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今可真的將軒王爺得罪徹底了。”紫鑰起身來到牀前,對溫筱晴說道,嘴上是這麼說,但面上並無半點懼色。
當溫筱晴在她掌中寫下‘潑水禮’這三個字,她立即意會過來,就知道該怎麼做。
“就算不得罪他,他也不會讓我好過,我可不甘願被人白白欺辱。”溫筱晴擡眸望向紫鑰,笑容多了些許溫度。
溫筱晴自是非常滿意紫鑰的表現,單單在掌中寫下三個字,便能意會,這悟性確實好得沒話說。
也幸虧她這些日子,除了製藥之外,還翻看了彥天國的律法與禮法,才知道彥天國人新婚之夜需在新房潑水,見彥澈軒那麼無恥,才臨時想到用水潑他。
“你遇到那名男寵了?”溫筱晴似纔想起這個問題,她自然不會認爲那個叫今禪的男寵真的是去爲彥澈軒端什麼點心,特別是緊隨紫鑰之後。
而他也不可能出去了,便不再回來向彥澈軒覆命,沒再回來的原因很可能是遭遇意外了。
“是的,他跟蹤奴婢,被奴婢發現,就將他打暈了。”紫鑰點頭道,面上的笑意也遮隱不住。
溫筱晴猜得不錯,紫鑰確實遇到今禪,她領命去提水,一開始因爲不熟悉環境,找了一會,才找到廚房。
原本並沒有發現悄聲靠近她的今禪,是恰巧水缸裡映入今禪的影像,當時紫鑰異常鎮定,第一反應就是握緊木瓢,急速轉身,將木瓢狠狠敲打向今禪的頭部。
今禪哪裡料得紫鑰的反應會這麼敏捷,一下子便被打懵了,不等他反應過來,紫鑰又舉着木瓢一連擊打了他好幾下,至暈倒過去。
虧得夜已深,那時廚房根本沒有其他人,紫鑰放倒今禪後,也不敢在廚房多待了。
“你該不會把他打死了吧?”溫筱晴聽後噗哧一笑,戲謔道。說起來算那個今禪倒黴,遇到紫鑰,紫鑰可不是一般的弱質婢女。
“小姐,奴婢下手知道輕重,他死不了的。”紫鑰想到當時的情況,也覺得極爲好笑。
“打得好,不承認就是了,反正他也是奉了軒王的命,再則,他也定不敢因此來找你的麻煩。”溫筱晴篤定道。
彥澈軒讓今禪跟蹤紫鑰,本就非光明之舉,哪裡還敢以此事找上來?他們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
“小姐,夜深了,您該就寢了。”綠意讓人收拾好房間後,便請溫筱晴就寢。
溫筱晴這才覺得睏意極濃,暗歎白白折騰了這麼久。
笠日,溫筱晴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被紫鑰喚醒,連眼皮還未掀開,便有一股噁心的屎糞味直衝入鼻間,臭得令人想作嘔。
“怎麼回事?”溫筱晴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紫鑰陰沉的臉,疑惑道。
“小姐,您走到窗口一看便知了。”紫鑰咬牙道,顯然已經是氣到了極點。
溫筱晴甚少見紫鑰如此氣怒,加上那股惡臭味,便隱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她起身,走到窗口,往外一望,心火蹭蹭直起,秀眉緊蹙。
好個彥澈軒!居然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噁心她,還真以爲她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了。
溫筱晴很快就將怒氣壓制住,轉身,對紫鑰笑道:“莫把自己氣壞了,可就不值當了,更合了狗王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