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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平、柏水道長,還有萬香教的金娉婷、銀求歡、胡媚,龍象和尚、虎力僧等諸位金丹、假金丹,在智屏公主、虞美惠爭論的時候,都明智地閉上了嘴巴,誰也沒有吭聲。
開玩笑,智屏公主和虞美惠乃是國師的道侶、枕邊人,他們不管是支持那一邊,都會得罪另外一邊,還是置身事外比較好,最多就是有意見的時候,私下裡跟國師說,千萬不能當着智屏公主和虞美惠的面說。
好在智屏公主和虞美惠沒有爭吵起來,虞美惠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只要是智屏公主不同意的,她馬上放棄,絕不強行做下去。
這時候,唯一能夠說上話的就只有秦之初了。他開口問道:“美惠所言現身,確有不妥之處。本國師在京城這邊一直是公開活動,要是應如龍有心瞄向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再進行所謂的‘現現身’。公主,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智屏公主得意地看了虞美惠一眼,這才道:“夫君,我的計策很簡單,就四個字——引蛇出洞。”
秦之初問道:“怎麼樣的引法兒?還請公主詳細地說說。”
智屏公主看了看左右,紅脣蠕動,卻是施展了傳音秘法,“夫君,其實我設計的是個連環計,除了引蛇出洞之外,還要加上一條——禍水東移。將應如龍引出來之後,將其引到大弟的頭上,借應如龍之手,除掉大弟,然後你再出面,除掉應如龍。”
智屏公主說的很是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遲疑,提到除掉太子的時候。更是沒有一丁點的感情。
太子在秦之初在蓬萊島的那段時間裡,做了很多事情,讓智屏公主覺得十分的心寒。智屏公主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讓太子登基爲帝。太子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削弱秦之初在大周的影響力,像現在這種,大周百姓普遍給秦之初樹立長生牌位,將秦之初與神靈等同的行爲,太子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秦之初是智屏公主的駙馬、道侶、夫君,智屏公主一向是把秦之初的事情看成是她的事情,何況。智屏公主非常清楚長生牌位對秦之初的意義所在,只有秦之初強大起來,她和秦之初的日子才能夠長久。
倘若太子不遺餘力地打擊秦之初,秦之初恪於名聲,不可能公開反對已經做了皇帝的太子,到時候,秦之初只能步步後退。那樣的話,秦之初的根基就等於毀了。成了無根浮萍,還談得上什麼修煉。
這樣的後果,是智屏公主絕對不能夠允許出現的。智屏公主不是沒有跟太子談過。但是太子非常的頑固和倔強,在這方面十分的堅持,太子甚至發出了智屏公主是不是想做大周有史以來第二位女皇的質問。
這聲質問,讓智屏公主倍感寒心,由此,智屏公主把心中僅存的一旦姐弟之情完全的抹殺掉了。對太子動了森森的殺機。
不過怎麼樣除掉太子,又不影響到秦之初和她的名聲,這就是個極大的難題了。太子畢竟是國之根本所在,明火執仗、擺明旗號除掉太子,肯定是不行的。必須得想個妥當的法子出來。
正好應如龍也成了秦之初必須要除掉的對象,智屏公主苦心籌謀之下,想出了個周密的計劃。
秦之初朝着左右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公主和美惠留下。”
薛林平、胡媚等人連忙起身,從議事廳中退了下來。屋中只留下了秦之初、智屏公主和虞美惠三口子。
沒有了外人,智屏公主也就沒有了顧忌,她把她的謀劃詳細地說了一遍,虞美惠馬上表示贊成,秦之初想了想,覺得公主的方法還是有不小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的,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秦之初就以國師之名,進京拜見太子。言語中,秦之初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向太子示好的傾向非常的明顯。
太子不爲所動。
次日,秦之初繼續前往太子府,重複前一天的風格。
一連數日,太子在秦之初的刻意恭維下,變得有些飄飄然。
長期以來,秦之初都給了太子很大的壓力,主要是秦之初表現出的力量實在是強大,引起了太子極深的忌憚。
翻過來,秦之初越是強大,他的屈從和服軟,越是能夠給太子帶來莫大的成就感。哪怕太子身邊有人勸諫,太子還是忍不住存了輕視秦之初的心。
計劃的第一步取得了不小的成功,秦之初繼續執行第二步計劃。秦之初藉着一次在太子府論道的機會,說他掌握中一種秘法,能夠讓普通人脫胎換骨,擁有不俗的靈根,屆時,修煉的時候,必能一日千里,不敢說一定能夠得道飛昇,但是必定能夠多活個一兩百年,要是運氣好的話,多活個五六百年,都不是問題。
太子馬上就心動了,但凡是做皇帝的,或者是有做皇帝希望的人,沒有一個不渴望長生不老的。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夠更長時間地掌控、享受無邊的權勢和富貴。
不過太子還是有些警惕性的,怕秦之初忽悠他,藉機害他,就提出讓秦之初在一個已經證明不適合修煉的世俗人身上,進行試驗。
秦之初再三推辭,不肯就範。太子一怒之下,拿出了儲君的氣派來,勒令秦之初動手。
秦之初這才猶猶豫豫地說採用這種秘法,他是要吃大虧的,不但修爲境界將會長時間陷入停滯不前的狀態,而且沒施展一次秘法,他將會有很長的時間,處理無力的狀態,一個普通的大漢就能收拾了他。
而要將一個人變得脫胎換骨,必須要接連數日施展秘法,也就是在數日之內,他都是羸弱的狀態,危險性實在是太大。
太子根本聽不進秦之初的解釋,換句話講,他根本就不會替秦之初考慮。哪怕秦之初累死了,他也不會有絲毫抱歉的心理存在。
太子強令秦之初必須要按照他說的辦。
秦之初一副無奈的表情,在太子的強勢下,“屈服”了。答應搞一次實驗。於是,秦之初一連數日施展所謂的秘法,將一個普遍人變得具有了靈根。爲了不露餡,每次施展完秘法之後,秦之初都是一副大汗淋漓,腳步虛浮的模樣。
秦之初的表演成功引得太子入彀。太子迫不及待地提出讓秦之初也幫他脫胎換骨一番。
秦之初再三勸太子三思,太子的決定不得沒有退縮。反而越發堅定起來。於是,秦之初就開始爲太子施展秘法。
太子不知道就在秦之初跟他虛與委蛇的這段日子裡,京城內外有了不少關於他和秦大人的流言。
什麼秦之初做了他太子的走狗,甘爲太子的黨羽,準備等天命帝駕崩之後,第一個擁立太子爲帝;什麼秦之初正在用秘法爲太子改造身體,每次改造完之後,如何如何?
秦之初他們預料的沒錯。這些話全都傳到了應如龍的耳朵中。
在蓬萊島,秦之初重創應如龍,青銅印砸在他的後背上。應如龍差點一命嗚呼。應如龍當機立斷,使用血遁秘法,眨眼之間,逃出數十里。之後,他藏身在了一個非常狹小、隱蔽的海溝中,收斂氣息,躲過了秦之初派出的鬼僕的搜索。
療傷結束後,應如龍從海溝中出來,巧遇六大國公府派出的尋找高人的家族修真者。
應如龍曾經在大周的衛伯爵府上呆過一段時間,認得六大國公府家族修真者的裝扮。靈機一動,主動迎了上去。
應如龍沒費吹灰之力,就從那家族修真者的口中得知了他出來的目的,應如龍也適時地表現出了對秦之初的仇恨,雙方一拍即合,應如龍也就跟着那家族修真者到了京城。潛伏在了魏國府上。
太子和秦之初之間的流言,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應如龍的手上。應如龍讓秦之初折騰怕了,雖然恨不得親手宰了秦之初,卻也沒有敢盲動。
魏國公魏臻聰人老成精,也不贊同應如龍莽撞行事。七十多歲的魏臻聰自告奮勇,要到太子府打探消息。
魏國府上下,一向都跟太子走到很近,魏國公的曾孫女還是太子的側妃。魏臻聰就以向太子請安的名義,帶着幾個家族修真者,大搖大擺地進了太子府。
秦之初正在給太子脫胎換骨,魏臻聰就讓魏國府上的家族修真者悄悄地過去觀察。之後,秦之初施法結束後,魏臻聰又讓家族修真者過去試探,秦之初腳步輕浮,一碰就倒。
魏臻聰大喜過望,認爲除掉秦之初的良機終於來到了。
魏臻聰回到府中,把探聽到的情況,跟應如龍一說。應如龍也認爲這是除掉秦之初最好的機會,即便是退一步講,這是秦之初設下的圈套,應如龍也認爲他有能力逃出秦之初設下的埋伏圈。
魏臻聰和應如龍一番合計,定下了刺殺秦之初的計劃。魏臻聰派人跟他的曾孫女聯繫,得到了每天秦之初給太子施法的具體時間。然後應如龍就在這個時間,闖入到了太子府。
應如龍闖進去的時候,秦之初剛剛施法完畢,最是虛弱的時候。守在門外的太子幾個修真者,試圖阻攔應如龍,讓應如龍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等落在地上上,早就魂飛九天了。
秦之初爲了把戲演足,身邊還帶着兩個人,一個是虎力僧,一個是柏水道長,一個金丹,一個假丹,他們倆現在都是秦之初最虔誠的信徒,不存在背叛秦之初的可能。
兩人按照秦之初事先的吩咐,馬上衝了過來,和應如龍纏鬥。
應如龍堪比元嬰期的實力,尤其是虎力僧和柏水道長聯手治的住的,應如龍三下五除二,就把虎力僧和柏水道長打飛了。
兩人都是大口大口往外噴着鮮血,在鮮血中甚至摻雜有內臟。
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基本上死定了。不過虎力僧和柏水道長都是在演戲,秦之初事先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護身符,都是從聖域帶回來的高級貨色,應如龍還沒有能力打破護身符的防禦,兩人的噴血、噴內臟,其實都是事先準備的人血,還有從死刑犯身上摘下來的內臟。
要是換成其他的時候。應如龍或許還會去檢查一下虎力僧、柏水道長的生死,剝奪兩個人的金丹,那更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這一次,應如龍急着除掉秦之初。根本就顧不上去檢查,再把兩人打飛,看到他們口噴鮮血、內臟的時候,就認定他們倆死了,於是,也就讓他們倆逃過了一劫。
之後,應如龍踹開秦之初施法的房間。大門洞開之下,將張皇失措的太子和秦之初暴露了出來。
秦之初張開雙臂擋在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爺,你不要慌,微臣來保護你。應如龍要害你,得先過微臣這一關。”
應如龍沒說廢話,馬上施展秘法,手掐靈訣。眨眼之間,一條血蛇出現在他的兩掌之間,他往前一推。血蛇就奔着秦之初而去。
秦之初早有準備,捏破了一塊符,形成一個防護罩,將他和太子護住。血蛇撞在上面,竟然沒有能夠把防護罩撞破。
“太子爺,微臣的這個法術堅持不了多久,你快點叫人救駕呀。”秦之初也露出了張皇的神情來。
太子早就嚇壞了,連忙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來。太子的尖叫聲,馬上就吸引來了太子府的護衛。
應如龍自然不可能把這些護衛放在眼中。他的主要注意力還是集中在秦之初的手中。
秦之初等這些護衛趕過來之後,有了足夠的見證人之後,暗中施法,將護身罩破去。當然,護身罩破開的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好像是血蛇撞開一般。
防護罩一破,應如龍大喜,連忙控制着血蛇攻擊秦之初。
秦之初躲無可躲,避無可避,讓血蛇撞在了心中,然後他往後一載,把太子露了出來。太子躲閃不及,也讓血蛇撞了起來,頃刻之間,太子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當場一命嗚呼。
應如龍微微一愣神,他能夠感覺到就在剛在,有一剎那的時間,血蛇脫離了他的掌控,似乎有什麼東西切斷了他和血蛇之間的聯繫。不過,瞬間功夫之後,血蛇又回到了他的手中,但這時候,太子已經死了。
應如龍根本就不在意太子是生是死,也沒有去考慮太子之死和血蛇剎那間失控,有什麼因果聯繫。他關心的只有秦之初是不是死了,自己的大仇是不是報了。
應如龍上前幾步,要親自驗證秦之初生死的時候,身後嗤啦一聲響,一道紫色的雷霆從天而降,朝着他劈了過來。
應如龍連忙閃身躲過,就見身着緊身裝的智屏公主手持奔雷法杖,玉面含霜,冷冷地盯着他。“想殺我夫君,得先過我這一關。”
和智屏公主一起來的,還有虞美惠,鳳凰和金丹白虎伴隨在兩女的左右。
應如龍根本不把智屏公主、虞美惠她們放在眼中,但是智屏公主手中的奔雷法杖讓他十分的忌憚。
智屏公主擺出一副不顧生死的架勢來,衝了上去,找應如龍“拼命”去了。虞美惠則像是抓住這個機會一樣,飛到了秦之初身邊,往秦之初口中餵了幾粒丹藥,之後,秦之初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在外人看來,秦之初十分的虛弱,似乎來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吹倒。
虞美惠把秦之初攙扶到了外面,秦之初的神識鎖住應如龍,事先埋伏在太子府周圍的諸多鬼僕也往太子府集中,防止萬一的情況發生。
之後,秦之初看準一個空擋,當機立斷,把青銅印打了出去。打出青銅印之後,秦之初就面色蒼白,口噴鮮血,摔倒在了地上,虞美惠抱着他,聲嘶力竭地喊着,眼淚嘩嘩的,好像秦之初要不活了一樣。
青銅印這次沒有失誤,直接就把應如龍拍成了肉泥。畢竟,有百萬長生牌位做後盾,青銅印的威力比之秦之初在蓬萊島的時候,又大了許多。收拾一個應如龍,實在是小菜一碟。
自此,太子薨,應如龍伏誅,秦之初的兩大威脅,盡數除去,掃清了他修煉路上最大的障礙。
從頭到尾,智屏公主做爲總導演,秦之初、虞美惠等人作爲參演演員的一幕戲,獲得了最完美的呈現,也取得了最好的結果。
在太子府諸多護衛的親眼見證下,秦之初盡忠職守,保護太子,卻因爲施展秘法爲太子脫胎換骨,而力有不逮,讓賊人應如龍逮住了機會,太子遭受池魚之殃,橫死當場,秦之初受了極重的內傷,生死不明,秦之初的兩個得力屬下虎力僧、柏水道長也都受了極重的傷。
誰也沒有證據去指摘秦之初是刻意爲之,太子的死跟秦之初也沒有屁點的關係,他在世俗人眼中,還是完美無缺的,至少人們不能去指責太子是死在秦之初的手中。雖然太子的死,完全就是秦之初設計的。
皇家無情,大道無情,太子是死在他的無情上,也是死在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無情上。當他決定把他的權勢和快樂凌駕在秦之初頭上的時候,他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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