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全一開始乘甘樞中劍然後追上來,眼看就可以再一劍命中對方,只見甘樞拳頭一提心中頓時覺得不妙,連忙運足最強的力量向左閃,合身撲在氣泡內壁上,果然甘樞帶着法力的一拳打中他剛剛所在的地方。
甘樞一拳打空不由一愣,沒想到陸全竟然手提着劍竟然會躲開自己的拳頭。再一提法力,竟然沒有提出多少法力,全身法力幾乎都因爲手臂和心臟的受傷,被自己調用或者自動去封堵傷口,已經剩下不多了,下一拳最多能打出一成的力量。但法力就是法力,對付一個只有元氣的煉氣士,法力就是碾壓式的優勢。
若論修行時間的長短和戰鬥次數的多少,陸全拍馬也比不上甘樞,但陸全天生的一到戰鬥模式時就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馬上就會採用最合理的方式。就好像剛纔大部分人都會覺得自己搶先出手,還用的是劍,而對方纔開始提拳,自然要拼死一劍刺下去搶個先機。陸全當時只要有半分猶豫,就會被甘樞一拳打死,這些好像都不用他去思考,天生就會一樣。
陸全這時因爲血液流失過多,元氣被氣泡法則壓制身體已經開始喘不上氣來,但另一邊甘樞正向他慢慢走過來,陸全掙扎了一下在法則壓制之下竟然起不來,手上握劍的力量幾乎都沒有了五指慢慢鬆開。
甘樞看在眼裡臉上露出了笑容,停下腳步道:“我想起來了,氣泡中有法則壓制,你已經無法動彈了吧,本來我可以站在一邊等着你慢慢死去,但是怎麼比得上自己下手,將你活活打死讓人愉快啊。”
甘樞知道陸全在氣泡中因爲法則壓制是說不出話的,一臉笑容燦爛的收了法力向陸全走去,準備用肉身的力量一拳一拳活活將陸全打死,這樣才能出自己受傷的一口惡氣。
甘樞故意一腳跪壓在陸全受傷右胸上,看着陸全扭曲痛苦的臉心裡別提多快意,心裡還是帶着少許警惕,嘴裡罵道:“打死你這小畜生,竟然害我失了右臂!”一拳打下正中陸全的鼻子,鼻孔頓時涌出鮮血。
甘樞這一拳雖然不帶法力,但築基的肉體力量已經不下萬斤,剛纔只要全力只須一下就能打爆陸全的腦袋。甘樞不想一拳了結對方,收了大半的力量,就這一下已經打得陸全昏沉,提拳又一下打中陸全的臉頰,幾顆牙齒順着張開的嘴合血飛出。
甘樞哈哈大笑,下一瞬間心生警訊,身體只來得及微微一閃,陸全左手劍已經插入了甘樞的脖子。
“啊!”甘樞大吼滾到一邊,心中暗恨自己開始第一拳時小心提防,爲什麼不一上來就踢走對方的劍,打完第一拳見對方已經有如死狗才稍稍放鬆,第二拳時竟然取消了下意識的防範。
另一邊陸全也暗道可惜,本來想再等甘樞多打兩拳完全放鬆警惕再動手,誰知才中一拳就發覺頂不住了,只得倉促出手,但沒有按預想一劍從脖子穿進腦袋,等對方恢復過來自己就得死了。陸全又一想只怕不等對方恢復自己也得死了,這片煉氣的死亡之地名不虛傳啊!
陸全想掙扎着動一下,結果卻只能動動手指,體內元氣也慢慢的凝固。
“唉,想了,死就死罷,只可惜沒有殺了那個姓金的。”陸全努力排除各種想法,把思緒全部集中在王思莉身上,一時間痛苦和焦慮的感情一散而空,只剩下一絲絲的溫柔。
正當陸全的思緒一點點恍惚,眼看着就要死去,劍穴中的劍氣終於動了一下。
劍氣好像很不情願的從身體中分離出一道光芒,光芒在空中一閃衝破氣泡不見了。劍氣在分離出光芒後整個身體頓時變得小了一大圈也暗淡了許多。
甘樞先在口中塞了一顆丹藥運氣化開,身體內法力終於增加了一點。剩下的左手握住刺在脖子上的劍柄,提前用法力護住脖子上的傷口,然後猛的一用力把穿透在脖子上的劍拔了出來,正準備向陸全扔過去。想了想又扔在一邊,脖子對穿的傷口沒有絲毫鮮血流出,他慢慢站起來要去打出最後幾下,在陸全臨死前給他最後一擊。
甘樞現在的面容沒有像第一次那樣還帶着笑容,此時的他面容忍不住帶着些猙獰。身上受了好幾處重傷,讓甘樞走起來有點緩慢,但和陸全的距離並不遠,只不過四五步就來到陸全身邊。甘樞站着已經舉起了拳頭,準備跳起身加上身體重量向下一拳打爆陸全的腦袋。甘樞的拳頭才提起不到一半,身體打了個顫然後軟倒在地下,額頭上冒出一個小洞。
飛劍在外面沒有目標的亂飛,它是依託陸全而生,沒有陸全只要時間一長它就會成爲一把平常的天炎制式長劍。正在這時從泥地飛出一道虛弱的光,飛劍馬上變得像有了主心骨,光芒衝入飛劍,飛劍頓時感覺到了陸全的方位一頭鑽入泥土裡。
飛劍劍身變大托起陸全,準備帶陸全飛出氣泡,但試了兩次竟然飛不起來。氣泡裡的法則壓制厲害無比,飛劍在陸全身下不斷顫抖着想努力飛起來,但全然沒有用。而此時的陸全已經眼看着不行了,劍穴裡的劍氣終於再次沉不住氣,又從身體中分離出一大團光芒,整個劍身頓時縮小了一半。
光團進入飛劍,飛劍頓時有了強大的力量,一飛沖天帶着陸全飛出了氣泡。
一出氣泡,陸全的呼吸頓時開了,元氣也自動運轉起來,一絲深沉的思想慢慢回到陸全的腦海裡。
陸全努力睜開了眼睛,發現飛劍已經帶着他離開了白霧之地,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通道,通道有數十米寬,比起其它通道算是寬大的一個。陸全看到一塊大石,石頭下有一個凹部,於是指揮飛劍帶着他飛到凹部中,這個地方來往的人如果不專門用神識掃視,很難發現他。
陸全的傷其實只是些皮肉傷,經脈的傷勢並不重,他取出傷藥服下,不一會身體就不再流血。陸全又取出一個增加氣血的丹藥服下,隨着血液的增加陸全的頭昏也開始好轉,慢慢清明起來。身體內經脈元氣本來是自動運轉着,陸全的頭腦清明後馬上接管了元氣的運行,陸全的身體開始迅速好轉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陸全的右邊身體幾十個洞已經完全痊癒,元氣也恢復了大半,這時纔來得及內視劍穴,只見劍穴內飛劍正努力從身體內吐出最後一絲淡黑色的光,劍氣馬上一口吸入。陸全看不明白這絲黑光是什麼東西,以前看到的都是白色光芒或者元氣,要不就是蒼木果那種淡綠色能量。要是雷生看到這黑色的光肯定會驚奇的叫出聲來,這不是那種體內小人爭搶過來的黑色物質嗎?
陸全退出內視展開地圖,還好這條通道是他打算走的那一條。正打算站起來,耳朵裡傳來兩人的對話聲:“金銳,你帶我來這邊幹嗎?這條路可是凶地白霧之地啊。”
“這邊有一條近道,至少可以少走半天的路。快走吧大家都你好久了,也不曉得你小子搞什麼,比約好的時間晚了差不多一天還沒到。”金銳說。
陸全聽到這裡一股怒火涌上心來,正打算衝出去。
“你還別說,我們佔的那個地方也不曉得什麼情況,這十幾天來了四股人搶,我都殺了四人,其它師兄弟加起來殺了三十多個,因爲這個誤了些修行,剛剛纔感應到築基竅穴,但因爲王思莉的事我不敢直接衝擊築基,正打算去找你們呢。”另一個聲音說。
“左林邊,快走吧,大家都是因爲那個女人不敢衝擊築基境,生怕沉迷在當中無法約束元氣,最後爆了身體。”金銳說。
陸全聽到這裡頓住了腳步,兩人的對話在他心中有如炸雷。陸光照寄來的信裡只透露了金銳一個人的事,陸全也一直相信進過王思莉洞府的男人只有金銳一個,想着他都沒有在王思莉洞府裡停留過,那股怒氣好比火山一樣。這時聽到左林邊的話,這裡面的意思他聽得出來,原來進入王思莉洞府的男人不只一個,原來還有不少,他們現在正在搞一個聚會聯歡!
陸全本來打算衝出去殺死金銳腳步停了下來,此時的他體內又是火山又是冰窟,好似五內俱焚,又如身浸寒淵,不知道爲了什麼反而平靜下來。陸全努力調勻氣息,生怕被兩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心中升起一個念頭:“好!我這就跟着你們兩個,將你們統統殺光!”
“就這裡?這山壁上會有一個門?我怎麼看不出來?”左林邊有點不相信的聲音傳來。
“這是道場法則的幻化之法,這裡沒有門,其實這裡只有一個洞,洞口被法則之力變得和石壁一樣。”金銳說。
“爲什麼我不知道?道場裡的資料不是應該公佈給大家的嗎?”左林邊站在山壁邊不向前走。
金銳嘿嘿一笑說:“這個可不是門派裡得到的,我用丹藥和其它門派人交換來的。”
“原來如此,那就走吧。”左林邊說。
“要不是和你關係特別鐵,我纔不會帶着你進入這個捷徑。”金銳說完在山壁打出一道元氣,山壁隱隱露出一個和其它地方不一樣顏色洞來。金銳團身向洞的方向一躍整個人就不見了。
陸全等了片刻沒有動靜才走出來,他剛纔不敢露頭,只是憑聲音知道兩人大概站立的地方,現在來到那片山壁,山壁沒有一絲縫隙,陸全伸手在山壁上一路摸着,竟然沒有發現洞口。
“不是說洞口是幻化而成嗎?怎麼連手摸都摸不到?”陸全自語。
反反覆覆摸了三四次,陸全不由心急起來,再不追上去說不定就找不到那些人聚合的地方了。
“在哪裡?在哪裡?”陸全在山壁上打出一道道拳風,一會兒後,終於一道拳風很巧妙的打中機關處。
“原來在這裡。”陸全冷冷一笑跳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通道,人在裡面好像被雲層包裹着快速滑動,陸全從滑動的方向和時間覺得應該向道場外圍地區而去,道場越向裡面法則之力越強,所以那些實力強的煉氣士一般都在道場深處。
陸全眼前一亮,發現自己竟然站在一個石蛋前,想來通道就在石蛋內,他剛纔從石蛋裡滑出來。石蛋在一片小水塘中,陸全感應了一下,石蛋發出微微的法則之力,如果是一層境煉氣士在這裡修行還算比較合適。目光四處觀看,沒有找到金銳和左林邊,目光所及周圍有三個通道口,要找的兩個人應該走進了其中一個。
陸全身體沒有動,指揮飛劍飛進一條通道,直到神識馬上無法控制它時才把飛劍喚回,又向另一條通道飛進,通過神識陸全在地面發現了一絲新的痕跡,還是不放心的陸全又讓飛劍飛進最後一條通道後,陸全選擇第二條通道追了進去。
馬高從道場出來就和所有認識的人分散了,他因爲才二境修行,所以被甩到道場邊沿的地區,在這個道場裡像他這種低境界修行真的很少,其它二境三境的修士要麼是一級二級門派帶來的,要麼就是門派正好在大樹叉附近。馬高很容易的找到一個散着道意的洞穴,感受到這裡的道意對自己的好處,於是他在這裡修行起來。
數天後,洞穴外進來了一個二境煉氣士,發現兩人的境界一樣,於是留了下來,看到馬高的法衣後就和他攀談起來。來人有意無意的和馬高談起支離山懸賞陸全的消息,馬高一聽頓時急了起來,但他不知道陸全在那裡,向來人瞭解了一下道場的大致情況,搞明白了陸全應該在道場深處。
馬高立即拋棄了這個洞穴向道場深處走,他急着找到陸全,把消息告訴他。
馬高腦海中回想着道場的地圖,地圖中的各條通道如一團亂了的蛛網,就算已經是煉氣修士的馬高也覺得太多太亂,其中符合七境以上修士的地方道場如果連接起來,至少也有三四萬裡,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到陸全得花多少時間?馬高沒有想太多,只想快一點通知陸全。
穿過十幾條通道,經過四五個散發道意的場所後,馬高發現遇見的修士多了起來。他不理這一切全力向深處趕。爲了更安全,爲了更快的出劍,馬高一直將陸全送的劍提在手上。
只是馬高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因爲他將劍提在手上,引來很多人的覬覦,陸全送他的是一把煉氣境飛劍,這是陸全上一次殺築基時,看到一個煉氣修士的飛劍後馬上出手殺人奪來的,當時引得天炎的幾個煉氣不高興。馬高如果劍一鞘中,其他人可看不出劍的好壞,只他一身天炎法衣就沒多少人敢打他主意。
“瞧,那人好像走錯路,又轉回來了。秦路師兄,要不要下手。”
“當然動手,要不是他身法快得追不上,剛纔就動手了。也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他手裡的飛劍想動手,只是因爲他是天炎派的,還有就是他身法快,一晃而過來不及下手罷了。黃庭,待會不要互相叫名字,你叫老二,我叫老大。還有他馬上就到了,我們裝作正常趕路的模樣,偷襲。”秦路很乾脆,快速的應對着。
秦路很自信,他和黃庭都是三境,他在煉氣境上已經開了九竅穴,馬上就四境了。兩人對付一個二境的修士,還偷襲,就算天炎修士再厲害也要死。
馬高正檢討自己,不能因爲着急就慌不擇路,以後每到一個通道口都要對照一次地圖,要不然還會走錯路,浪費時間。
馬高看見前方有兩個修士正一邊走一邊像是交流着,看他們的衣着和表情應該是同門派的師兄弟,只是兩人進行的路線讓馬高覺得有點奇怪,八九米的通道,兩個人隔着三米寬走在中間,這讓他隱隱感覺到威脅。馬高一下回想起小杰的教導,小杰教馬高最多的就是如何偷襲,如何避開偷襲,這是她幾百年搏殺並活下來的經驗。雖然前方這兩人一付無害的模樣,但馬高卻提高了防範,他主動放慢了腳步,在離兩人三十多米時就靠邊站立,做出一付等對方先通行的模樣。
秦路和黃庭本計劃等馬高再接近些,自己這一方某個人稍稍向後退一點,並向旁邊讓一讓,使得馬高緊挨着他們身邊過,然後形成一前一後再偷襲,這樣幾乎不費什麼氣力。見到馬高的動作,兩人雖然出乎意外,但都是百來歲的人精,兩人沒有絲毫交流,馬上默契的改變了方法。
秦路稍加快了一點速度,黃庭放慢了一點速度,兩人同時對着馬高露出和善的笑容,一邊向馬高靠近。秦路還說着:“這位師兄,看你的法衣應該是天炎派的,真難得啊,在這個地方能見到一個天炎這種大派的修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天炎派的師兄呢。”
馬高本就提高了警惕,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他已經看清了兩人面容,這兩人明明半時辰前自己從他們不算遠的地方經過,當時自己跑得雖然快,但那忽忽一瞥,作爲一個煉氣士怎會忘記?馬高手中的劍提到合適的高度,開始思考用什麼劍招搶先出手。
馬高露出淳樸的笑容,配上他粗豪的身材,讓人覺得格外憨厚。
此時秦路就差一步就超過馬高和黃庭形成一前一後的夾擊,看到馬高裂開嘴露出一嘴白牙顯得如鄉下男孩般的表情,原來內心中一直緊繃的神經莫名一鬆。就這麼一鬆,腳下的步子大小雖然沒變,但力度卻有了小小改變,而就在這個時候馬高動了,好象一個等待了很久的豹子看到獵物進入攻擊區域。
雖然馬高的劍一直在手,他也是最先出手的,而秦路黃庭兩人拔劍在後,但如果一個真氣境修士看到那閃亮的劍光,他會發現三道劍光同時亮起。
馬高出劍同時向黃庭跨出一步,一劍橫掃,劍尖從黃庭腰部掃向脖子。
黃庭劍由上向下劈,要把馬高的劍劈開至身側。
馬高的元氣本按橫掃招式在經脈中運轉,此時元氣在經脈中猛的改變方向,從另一條經脈轉了一圈後再回到原來經脈,手中的劍在空中快速的走了一個曲線,巧妙的避開了黃庭的劍。
黃庭心中大懼,要知道修士的招式厲害就厲害在有經脈中的氣配合,而每一招配合一種運氣走式,如果黃庭想有劍法上有變化,只能是放棄行氣,也就是讓劍招走到一半就停止。像馬高這種隨意變更劍的走向,然後繼續按原來的路徑攻擊,黃庭當然見過。那是他們那個門派中的八境弟子纔有的能力。
秦路的劍這時已經要刺中馬高的腰部,這一劍如果刺中可以將馬高刺個對穿。
馬高手中劍勢不變,腰部一扭,他知道自己這一下扭動無法完全躲開這一刺,但如果不這樣,他就只能完全改變自己的動作和劍招。這樣雙方都沒人受傷,重新開始,但自己的先手就失去了。小杰教過他,傷口可以寬,但不可以深,拼命的時候避開深的傷,或者把深的傷變成寬的傷。
黃庭停下劍招向後退,但晚了,爲了偷襲萬無一失,他們兩人離馬高太近。
只聽“吃”的一聲,劍尖劃開黃庭的半個脖子,黃庭連忙運氣鎖住脖子血肉,一時無法發聲。同時“刷”的一聲,秦路的劍劃開馬高已經用元氣支撐的法衣,一劍刺中馬高,但因爲馬高那一扭,秦路的劍順着馬高的後腰莫過馬高的整個後部,留下一道六七分長的血口。血肉翻開傷口顯得猙獰,但秦路知道這個傷對於煉氣士來說只是小傷。
馬高不理背後的秦路乘勢一記橫掃,他全力向前猛的一衝,整個身體如同巨石撞向黃庭,這一下猛衝也躲開了背後的劍招。
“老二!”秦路悲呼一聲。
剛纔馬高一劍斷了黃庭半邊脖子,那傷雖然重,但對於煉氣士馬上用元氣封鎖血脈,脖子可以不出血,然後再花時間救治,最多十多天就可以恢復,但馬高那全力一撞之下將黃庭的全身元氣衝亂,使得黃庭無法控制身體,在體內高壓下全身的血還有一些內臟都從脖子傷口中噴射出來,眼看着黃庭飛跌出三十多米,那滿天的血肉和污穢飛灑,這不死也肯定殘了。
秦路這時沒有衝前,反而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揮劍,劍中飛出一道劍氣殺向馬高。他後悔,要是剛纔兩人強殺這個天炎修士,至少不會給對方這種近身反殺的機會。
馬高也運氣於劍,揮劍中,劍氣如光。
兩人都用劍氣攻殺,這也是煉氣修士最普遍的攻殺方式。
馬高一邊揮劍一邊想着怎樣近身搏殺,要不然這種劍氣攻殺方式,因爲兩人距離較遠,雙方反應時間多,至少要打一個多時辰才能分出高下,馬高不想花太多時間。
馬高正準備拼着小傷一次,然後搶進對方身內,只聽通道遠方有腳步傳來。
正對對戰的兩人聽到腳步聲,同時停手,然後互相盯了一眼,馬高搶先向通道另一邊跑。而秦路也將自己的師弟用乾坤袋一裝,也跟着馬高跑了。
馬高剩下的十多天經過數十番廝殺,遇見人多的時候躲避隱藏,遇見人少的時候猛闖,勝少負多,勝的時候馬高也不追擊,不過因爲越往深處走,遇見的修士境界越高,實力越強,馬高逃命的時候更多,隨着傷口的增加馬高身上的殺氣愈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