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很痛?笑話,把他肚子剖開試試?溫筱晴又懼又怒,該怎麼辦?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被剖開吧?怪嚇人的。
“莫翡,你別亂來。”溫筱晴急得要命,想着彥澈軒他們會不會發現她不見了,而來救她?又能不能找到這裡來?
不管他們能不能找到這裡,她總該拖延一番的,不然等他們找來了,她可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我沒有亂來,我想要紫玉符。”莫翡眸光驟冷,沒有握刀的手輕輕撫過溫筱晴的臉,認真道。
“你要紫玉符做什麼?有何用?”即便不是爲了拖延時間,溫筱晴對於莫翡奪紫玉符的事感到疑惑,還有他隱忍多年的原因。
她覺得他的身份應該不止是莫家二少爺,不然爲何有如此勃然的野心?
“哼,甭管我要紫玉符何用!你若要拖延時間,等彥澈軒來救,那更不用想了。”莫翡捏住溫筱晴的下巴,哧然冷笑道,竟是看破溫筱晴的心思。
溫筱晴的心思被窺破,倒也不覺如何,只是暗惱莫翡的狡猾,他既能欺名盜世多年,連她都屢次被騙,要反過來騙他,甚難。
“莫翡,你可知道紫玉符的秘密?”莫翡狡猾,溫筱晴也不蠢,這會腦子轉得極快。
“這次是想套我的話?”莫翡可不上溫筱晴的當。
媽的!還油鹽不進,三言兩語下來,溫筱晴的懼意也消了,莫翡不好糊弄也無妨,她就真的不信她若能把紫玉符說道個一二,莫翡會不動心?
“相傳手持紫玉符的皇親可令當今聖上退位。”溫筱晴故意停頓,語氣延長,再一看,莫翡果然意動。
“其實不然,紫玉符還有一個爲人所不知的秘密。”溫筱晴嘴上是怎麼說,可心裡卻想難道莫翡也有意皇位?不該啊,莫翡不過是富商之子,即便拿到紫玉符也沒用,因爲先皇言明必須是皇室血親纔可用。
“什麼秘密?你休想糊弄我。”莫翡俊顏一沉,暗忖難道紫玉符還有他所不知的秘密?想想溫筱晴是老晉陽侯的孫女,又身懷紫玉符,即便知道了紫玉符的秘密也不足爲奇。
“你先告訴你是如何知道紫玉符在我體內的,我方可將我所知道的事告於你。”溫筱晴本來就是想拖延時間,並不介意與莫翡閒扯胡聊,心神一定,她愈加相信彥澈軒會來救她的。
“你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莫翡捏緊她的下巴,冷聲道,他最討厭別人與他談條件。
過去二十多年他隱下本性,以他最不喜的性情示人,此時已既顯出了真面目,他自然不必繼續演戲了。
“這哪裡算是談條件?左右你都不會放過我,何不讓我死後做個明白鬼?”溫筱晴緩聲說道。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的很奇怪莫翡是怎麼知道紫玉符藏在她腹裡的,而且若非莫翡給她下盅,她自己還不知此事。
莫翡原本還下毒害老侯爺,逼她拿紫玉符交換。甚至曾威逼原主與他合作,讓原主藉着身份之便、偷了老侯爺手中的紫玉符給他,怎就突然知道紫玉符在她腹中?
“罷了,告訴你也無妨………”莫翡突然‘大發善心’,心情倒也不錯,便告訴了溫筱晴。
原來他無意中尋得一種可幫人尋寶物的盅蟲,此類盅蟲身小而細長,有無毒無害,這種盅蟲還有一個別名,叫‘尋寶盅’。
尋寶盅分一公一母,好成雙配對,相互輔助。公盅可尋寶,母盅可感應,將公盅放在人身上,母盅爲施盅者持有。
若這人摸過諸如紫玉符之類的異寶,比如用哪隻手觸碰的,公盅便會咬其手,而持有母盅者同一邊的手也會感覺到疼痛。
莫翡曾在老侯爺身上放了尋寶公盅,可公盅毫無反應,也許是因爲老侯爺太久沒有碰觸過紫玉符了。
他便想試探一下溫筱晴是否接觸過紫玉符,很有可能老侯爺把紫玉符交給了她也說不定。
不成想,公盅一直停留在溫筱晴腹部,不肯接受他的召喚離開,亦不敢咬溫筱晴。
若不是受到異寶的吸引,公盅又怎會不捨離去?定是這異寶着實不凡,不然,公盅又怎可能不敢咬?
於是,莫翡就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紫玉符就藏在溫筱晴腹中。
溫筱晴聽得乍舌,她中盅之前有一回確實感覺到腹部微癢,衣服一掀,發現是一條細長的蟲子,既是無毒,她便扔了。
當時她並沒有想那麼多,亦還不認識盅蟲,便以爲是自己不小心在哪招了蟲子。因爲這事沒給她帶來一點損害,她很快便拋之腦後。
經莫翡這麼一說,溫筱晴實在是惱,如何能不惱?她怎就如此粗心?若今日她能夠脫險,必定凡事多留點心眼。
再說,這樣也讓莫翡蒙上了,紫玉符果然在她腹中,老天未免太偏幫他了吧?實在令她不平。
“跟你說這麼多,也稱了你拖延時間的意了,不過就算你再怎麼拖延,彥澈軒都不可能找到這裡的。至於,你說的紫玉符秘密,呵呵!不管紫玉符是不是還有其他我所不知的秘密,相信你也不會告訴我實情,倒不如我自己得了紫玉符,再去探究。”莫翡不相信溫筱晴明知難逃一劫,還把紫玉符的秘密告訴他。
但他認爲彥澈軒絕對找不到這裡,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這也是他將房子建在懸崖邊的原因。試問一般人哪裡會想到把房子建在懸崖邊上,天若黑,一個不慎就會失足掉入懸崖。
溫筱晴聽莫翡這一說,自然曉得他是故意給她拖延時間的機會,無非就是認爲她耍不了什麼手段。
撕!說得也差不多了,莫翡不願再浪費半點時間了,一把將溫筱晴的外衫撕破,露出她的雪白的中衣。
中衣似雪一般白,莫翡眸色驟寒,嗜血之意更濃,擡起尖刀,亂無章法地對着溫筱晴揮舞。
溫筱晴大驚,不及多想,刀光閃爍,刺得她的眼睛生疼,不一會兒,她的中衣、裡裙便如片片雪花般從她身上脫離,只剩下一條褻褲和粉色肚兜完好。
不得不說莫翡的刀法了得,她卻驚得一顆心都要從嘴裡蹦出來一樣,他真會折磨人,如此比直接砍人一刀還叫人難受。
他的手冰涼得如死人的手,伸進她的腹部,凍得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住手,莫翡不準動我!”
“多說無益,今日我非拿到紫玉符不可!”就在他準備把她的肚兜扯下來時,碰地一聲巨響,門就被人從外面撞開了。
溫筱晴大感驚喜,她以爲是彥澈軒來救她了,但往門口望去,卻大感失望,不是彥澈軒,卻是洛雪櫻。
洛雪櫻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她衣裳不整,頭髮極是凌亂,顯得異常狼狽。追在她身後的是方纔把她押下去的黑衣人,他們一個肩頭插着一把匕首,一個頭破血流。
溫筱晴驚訝極了,洛雪櫻不過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如何將把兩個殺手一樣的男人打傷,並從他們手中逃脫?看來她是低估洛雪櫻了。
不對,那兩人打一進來就渾身酒氣,應該趁着莫翡沒在跟前而飲酒,才讓洛雪櫻尋到下手的機會。
莫翡顯然也看出是怎麼回事,臉色瞬間黑得跟鍋底般,說到底是他御下不嚴。“你想和我作對?別忘了你中了媚香,就算我不殺你,也會讓你生不如死。”
“莫翡,放了筱晴,我給你凌王的兵馬圖。”洛雪櫻面上盡是懼色,卻直衝到莫翡面前。
溫筱晴怔住了,萬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洛雪櫻會挺身救她,而不是顧着自己保命。
她心裡涌起了一股暖流,也許洛雪櫻原來是很惹她厭,可那是秉着愛莫翡的心,因爲莫翡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才令洛雪櫻心生醋意。
也可能是洛雪櫻遭莫翡此出,而幡然悔悟,可再定定一看,溫筱晴竟從洛雪櫻眼中看出了決然。
一個人若無心戀世,便會爆出驚人潛力,也可能是洛雪櫻此時得以衝進來的原因。
“原來你早就拿到兵馬圖,居然敢藏而不交。”莫翡一聽,怒極,身形一閃,已來到洛雪櫻面前。
他掐住洛雪櫻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表情變得狠戾驚人,她的臉色瞬間漲如豬肝色。
“放了她,我給、給你——”洛雪櫻痛苦、而斷斷續續道。
“哼!”莫翡冷哼一聲,將洛雪櫻隨手往地上摔去。
恰恰將她摔到離牀榻不遠的地面,洛雪櫻一張臉扭曲成一團,渾身的骨頭如同快散架般,她還是吃力地爬到牀邊。
莫翡並不將她放在眼裡,冷眼看她爬到牀邊,卻覺得好笑。
此時,溫筱晴有些感動的,以爲洛雪櫻是一心想救她,才如此不顧一切地向她爬過來。
可洛雪櫻接下來的舉動,讓溫筱晴知道自己錯了。
洛雪櫻竟拿起莫翡隨手放在牀頭的尖刀對着她的腹部,並厲聲道:“莫翡,既然筱晴於你有用,那我便要殺了她。”
他如此大費周章地捉溫筱晴,那溫筱晴定有極大的用處,不管他要如何利用溫筱晴,如果她殺了溫筱晴,他豈不是白費心機了?
她不想再受媚香的折磨,就算不能拉着他一起下地獄,也要破壞他的計劃。
洛雪櫻會突然如此決然,而不是想隱忍,待日後再尋機報復莫翡,卻是因爲他那兩個屬下把她綁到另一間木屋。
他們喝了酒,藉着酒興鬆開她的束縛,卻是要強佔她。莫翡也就罷,換成他人,她如何肯受這樣的屈辱?
“你瘋了,你若是恨他,這刀應該對着他纔對。”溫筱晴不明白洛雪櫻爲何突然這樣,氣得連聲音都在發顫。
她還以爲洛雪櫻爲了救她而敢與莫翡正面對上,哪知竟要拿她當報復之用。可洛雪櫻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既然不想活了,就應該和莫翡同歸於盡纔對,怎麼盡拿她當墊背?
溫筱晴真的快嘔血了,洛雪櫻接下來的話更讓她差點吐血三升。
“我打不過他!”洛雪櫻如實道。
打不過莫翡,就拿她這個連行動力都沒有的人開宰?這下,溫筱晴連掐死洛雪櫻的心都有了。
莫翡這回倒似看好戲般,走近前,也不阻止洛雪櫻愚蠢的行爲,並沒有看到她眼中的狠意。
溫筱晴卻是看到了,可還來不及領悟,洛雪櫻手中的尖刀便對準她的腹部,直砍下來。
“啊!”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間凍結了,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忍看着尖刀砍在她身上的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