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人都要講究禮,自己講禮他人自然以禮回饋。禮就是恭敬人,我們能敬人,別人就能敬我們,這是相對的禮。我們要學儒,學到高級處叫學聖人,學聖人就不能只停留在相對的禮上,什麼是相對的禮?所謂禮尚往來,你對我有禮,我就對你有禮,這叫相對有禮。
聖人做絕對的禮,就是不管你對我有沒有禮,我對你還是這樣的有禮。譬如行孝,“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我們要這樣對父母。真正聖人的境界是絕對的,《弟子規》講:“親愛我,孝何難,親憎我,孝方賢。”父母如果愛護我們,對我慈愛有禮,那我對父母禮敬盡孝不難,但是父母如果不愛我、憎恨我,像大舜的父母對他那樣的迫害,還能夠行孝,還能夠守着做兒女的禮,這就是聖人的境界,這是絕對的禮。孔子希望做天子的,效法古聖先王,做像舜那樣有絕對禮的聖人,就自然能夠感得百姓的愛戴,安上治民、和諧社會也真正能實現。
這是講要改變社會風氣,讓百姓都能夠和諧共處,過上和樂的生活,上下都能夠各守其分,互相的愛護、照顧,以禮相待,需要有孝悌禮樂。“孝悌”這是一種存心,在上位的人,天子做好榜樣,對自己的父母愛敬,對兄長禮順,便能夠引領百姓都相親相愛,行孝悌之道。要改變風俗,移風易俗,把社會大衆引領到良善的方向去,最好的方法就是用音樂,即藝術節目。作爲天子自己要有那種良善的愛好,併爲大衆演示出追求真善美的這種情趣愛好,大衆自然被引導向真善美。能夠自己遵循禮法,凡事依禮而行,自然達到安上治民,能夠讓國家政權穩固,大衆也能安定和睦。所以和諧社會,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禮教。
因此禮教比法制更能使人安和,心服。用法制來治理社會,百姓雖然迫於法律的威懾力,不敢胡作非爲,但未必能夠發自內心地遵守倫理道德。如果用禮教,百姓恥於作惡,內心當中建立起這樣的一種防線,防非止惡,自覺遵守禮法、遵守倫理道德,社會自然就能夠安定和睦。要真正實現,最重要的是天子帶頭來做。所以從領導人開始,做好榜樣,帶動社會大衆,一起遵守孝悌,奉行禮義,欣賞良善的音樂,和諧社會就一定會真正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