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是有了,但要怎麼離開屋頂?這可是個問題,該死的黑衣人!
溫筱晴苦着臉,只得小心翼翼地往下爬,既怕摔下去,又怕驚動了屋裡的人。
不過,她也覺得奇怪,堂堂世子的住處應該戒備森嚴纔對,怎麼任憑她在屋頂待那麼久,還無人發現?莫非是那個黑衣人做了清理?
她剛爬到屋檐邊沿,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閃出,從她身邊掠過,扣住她的纖腰,帶着她的凌空踏飛,飛離了屋頂,躍過高牆。
還未落地,就把溫筱晴重重拋下,摔得她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似的,痛得五官幾乎要擠到一起。
溫筱晴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這挨千刀的人,不是那個黑衣人又是誰?原來他一直都沒走,那還看了她爬屋頂那麼久纔出手帶她下來?而且還故意摔她?可惡至極!
她真想扯下這黑衣人的蒙面布,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行徑古怪至此?
“喂!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好痛!感覺屁股摔成兩瓣似的。
溫筱晴在心裡將這黑衣人狠狠咒罵了一遍,隨手往地上弄了點土灰往臉上塗抹,才吃力地撐起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黑衣人卻飛身離去,不再理會她,溫筱晴仍是暗自鬆了口氣,幸好他沒打算殺她,不然她必死無疑。
定了定神,她才發現這並不是鎮南王府,看起來應該是慕梓戎的別院,臨街而建,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現在天色已黑。
溫筱晴走到大街上,找了個人問了晉陽侯府所在,沒想到離這裡不過才隔了一條街。
望見街邊乞討的小乞丐,脣畔含笑,轉身就進了一間商鋪,小二見她滿臉土灰,極顯狼狽,就要趕她走。
她想起臨出門前,隨手帶在身上的荷包,裡面有不少銀子,便拿出一錠銀子丟給小二,小二這才笑開了眼,她向小二借了筆和紙,寫下幾行字。
好在她的毛筆字寫得還不錯,待寫好後,她便招來一名小乞丐,給了他銀子,讓他送到晉陽侯府。
呵呵!這會溫歆月和慕梓戎應該衣服扒光,滾到牀上了。
溫霆本來就因爲未嫁先休一事,與慕梓戎結怨,如今她再火上添油,加上這麼一樁,不怒極爆發纔怪。
她躲在慕梓戎別院對面的小巷裡,時不時探頭去觀望,果然沒一會,溫霆親自領了一羣侍衛怒氣衝衝而來。
慕梓戎專挑了離晉陽侯府不遠的別院,恐怕是爲了方便和溫歆月私會,現在卻方便了溫霆‘捉姦’。
若在鎮南王府,溫霆還無法像現在這般強橫的拿下守門的侍衛,破開大門衝進去。
要是能跟進去看戲那該多好,可惜了!她又招了幾個乞丐,把荷包的銀子都分給他們,要他們幫她散播一個流言:
晉陽侯府庶出二小姐與鎮南王世子慕梓戎有私情,便聯手策劃一出火燒青樓,以陷害溫筱晴,毀其名聲,以便退了慕梓與溫筱晴的親事。
呵呵!溫筱晴相信十有八九的人會相信,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看到溫霆滿身怒焰地帶人闖入慕梓戎的別院。
現在心裡痛快多了,特別是想起她寫的那張字條,便覺得好笑。
“在那裡!”溫筱晴正準備回侯府,身後便響起一陣腳步聲。
她回頭一看,居然是方總管領着幾名侍衛,而送信的小乞丐一臉驚慌地被一名侍衛看押住。
瞬間,便明白了,溫霆一方面親自去慕梓戎的別院,一方面讓方總管帶人找寫紙條通風報信的人。
溫筱晴心知可不能泄露了身份,幸好她現在一身男裝、滿臉髒污,正拔腿就要跑,豈料該死的方總管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