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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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道長點了兩個人,然後帶上盤森廣,按照秦之初的吩咐,去尋找那些暗中挖牆腳的外來修真者去了。
秦之初臉色不是很好,他這段時間一直過的順風順水的,在聖域,潘冰冰順利晉升元嬰期,他也得了不小的好處,回到大周之後,在蓬萊島,他力壓姬佑君,搶先一步晉升金品煉丹師,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呀,可是這纔多長時間,他發現他回到永定縣之後,就諸事不順。
萬香教的事情,榕西府的事情,還有坊市這邊,狀況頻發,都是朝着對他不利的方向發展。他才離開永定縣幾天時間,就有這麼多的事情一股腦的爆發出來,看來,他離開的一個多月時間裡,真有人以爲他的影響力降到了最低點,什麼宵小之輩都蹦出來,在他的面前張牙舞爪了。
很快,秦之初就帶着人趕到了招募處。遠遠的,他就聽到了有人在那裡大嚷大叫着,
“各位道友,你們都來給評評理?他秦之初招募咱們給他擡轎、舉牌子,把咱們當低人一等的傭僕,不把咱們當人看,咱看在晶石的面子上,忍了,誰讓咱們沒有晶石呢?可是他秦之初做的也太過分了吧?貧道我來報名,憑藉我心動期的修爲境界,他們竟然還不收?這不是欺負人嗎?分明是把人當猴耍。
各位道友,這世上總是有些人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實際上還是沽名釣譽,只想靠着遂皮子,糊弄人。我,他們都不要,你們的修爲境界還不如我,他們就更不可能要了。
各位道友,聽貧道一聲勸。別待在這見鬼的永定縣了,還真以爲那個奸猾似鬼的秦之初真的肯把晶石給咱們呢?那都是假把式。”
秦大人冷哼一聲,“是誰在這裡肆意造本官的謠?誹謗朝廷命官,本官看你是吃吃殺威棒了。”
嘩啦一聲。人羣散開,招募處頓時暴露在秦之初的視線中。
招募處也就是龔秀珍找人搬來的兩張八仙桌,並在了一起,這時候,有一個看面相有四十多歲的男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張八仙桌上,龔秀珍氣的玉面通紅,手掌抵在那人的背上。想把那人推下來,可那人屁股卻像是生了根一樣。
“你就是秦之初秦大人?”那人掃了秦之初一眼,身上的道袍突然鼓盪起來,砰地一聲,就把龔秀珍震的倒飛了出去。
龔秀珍慘叫一聲,眼看就要從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定如及時拋出了紫金鉢盂,將龔秀珍接了下來。
那人把龔秀珍震飛。給了秦之初一個下馬威,然後若無其事地撣了撣到道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秦大人。你知道嗎?你欠我們大家一個解釋?”
秦之初眼神冷漠而又無情,“你可知道龔兄是本官的左膀右臂,不但有功名在身,還有官職?你不但霸佔她的公案,攪鬧公務,還肆意毆打龔兄,害得龔兄差點送命,本官不斷你個故意殺人之罪,實在是對不起你的所作所爲呀?”
那人哈哈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秦大人,官字兩個口,貧道乃是方外之人,你竟然拿世俗的律法強加在貧道是身上,是不是太過了一點?各位道友,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秦大人。天底下,獨一無人,慣使官府威風的秦大人,你們要是跟了他,還能落了好嗎?說不定,那一天殺威棒打下來,打得你一佛涅盤,二佛昇天,生生地上了西天。”
秦之初這會兒已經完全能夠確定這個人不僅僅是來搗亂的,還想在這邊掀起一場風雨來,把他好不容易纔聚攏來的數百修真者、修佛者全都給說的心思不定,不再與他親近。
“哼。”秦之初冷然道,“本官再次聽到你誹謗本官,本官根據大周刑律,決定斷你脊杖三百,刺配塞外,服苦役終身。”
那人又哈哈大笑起來,“秦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有本事,你讓你手下的那些草包來拿貧道,看看貧道是否服那大周的刑律?”
“不用別人來拿,今天本官要親自拿你。”秦之初斜指向天,“雷來。”
轟隆一聲,晴朗無雲的湛藍天空突然一道驚雷,陡然在空中撕裂了一個缺口,轟然劈下,直劈那人的頭頂。
“雕蟲小技,還有臉拿出來丟人現眼。”那人冷笑連連,拿出來一個盾牌狀的法器,擋在了頭頂。
雷霆劈下,重逾千斤,狠狠地和盾牌撞在了一起,那人的胳膊猛地一沉,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從八仙桌上掉下來。
八仙桌咔嚓嚓一陣響動,徹底的碎了,那人也跟着摔在了地上。他一躍而起,臉色陰沉,怒視着秦之初,“秦大人,貧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狼狽過了。你知道嗎?你做的已經很過頭了,貧道很不高興,很不高興。”
這主兒就是個話嘮,秦之初懶得跟他廢話,再次斜指向天,“雷來。”
轟隆一聲,又是一道雷霆,這次的雷霆不是銀白色的,而是紫色雷霆。那人陡然色變,“你怎麼會引紫雷?”
他身形閃動,就想躲閃,可是秦之初早就用神識牢牢地鎖定住他,雷霆落下的速度也快,他還沒有來得及挪動地方,紫色雷霆就劈了下來,先把他的盾牌劈成了齏粉,又當頭劈了下去。
那人一陣慘叫,癱軟在地,四肢攤開,全身上下一片焦黑,散發着一股難聞的焦糊味。“秦之初,你好狠。”
“來呀,把他給我叉起來。”秦之初斷然喝道。
馬上有兩個修真者從他的身後上前,把那人叉了起來。
秦之初朗聲道:“你三番兩次誹謗朝廷命官,衆目睽睽之下,更是妄動殺機,謀害龔兄,你還蔑視大周刑律,真可謂是可惡至極。本官決定對你數罪併罰,先脊杖三百。一時間,也找不到殺威棒。就用鞭子代替吧。”
說着,秦之初拿出來了驅魂鞭,這是一件鬼器,但是用來做抽人的鞭。還是沒有問題的。他也不客氣,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心慈手軟,他上前一步,抓住那人背後的道袍,稍一用力,就將之撕扯下來,露出了裸露的脊背。
那人到了現在還嘴硬。“秦之初,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證你會後悔投生到這個世上的。”
秦之初面無表情,將驅魂鞭高高舉起,重重落下,抽打在那人的背脊上,“一。”
那人也是肉體凡胎,身子捱了一鞭。也知道疼,何況,剛剛纔被雷劈↓是痛上加痛。“啊,秦之初,你等着,有你後悔的時候。”
驅魂鞭再次落下,這一次比第一鞭更重,直接就帶飛一塊血肉,“二。”
噗噗噗,啪啪啪,秦之初如同冷麪閻羅一般,一鞭重過一鞭。一鞭緊趕着一鞭,工夫不大,就打了十幾遍,那人早就叫的嗓子都啞了。
秦之初可不會真的要打他三百下脊杖,他沒有那個閒工夫,但是該讓這人吃的苦頭。一點都不會少。當他再次舉起驅魂鞭的時候,已經暗中調動了驅魂鞭中的鬼魂,讓他們整裝待命。
當驅魂鞭落在那人脊背上的時候,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鬼魂們接收到了信號,從驅魂鞭中跑了出來,從驅魂鞭和那人脊背接觸的位置,瞬間就鑽入到了那人的體內,直奔那人的泥丸宮。
那人身體裡面突然多了幾個鬼魂出來,駭的魂飛九天之外,他這
時候才知道秦之初是個狠角色,心狠手辣,陰毒非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要廢了他。
他昂起頭來,發出了瀕死前的吼叫,“秦之初要殺我,師叔,你們都過來救我呀。”
“呀”字剛剛從他的口中飄出來,然後聲音就像是有人用剪刀剪斷一般,戛然而止。那幾個鬼魂衝入了他的泥丸宮中,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的元神吞噬掉了。
可憐他苦修了一兩百年,才修煉到了心動期,元神已成,卻無法離體。就算是退一步講,元神能夠離體,又怎麼能夠鬥得過秦之初手下那幾個鬼魂呀。
元神是一個人的精氣神,元神被吞噬,那人的兩眼一下子變得呆滯起來,整個人傻了一般,變成了傻子、呆子、癡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高喊聲,“鞭下留人。”
一個長髯飄在胸前的修真者馭使着一片棕櫚葉飛了過來,他的身上散發着駭人的氣勢,就如同一頭暴怒的雄獅一般,氣勢洶洶,銳不可擋。
“金丹?”在地面上的數百修真者看到這人,全都傻了,在今天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跟金丹期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那金丹飛過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秦之初打廢的人,他大叫一聲,“啊,慶豐師侄,是誰?是哪個混賬王八蛋滅了你的元神?是你,還是你?”
這人怒發賁張,戟指着叉着他師侄的那兩個道錄司的修真,又指向了拿着驅魂鞭的秦之初。
兩位修真無論是肉身還是元神都在顫抖,被一位盛怒的金丹指着質問,他們所面對的壓力,就像是一座大山當頭壓下一樣,不害怕,不畏懼,那是不可能的。
圍在旁邊的其他人在身心向這位不請而至的金丹表示臣服之外,同時又被他拋出來的消息所震驚,那個叫慶豐的,竟然讓秦之初秦大人給廢了,這也太狠太絕了吧?
這時候,秦之初卻笑了,他頗爲玩味地上下打量了金丹期數眼,“金丹?唬誰呢?扯虎皮拉大旗罷了。你一個小小的假丹竟然敢冒充金丹,不怕讓道錄司、僧錄司的那些金丹前輩知道之後,治你個招搖撞騙之罪嗎?”
那人臉色一變,他戟指着秦之初,“牙尖嘴利。你就是秦之初吧?久聞大名。看你的樣子,不用說,我師侄的元神也是讓你給滅掉的,我師侄算是廢了,你不能不有所交代,這樣,只要你肯自毀丹田,我可以給你留一個全屍。”
秦之初笑了笑,“閣下是誰?你們來自何處?你們師叔侄兩個面生的緊。如果本官沒有記錯的話,永定縣原來沒有你們兩個呀?”
那人冷冷一笑,“想知道我是誰?嘿嘿,偏偏不告訴你。今天。你就算是做鬼,也得做個糊塗鬼了。”
說着,他腳下一頓,跺了腳下的棕櫚葉一下,頓時棕櫚葉光芒大盛,上面的一片片小葉子,全都從葉柄上脫落下來。如同強弓射出的弩箭一般,鋪天蓋地,射向了秦之初。
那棕櫚葉可不是普通的棕櫚葉,而是一件極厲害的法器,每一片小葉子的殺傷力也是極大,就連一指厚的鋼板都能夠射穿♀麼多的小葉子射過來,就算秦之初是銅打鐵鑄的,也得千瘡百孔。命難保全。
那人嘴角浮現出冷笑,看秦之初的眼神就跟看死人差不多。但是下一瞬間,他就驀然瞪大了眼睛。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秦之初一抖手,佛蓮燈從他的袍袖中飛了出來,懸浮在他的頭頂,金色佛光大盛,無數佛文流轉,牢不可破地護住了他。那些棕櫚樹的小葉子射在佛蓮燈的金色護罩上,就像是猛撲過來的蛇一頭撞在了石頭上一樣,紛紛如雨下,七零八落地掉在了地上。
那人頓時露出貪婪之色,“好寶貝。歸我了。”
說着,他再一跺腳下的棕櫚葉,一瞬間棕櫚葉上又長滿了小葉子,緊跟着所有的小葉子又脫落下來,它們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大手。朝着秦之初頭頂的佛蓮燈抓去。
眼看着大手就要抓過來,秦之初擡起手臂,以指爲筆,筆走龍蛇,瞬間寫就幾個佛文,“定。”一道璀璨的定身佛光射出,將大手定格在空中。緊接着,秦之初斜指向天,引雷而下,轟然將棕櫚葉凝聚而成的大手炸開。
那假丹不怒反喜,“有點意思。你一個小小的融合期能夠有如此手段,足以在同階的修煉者中稱王稱霸了,不過跟貧道比,還差了幾條街去。坦白講,貧道真的捨不得毀掉你呀。”
他一邊說着,手下的動作卻不慢。他連跺了腳下的棕櫚葉幾腳,棕櫚葉幾度重生重落,每次脫落的小葉子都聚在一起,聚成一條大蛇。工夫不大,就有七八條大蛇聚在一起,嘶叫着,撲向了秦之初。
這些蛇動作靈活,行動迅猛,一點都不比真正的靈蛇差,圍在周圍的修真者、修佛者紛紛後退,連靠近這幾條蛇都不敢。
“秦之初,你手段高強,但是比之貧道還是差得遠,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臨死之前,還要大大的出醜。”那假丹冷嘲熱諷道。
秦之初蹙了蹙眉頭,伸手把金丹顱寶拿了出來,一口真元噴出,潛伏在裡面的諸多鬼魂,上至鬼校,下至鬼大、鬼二等五鬼,一股腦全都涌了出來。
秦之初一個靈訣打出去,這些鬼魂化成道道黑煙,匯聚在一起,折之間,形成一條黑色的巨蟒,跟那幾條蛇纏鬥去了。
那假丹一點都不慌,“呵呵,貧道倒是忘了,你從百鬼門的白鬼尊那裡,把他的金丹顱寶搶了去。貧道還聽說百鬼門的掌門鬼鬾蜮的死跟你也有很大的關係。
貧道最是好心,再告訴你一個消息,百鬼門在粵州,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時刻都有可能反擊過來,橫掃一切膽敢阻擋在他們面前的牛鬼蛇神。
秦之初,今天,你要死在我手中,爲了免得百鬼門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把智屏公主給嚇壞了,貧道決定殺了你之後,就進京,做駙馬。”
秦之初臉色一變,“你打本官的主意,已經是大錯特錯了,竟然又要去打智屏公主的主意。你知不知道你說這些話,就是欺君之罪?”
“欺君?欺君又怎麼了?真要是把貧道給逼急了,貧道就殺進皇城,把皇帝從龍座上薅下來,貧道佔了他的江山,面南背北,稱孤道寡。”那假丹傲然道。
“看來你真的是失心瘋了,要是世上還留下你這麼一號人物,你還真的有可能做亂臣賊子。本官身爲大周臣子,遇到你這樣的亂臣賊子,那是絕對不能法外開恩,私下留情的。”秦之初冷漠地說道。
“亂臣賊子?好大的帽子。”那假丹面色一變,“本來貧道還想陪你玩玩,沒想到你這麼不好玩。算了,貧道這就送你上西天。”
說着,他的腳尖在棕櫚葉上一點,人從棕櫚葉上飛了起來,棕櫚葉如箭一般射了出來,卷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這時候已經動了闇火,這假丹竟然敢打智屏公主的主意,真是罪不可恕,死有餘辜。他本來不太想動用哪幾種壓箱底的手段,只想着慢慢把這個假丹磨死,不過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送他一程吧。
秦之初的眉心一閃,一個金傀儡從昊天金闕中衝了出來,一拳打向了捲來的棕櫚葉。那棕櫚葉又韌又柔,一般人還真奈何不得,但金傀儡可是堪比金丹期高手的存在,僅僅一拳,就把棕櫚葉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