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茂志追問道道:“兇手是誰?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偷老夫人的東西。”
阿文看了柴茂雲一眼,才低聲道:“這個人,二少爺還認識。”
“我認識?這府上我認識的人多了去了,到底是誰?”
阿文頓了頓,似有些猶豫,又似有些尷尬,“此人----正是二少爺前些日子從勾欄院買回來的叫寒秋的丫頭。”
柴茂雲怔了怔,驚呼道:“寒秋?你是說,那個青樓女子?”
“正是她。”阿文肯定的點頭
柴茂雲額頭有些冒汗,這別的人也就算了,可現在自己帶回來的人竟然偷東西,他無論是面子上還是老夫人那裡,都過不了關。
阿文見他面上擔憂,又開解道:“二公子也不必着急,奴婢聽說那丫頭之前是在阮府當差的,若是老夫人過問起來,二少爺就可以推說自己並不知道寒秋爲人,只是覺得她可憐便幫了一把,到時候再把責任推到阮府,畢竟人是從阮府出來的。”
柴茂雲再一次震驚道:“寒秋是阮府的丫頭?怎麼可能,她可是我從阮文手中好不容易奪過來,你是說,這丫頭本來之前就是他們府上的?”
阿文露出個迷茫的表情,“這---阮公子或許不認識她,或許只是巧合呢,誰能預料到公子您會和阮公子爭奪同一個人呢。”
柴茂志到底要聰明些,他心思一轉,那日他也在場,當時阮文也在。本來兩家就不和,這若是有一方主動挑釁,那矛盾必然激化,他想起那日,正是阮文主動出言不遜。然後兩人打賭,這賭注便是當時阮文點名要的寒秋。
他鄙夷的唾棄一口,恨恨道:“這件事根本就是那阮文設的圈套,目的就是爲了讓二哥你將寒秋帶回來,然後再讓他的人伺機偷東西?”
柴茂雲恍然大悟,一拍手道:“對了。肯定是這樣的,恐怕他還不止是讓那賤人偷東西這麼簡單,說不定還偷看了別的什麼重要的東西。哼,這個阮文,滿肚子壞水。我這就找他算賬去。”
阿文趁着兩人勃然大怒的時候,悄聲離開,她現在已經知道這件事的背後是阮文和阮明兩兄弟搞的鬼,其實她早就猜到了,畢竟現在阮府中對她敵意最深的,莫過於被逐到鄉下的蒲氏和阮子潔,而作爲蒲氏的兒子,阮明兄弟沒道理會放過自己。
可難道她就會束手就擒嗎?阿文冷笑一聲。她這次差點吃了這個暗虧,若是當時她沒有因爲警惕而防着寒秋,也不會發現藏在自己身上的簪子。更不可能又悄悄將簪子放回寒秋的口袋裡,從而救了自己一命。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欠債還錢,他們兩兄弟如此算計自己,若是不回報些,豈不是太可惜了。
“走。找他們算賬去,竟算計到我的頭上。真是當我怕了他們不成。”柴茂雲怒氣衝衝的道。
柴茂志也是點點頭,二人正準備讓阿文回去覆命。卻見後者已經不在,柴茂志咦了一聲,疑惑道:“二哥,剛纔那丫頭真的是老夫人身邊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柴茂雲不在意的道:“管她幹什麼,一個丫頭而已,老夫人身邊那麼多丫頭,你難道每一個都見過。”
“說的也是。”柴茂志笑了笑,二人便朝前院而去。
兩人還沒找到阮明和阮文二人,柴茂建卻迎面走了過來。
他笑道:“二弟三弟這是要去哪兒,怎麼臉上看上去像是要殺人似的。”
三人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關係卻比阮府的幾位兄弟強多了,其實這還多虧了柴茂建,因爲他從小就‘教育’兩個弟弟,大家都是手足,要兄弟齊心才能其利斷金,再加之柴茂建有什麼好的,從來不會忘了兩個弟弟,這也讓柴茂雲和柴茂志心中對他還有幾分尊敬。
柴茂雲是個直脾氣,當即就憤怒的破口大罵:“阮文這個濁物,不是個東西,竟敢算計到老子頭上,老子非打斷他腿不可。”
柴茂建有些疑惑,柴茂志便將事情原委說與了他聽。
聽完後,柴茂建略一沉思,問道:“你們口中說的老夫人叫去的丫頭,現在在哪兒?”
“這---大哥你找那丫頭做什麼,那丫頭肯定回去覆命了,我們不去,老夫人也不知道要怪罪不,不過我咽不下這口氣,非得找了他算賬不可。”柴茂雲憤憤道。
“那二弟三弟,你們可否形容形容那丫頭的長相?”不知爲何,柴茂建心中總有個想法,想要得到證實。
柴茂志不解的道:“大哥,你問個丫頭做什麼?莫非那丫頭有問題?”
“這倒不是,我只是比較好奇罷了,那丫頭陰差陽錯的也算是幫了你們,回頭我再好好打賞打賞,最主要的,還是這件事不要讓她亂宣揚,否則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二弟與阮文打賭才帶回了奸細,怕是影響不好。”
柴茂雲聞言點點頭,“大哥說的有道理,多謝大哥的提醒,我這就去找那丫頭,先找到她再說,那丫頭個子挺高的,瘦挑,一雙眼睛跟會說話似的,倒是長得不錯。”
會說話的眼睛?柴茂建忍不住輕笑一聲,他迄今爲止,還只見過一個人有這樣的特點,那一雙深沉如水的眸子,不怒則威的眼神,單是看着你,就讓人有種被質問的感覺。
阿文!沒有姓氏的名字,在這個社會,底層社會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卑賤,可這沒有姓氏,卻是比叫花子都還不如,沒姓氏,那就是有爹生沒爹養的,換句話,那就是野種,是低賤的存在。
一般這樣的人,是很難活的快活的,可他認識的阿文,卻是個開心時可以放肆大笑甚至說粗話,絲毫沒有女子的矯揉造作,跟個小子似的;可小子若是生氣起來,也是絲毫不心慈手軟的,比如現在。
阿文會找到柴茂雲和柴茂志二人,無非是想確定寒秋是否與阮文和阮明有關,雖然他不知道這三人之間有什麼冤仇,可阿文既然能用幾句話就挑起柴茂雲二人的怒火,二人憤怒不已要報復阮文兄弟,那她則可以坐山觀虎鬥。,或者說,借刀殺人。
本來作爲大哥,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利用,應該立馬點醒,可柴茂建卻不準備這麼做,他想了想,輕輕一笑,“阮府的人不將我們放在眼裡,我們也不必給他們面子,只是這件事你們若是直接去對峙,他們肯定不會承認,寒秋已死,就死無對證了,到時候反倒會說我們故意找茬。如此一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大哥說該怎麼辦?”柴茂雲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柴茂建是三兄弟中最聰明的,他覺得後者一定能想出個既解恨又不引火上身的辦法。
果然,柴茂建自信一笑,“辦法,自然是有的,你們就這樣----”
阿文站在遠處,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她其實一直都沒有走遠,而是尾隨在柴茂雲二人身後,本來是打算再找個機會現身,然後給那二人點撥點撥,沒想到現在出來個柴茂建,他既然那麼想賣弄自己的聰明,那阿文也省的再出手了。
阮文阮明還在爲計劃的失敗而一個悶悶不樂,一個滿心鬱悶。
“這次算我失手,錯估了她的實力,下一次,我看她還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阮文不爽的道。
阮明喝了一口酒,責備道:“我都說了不能輕敵,不管她有沒有本事,對待敵人,那都要以十二分的精神,否則到時候吃虧可就沒地方後悔。”
“二位公子,怎麼沒在外面喝酒,反倒在這裡悶悶不樂呢。”
迎面走來兩位一黃衣一紫衣的女子,二人身段婀娜,面容姣好,眼神如水一般溫柔多情的鎖住你,叫人瞬間心魂都被勾了去。
阮明和阮文都是渾身一顫,眼裡瞬間流露出一些男人的心思,腦海裡更是已經想入非非。
黃衣女子來到阮明身邊,素手輕輕撫過他的面頰,手中的酒壺給後者的杯子斟了滿滿一杯,笑語嫣然,“公子,你一個人多無聊,奴婢陪你一起喝。”
溫柔的若有若無的揉夷在他身上撫摸過,阮明臉色頓時漲紅,似有些痛苦,被衣服遮住的下身部分已經凸起,他眼眶通紅,幾乎恨不得立馬拔了眼前美女身上那件礙眼的薄衫。
這時候,旁邊的阮文同樣如此,他更把持不住,將紫衣女子抱在自己腿上,上下其手開始遊走在紫衣女子的身上。
女子發出細微的嬌喘聲,嗔怪一聲,“公子,此處人多眼雜,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阮文興奮的在她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柔軟的觸感讓他根本不能思考。
“二哥----”
阮明這時候也轉了過來,兩人眼裡都露出個淫|蕩的笑來,然後各自攜帶着美人朝僻靜的地方走去。
看客有木有熱血沸騰,(n_n)好吧,指尖邪惡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