎接。
滕青和王景現在也在替秦之初做事,兩人跟着滕向東,一直在積極主動地宣傳秦之初的事蹟,鼓動着百姓、士紳給秦之初樹立長生牌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滕向東一家三口是昊天金闕長生牌位數量不斷增加的最大推手。
秦之初也不把滕向東一家子當外人,他們三個的修煉功法都是他傳的,可以說他們都是他的徒弟,師傅有跟徒弟客氣的嗎?
“騰員外,你吩咐設宴,如果有人過來拜訪本官,不管貴賤,就讓他們赴宴。”秦之初吩咐道。
“是。”滕向東連忙應道。
筵席還沒有擺開,就不斷地有人到滕向東的府上,要求拜見秦之初。過來的人,什麼類型、什麼年齡段都有,都知道秦之初即將離開永定縣了,這一走,很有可能不會再回來,那些感念秦之初讓整個永定縣縣城免於戰火之苦的百姓,都不捨得秦之初走,都想來挽留一下秦之初,最不濟也當面道個別。
還有的,還想跟秦之初拉拉關係,看看能不能獲得仙師大人的垂青,得個仙丹什麼的。
對所有過來的人,秦之初都出面相見,良言相待。不過,在接見他們的時候,也是有差別的,如果是給他樹了長生牌位的,只要在昊天金闕中有相應的對照物,那麼不管他們是否提出了要求,秦之初都會賜給他們一粒丹藥。
這粒丹藥對修真者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世俗人來講,就是靈丹妙藥了,可用來療傷,在重病發作的時候,能夠吊命延命,屬於千金難求的良藥。
賜藥,既是對他們向他奉獻了香火之力的一種回饋,同時也能夠反向促進他們更加堅定對他的信奉,奉獻數量更多,質地更好的香火之力。
不過那些就是湊熱鬧,或者爲了投機而來的人,無論表現得多麼謙卑,多麼虔誠,秦之初只是說漂亮話,半粒藥也是不給的。
賬誰都會算,秦之初也不例外。這些丹藥對他來講,不算什麼,但他就算是再有錢,也不會施恩到那些只想得到而不肯付出的人身上。
感謝讀者大大“演寧”的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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