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字了。
這次秦之初砸出去的是海鯊的屍體,他一直想着要把海鯊的屍體處理一下,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上次他已經用海鯊當武器,砸了負責保護的歆中道人兩回,把歆中道人砸的暈頭轉向,讓他趁機撿了便宜。
這次秦之初又是故技重施,先用那個廢掉的煉丹爐砸劉錫文,緊接着又用海鯊的屍體砸,這兩個都是名副其實的重物,質量很大,又被秦之初全力打出去,造成的衝擊力就更大了,再加上秦之初又利用冰封符在劉錫文腳下製造了一片冰,劉錫文頓時就有些站立不穩。
秦之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利用劉錫文腳下打滑,踉蹌將倒的機會,他接連射出了幾枝爆裂箭。爆裂箭產生的洶涌氣浪,一下子就把劉錫文掀翻在地。
劉錫文緊緊地抓着方天畫戟,嘗試着從地上爬起來。
秦之初豈能讓他如意,他一催腳下飛舟,疾速飛到了煉丹爐和海鯊的旁邊,將它們重新收入儲物戒指中,然後對準劉錫文,又把煉丹爐和海鯊的屍體,接連砸了出去。
砰砰兩聲,劉錫文又被砸翻在地。劉錫文鬱悶地都快吐血了,他明明是天生神力,武藝高強,但是面對着秦之初,他就是發揮不出來自己的長處,反倒是讓秦之初針對他的短處,處處施展陰謀詭計,搞得他連連受挫。
“快救將軍。”前鋒營叛軍中有人大喊,隨後有隆隆的馬蹄聲響起,二三十個身着輕甲的騎兵,驅趕着坐騎,挺着長槍,就朝着秦之初衝了過來。在這些騎兵之後,還有更多的叛軍士兵衝過來救劉錫文。
秦之初隻身闖入前鋒營營寨,沒有任何外援,周圍全都是敵人,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說什麼活抓劉錫文,就是笑話了。
秦之初面不改色,好像是沒有看到那些衝來施救的叛軍士兵,他冷漠地注視着劉錫文,斜指向天,“雷來。”
咔嚓一聲,一道銀白色的霹靂從天而降,正好劈在了劉錫文身上。劉錫文那身戰甲能防火、防水、防毒、防瘴,就是防不了雷電。
秦之初這次引雷,又是引得一道強雷,一下子就貫穿了劉錫文身上的戰甲,將他給劈的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秦之初怕劉錫文裝暈,連忙催動着飛舟飛了過去,掰開他的嘴,拿出來一個瓷瓶,把裡面的藥面全都倒了進去。
“放開劉將軍。”這時,騎兵已經衝了過來,十幾杆長槍從各個角度扎向了秦之初。
秦之初的身上升騰起一道透明色的護罩,智屏郡主送給他的那塊護身腰牌,可不是什麼擺設,非常輕鬆就把騎兵們刺來的長槍擋住。
對世俗人來講,凡是和修真沾點邊的東西,通常都是極其昂貴的,極少有便宜的。安南王雖然貴爲順德帝的兒子,天潢貴胄,富可敵國,但是也沒有奢侈到把他旗下所有的叛軍,用法器武裝起來。
這些騎兵都是用的精良的長槍,刺石頭就像是捅豆腐,但這僅僅是因爲槍頭的材料和工藝的緣故,上面並沒有任何的陣法或者符文的存在。因此,它們對護着秦之初的那個護照所造成的傷害,是微乎其微的。
秦之初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發現了這一點,心中的一塊石頭旋即落了地。
自從奚一鬆告訴他,安南王是一名修真高手,身邊還有修真世家席家、百鬼門追隨後,秦之初就一直擔心他所要面對的是一支用法器武裝到了牙齒的隊伍,劉錫文的出現,前鋒營弓弩手大量使用符文箭,這兩個細節更是加重了他的這一憂慮。
現在,這些騎兵所用的長槍,一下子就讓秦之初釋然了,原來安南王大軍中並不是誰都擁有法器的。
秦之初一催腳下的飛舟,沖天而起,手持畫眉弓,搭上普通的鵰翎箭,對準下面的叛軍就射了起來。
秦之初的箭術是極精的,堪稱神射手,即便是沒有符文箭,他也能夠做到箭無虛發,每一枝鵰翎箭都可以有效殺傷一個叛軍。再加上,他又是一名修真者,力氣綿長,射箭的速度又快的驚人,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殺來的二三十騎兵全都射落到馬下。
前鋒營五六千號叛軍,眼睜睜地看着秦之初施暴,卻沒有一個人有辦法阻止。他們當中,只有劉錫文一個人能夠對付修真者,此外能夠射出符文箭的弓弩手又都被秦之初幹翻了,如此一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威脅到秦之初了。
世俗人面對修真者,就像是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面對着一個健壯的成年人一樣,除了啼哭之外,就沒有其他的還手方式了。
“將軍被抓了,快逃呀。”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前鋒營一下子就炸了營,數千叛軍丟下輜重,從營寨中衝了出來,四散而逃。
他們可以說都是安南王大軍中的精銳,在殺到永定縣縣城外的時候,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今天偏偏遇到了秦之初,被秦之初打的沒有還手之力,眼看着有可能被秦之初一一屠殺掉,他們當然不會留下來徒勞地等死了。
秦之初飛在空中,他們就算是有必死的決心,願意視死如歸地衝鋒,可那也要秦之初給他們機會呀。
弓箭雖準,但是一次只能殺傷一個人,面對着四散而逃的前鋒營,速度太慢了。
秦之初馬上舍掉畫眉弓不用,催動着飛舟,朝着人羣最密集的地方追趕,追上去之後,就是一道雷系法術。他刻意地控制着法術的威力,使得每一個遭雷劈的叛軍,昏迷受傷而不死。
飛舟的速度比千里馬還要快一些,有了這件飛行法器,秦之初如虎添翼,幾乎是流星追月,攆的前鋒營叛軍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秦之初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追上逃逸的叛軍,用雷將他們劈暈。追出去五里之後,秦之初就停了下來,這時,已經有一千兩百多個叛軍士兵做了他的俘虜。
秦之初順着原路返回,得到消息的蔣七甲已經帶着人,佔領了前鋒營紮下來的營寨。
見秦之初飛了回來,蔣七甲帶領着所有的官軍,跪在地上,“太爺威武,旗開得勝。”
蔣七甲乃是千戶,正五品品秩,秦之初不願受他如此重禮,側身躲開,“千戶大人,趕快帶着人把這些被我劈暈,迷倒的前鋒營叛軍押回城中,然後把叛軍丟下的馬匹、輜重還有整個營寨都運回去。對了,那邊還有一些被我劈暈的人,要儘可能全部押回城中。”
蔣七甲不知道秦之初要這麼多俘虜幹什麼,但他認準了一條,就是秦之初怎麼吩咐,他怎麼做就是了。反正好處肯定少不了他,就像這次,秦之初一個人打下來前鋒營的營寨,繳獲的兵器、馬匹、鎧甲、糧食等,只怕一多半都會給了他。
秦之初飛到了劉錫文身邊,先把煉丹爐和海鯊屍體收起來,然後一伸手,將吃了整整一瓶地煞迷香的劉錫文抓了起來,又把劉錫文的方《》身材魁梧,至少也有兩百斤重,方天畫戟和他身上的盔甲卻又比他重了數倍,三者加起來,至少也有千斤重。
秦之初的飛舟載重能力有限,陡然多了這麼大的重量,飛舟就是一陣亂晃,就跟喝醉了酒的醉漢一樣,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差點一頭栽落在地。秦之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飛舟,然後馭使着飛舟,以比毛驢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朝着永定縣的城牆飛去。
劍眉道長、定如等人連忙迎了過來。劍眉道長看着秦之初拎着劉錫文,“秦大人,你擒拿這個只有一身蠻力的傢伙幹什麼?要用他換贖金嗎?”
“抓他當然有用啦,回頭你就知道了。道長,快過來幫幫我,飛舟快掉下去了。”秦之初求援道。
劍眉道長雖然不願意插手安南王和大周朝廷之間的戰爭中,但是幫秦之初一些小忙,還是沒問題的。他擡手射出一道光,那光落在劉錫文的身上,秦之初就覺得手中一輕,飛舟的速度馬上變得快了不少。
秦之初在定如、劍眉道長等人的簇擁下,飛回到城牆上,秦之初把劉錫文丟到城牆的甬道上,有這麼多人看着劉錫文,就算是劉錫文醒來,也別想跑掉。
“定如,能不能請你幫忙?請一位僧友到縣衙,去通知一下關志文,讓他帶幾百個民壯過來,幫着蔣七甲一起收拾一下外面的營寨。”秦之初又向定如求援。
定如點點頭,對着一個和尚吩咐了兩句,那和尚就騰空而起,朝着永定縣的縣衙飛了過去。
衝玄道長走了過來,“秦大人,恭喜你呀,旗開得勝,永定縣軍民必定是士氣大振,這對你穩定民心,堅守永定縣,有着莫大的好處。”
衝玄道長雖然自己不會殺傷世俗人,卻也不會強求秦之初跟他一樣,也不會去幹涉秦之初做什麼,畢竟雙方所處的位置不一樣,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強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