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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伸手示意他帶來的鏢師們停下來,他隻身往前走了幾步,用平和的語氣道:“各位,咱們剛纔在入山的時候見過,在下豫州豫北府辛卯科舉人秦之初,不知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
說着,秦之初還從袖袋中掏出了自己的牙牌,朝着這些剛剛逃得生天的人晃了晃。
那些家丁明顯鬆了口氣,大周朝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舉人做強盜的先例,他們指向秦之初的刀劍低垂了下來。
一位家丁說道:“秦舉人,你幫不了我們。你最好派人穿過白虎山,或者原路返回,到冀州或者京城下轄的縣衙,讓他們派人過來。”
那名穿的跟花蝴蝶似的青年男子擡起了頭,他看了看秦之初帶來的那二十多個鏢師,絕望的眼神中忽然迸射出來一抹希冀,他噌地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秦之初面前,“我娘被人劫走了,動作快點,說不定還能救回來。你手下有人,比那夥賊人多,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日後我韓青石定當重報。”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他人生地不熟的,對那夥賊人一無所知,再加上這些鏢師只是臨時受他調遣,真要是衝鋒陷陣,跟賊寇生死拼殺,他可不敢保證鏢師們能夠聽話。
韓青石見秦之初有袖手不管的意思,雙膝一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秦之初面前,“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親大哥了。哥哥呀,這個世上我娘最疼我了,我不能沒有她,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他。”
那幾個家丁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死拉硬拽地把韓青石拉了起來,“小公爺,你糊塗呀,你這麼尊貴的身份,怎麼能夠給一個舉人跪下?國公爺本來就不待見你,你這樣做,豈不是讓國公爺更加難堪,更不會喜歡你了。”
韓青石一臉的灰暗,“我只是國公府的一個賤種罷了,只要能夠救回來我娘,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秦之初心中微動,太祖開國時,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曾經有多位被封爲世襲罔替的一等國公,其中就有一位是韓國公,其國公府就在京城。這位韓青石既然姓韓,應該就是韓國公府上一位不得志的小公爺,這一點,從他跟他娘外出,身邊冷冷清清,只有一二十個家丁跟隨保護,就能看出來了。
這個忙到底幫不幫?秦之初迅速地盤算着利益得失。
秦之初對自身的文章水平有比較清醒的認識,他爹曾經花重金找到一位退休在家的進士點評過,那位進士說他爹文章進入金榜一甲賜進士及第,肯定沒戲,二甲賜進士出身,也沒什麼戲,三甲賜同進士出身,也不太好說,只能說有一半多的把握。
就算是僥倖金榜題名,日後外放做官,沒有靠山的話,想在官場上混出名堂來,勢必難上加難。朝中有人好做官,這話可不是虛的。這韓青石雖然是個不得志的國公之子,但其身份之尊貴,要遠遠的超過絕大多數人,用來拉虎皮扯大旗,濛濛人,還是足夠的,這對秦之初日後進入官場,在短時間內紮下根基來,必將是個有力的臂助。
瞬間,秦之初盤算清楚了其中的利弊得失,他面帶真誠,“小公爺,你放心,我一定想方設法把國公夫人救回來。”
韓青石也是病急亂投醫,等秦之初答應下來,他纔想起來秦之初是個舉人,在他的印象中,舉人跟秀才一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讓他們動動筆桿子,耍耍嘴皮子,寫幾篇文章,還是沒問題的,抓強盜救人,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秦之初,你行不行呀?”得到了秦之初的保證,韓青石對他的稱呼又後退了十萬八千里,不是剛纔跪在地上叫哥的時候了。
秦之初淡淡一笑,他從路邊撿起了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放在掌心中,另外一隻手猛力拍了一下。啪地一聲,石頭碎成了幾瓣。
這是他勤修《成仙大法》所取得的成果,天地靈氣持續不斷對他的身體進行改造滋養,讓他的身體強度達到了一般武師以上的水準。
韓青石的眼睛頓時瞪得比牛眼還大,心中暗道:“這個秦之初看着不壯,沒想到勁兒這麼大,說不定他真的能把我娘給救回來。”
他忙道:“秦之初,你是去京城參加今年禮部主持的禮闈吧?只要你能夠把我娘救回來,我必定保你中頭名狀元。”
韓青石說大話說慣了,現在又開始胡亂許願起來。
秦之初也不在意,“小公爺,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吧,剛纔劫走國公夫人的那夥賊人往哪裡跑了?”
一位家丁指着一旁的大山,“那兒,他們已經逃走了大概有十分鐘了。他們帶着夫人,走的不會太快,你們速度快點,應該還能追上。”
秦之初點點頭,迴轉頭對那些鏢師們說道:“現在的情況,大家也清楚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只要誰跟我去,最後把國公夫人救回來,每個人,我賞他十兩銀子。”
這些鏢師每個月的工錢也就幾兩銀子,秦之初拋出如此重賞,由不得他們不心動。除了幾個老成持重的,其他的鏢師都紛紛表示願意跟着秦之初,去救國公夫人。
韓青石說道:“我跟着你們一起我,我一定要看着你們把我娘救出來。”
秦之初讓那幾個不願意跟着他去的鏢師留下來,向王掌櫃他們通報情況,然後他從地上撿了一把刀,帶領着鏢師,家丁攙扶着韓青石,一起朝着山上爬去。
鏢師中有能人,他們一路尋找着賊人們留下來的蛛絲馬跡,緊緊地跟在賊人的後面。
在跟官道隔了有一個山頭的山坳中,剛纔殺人劫掠的蒙面人停了下來,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受了傷,急需要處理一下傷口。
韓青石的娘被一個蒙面人抗在肩上,首領示意他們停下來休整時,那人將國公夫人放了下來。
這位國公夫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國公夫人的模樣,她四十多歲,頗有幾分姿色,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賊人們用一根布條勒着她的嘴,她的頭上沒有什麼像樣的首飾,身上的衣服也只是一些很簡單的服飾,還沒有一些富商的妾侍穿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