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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智屏郡主若有所思,秦之初繼續道:“郡主,我當初被貶到寧清縣,就是因爲我曾經到你的郡主府暫避的緣故,現在才時隔幾個月,皇上怎麼可能會改變心意?”
智屏郡主說道:“那我乾脆就告訴皇爺爺,這次救他命的靈丹是你煉製的,有這麼大的功勞,不愁皇爺爺不會答應我們倆的婚事。”
秦之初嘆道:“郡主,你糊塗。如果你真的這麼做,受苦受難的還是你夫君我。皇上要是再讓我繼續給他煉製壽元丹,我該怎麼辦?
我如果遵命行事,皇上壽元暴增,太子就永遠都別想做皇帝,你永遠都是個郡主,太子妃永遠都是太子妃,成不了皇后。
我如果抗命,那就是抗旨不尊,到時候大周必將沒有我的立錐之地。而且,我會煉製壽元丹的消息一旦泄露出來,你就準備跟着你夫君我亡命天涯吧,到時候,你這個金丹期就啥也別幹了,一天到晚保護我吧,免得做了寡婦。”
智屏郡主嬌羞地啐了秦之初一口,轉而又露出一絲哀愁來,“夫君分析的很有道理,是我欠考慮了。看來,想讓皇爺爺同意我們的婚事,還得慢慢來。”
秦之初點點頭,轉而說道:“郡主,我打算明天就返回寧清縣去,免得再讓皇上抓我的小辮子,到時候到手的知縣又得飛出去。
我不能留在京城陪你了,這段時間,你也不要去寧清縣找我,皇上這次醒來,必定會有很多大動作,你守在太子身邊,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護太子的地位不動搖,也可以防止某些人狗急跳牆,刺殺太子。”
智屏郡主不太情願地點點頭,“夫君,等我父王繼承了大統,我們一定要長相廝守。還有,我不在你身邊,你不準對其他的女人動情,尤其是那個小情人,更不準跟她眉來眼去。”
秦之初苦笑着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不跟虞姑娘眉來眼去。”
智屏郡主這才笑道:“這纔是智屏的好夫君。”
秦之初想了想,說道:“有你鎮守在京城,我相信太子在皇上駕崩之後,登基爲帝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很難再會有變化,但是這裡面還有一個比較大的變故,就是道錄司和僧錄司。郡主,鳳凰島一幕已經告訴我們僧錄司、道錄司並不可信,你還要着力在這件事上下下功夫。”
一說到僧錄司、道錄司,智屏郡主就是滿腹的忿恨,當時要不是有秦之初奮不顧身救她,她就要被僧錄司、道錄司害死在鳳凰島上了。而且鳳凰島上的經歷也讓她明白過來,僧錄司、道錄司看似是爲皇室服務,但是實際上他們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他們做事的準則不是爲皇室,而是首先爲自己,之後纔會兼顧皇室。
當初,太祖皇帝成立道錄司和僧錄司,從皇家子弟中選拔適合試煉之人,充實到僧錄司、道錄司中,同時重金禮聘天下的修真者和修佛者,一起維護皇室的統治。那時,僧錄司、道錄司確實爲維護皇室的統治,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可是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在不斷的發生着變化,僧錄司、道錄司也在逐漸地偏離他們成立之初的宗旨,試圖成爲一隻超脫於皇室存在的超然力量,就像蓬萊島那樣。
“郡主,太子對僧錄司、道錄司的影響力如何?”自從和智屏郡主私定終身之後,秦之初就花了一些時間,仔細地思考着僧錄司和道錄司的存在,他也是善謀之人,琢磨之後,還是發現了不少問題的。
智屏郡主臉色不太好看,“父王對僧錄司、道錄司的影響力很弱,要不然的話,我在鳳凰島的時候,昱光道長、真鑑大師就不會和蓬萊島的一陽道長站在一起,一起動搖我的心神了。”
“這豈不是說等到太子登基爲帝之後,僧錄司、道錄司就有可能不聽從他的指揮了嗎?”秦之初訝道。
“只怕真的會發生這種結果。”智屏郡主說道,“不過有我在,我現在是金丹期,在僧錄司、道錄司中,只有極少幾個人能夠比得上我的修爲境界,只要我堅定地站在我父王這一邊,還是能夠讓僧錄司、道錄司有所忌憚的。”
秦之初卻不太認同智屏郡主的樂觀態度,“郡主,不知你是否想過,如果僧錄司、道錄司橫下心來,就是不支持太子登基爲帝,事情又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那時候,皇上爲了穩住大周的江山,有沒有可能廢立太子?這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
你剛纔也說了,僧錄司、道錄司中還是有人能夠在修爲境界上達到或者超過你的水準的,你是新晉升沒多久的金丹期,實戰經驗,手段,法術等都無法和老牌的金丹期相比,另外,如果他們聯手,就更容易將你壓制的死死的,往狠了說,廢了你都有可能。那時候,你還如何保證太子能夠順順當當地榮登大位?”
秦之初一番話說的智屏郡主顏色更變,今天如果不是秦之初提醒,她根本就不會考慮的這麼深,更不會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
秦之初知道自己之後有可能幾個月甚至更長時間見不到智屏郡主,有些話,他必須跟自己的媳婦說透,免得把自己這個漂亮的郡主媳婦給稀裡糊塗地搭進去。
“郡主,在鳳凰島上,蓬萊島、僧錄司、道錄司三方聯手,我懷疑他們暗中已經選定了支持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四王之一。
你要儘可能的暗中調查,看看四王之中,誰和蓬萊島、僧錄司、道錄司三方過往密切。如果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滅了他,這是最省事的解決辦法。
爲了根絕後患,最好是四王全都爆斃。”秦之初從來不是會心慈手軟的人,他的仁慈都是展現給朋友和治下百姓的,對敵人,從來不會有容忍一說。
智屏郡主連連點頭,“夫君放心,我會尋找機會的。”
秦之初怕智屏郡主急功近利,急躁冒進,“郡主,兵法有云,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千萬不要輕易地捨棄自己的性命,只要我們還有一條命在,即便是太子被廢,我們也能幫着他,重新把皇位奪回來。反過來,要是我們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太子登上了大位,也很難在當今錯綜複雜的局勢中,支撐下去。”
智屏郡主清楚秦之初在擔心什麼,“夫君安心,我和你還沒有正式拜堂成親,我還盼着將來能夠和你長相廝守,防着你揹着我,私會小情人。所以,我是不會輕易地拿我當性命去做賭注的。”
秦之初多少放下一點心,“郡主,我剛纔所說的都是從外部着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着咱們是不是可以從內部着手,嘗試着將僧錄司、道錄司控制在手中?
這不僅僅對太子坐穩皇帝寶座有好處,對你我也是好處多多。我還罷了,主要是你,你現在是金丹期,日後想修煉到元嬰期,勢必要消耗無數的修真資源,還要儘可能地借鑑前人的經驗,這些,只有在僧錄司和道錄司中才能獲得,我暫時是無法提供給你的。
就像眼下,我無法跟你交流金丹期的修煉心得,僧錄司、道錄司中卻有金丹期的前輩可以跟你切磋。”
智屏郡主再次點頭,“夫君,你說的不錯。我也有將僧錄司、道錄司控制在手的想法,只是如何着手,難度不小,還需細細籌劃纔是。”
秦之初說道:“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就讓我加入僧錄司和道錄司吧。”
智屏郡主問道:“夫君,你又不是不知道加入僧錄司或者道錄司,都需要辭掉你在塵俗中的官職,你肯嗎?”
秦之初笑道:“規矩是人定的,自然人也可以改之。這個就要看你郡主的面子夠不夠大了?郡主,只有讓我加入僧錄司和道錄司,將來我們才能確保僧錄司、道錄司掌控在我們手中,如果換成外人,始終都會存在隱患。”
智屏郡主倒吸了一口涼氣,“夫君,聽你的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同時加入僧錄司和道錄司吧?”
秦之初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不錯,我的確是這個意思。僧錄司、道錄司必須同時控制在手,纔有意義。這樣才能集中所有的資源,全力祝你早日修煉到元嬰期,一旦你成爲元嬰真人,那麼所有的難題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太子的江山就可以無比穩固,大周境內的魑魅魍魎都得歇菜,不敢再有任何人鬧事。你我夫妻也可以做一對惹人羨慕的神仙眷屬。”
智屏郡主很想馬上答應下來,可是她卻很清楚想實現秦之初的兩個要求,難度實在是大的出奇,秦之初不但要帶着世俗中的官職進入僧錄司、道錄司,而且還要一次性就加入兩個不搭界的組織中,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秦之初卻道:“郡主,你可以嘗試着從我會煉丹這個角度,去跟僧錄司、道錄司溝通,還有,不要忘了你現在的雙重身份,大周朝的金丹郡主。”
得到秦之初的指點,智屏郡主多少有了些底氣,“夫君,你讓我再好好的琢磨一下,看看如何能夠圓滿地解決這件事。爲了你我的將來,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辦成此事的。”
秦之初笑道:“我相信郡主一定能夠促成這件事的。”
智屏郡主甜甜一笑,然後纖手一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玉瞳簡來,“夫君,這是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利用空閒時間,爲你收集整理的雷系法術。我知道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你拿去吧。”
秦之初從智屏郡主手中把玉瞳簡接了過去,將神識探入其中,發現裡面密密麻麻整理了不少的東西,有雷系法術理論方面的東西,也有可以直接使用的雷系法術的咒語。
秦之初大喜,抓着玉瞳簡就不撒手了,開始不斷地對照着玉瞳簡裡面的記載,和他在東海時所把握到的雷系法術的精髓進行着相互的印證。
智屏郡主默默地守在一邊,一雙美眸始終都盯着秦之初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這張臉讓她有一種怎麼看都看不夠的感覺。
轉眼到了次日下午,秦之初從參悟雷系法術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興奮地連連擊掌,大聲叫好,“妙,真是太妙了。我感覺我的實力又暴漲了許多,如果再碰到三湘道人那兩個混蛋,不用施展陰謀詭計,我也能夠幹掉他們。”
“夫君,三湘道人是誰?”智屏郡主問道。
秦之初嘿嘿一笑,把他進京的時候,在半路上偶遇魏旭晨的整個經過,詳細地給秦之初說了一遍。
得知秦之初竟然打劫了魏旭晨價值五百萬兩白銀的財物,智屏郡主咯咯嬌笑起來,“夫君,魏旭晨得罪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你這次不殺他,難道還打算再打劫他一次嗎?”
秦之初不否認,還認同地點了點頭,“打劫,怎麼不打劫?魏國公魏臻聰那個老不死的,還有齊國公齊虞東那個老不死的,我這輩子就跟他們耗上了,不把他們整的傾家蕩產,哭爹喊娘,我就把我的秦字倒着寫。郡主,在這件事上,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幫忙,我要憑我一個人的力量,鬥倒六大國公。”
看着秦之初信心滿滿的樣子,智屏郡主美眸中閃現過一絲迷戀,這就是她選定的男人,一個敢宣揚鬥倒六大國公的男人,當今之世,又有幾個人敢發出這樣的豪言壯語,就算是自己地的皇爺爺,父王太子,也不敢做出如此瘋狂的選擇。
“夫君,你放心大膽地去做吧,我永遠支持你。他們要是再敢跟你搞小動作,我豁出去了,滅他們全家。”智屏郡主發狠道。
秦之初呵呵一笑,“謝謝郡主了。如果我有需要,一定會向你求援的。不過現在,還不需要你插手,我有信心能夠支撐下去。你就把這件事當成是我必須經歷的磨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