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漫漫白霧,茫然一片,孤寂空曠中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淺笑聲。
我回來了,我終於可以回來了,哈哈---
阿文猛地驚坐而起,惶然的撫住胸口,渾身冷汗涔涔。
又是那個纏繞了她多年的詭異的夢。
她愣了半響,才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痛苦的輕叫了聲,忙將脖子上掛的一串東西取下來。
摸索着點燃了火燭一看,胸口已然有一圈被燙紅如同烙印一般的印記。
阿文將那塊圓環玉佩握在手裡,似乎還能感受到它不正常的灼熱感。
腦海裡又回想起夢中女子的輕笑聲,竟然如同刻在腦子裡那般清晰,阿文猛晃了晃頭,努力將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聲音攆走。
後半夜,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在牀上一直躺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會兒,等起身的時候,太陽都日上三竿了。
她很少有睡眠超時的時候,無憂等在外面顯得有些擔心,想要去叩門,又怕吵醒了她,可看不見,又覺得心裡貓抓似的難受。
就在徘徊猶豫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阿文已經穿戴整齊的走出來,看不出任何異樣,“在這裡做什麼?有事兒?”
無憂略一想。才道:“小安子去了青宮。”
阿文哦了一聲,點點頭陷入了沉思。
彼時被阿文惦記的小安子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腳步走的太急。差點兒就栽在地上,幸好同行服侍的小太監手疾眼快扶住了他。
“公公,沒事吧?”小太監關切道。
小安子皺着眉,看了明晃晃的天空一眼,暗道了句倒黴,又催促道:“趕緊的走。”
兩人來到青宮。
賈氏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懨懨的,懶懶的坐在依水而建亭子裡。一面撒着魚食。
小安子恭敬的上前福了福,帶着討好:“奴才給太子妃請安。”
薔薇接過賈氏遞過來的魚食。又慢慢打着扇子驅趕熱意和蚊蟲。
賈氏淡淡的瞥了小安子一眼,“來了,陪本宮走走吧。”
小安子唯唯若若欸了一聲,接替了薔薇的位置。
太陽很熱。不過好在都有人撐傘打扇,小安子彎腰擡手微扶着賈氏,小心翼翼的看了後者一眼,才笑呵呵的道:“太子妃,奴才---昨兒去了司籍庫。”
賈氏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
小安子心頭着急,朝薔薇使了個眼色。
薔薇爲難的看着賈氏,見後者微微頷首之後,纔將跟着的那些人屏退下去。只留下了一個撐傘打扇的。
小安子這才壯着膽子,“太子妃,這個阮子君果然是不容小覷。她已經猜出是奴才和您----還威脅奴才,讓奴才跟着一起對付您,可是她怎麼知道,奴才既是太子的人,自然也是太子妃的人,哪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他笑的一臉討好。
賈氏冷哼一聲。“你是怕本宮不給你解藥,一命嗚呼了吧。”
小安子訕笑一聲。“奴才雖然是擔心小命,可對太子妃您那也是忠心耿耿,這不,昨兒奴才才探聽到她的打算,就趕緊過來告知太子妃您。”
賈氏斜睨一眼,“說就說,賣什麼關子。”
小安子碰了一鼻子的灰,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太子妃,這個阮子君實在讓奴才摸不着頭腦,她本是讓奴才來青宮一趟,要給您帶句話,說是‘守將賈大人已經回京了’。”
賈氏眼神微微一動,狐疑的看着他,“父親常年駐守在邊關,怎麼會回來?”
小安子也是一臉的不解,“奴才也是這個理兒啊,所以猜不透她是如何想的,只是將原話告訴太子妃您,興許有什麼奴才猜不透的,您卻能看出來。”
賈氏陷入了沉思,許久,才凜然一笑,“哼,不自量力的人,太異想天開了,她還說了什麼?”
小安子努力回想阿文還說過的話,頓了頓,兩手一拍,“對了,我隱隱聽到她吩咐她的那個隨從,說是什麼‘自小就有姻親’的話,太子妃恕罪,奴才那會兒已經走出門口了,並沒聽的怎麼清楚。”
自小就有姻親?
說的莫非是阮子君自己?
賈氏腦子裡急速的轉着,猜想阿文說這話的目的。
小安子擡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聲道:“太子妃,奴才可是將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您看----這解藥----”
賈氏看了薔薇一眼,後者會意,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道,“這裡面是一半兒的解藥,至於這剩下的解藥,還得看公公的表現了。”
小安子臉色沉了沉,旋即點頭哈腰的接過瓷瓶,倒出半顆藥丸,想也沒想的就一口吞了下去。
賈氏冷哼一聲,“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安子又福了福,這才退下。
薔薇狐疑道:“太子妃,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賈氏面無表情,眼裡卻有着冰冷之意,“以爲本宮這樣就能上當了?小小年紀也敢狂妄自大,哼,本宮這次便讓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次日,小安子照樣伺候在劉玄身邊,可後者的心情卻極其的差。
他探頭往奏摺上瞄了一眼,“殿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劉玄猛地合上奏摺,霍然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
小安子走上前去。安撫道:“殿下,若是遇到什麼大事,不如奴才去找了左侍郎過來商量?”
劉玄想了想。點頭道:“你快去。”
段宏還在吃晌午飯,聽說劉玄傳話,二話不說直接放下碗筷就往宮裡趕。
一進殿,就察覺出劉玄的隱隱怒氣,他忙上前就要行禮。
劉玄不耐的擺擺手,“行了行了,免禮。你快過來看看。”
他將十多本奏摺攤開擺在段宏面前。
段宏眉頭微微一皺,驚道:“賈雲回京了?”
賈雲便是守將。賈碩蘭賈氏之父。
劉玄拍着桌子,“他遠在邊關,怎麼會回來,這種無憑無據的事傳出來。這些大臣也不會相信。”
“那殿下----”段宏不解的看着他,“是在擔心什麼?”
劉玄指着幾本奏摺上出現的同一個名字:阮子君。
“你看看,這些人,都說這消息是阿文放出來的,說阿文平白誣陷朝廷命官,要本宮除去她司籍的職位,將她打入天牢。”
段宏眉頭微微一皺,“何人說此消息是阿文放出來的?”
小安子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話。
劉玄冷哼一聲。“說是個宮女說的。”
段宏上前一步,很是不解:“那直接將那宮女帶來問話,不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劉玄嘆了口氣。“若是那麼簡單就罷了,只是現在宮女卻死了,死無對證,大家都相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便是認定了這件事是阿文說的。”
殿內一片沉默。
阿文只是個司籍,若是引得羣臣彈劾攻擊的話。那她必死無疑,畢竟誰會在意一個小小女官的死活呢。
既是誣陷了朝廷命官。那理應當死。
段宏沉思了片刻,開口道:“微臣以爲,這是有人想要藉此機會除掉阮司籍。”
劉玄激動的道:“本宮也是這麼以爲的,只是現在不知道那人是誰,阿文從前的仰仗都是靠父皇,可現在父皇久病未醒,也做不了主,本宮實在想不出法子,這纔將侍郎叫過來一起商量。”
段宏與阿文算是舊識,知道後者有難,不會放着不管的。
可這邊還沒想出好的辦法,那邊消息已經傳的宮裡人盡皆知。
汪氏聽完周嬤嬤的話,一拍桌子,臉上不知是懊惱還是慶幸,“這個女人命太硬,哀家覺得皇上現在久病未好,便是她克的,皇上一直對她寬厚,到頭來也沒想到害自己的竟然是身邊的人。”
周嬤嬤頷首,“老奴明白了。”
然後轉身讓人將這番話傳了出去。
汪氏起身,伸手捋了捋兩鬢的頭髮,冷哼一聲:“走,去興德宮。”
興德宮門口的太監長長的吆喝了一聲“太后駕到”,劉玄段宏等人便立馬上前接駕行禮。
汪氏被周嬤嬤扶着,面無表情的走進殿內,在最上面的位置上坐好,才緩緩道:“太子,最近朝堂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啊?”
若是劉玄已經登基,定然會以後宮不得參政爲由而拒絕回答。
可他現在還只是有名無實,汪氏卻因爲在後宮地位穩固,而受到好些大臣的擁護,所以只要不是太過分,大家也都默許她一個孤寡老人來過問朝中的事。
劉玄不回答,汪氏便將視線轉向了小安子,問道:“小安子,你說---”
小安子嘴角一陣抽搐,看了眼劉玄不善的眼神,又看了眼汪氏冷冷的面色,是左右爲難的恨不得撞牆。
想了想,他是要伺候太子而不是伺候太后的,便打着太極的道:“汴州大旱,幾月都不曾落一滴雨,太子愁沒人治理旱災。”
汪氏冷冷的哼了一聲,揚聲道:“還有呢?”
小安子嚥了口口水,頭越發的低垂了:“這兩日考覈過關的年輕才俊比較多,太子正愁要給他們安排什麼職位的好,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還不能讓那些元老們察覺出來,着實憂心。”
劉玄忍不住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汪氏卻聲音高擡,怒道:“放肆,竟然連哀家都敢糊弄,真當哀家不知道嗎?那個司籍,竟敢誣陷朝廷命官,膽大包天罪無可恕,來人吶,去將她給哀家押過來。”
ps:補更!昨天有事耽誤了,今日補起,抱歉哈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