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丫鬟當道》更多支持!大蜀三年,武帝劉闕封太傅之女汪氏爲淑妃,是繼皇后之後的唯一一位妃子,他對汪氏寵愛有加。
同年八月,身懷六甲的汪氏在皇后宮中,被皇后的愛寵,一隻波斯貓衝撞,受到驚嚇的汪氏,提早了兩月,誕下一皇子,這就是後來的二皇子劉昭。
丁婆婆望着遠方,一雙渾濁的眼睛卻透着難見的精明。
“她以爲處死了當時宮中的知情人就沒人知道了?十月懷胎,這提早生產定是有貓膩,可恨當時竟然是無辜的皇后擔了罪名。”
阿文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住。
她今日聽到了什麼消息?
皇宮裡鮮爲人知的辛秘史?
丁婆婆又爲何要說出這些話?
一個個問題襲擊着阿文的大腦,面上她卻無動於衷似的,只是靜靜的聽着。
丁婆婆滿意的點點頭,一般人若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只怕會驚詫害怕嚇得發抖吧。
她繼續道:“當年的淑妃,也就是現如今的太后,她怎麼知道,那個給她接生的人,就是我的親姐姐呢。”
阿文再一次握了握拳,還是忍不住狐疑道:“丁婆婆莫非是想讓我幫你報你姐姐的仇?可是你在宮裡那麼多年。爲何自己沒有動手?”
丁婆婆被關進辛者庫也不過才十多二十年的事,在那之前,若是她知道事情真相。完全可以自己報仇,何必要等到現在呢?
丁婆婆咬了咬牙,眼裡有着恨意,“我是在姐姐出事後幾年才入宮的,那時候以爲姐姐已經不在人世了,可不甘於姐姐就那麼死的不明不白,我暗中查訪。卻發現姐姐竟然還活在宮裡。”
“我怕被人發現,不敢輕舉妄動。想着姐姐只要還活着,便是好的,只是後來發生了昭親王謀權篡位之事,姐姐的行蹤暴露。當即就被那老妖婆殺害了。”
丁婆婆眼角有些淚花,即便過去這麼多年,每每想起來,卻還是令她痛苦不堪,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可以相救,可是她還是晚了一步,那遺憾,一直陪着她至今。
阿文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人都死了,還讓她找什麼人?
丁婆婆看出她的疑惑,擦了眼角的淚花。“姐姐已經死了,可當時她的幫手霞兒卻還活着,就在這宮裡,姐姐一定將所有的話都告訴了霞兒,阿文,我只求你。幫我找到這個霞兒,只有她。才能讓那老妖婆受到應有的懲罰。”
阿文回到司籍庫後,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想了一下午。
若是幫丁婆婆,她就要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若是不幫,她心裡過意不去,過去丁婆婆沒少幫她的忙。
再者,偌大的皇宮要找一個她見都不曾見過的霞兒,何其困難。
而丁婆婆說的‘霞兒還活着’,也不過是猜想罷了,雖說逃過了汪氏的殺害,可萬一這麼多年老死病死了呢。
她皺着眉嘆氣,覺得自己真的是自尋麻煩,還是尋了個大麻煩。
夜深之後,守在和碩殿的四名侍衛都困的睜不開眼,而就在他們鬆懈之際,房頂上卻出現一個人,定眼一看,正是換了夜行衣的賈氏。
賈氏衝那四人冷笑一聲,幾個跨越間就消失在黑暗中。
阮雲貴睡的正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他不耐的呵斥道:“什麼人在外面喧譁?”
睡在外間的方德趕緊披衣起身走出去,低聲呵斥道:“什麼事?大半夜的吵了老爺休息。”
那叩門的小廝惶恐的遞上一支箭,“小的剛纔正在守夜,突然腳邊就射出了這支箭,差點射在小的腳背上。”
方德注意到箭頭上綁的布條,取下來,又讓小廝退下,並且不要聲張。
阮雲貴坐起來,皺着眉,“外面出了什麼事?”
方德躬身走進去,將布條呈給他,“有人從府外射進來的。”
阮雲貴第一個反應就是阿文送的,莫非是有什麼事?
他急道:“念。”
方德攤開布條,上面只寫着三個字:太子妃。
阮雲貴眉頭緊蹙,一時不知是什麼意思,他與太子妃根本沒說過話,爲何會出現這樣的布條?
他看着方德,“依你看,這是什麼意思?”
方德思考了半響,才試探道:“莫非說的不是現任太子妃?”
阮雲貴大驚,他也知道現在朝中許多人都覬覦着太子妃的位置,可劉玄卻並沒有因爲賈雲的事將賈氏廢除。
這中間的緣由,任何人都心知肚明,可大家卻又默契的沒有拆穿。
誰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他送這樣的紙條呢?
阮雲貴駭得額頭冷汗涔涔,想不通透。
而此時,屋內卻突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大人若是想要得到太子妃之位,我可以幫你。”
聲音低沉甚至聽不出是男是女。
阮雲貴與方德都是嚇了一跳。
“誰?出來。”方德厲聲呵斥道。
那聲音卻是越發的冷淡,“若是不想要的話,那我便走了。”
阮雲貴條件反射的道了句“且慢”,然後與方德互看一眼。
方德才道:“我們又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設了陷阱等我們鑽,又是否真有本事?”
那聲音哈哈大笑一聲,語氣裡盡顯不屑,“這在別人看來是難事,可對你們阮家,卻並不難。因爲當今的太子,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娶令千金啊。”
頓了頓,又道:“你們放心。我只爲求財,事成之後,我要五千金作爲報酬。”
阮雲貴倒吸了一口涼氣,五千金!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可正因爲這樣,他心裡的懷疑反而沒那麼多了,既然對方是衝着錢財來的,那也似乎有說得通的理由了。
可他還是警惕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說過。事成之後再拿銀子,你若是再磨磨唧唧。我便去找別人了。”
阮雲貴一急,對着空中擺了擺手,“別急,我沒說不答應。好,只要事成,我便給你五千金,你說,我要怎麼做?”
從黑暗中又射出一支箭,咚的一聲釘在地磚上,箭頭依舊綁着一根布條,“照着上面的做,你就能得到想要的。”
屋內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方德小心翼翼的取下布條遞給阮雲貴。
小心翼翼的將每一個字都看了個明白。阮雲貴才哈哈一笑,摸着鬍鬚道:“真是天助我也,這一次。我們阮家就真的要光宗耀祖了。”
由於心中有事,下半夜阮雲貴幾乎沒睡着,興奮激動的等着五更到。
當更鼓敲響了五下,他猛地翻身而起,開始自行穿戴衣服,來不及喝上一口熱粥。就匆匆進了宮。
上過早朝之後,他單獨求見了劉玄。
劉玄正在批閱奏章。聽門外太監通報說少詹事求見,想着後者與阿文的關係,便允了。
阮雲貴急促走進殿內行了一禮,才跪下道:“太子,求太子您爲下官做主啊。”
劉玄不解的看着他,“少詹事有何事困擾?”
阮雲貴嘆了口氣,搖搖頭,哽咽起來:“還不是爲了小女阿文,不瞞太子,阿文其實是下官在外的私生女,沒有正名之前,一直在府上以丫鬟的身份存在着。”
劉玄錯愕的眨了眨眼,“這麼說來,阿文確實是阮府的小姐?”
阮雲貴點點頭:“正是,前段時間好不容易給她進了族譜,這件事皇上也知道,只是體諒下官,並沒有對外宣張。”
劉玄心頭莫名的有些激動,可又不解:“既是好事,爲何還要本宮做主?”
阮雲貴滿臉的懊悔,“這都怪下官,當年雖沒敢將她接回來,可也幫她定了門不錯的親事,只是現在男方打聽到阿文竟是以丫鬟的身份長大的,就頗多嫌棄,說要退了這門親事。”
劉玄心頭一驚,起身急道:“阿文竟然有婚約在身?”
看他反應如此激烈,阮雲貴越發的相信昨夜出現的那人的話,頷首道:“本是有的,可現在那家人竟然揚言要退親,阿文在宮裡本就失去了好機會,若是出去還傳出被人退親的話,那她可就沒法兒活了啊。”
劉玄一時不知是激動多一些呢,還是難過多一些,他來回的踱步,左思右想,忽然問道:“可有對外說過定親的人家是誰?”
阮雲貴愣了愣,搖頭道:“還不曾,可若是退親之後,只怕會被人翻出話來。”
劉玄面上一陣狂喜,覺得老天爺都在幫他,他忙取下腰間的玉佩遞給阮雲貴道:“那你便說本宮是那定親的人,只是從小就定了,一直沒有聲張,我們先寫好親書,你便悄悄讓那方人自動退親。”
說完,又突然凜然道:“告訴他們,若是敢張揚半句,本宮決不輕饒。”
阮雲貴強忍住心頭的喜悅,面上卻故作不解:“太子,這——這似乎不大妥當啊。”
劉玄皺了皺眉:“有什麼不妥當的,反正他們未必知道阿文的親家是誰,本宮爲何又不能成爲那定親的,這件事你甭擔憂,本宮會去給母后說,到時候讓母后出面作證,說是早年見過,定下的。”
早年那會子阮雲貴還只是個知府,卻又不知這皇后與他阮家是如何碰上的。
但是這樣的問題,大家都不會去關注,關鍵還是在於,她阿文自小就與太子定了親。
待到劉玄登基之後,便能拿那親書來堵住大臣的嘴,讓阿文順理成章的做他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