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這是皇宮!徐貴妃氣吭吭地說,“我身邊的人誰的耳目都有,你趕緊給我閉嘴!
徐光耀嚇得馬上閉了嘴,將哭聲嚥了下去。
“哭有什麼用?”徐貴妃對自己侄子如此窩囊很生氣,“還不趕緊補救?”
“咋補救啊?”
“這也得我告訴你?多派幾個人查找他的下落,然後再想辦法搶回來!”
“搶回來?”徐光耀迷茫的心突然被姑姑的這句話點亮,他興奮地說,“還讓……讓他幫忙?”
“廢話!不找他找誰?誰能幫這個忙?”
“那好,我馬上派人四下打聽胡威的下落,一有消息我馬上稟報姑姑。”
“快去!”
徐貴妃比徐光耀還着急,讓他的侄子趕快去打聽胡威的下落。
胡威回到家中不再頹喪,想到自己的身後還有兩個強大的後盾他不禁沾沾自喜:“謝天謝地!總算有人爲我擦屁股!”
他馬上派出自己培植的五名死士到各個地方去打探胡威的下落,並聲稱,發現胡威的下落者,賞銀二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派出死士的第二日,一個動作神速的死士就來交差:“回大人,胡威在刑部大牢裡。”
“啊,”徐光耀一驚,“他怎麼在刑部大牢裡?”
“有人認出他將他送進軍營大牢,後又轉到刑部大牢。”
“他爲什麼先進了軍營的大牢?”徐光耀對胡威進軍營的大牢很不解。
“認識胡威的這個人與秦江月關係好,所以,將他送到軍營裡。”
“你們不知道送胡威到軍營的人是誰吧?”
“不知道。只聽說這個人被秦江月給保護起來了。”
“這麼回事!”
徐光耀高興之餘馬上兌現了承諾,賞給那名死士二十兩銀子。
這次他是下足了血本,不下不行啊,這些身邊的死士,只認錢不認情。別看平時供着吃喝住行,還有可觀的薪俸,一但遇到賣力氣的活也是能省就省能拖就拖。若保住父親性命,胡威可是重要人物。他落入誰手,天平就會傾向誰。
他憎恨自己的失算,以爲胡威好唬弄,事成之後既捨不得給錢,又惦記着從他身上再榨點油水。結果呢,事與願違,不但未找到沈飛還把這個重要人物送到敵方手中。
“年青啊,吃的鹽還是少!”他在心中嘆道,“吃一塹長一智。”
胡威的被抓對徐光耀來說的確損失重大,如今終於有了胡威的下落,他內心還是竊喜的。
朱顏赤是很難對付的老狐狸,徐光耀深知他們這次劫獄的難度。上一次劫獄是因朱顏赤未正式晉升爲刑部尚書一職。如今,他名正言順權力極大,很有可能他已將刑部大牢焊得牢牢的了。
“固若金湯也要攻!不攻後果不堪設想。”此時徐光耀已下定決心,“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到時候了!”
他連夜將這一消息報給徐貴妃,徐貴妃聽後,覺得很棘手。
“朱顏赤與你父勢不兩立,他一定將胡威看成是彈劾你父的重要人證。他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人證安排在普通的牢房。”
“重要的牢房在何地?”
“我也不知道,你得去打探。”
“還用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挺賣力。”
“你的死士嗎?”
“是的!”
щщщ• ttκan• ¢〇
京城裡很多人都說胡威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這些人中包括刑部的人但徐貴妃卻予以否認。徐光耀不得不派出他手下的五名死士再去打探胡威具體關押在什麼地方。
“知道胡威關押地的人賞銀三十兩!”徐光耀認爲胡威關押的具體地點是很難探到的,所以他增加了法碼。
但是,三十兩白銀沒起作用,五名死士在探查了十天後失望而歸。
“你不是聽說胡威在刑部大牢裡嗎?爲什麼刑部大牢沒有胡威?”徐光耀將心中的氣撒在得到二十兩賞銀的那名死士身上,“你不是在騙我?”
“大人,小的不敢!小的真聽到刑部的人說胡威就關在刑部大牢裡。”
“這麼快就轉移了?”徐光耀疑惑地問。”
“大人,我再重新打探,”得到二十兩銀子的死士唯恐徐光耀將剛剛到手的銀子再要回去,急忙說道,“這次小的一定細查細問,刨根問底,落到實處。”
“落到實處當然好,就怕你落不到實處。”
“這次一定!”
其實,誰也不知道胡威現在何處,皇帝下令將胡威轉到刑部待審,朱顏赤怕風聲傳出去有人劫獄,根本就沒讓胡威關在刑部的大牢。有上次徐洪一夥被劫的慘痛教訓,朱顏赤寧肯刀擱在脖子上也不讓胡威留在刑部大牢了。
爲了掩人耳目,朱顏赤製造了假像,也製造了輿論。他命人將胡威放到囚車裡從軍營到刑部大牢的一路上招招搖搖,明明晃晃,無數人看到了一個重犯被大隊人馬送往刑部大牢。
可是胡威只在刑部大牢象徵性地呆了半天,就神秘地失蹤了。現在,無人能說出他的下落。
知道內情的人只有兩個人,朱顏赤、秦江月。
徐光耀的那幾名死士能打探得到嗎?
徐貴妃好幾日沒有聽到侄兒的消息很是焦急,這日,她實在坐不住了,來到雲霞宮探視桑妃。
“妾身見過貴妃娘娘!”
“姐姐請起!”
寒暄過後,兩位妃子同坐在大堂的牀椅上。桑妃深知徐貴妃多日未到雲霞宮意在避嫌,徐貴妃此來一定有要事相告。
果然,性急如火的徐貴妃馬上直言:“舉報沈世雄謀反的胡威被抓起來了!”
“胡威被抓起來了?”桑妃一驚,忙問,“誰抓的?”
“還用問,誰與我們有仇就是誰抓的!”
桑妃對馮距將自己的兒子安排在北疆一直心懷不滿,她把對兒子的思念都變成了仇恨,她恨不得一口咬死太子馮弘。她認爲沒有他,自己的兒子哪能到遙遠的北部邊關飽受風寒之苦?沒有他,兒子興許早就當上了太子了。
利益之囿,桑妃與徐貴妃走得十分近。桑妃心中十分清楚,徐貴妃再受寵也不會防礙到馮強,因徐貴妃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六歲的女兒。所以,她一直在拉攏徐貴妃,爲的是徐貴妃能在馮距面前說她們母子的好話。她最大的敵人就是鄭皇后與她的兒子馮弘。只要馮弘在,她的兒子就好不了哪去。
爲了共同對付鄭皇后,她使足了力氣,動足了腦筋,處處討好徐貴妃。如今,徐貴妃的哥哥遭了難,她正好藉機買個人情。徐洪的案子她自始至終都在關注,無事就到紫香宮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