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滇罵道:“趙相亮這個狗東西與兩面三刀的南詔國勾結,南詔國暗中支持他稱帝。”
海浩林冷聲道:“南詔國的毒人在石城的十幾口井水裡下了毒,要把我們全部毒死,不過全城有幾百口井,他們無法潛入家家戶戶下毒。我們現在吃用的水都是無毒的井水。”
徐淼淼恍然大悟道:“難怪皇宮、東宮的毒醫無法解掉白星凡中的毒,原來下毒的人來自南詔國。”
衆人進了城直接去了去看看中毒的百姓與城中毒井。
“南詔毒人非常狡猾,十六口水井下了四種不同的藥粉,這些藥粉本身沒有毒,但是飲用者一旦吃了酸性食物就會中毒。”
“石城的老百姓都喜吃酸角,一日三餐離不了酸的食物,吃了放有藥粉的水就慢慢的中毒。”
“我正好配製瞭解毒的藥粉,你們把藥粉發給中毒的老百姓,讓他們與飯菜一齊吃了,腹泄一日就能解毒。”
“派人把十六口水井的水挑幹,灑上我配製的藥粉,再挑幹一次,水井的水就恢復如初可以飲用了。”
司雁南與幾名太醫拿着紙筆跟前跟後,把徐淼淼囑咐的話全部記下來。
處置好此事之後,徐淼淼非常疲憊,仍是打起精神跟着叔侄二人去了刺史府兼臨時軍部。
衆人剛到軍部的大廳,一襲白衫風度翩翩的雲義黎出現,頓時蓬篳生輝。
海浩林、海青滇好些天不修邊幅。
海浩林滿臉絡腮鬍子,海青滇下巴也是生了稀疏的鬍子,頭髮隨意拿黑帶繫住。叔侄二人比在長安時邋遢十倍。
雲義黎鬍子刮的乾乾淨淨,墨發也是黑帶繫住,不過梳得十分光溜,非常精幹,極爲英俊的容貌,若是忽略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形象跟在長安沒有多大的區別。
特別是在叔侄二人的襯托之下,簡直是風采綽約之極。
剛纔若不是林三弟提醒,雲義黎也就蓬頭垢彌的去見徐淼淼了。
俗話說,女爲悅已者容,男子也會爲心怡的女子注重儀表。
海青滇上下打量,哈哈大笑,“我說姐夫你不出城迎接姐姐,有什麼重要的軍事,原來你躲在城裡梳妝打扮呢!”
雲義黎鳳眸含情脈脈,朝徐淼淼深深鞠了一躬,柔聲道:“義黎見過愛妻。愛妻辛苦了。”
徐淼淼看到日思夜想無比擔憂牽掛的夫君,覺得這些天的辛苦也是值得,雙眸含情菀爾,問道:“你可好?”
“好。”
“我把安兒他們四個調皮蛋交給了表嫂。你放心。”她要是知道四個小傢伙在海從文變態的訓練方式之下變成了殺豬四人組,不知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此地處處兇險,你呆幾日就回長安。”
“我剛纔已經聽二舅、弟弟說有百名南詔的毒人潛入滇地,真正凶險的是你們。”
“愛妻,你得回長安。”雲義黎的聲音裡充滿了情感。
海青滇實在對兩個人公然秀恩愛看不下去,大聲道:“姐夫,我姐決定大戰結束纔回到長安。”
海浩林感激道:“義黎,託我們你的福都不怕中毒了。”
春蘭跪下道:“族長,郡主擔心您的安危,懇請您同意她在軍中陪着您。”
徐淼淼見雲義黎倔強的不肯點頭同意,便起身道:“青滇,你帶我去瞧瞧瑞晨表哥與表嫂。”
海浩林溫聲道:“淼淼,他們還不知道你會來。”
“你來了給我二哥二嫂一個大驚喜。”海青滇想到老爹、大哥夫妻已死,語氣帶着幾分悲愴。
海瑞晨、洪氏在守城過程當中都受了傷。
趙國派了兩批刺客,有一名刺客武功極高,殺死四名護衛,把海瑞晨刺傷。
海瑞晨受傷的位置在小腹,受傷之後一直坐在牀上指揮軍隊守城。
洪氏是武將之女,自幼練武,此次守衛石城之戰,穿上盔甲代替海瑞晨站在城頭當將軍傳達命令,巾幗不讓鬚眉。
她的右箭被敵軍射了一箭,箭頭上淬了南詔國毒人特製的異毒,如今傷口潰爛,整個右臂的肌膚呈灰綠色。
徐淼淼看到瘦成皮包骨的海瑞晨夫妻時剛纔與夫君團聚的喜悅一掃而空,無聲落淚。
洪氏失聲問道:“淼淼,我不是做夢吧,你怎麼來了?”
“嫂子,我一定幫你保住右臂。”徐淼淼望着這個無比堅韌的女 子,回想到曾經在長安時一起賞花遊山,那時是何等的快樂安逸,而現在……
洪氏懇求道:“你先去救救瑞晨,他的病比我的重。”
徐淼淼忙道:“你放心。瑞晨表哥也會痊癒。”
海青滇語氣裡充滿了敬重,道:“二嫂,我二哥讓我姐先給你治右臂。”
徐淼淼柔聲道:“別人都是要我先給他們自己瞧病,只有你與瑞晨表哥讓我給對方瞧病。”
洪氏忍不住面露微笑。
徐淼淼給洪氏、海瑞晨看完病,又問海族還有誰的病比較重,海青滇欲言又止,海浩林讓她趕緊去歇息別累壞了。
雲義黎擁着徐淼淼的香肩去飯廳用飯,而後看着她沐浴歇息。
次日,徐淼淼醒來時,枕邊已經無人,不知雲義黎何時離開。
林三弟在外面稟報道:“郡主,昨個城裡有幾戶中毒的百姓拉了一夜的肚子,刺史怕有人患了瘧疾,就託太醫院司太醫來問您,主子見您還睡着就替您去瞧看患者。”
“義黎不懂醫術,他去了也無用。我這就去。”徐淼淼對自己在空間研究室配製的藥十分自信,心裡十分淡定。
她洗漱完畢,正要出刺史府,就見百名凶神惡煞般的將士押着兩個頭慈眉善目的老人及四個可愛的小孩子進來了。
爲首的將軍認得徐淼淼,朝她鞠躬行禮,特意道:“郡主,半夜軍師與刺史去探望腹瀉不止的幾戶百姓,誰知其中有詐,南詔的刺客潛伏這幾戶百姓家中刺殺。軍師生擒刺客,審問之後,順藤摸瓜抓住六名南詔的毒人。”
徐淼淼花容失色。
將軍氣憤填膺的道:“郡主,這兩個老頭就是南詔的毒人,他們看着跟我國的普通老百姓沒有區別,實則是殺人不眨眼的南詔毒人,已經有幾十個石城的百姓死在他們手裡。”
徐淼淼望着兩個老人目射殺氣。
將軍指向四個小孩子,憤怒道:“兩個老頭制好毒藥,讓四個小孩子投放進水井。四個小孩子看着天真無邪,其實比下官殺的人都多。”
徐淼淼擔憂的問道:“軍師與刺史可曾受傷?”
“不曾受傷。”將軍用很是自豪的語氣高聲道:“軍師武功蓋世,南詔的刺客多次失手。”
徐淼淼心裡一怵,待將軍押着犯人走遠,緩緩下令道:“我們不要出府,我等義黎回來。”
午飯前,雲義黎面帶微笑趕回來,與他同行的竟是身着紅裙恨不得整個人化成空氣的海青滇。
刺史府上下敬重海青滇,只是他這身打扮除了鬍子之外,真有幾分像女子,特別是那雙勾魂的桃花眼真是十分嫵媚。
“青滇將軍比女子還生得好。”
“青滇將軍比我妹子都美。”
衆人紛紛圍觀,有人忍不住說了幾句玩笑。
海青滇揚起拳頭喝道:“滾!有哪家的女子長着我這麼長的腳,這麼大的拳頭!”
衆人哈哈大笑作鳥獸散。
海青滇大聲嚎叫道:“姐,我的一世英名可就毀在姐夫手裡了!”跑去換男裝了。
徐淼淼從大廳裡快步走出來,只看到海青滇的紅裙背影,驚詫問道:“義黎,弟弟這是怎麼了?”
雲義黎笑道:“愛妻,你說百姓吃了你的藥粉腹瀉一日便好,並沒特意說腹瀉到虛脫。昨個半夜我一聽刺吏稟報的消息就覺得不對勁,特意把青滇從被窩裡拉起來,讓他穿上女裝扮成你的模樣,跟我一同過去。我們進了百姓的院內,刺客就出現刺殺青滇。”
二十七名刺客,個個武功十分高強,還用了毒箭、毒煙。
護送石城刺吏前去的軍士死了十一人。
這般兇險的事就這樣被雲義黎輕描淡寫的說了,可見這些天他經歷刺殺的次數太多,已經把刺殺當成平常的事。
徐淼淼失聲道:“難怪你不要我在這裡長住,原來這裡太危險了。”
雲義黎肅容道:“你想想安兒他們四個,他們不能沒有你。”
“他們也不能沒有你。”
“愛妻……”
徐淼淼語重心長的道:“我在你身邊,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以救你的命。我若是在長安,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不是神仙,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趕過來救你。”
海浩林的聲音從大廳外面傳進來,“義黎,淼淼說的對。我支持淼淼。”
司雁南緊跟着海浩林進了大廳,語氣裡帶着懇求,“軍師,只有我師父能解南昭國毒人下的毒,只有我師父能把奄奄一息的人救活。”
徐淼淼問道:“大表嫂都能夠與大表哥守城戰死,我就不能留在石城陪着你嗎?”
雲義黎非常動容的握住了徐淼淼的手,緩緩道:“愛妻,我對你此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徐淼淼嗔怪道:“呸呸呸。我要長命百歲,笑看天下美景,嚐遍天下美食。”
過了兩日,雲立飛與小青竟是來到了石城。
雲立飛道:“大哥,大嫂走時並沒有把安兒他們四個侄子託付給我們。我們想着與其在長安擔憂你們,不如直接到石城來。”
小青道:“大嫂,很抱歉我們沒有經過您與大哥的同意就來了。我們不會打仗,不過都識字也很可靠,您與大哥可以讓我們幹些活。”
雲義黎蹙眉道:“這裡太危險,不過你們大嫂都來了,你們來也行,就跟她一起在刺史府裡呆着幫我做點事。”
十日之後,朝廷大軍攻打趙國的一座城府。海家軍的幾位將軍帶領親信殺死守城的將軍,打開城門。
趙國失了一座城府,還剩下兩府。趙相亮大怒,下令處死海家軍幾位將軍的家眷。
誰知,幾位將軍的家眷被人在半個時辰之前通過秘道救走。
原來海浩林接受了雲義黎的建議,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安排人解救海家軍幾位將軍的家眷,而後攻打趙國。
表面上這做做拖延了時間,實則減少了將士傷亡,也讓餘下兩位城府海家軍的將軍起了反叛趙國的心思。
這個時候,南詔國給趙相亮帶來了不好的消息,派到石城的毒人及刺客全軍覆滅。
趙相亮給南詔國皇帝寫去國書,請求派兵增援趙國打大唐國的朝廷大軍。
南詔國皇帝見朝廷大軍只犧牲了幾百軍士就奪回一城,如此厲害,就起了退意,單方面撕毀與趙相亮的盟約。
趙相亮得知此事時,南詔國的國書都已經抵達長安。
南詔國皇帝在國書裡面把責任都推到一個官員身上,說與趙國聯盟的一切事情都是這個官員下的命令,他全部不知情,這個官員已經被處死。
李南看過信之後,氣道:“父皇,自太祖皇帝建國以來的幾百年當中,南詔國屢次指使幾十個部落在南地邊防造反,還曾經四次發兵攻打我國。此次南詔國更是私下裡與趙相亮結盟,趙相亮在南地稱帝,南詔國在其中的功勞很大。”
李嚴點點頭冷聲道:“南兒,南詔國的皇帝別說殺一個三品的官員,就是殺死一個一品的王爺,也休想讓我聽信他的謊言。”
李南高聲道:“之前海國公上書剿滅所有的部落,依兒臣看不如把幕後的南詔國也滅了。”
李嚴雄心大志,一直野心勃勃的想要開拓疆土,“這是我剛纔收到的你姑父的密信。你姑姑抵達石城之後,帶去了許多藥品,我軍將士傷亡大大降低。你姑父有了你姑姑的攜助,也是向我提議攻打南詔國。”
“那可太好了。”李南都想插翅飛到南地邊防參戰。
李嚴把信收回來,低聲道:“我國要打南詔國也得等到滅了趙相亮之後。”
李南緩緩道:“趙相亮不足爲懼,比較棘手的是內戰結束之後誰來接管南地邊防。”
李嚴微笑道:“你姑父已經在信的最後爲我獻策。”
雲義黎前後寫來的密信當中除了稟報軍情,還說了調查海族的事情。
原來李嚴、李南早在去年的時候就收到南地幾位官員的奏摺及密探的消息,都是說海族縱容姻親及庶系在南地邊防無法無天的事。
先不說海麗榮是東宮唯一的妃子,就說海族輔佐李嚴奪回帝位的大恩情,李嚴也不能直接派官員去查南地的情況。
正好今年趙相亮建了趙國,南地大亂,海族失利,李嚴有了藉口派出雲義黎去南地邊防暗查海族的事情。
滿朝文武,李嚴最信任的就是雲義黎,且後者不會顧忌東宮、徐族與海族是親戚,肯定會如實稟報。
雲義黎不負重託,成爲李嚴的雙眼,將真實的邊防南地的情況查明之後稟報,在密信裡面認可白星凡所說的事情屬實,並提出不但海族,擁有很大兵權的丁族、賀族同樣在駐軍城府魚肉百姓。
如果李嚴想要打破這樣的局面還不會逼迫三大家族領兵造反,唯一的辦法就是說服三大家族每隔十年交換地方。
李南看到信的最後激動的忍不住輕聲念道:“三年之後,海族與丁族交換,賀族與河北道東部邊防軍隊交換。兵不動將動。五品以上的軍官全部交換。”
河北道的東部邊防軍隊的元帥就是盧亮,副元帥是丁族的丁少澤。
十日之後,趙國再失一城。
朝廷大軍氣勢如雲,準備一鼓作氣把最後一城拿下。
這時,雲義黎收到李嚴同意朝廷大軍在內亂結束之後攻打南詔國的回信。
李嚴向雲義黎保證要糧有糧要人有人要銀錢有銀錢,朝廷全力支持大軍攻打南詔國。
雲義黎立刻寫信給長安武堂的雲立飛,讓他把武堂的高級班弟子全部派到南地邊防參戰。
這是長安武堂第一次參加如此大規模的實戰,以前只是跟着大唐剿匪軍去殲滅土匪。
已經考中進士在長安武堂當先生的趙明圓已經定親還沒有大婚,毅然向家人辭行,與兩名武博士先生帶着高級班弟子遠赴南地邊防。
長安武堂的大動作引來了各方關注。
“趙國只剩下一城,內戰馬上就要結束,雲軍師爲何在此時急召長安武堂的學生前往南地邊防?”
“這是長安武堂的第一批學生,聽說個個文武雙全,有的已經擁有武秀才的功名。”
“雲軍師難道爲了讓長安武堂的學生有大戰經驗,就拖延攻打趙國最後一城的時間?”
“趙國一日不滅,南地邊防的百姓就多一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雲軍師不能爲了長安武堂的學生,就令百姓陷於兇險之中!”
“我們要不要聯名向陛下上書,請朝廷大軍早日平定內亂?”
李南經過李嚴的同意,故意泄露口風大唐國的朝廷大軍準備攻打南詔國。
四月下旬,朝廷大軍攻破趙國最後的一城。
趙相亮被海家軍的一位將軍殺死。
海定南奪下趙相亮的屍首,本想向朝廷大軍繳功,誰知被他一直信任的章重術殺死。
章重術特意蘸着海定南的鮮血在海王府的牆壁上寫下一封血書。
血書的內容是幾十年前,海族庶系的人爲了幾百兩銀錢就殺死了他的全家老小,他當時才七歲,被南詔國的人救走,成年之後回到南地邊防當奸細,後來認識了海定南並獲取了信任進入海家軍當了軍官。
他殺海英峰、海定南就是爲了給全家七口人報仇雪恨。
如今大仇已報,他完成多年的心願離開大唐國消失了。
可笑海定南養了一條毒蛇不自知,爲了自已私利,連殺父之仇也不報了,最後被這條毒蛇咬死,也是咎由自取。
章重術在破城之日,趁亂扮成普通的百姓逃出。
一日之後,在一個村子被林大與林三弟活捉帶回去。海青滇用章重術的人頭祭奠了慘死的海英峰及海義亮夫妻。
趙國建立不到百日就被朝廷大軍滅了,南詔國上下震動。
緊接着,大唐國朝廷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式滅掉十幾個部落,令南詔國深感危機。
南詔國是個很小的國家,一直以來,爲了存活下來,悄悄的給幾十個部落送金送人,讓他們不時的騷擾大唐國分散大唐國的注意力。
如今大唐國就要把所有的部落全部殲滅,極有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滅掉南詔國。
南詔國要是早知道與趙相亮會引來滅國之災,無論如何不會同意。現在可好,把大唐國朝廷大軍引到家門口來了。
南詔國皇帝收到了長安的探子的密信,嚇得生了一場病,帶病給李嚴寫信懇求大唐國的原諒,這次爲了平息李嚴的憤怒,送上黃金萬兩、美女十名、珠寶十箱、千里滇馬十匹。
南詔國的使者進入滇地,就被海浩林下令扣住,國書及禮物全部沒收。
徐清林、徐文從隴地趕至南地邊防,同行的還有趙德、趙蘭夫妻、李大狗兩兄弟、王大寶兄弟等鄉親。
他們是來給徐淼淼夫妻當幫手,希望能給徐淼淼夫妻分憂。
經歷戰火死裡逃生海家的近百名婦孺由三百名海家軍護送從南地邊防平安的回到了長安,徐淼淼夫妻一直沒有見到的劉氏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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