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舜終生都敬慕父母,這是一種至孝的心。而我們要養成這種至孝的心,這種純淨、純善的心,這種真摯的愛心,然後以這顆心對待一切人,就能夠起到感化大衆的效果。正所謂“先之以博愛,而民莫遺其親”。因此,教育的成敗,關鍵就在於教育者、領導者自己有沒有做到,做到之後再說。所以這裡是講,要先行“博愛”,然後才能“陳說德義”。如果先“陳說德義”,沒有去行博愛,大家怎麼可能敬服?就像父母讓孩子學習《弟子規》,自己沒有學,更做不到,孩子怎麼可能服氣。
一個父親,知道孩子要準備期末考試,督促自己的孩子說:“你趕快上樓去學習,不準看電視。”這個孩子上樓了,父親就在下面把電視打開,電視的聲音傳到樓上,孩子邊準備功課,邊聽着電視情節,他的心怎麼能安住得下來,可能忍不住還會偷偷打開門,下樓瞄幾眼。所以當父母的,首先要學《弟子規》,要把《弟子規》做出來給孩子看,孩子才能夠學到真實的《弟子規》。《弟子規》不是讓孩子背的,而是讓父母做的,它好比是一個劇本,父母把這個劇本演出來,孩子就學到了。
孔子說:“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孝經》是孔子的行門。孔子說的很多,這六經都是孔子述說的。真正落實,就在《孝經》。所以,《孝經》就是孔子的行門。《弟子規》又是《孝經》的落實,這真是落到了實處。《弟子規》雖然是個蒙學教材,講的都是日常生活小事,但是小事當中有大道理。把這些德行都落實了,《孝經》就自然能夠做到,聖賢也能夠成就。
《正義》的“先王又以身行敬讓之道,以率先之”,都是要自己做個好榜樣,做出表率,先自己做到,自己“行敬讓”,“則人漸其德而不爭競也”。“敬讓”是德,當我們看到領導能夠行敬讓之德,自然就不爭了。領導都不爭,我們還爭什麼?“爭競”就是競爭,不搞競爭了。
“又導之以禮樂之教,正其心跡。”是指用禮樂來教化,用樂正其心,用禮正其跡。這“心”、“跡”是分別對“樂”和“禮”而言的。以禮治身,以樂治心,“則人被其教,自和睦也”。這個“被”是念pī,通“披”字,“被其教”就是蒙、接受這種教化,接受禮樂的教化,自自然然就和睦。對自身而言,身心和睦,乃至家庭和睦,社會和諧,世界和平。
“又示之以好者必愛之。”“好”,這是喜好,但也可以當“好(音郝)”字講。我們對善的、好的方面,表現出喜愛,願意去行好事、說好話、存好心、做好人。“惡者必討之”,“惡者”就是不好的,它念“惡(音餓)”念“惡(音悟)”都可以,兩個意思都具有。“惡(音餓)”是不好的,“惡(音悟)”是厭惡,不好的我們就厭惡。“討”,是討伐、批評。通過褒貶善惡,表現出自己的喜好和厭惡,讓人見到以後,“則人見之,而知國有禁也”,人民百姓見到領導不喜歡,知道不好,自然就會收斂,就不肯去做、不敢去做,這是自自然然的禁令,比法律更有效果,這是讓人在心地上建起一道防火牆,人民知道不符合禮法,自己就能禁止惡行、惡的心念。所以禮樂之治,比法治高明。當然,法治還是要作爲輔助,禮治作爲主要的治理天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