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柴茂建和無憂二人聞聲,立馬都各退一步,紛紛看着阿文。
阿文無奈扶額,“大清早的動什麼手,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柴茂建卻先狀告道:“是他突然衝出來,我只是正當防衛。”
無憂卻是冷哼一聲,“你若不是鬼鬼祟祟的出現,我能對你出手?”
阿文連連擺手,“好了好了,都別說了。”
但對柴茂建的態度卻要客氣些,畢竟考慮到他剛剛纔幫了自己的忙。
阿文將他迎進了屋,沏了壺茶,才坐下道:“天還沒大亮,你怎麼跑進來的?”
柴茂建悠哉的喝着阿文泡的茶,還不忘挑釁似的衝無憂挑挑眉,笑道:“答應了今日去阮府送定親信物,我特意來問問你喜歡什麼樣兒物件兒,我好送你。”
阿文呵呵一笑,“不過是做場戲罷了,沒必要那麼重視,你隨便挑個就行了,不用特意跑進宮來。”
柴茂建卻眼神黯然了幾分,“你也忒不近人情了,枉我還煞費苦心的沒讓阮伯父看出破綻。”
阿文卻不領情,懶洋洋的道:“我們各有所需,你若是不跟我定親,你還得娶公主,除非你是真的想做駙馬。”
柴茂建輕笑了一聲。無奈搖頭:“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也對,我們都是各有所需罷了。”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是阿文先從崔氏那裡聽說十三公主看上了柴茂建,想要招後者爲駙馬,纔想到的。
阿文知道以柴茂建的性子,喜歡自由灑脫,一定不會喜歡做駙馬。
所以她這才讓小安子故意在賈氏面前說了那番話,是料定了賈氏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她成功嫁給劉玄的。
柴茂建有意想要調侃她,笑意淺淺的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不退婚。這樣你不是拆了東牆補西牆嗎?”
阿文呵呵一笑,飲了口茶。不在意的道:“親書上可是寫的七小姐阮子君,當初得來這個身份沒費多少力氣,要丟棄這個身份,也是易如反掌。”
言下之意便是她隨時都能讓那一紙親書變作廢紙。
柴茂建膛目結舌。良久,才忍不住豎起大拇指,“我算是服了你了,也罷,這件事,便如你所願。”
當天,他就帶了信物上門,因爲這件事要低調處理,所以彩禮也是說好了日後再慢慢兒送上。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
然後又讓媒婆合了八字,待一切落定之後,才各家一份親書。
阮雲貴怕柴茂建張揚。便囑咐道:“這件事不宜宣張,我們兩家自己知道便可以了,待到需要的時候,拿出來擋擋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平日可不能說出去。”
柴茂建只笑着點頭表示同意。
然而沒出三天,皇宮內外竟然都知道了這件事。
阮雲貴聽說之後。是氣的差點炸肺。
找到柴茂建理論的時候,後者卻是這樣開脫的。
話說事發當天。柴茂建的母親袁氏被陳婉儀召進了宮,目的就是想說說柴茂建與十三公主的事。
袁氏當然知道兒子與阮家定了親,便推說小時候就給孩子定了親事,算是委婉拒絕。
但沒想到陳婉儀卻不死心,硬是讓袁氏將親書拿出來看,待看到上面寫着女方是阮府的七小姐的時候,才又是失望又是可惜的作罷。
十三公主因爲這件事鬧的不可開交,非吵着要讓柴家退親,頗有些無理取鬧,被陳婉儀狠狠訓斥了一通才消停下來。
但她也不是個息事寧人的主,偷偷跑出宮去找了柴茂建討說法,守門的小廝不認識她,再加上柴茂建本人沒在府上,便沒有放她進去。
十三公主的火爆脾氣哪裡能忍住呢,站在柴府門口,在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面前,數落柴茂建沒眼光,與那個老女人定親也不選她。
於是這件事,便這麼順理成章的鬧得京城內人人幾乎都知道了。
阮雲貴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睛,讓柴茂建不要找藉口,只要遵守當初的約定,到時候退親便可。
柴茂建卻顯得理直氣壯一點兒也不怕,竟然說出‘就算退親了,阮子君也不可能再嫁給別人,就算能嫁,也只能嫁個次的家庭,既然如此,還不如不退’的話。
阮雲貴成功的被氣了個仰倒。
他知道柴茂建的意思,被退了親的人,還能嫁給太子嗎?這不是癡人說夢嘛!就算當事人不反對,那些大臣能准許?
絕對不可能,莫說大臣了,只怕是老百姓都要圍着他阮府指責叫罵不知廉恥了。
一想到前一刻還板上釘釘的事,下一刻竟然成了鏡中花水中月,他的委屈又找誰說去?
無憂說到這裡的時候,阿文是笑的前俯後仰,直說柴茂建是個人才。
他選了這個方法來激怒十三公主,讓兩人的親事‘被迫’宣傳出去,若是換做常人那麼一鬧,恐怕還達不到那麼好的效果。
而十三公主,那可是天下最尊貴的家族子女,沒有任何形象的在街上大罵,這震撼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自那之後,這件事不僅成了京城內老百姓茶餘飯後的閒話,更是將阿文與柴茂建的婚事大肆的宣揚了出去。
既然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阿文有婚約在身,他劉玄就算是做了皇帝,難道還能強搶別人的未婚妻不成?
這若是做出來。只怕要被天下人恥笑和鄙視吧。
身在皇宮中的劉玄得知了這消息後,呆愣了許久,纔想起要問阮雲貴到底是怎麼回事。忙讓人將他召進了宮。
阮雲貴恨不得一頭撞牆,好好兒的太子妃就在眼前,卻這麼嗖的瞬間飛走,他有一種幸福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溜走了錯覺。
關鍵是面對劉玄的質問,他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支支吾吾只說對方明明是要退婚。可沒想到竟然就這麼宣揚了出來,他也是始料未及。
劉玄懊惱悔恨。可他的心情卻無人述說,本來計劃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現在若是男方不退親。那他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後知後覺的賈氏聽說這件事後,已經是幾天後了,當她得知自己一心算計好的事就這麼被破壞之後,氣的冒煙。
“柴茂建,竟然是柴茂建——”賈氏怒吼,恨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薔薇顫抖着不敢上前勸一句,只能當自己是透明人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
將婚事這件事解決了,阿文整顆心都放鬆了許多,不過她還有一件事梗在心頭。那就是替丁婆婆找那個霞兒。
這日趁着天降大雨,路上都沒什麼人,她便獨自去了尚膳房。
丁婆婆說。早年霞兒就是和她姐姐在尚膳房躲着,一直做燒火的宮女兒,纔沒有被汪氏找到。
興許那裡能問出些線索來。
由於剛用過午膳,尚膳房裡幾乎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洗碗收拾筷碟的老宮女。
阿文拿了崔氏當藉口,與幾人聊了起來。她本就長得好看,微微一笑又很有親和力。那些個洗碗洗盤子的都願意跟她說話。
阿文便趁機問起了有沒有叫霞兒的人。
衆人皆是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但她卻注意到在角落邊上一個不大愛說話的人,那眼神閃過不定,分明是有什麼話藏着。
阿文不動聲色,又閒聊了幾句,這才起身告辭,不過她卻沒有走遠,而是在尚膳房外等着。
沒多久,就看到一個腳步急促走出來的婆子,正是那角落中話不多的人。
阿文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老婆子走了許久,纔來到一座荒廢的宮殿前,輕輕叩了叩門,等到門開之後,似乎給了錠銀子,才走進去。
阿文看着不高的牆垣,退後了幾步,然後猛地朝前衝,接着慣例和彈跳力,雙手攀住了牆垣,腳兩個蹬,利落的翻了進去,正好看到老婆子消失的衣角,她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經過許許多多緊閉的房門,屋內無不傳出或顛笑或嚎啕大哭或哎呦呻吟的聲音,沒錯,這裡便是宮裡最冷清的地方——冷宮。
老婆子來到冷宮最西邊兒一處不起眼的小屋子,門上掛着一根沒有上鎖的鐵鏈,她熟門熟路的走進去,沒多大會兒,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刻意壓低的對話聲。
“你最近還是不要出門了,剛纔有人去尚膳房打聽過你,我好多年沒聽人打聽你了。”
另一個聲音聽上去很是沙啞,說話就如同蚊子叫似的,聽不大真切,可阿文豎着耳朵還是聽到了兩個字兒,似乎再問是誰打聽了她。
她心裡暗道了句老天幫忙,然後推門而入,笑盈盈的道:“霞婆婆,不知可否還記得一個姓丁的,年紀與你一般大的人呢?”
待她藉着從門口照進來的光亮,看清了霞婆婆面容的時候,心裡微微一詫。
本以爲看到的只會是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可是沒想到,霞婆婆半張臉竟然都毀的不成樣子,鼻子更是坍塌的幾乎看不到,脣角像是撕裂開似的,看上去詭異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