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到也平順,只偶爾遇上一些強盜攔路打劫,但那些都不夠看的,很輕易地就被侍衛解決了。
只是鸞風這傢伙好吃懶做,整日只知道吃喝,起初溫筱晴開玩笑說糕點裡下了毒,他反應過來後,照樣吃吃喝喝、似沒放在心上般。
行至半個月終於抵達南疆境內,鸞風正要帶溫筱晴去瘋醫落腳處,卻聽到一個消息,瘋醫把盅王辛辛苦苦飼養的聖王盅給盜了,還被捉了。
溫筱晴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火了,不是要讓盅王拿出百葵草、五彩櫻藤這兩味解盅草藥嗎?
草藥沒拿到,卻盜了人家的聖王盅,人家還會把草藥給他纔怪,那她豈不是白來了?
瘋醫到底在搞什麼鬼?那個狗屁聖王盅有什麼用?她不知不覺便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鸞風倒知道聖王盅有何用,原來聖王盅可以解天下奇盅,食之從此百盅、百毒不侵。
溫筱晴猜想瘋醫很有可能是爲了拿聖王盅給她解盅才行盜竊之舉。
她猜得沒錯,瘋醫是覺得若她食了聖王盅,那可就百盅、百毒不侵,何需再防着有人下盅、下毒害她?那可真的是一勞永逸。
可溫筱晴也覺得無語啊,瘋醫的武功不是那麼厲害嗎?難不成人外有人,盅王比他還厲害?
既然瘋醫被捉,溫筱晴和鸞風只好先尋個客棧落腳,再想辦法救他。
“嫂子,反正一時半會是救不了他,不然派人去探探他此時的情況,我先帶你去逛逛?”方安置下來,鸞風就閒不住,興沖沖地提議道。
其實嘛,他本來要自己去的,覺得就這樣把溫筱晴撇下太夠意思了,才問她要不要去。
溫筱晴想了想,難得來一次,自然要見識一下南疆的風土人情,便同意了。
於是,兩人帶上幾名侍衛就離開客棧,既然要逛,自然是步行,一行人一到街上便引得路人頻頻回頭,更有女子驚呼連連。
溫筱晴可沒有易容,一把從彥澈軒那裡順來的摺扇持於手中,一襲白袍着於身,好像真似俊俏少年郎。
她和終日着妖豔紅衣的鸞風站在一起,除了個頭比鸞風矮上許多之外,絲毫不差於鸞風。
“嫂子,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不然你弄醜一點?這樣,他們都只看我一人。”鸞風直嚷着溫筱晴分去了他的光環,一遇到長得還不差的女子,就擋在溫筱晴面前,很不要臉的地衝人家拋媚眼。
“無聊!”溫筱晴有些無語,都不知要怎麼說他纔好。
南疆姑娘性情豪爽不拘小節,大多敢上前與溫筱晴他們搭訕、甚至求愛。
“走開!走開!他是我男寵!”鸞風見溫筱晴佔去了他大半的風頭,就把前來的女子趕跑,直嚷着溫筱晴是他的男寵。
“怎麼不說你是我的男寵?”溫筱晴覺得好笑極了,鸞風這傢伙口無遮攔的,出口的話總讓人覺得欠扁。
“那也成啊,不過你得管我吃喝玩樂。”鸞風滿不在意道。
臉皮真是厚!溫筱晴懶得理他,停頓在一個小攤上,這小攤買的是一些飛刀、匕首之類的精巧武器,她的目光落在一把帶着倒刺的匕首上。
她正要拿起來看,紫鑰就小聲道:“小姐,你前面不知有什麼熱鬧,圍了好多人。”
“瘋老頭在那裡,快過去看看!”這時,鸞風收到在前面探路的屬下稟報,不由分說就握住溫筱晴的手,拉着她往人多圍擠的地方走。
鸞風握住溫筱晴本是無意之舉,但她柔滑的小手卻讓他觸電一般,駭得他急急鬆開。
他們擠開人羣一看,前面搭了一個擂臺,臺上豎着一塊題寫着比武招親的木牌。
呃?溫筱晴有些發懵,別告訴她瘋醫是要比武招親,太驚悚了。
鸞風命人打聽了,原來比武招親的盅王的女兒金巧豔,因爲她武功平平,所以就讓瘋醫爲她守擂,要是誰能打敗瘋醫,她就嫁給誰。
按這麼說,要是無人打得過瘋醫,那他就得一直打下去,可以說是車輪戰了。
“哎!嫂子,你說瘋老頭怎麼肯幫她守擂?”鸞風見瘋醫老神在在地站在擂臺上,有些不解。
明明瘋醫身無束縛,這是個逃跑的機會,不但不跑,還真的幫與上去挑戰的人對打。
“你覺得沒好處的事,瘋老頭會做?可以跑,他會不跑?”溫筱晴更爲了解瘋醫,以瘋醫的性格,他不想做的事,就算別人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都沒用。
再看他現在這副德行,哪裡像是受人逼迫?分明是樂在其中,到底在搞什麼鬼?
“那就靜觀其便,等他被人打趴了,我再讓人把他劫走。”鸞風脣邊揚着不加掩飾的壞笑,看樣子極想看到瘋醫出醜的樣子。
“不如你上去假意和他交手,趁人不備把他劫走?”溫筱晴推了推鸞風,心想他的武功也很高,只要瘋醫配合,劫走瘋醫應該不難。
她的目光在場中掃視了一週,發現守衛並不森嚴,但要順利離開南疆有點難度,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萬一我人還沒有劫到,就不小心贏了,豈不是要娶那個女人?我纔不要,她長得又沒我好看。”鸞風看到坐在擂臺前方的座位上的金巧豔,連連搖頭。
鸞風暗想那個女人非但沒他好看,而且還長得虎背熊腰,怪可怕的。
“你還真想打敗瘋老頭?想太多了。”溫筱晴嗤之以鼻道。
“嫂子,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鸞風不滿道,看到瘋醫正將一個挑戰者扔下擂臺,心生了捉弄溫筱晴的心思。
“嫂子,你看那是什麼?”鸞風突然指着溫筱晴身後,驚奇地大喊道。
“大驚小怪!”溫筱晴嘴上這麼說,到底還是轉過頭,結果鸞風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提起往擂臺上甩去。
鸞風是把握好力道,絕對不會將溫筱晴摔傷,可惜他不知道她現在已經會武功,也低估了她的智商。
“混賬!”溫筱晴怒罵一聲,低頭從鸞風手臂下鑽過,手臂巧妙一轉,脫離了他的鉗制,同時擡起腳往他屁股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