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歆月一倒,場面立即沸騰了,婢女、侍衛們皆手忙腳亂。
有的去請大夫、有的跑去通知杜氏,甚至還有個別大膽地對溫筱晴投以‘你慘了’的眼神。
“爲什麼?爲什麼我使不上一點力氣?”溫歆月無力道,氣息也起伏不定,但很快想起被溫筱晴擒住手腕的事,不禁瞪大了眼,聲音突然拔高:“溫筱晴,你對我做了什麼?”
溫筱晴略一挑眉,暗道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嘛!心想好在她之前讓綠意找人幫她打了一套銀針,她在現代可是出身中醫世家,醫術高絕,更是擅長針灸。
剛纔她只不過用浸了麻藥的銀針紮了溫歆月,這麻藥是她讓綠意給她抓補藥時一道抓的,爲此她還扯了慌、騙了生性單純的綠意。
麻藥混合了另外一種藥材,藥效揮發較慢、較強,所以溫歆月到現在才發作,她也不怕被大夫探出來。
“敢情你最喜歡血口噴人,在場各位有誰看到我對你做什麼了?你該不會是怕試藥吧?”溫筱晴諷刺道,她的話卻引起了大多數人的應合,溫歆月倒得太是時候了。
“你休要胡說,你剛纔抓了我的手。”溫歆月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可恨!心知肯定是溫筱晴對她動了手腳,卻沒有證據,這回她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呵呵!我可沒那個能耐,不過是碰了一下,何況你是隔了這麼久才倒地,拜託!要污衊我,也得找個合理的藉口吧!怕試藥也無妨,反正我都不想和你計較了。”溫筱晴涼涼道。
“爹!你要替女兒做主啊!”溫歆月氣得紅了眼眶,剛要說什麼,卻瞥見從剛駛到門口的馬車上下來的人,到口的話化成了委屈的哭訴。
溫筱晴臉色一沉,知道是溫霆回來了,太戲劇化了,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挑在這個時候。
周圍也突然安靜了下來,響起了彼起彼落的行禮聲。
溫筱晴不緊不慢地轉身,見一名紫服綠綬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走來,此人便是晉陽侯溫霆,她是第一次見到他,果然如紫鑰說的那般威儀自現。
“這是怎麼回事?月兒,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溫霆一回來就見到這混亂的一幕,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看都不看溫筱晴一眼,只着急地過去扶住溫歆月,這差別也真夠大的。
“爹,是大姐………”溫歆月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自動省略了自己借青樓一事羞辱溫筱晴那一段。
她着重說自己關心溫筱晴,一片好心被踐踏了不說,溫筱晴也不知對她動了什麼手腳,害她渾身無力,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看了溫歆月的‘精彩’表演,溫筱晴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編得煞有介事,嘖嘖!想不到這蠢貨還有演戲的天賦。
目睹了全過程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不過,此時他們心裡全偏向了溫筱晴,仔細回味她的話都挺有道理,而溫歆月是在顛倒黑白。
至於火燒青樓的事,大多是人云亦云,親眼所見的又有幾個?誰知道這些高門貴族又有多少辛密?其中的黑暗面,又豈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看得破的?
溫筱晴並不知道今晚過後,許多人改變了對她的看法,原本不利於她的傳聞也有所消退。
“大膽逆女!”溫霆聽完溫歆月的片面之詞後,便狠瞪着溫筱晴,暴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