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雲歌想要說話,婉言謝絕的時候,帝軒終於先開口了:“太子殿下,慕小姐已經在上京城置辦好了一出房產,這些,就不勞太子記掛了。”
“哦?”這番話倒是讓太子的眼裡露出一些詫異的神色,就連看向慕雲歌的眼神都變了很多:“沒想到慕小姐這樣能幹,這麼短的時間就在上京城置辦了自己的房產,真是恭喜恭喜,看來是本宮多慮了。”
“哪裡,太子憂國憂民,果然有皇上的風貌,若是皇上知道了太子殿下這樣心繫百姓,一定會十分欣慰的。”拍馬屁麼,誰不會呀。
反正帝軒說是自己置辦的,不管是不是,先借坡下驢,把太子矇混過去便是了。
太子在慕雲歌這裡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癟,雖然表面上依然是春風般和煦,內心裡其實就已經怒火中燒。
但是他不能發作。
帝軒還在旁邊,他跟帝軒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
一方面帝軒確實忌憚他的身份而對他禮遇有加,可是另外一方面,太子也是實實在在忌憚帝軒的身份的。
兩個人就像是一杆秤的兩端,互相壓制,然後從中找到一個平衡點。
天色不早了,太子也不能一直在這裡跟慕雲歌打太極,既然她都已經回到了上京城,那麼以後想要找麻煩有的是時間,不用非得是現在,還顯得刻意。
太子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本宮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了,慕姑娘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本宮即可。”
看到慕雲歌禮貌性地點點頭,太子這才放心地轉過身道:“攝政王,父皇派你安排的宮宴可安排好了?”
帝軒點點頭:“一切都已經安排就緒,還請太子爺放心。”
“那便好。”
宮宴?
慕雲歌在腦海當中轉了幾圈,好像真的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皇上的壽辰,正是在三月中旬。
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平時這些事情都是由丞相和攝政王分別操辦,丞相負責官員之間的聯絡。
而攝政王帝軒則主要負責當天的安保工作。
別看宮宴只是一個宴席而已,看上去好像很省力氣,但是宮宴的安保工作還跟普普通通安保不同。
因爲皇上,皇后,所有的妃子,皇子,乃至王公大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全都聚集在一個壽康宮裡面,先皇曾經辦壽宴的時候,就有刺客進宮行刺。
所以,每到宮宴的時候,帝軒往往比打仗還要緊張,所有的王宮貴胄全都在,傷了誰都不是鬧着玩的。
慕雲歌也想起來了,原來前些日子帝軒經常不在,慕雲歌還開心地想他總算是走了。
雖然只離開了幾天,但是想想,帝軒也不是每天閒着無所事事的。
除了看那些公文,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操辦宮宴的安全問題就是目前頂要緊的項目,必要的時候甚至會出動整個御林軍。
帝軒看到了慕雲歌發呆的模樣,笑了笑,問道:“你在想些什麼?”
一句話將慕雲歌的思緒從遠方來回來。
帝軒似笑非笑道:“怎麼,後悔了?沒關係,太子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若是捨不得的話,現在與他說,他還是會將房子讓給你住的。”
什麼啊,她想的纔不是這件事呢!
慕雲歌淡淡道:“王爺誤會了,民女並非想要攀附太子爺這根高枝,只是方纔聽到太子爺所說的宮宴,一時間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