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標在這城市裡等待着李歆的消息,這本就漫長的時間,因爲這焦急的等待而變得更加的難熬;
或許吧,正是因爲伍標的這般焦急,以至於沒有能夠察覺到已經被人給盯上;在接到李歆的電話之後,這也是火急火燎的趕去機場;
而在這機場見到李歆一行人,這伍標倒是有些納悶;
對於渝閒,這伍標是認識的;因爲在維多利亞港的那一夜,伍標作爲老爺子的侍衛長,也是隨行參加的;雖然並沒有看到渝閒與李歆倆人在那兒耍流氓的調戲侯鵬,卻也算是認識渝閒;
特別是在李歆從維多利亞港回來之後,這經常的發呆,還不時的一個人在那兒傻樂;更是有寫着些亂七糟八的詩詞,其中有着許多的藏頭都寫着渝閒的字樣;對此,伍標是看在眼裡的,也知道李歆是在思念着那個只相識不過一夜時間的渝閒;
儘管如此,對於李歆的這次偷着溜出去玩,還真沒有往渝閒這方面搭過想法;畢竟這渝閒離這大漠太遠,雖然知道李歆有念着渝閒,可也不至於沒事跑這麼遠去玩吧;
因此,伍標對於李歆身邊的渝閒,還挺有些納悶;這李歆還真挺有那麼些無聊的,竟然跑那麼遠去玩;而且還在老爺子出事兒的時候,將這渝閒也給帶來了;這個時候可不是遊玩的時節,這大漠裡都快變天了都;
如果僅僅是渝閒,這伍標也只是有些不解;可這渝閒身邊還跟着三個女人,而且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一個個兒的年輕漂亮,氣質高雅;這要放在平時,這伍標說不定還會去調戲着玩,可現在這時候,伍標都走不到十二點了都,也沒心思去想那些亂七糟八的;
於是,伍標只得自己個兒跟各人慪氣;只當是渝閒這次組團旅遊沒找準時間,偏選中這大漠大變天的時候;
不過,這伍標雖然懶得搭理渝閒,可這渝閒簡直就是一流氓;見着伍標只是禮貌性的招呼一聲,然後就拉着李歆給借了一步,說起現在這漠府的情況;
本來呢,這隻要是稍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那就應該知道這是伍標與李歆有些私話要說,不方便給別人聽;
而這渝閒看着也不像是那沒有眼力勁兒的人,可這偏還就是個沒眼力勁兒的;這看着伍標將李歆給拉到一邊說些悄悄話,這渝閒也是老實不客氣的給湊了過去;這讓伍標恨不得一腳將渝閒給踹死;
可這渝閒全然沒將自己個兒給當外人,不僅湊了過來,還死不要臉的將伍標與李歆倆人給摟抱在一起,真應了那句三面私房話,這越說越起勁;
本來這伍標還敬重渝閒的身份,雖然伍標並不知道渝閒具體的家世,可也知道渝老爺子與他們家老爺子是故交,而且這渝閒與李歆一樣,都是家族的繼承人;而伍標對於老爺子也算是瞭解,絕對不會與那些亂七糟八的稱兄道弟的,這能對渝老爺子那般的尊重,這自然是因爲渝閒老爺子擁有着不低於他們漠府的勢力;
因此,伍標還是挺有些敬重渝閒的,不管這渝閒有什麼本事,這能成爲不低於漠府這般勢力的家族的繼承人,這多少還是有些身份的;
可此時的渝閒,完全不知道自重;而這伍標因爲渝閒的湊熱鬧而將他與李歆的談話打斷,正準備着發火的時候,這看着李歆那焦急的模樣,還催促着他繼續說,這伍標也是不忍心看着李歆那焦急上火的模樣,這也懶得去理會渝閒,將老爺子遇襲的前後,以及他所猜測的關於李遴的一些動作,進行了詳細的說明;
此時的李歆最關心的是老爺子怎麼樣了,對於李遴有什麼動作,這李歆比伍標知道得更多;畢竟作爲這家族的繼承人,一個人承受了那麼多,這對於家族的現狀,還是比這伍標憑着自己的感覺得到的猜測要多得多;
在得知老爺子的情況還算穩定之後,這李歆也稍微的放鬆下來;當然,這也是伍標沒敢實話實說關於老爺子可能熬不過這個夏季的情況,或者說是此時的場合不怎麼好說,亦或者說是伍標不敢將老爺子的實際情況告訴李歆,只能等李歆平安的回到漠府之後,還得由老爺子來說;
而正當李歆稍微的放心下來的時候,這機場外面便傳來了一陣的喧囂,只片刻的功夫,這一幫人就將李歆他們給圍住;
對此,渝閒顯得有些無聊;因爲渝閒正聽伍標說事兒呢,而這渝閒的習慣是做事兒的時候,或者說聽別人說事兒時候,非常討厭被人給打斷;
於是,這渝閒連頭都懶得轉過去,都沒去瞅那麼半眼是什麼人之灰的,這便習慣性的說了句媽那個把子的,哪兒來的小雜皮,爺正聽事兒呢,各人找個磨腦石撞死;
或許是因爲渝閒習慣性的用的是山城的方言,這幫人沒有聽明白渝閒說的是什麼意思;其實不僅這幫人沒聽明白,可以說是除了羅嬗與羅嫫聽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意思之外,這其他人都沒能夠聽明白,包括已經在山城呆了有兩年了時間的文黎也沒聽明白;
而這唯一聽明白渝閒意思的羅嬗與羅嫫,在渝閒說完之後,這在場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這便出手了;
事實來說,這羅嬗與羅嫫這倆姐妹,這下手還挺狠的;當然,這也因爲這幫人都只是些普通的江湖人,雖然也算是見過場面,也沾過血,可面對這讓老爺子調教出來,用來負責渝閒安全的羅嬗與羅嫫倆姐妹,這還真有些欺負人的感覺;
當然,這僅僅是渝閒的個人感覺;事實上對於這幫江湖人來說,這跟本就不是欺負人的事兒;看着這麼一幫江湖人,一個個兒的看上去也挺有些強悍的氣息,至少平民在看到這幫人的時候,都下意識的退得遠遠的;
可在這以羅嬗與羅嫫倆姐妹的動作看來,這都是一幫不長眼的東西;甚至都沒動武器,便將這幫江湖人給放倒在地;當然,這還好是沒動武器,否則就不僅僅是放倒在地這麼簡單;
而這羅嬗與羅嫫倆姐妹將這幫江湖人給放倒之後,還讓渝閒繼續,完然不理會正看得有些呆了的伍標以及文黎;
對於伍標來說,這剛到見到這渝閒身邊的三位美女的時候,這還在心理說着渝閒這是組團旅遊來了;可這一動起手來,原本看着還挺有些氣質的羅嬗與羅嫫,這還真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以伍標自付,要放到這幫江湖人,那也不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而這讓兩個看着挺有些氣質的美女來玩,這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而文黎的感覺與伍標也差不多,本來還調笑渝閒與侍女之間的那麼點事兒的;可這哪像是侍女,跟本就與侍女不搭邊;而文黎也自付自己不會是這倆姐妹的對手,只得自己在那嘀咕了兩句就算完事兒;
倒是李歆對於羅嬗與羅嫫這倆姐妹的身手並沒有太過的驚訝,畢竟這渝閒是什麼人,她也是清楚的;而以渝閒的身份,這身邊跟着的人不會太差;或者說,明知道此行大漠兇險,這李理也反對,最後卻送來這麼兩個看着挺漂亮的女孩子,就讓渝閒跟着自己到了這大漠,那隻說明李理對這倆姐妹是有着足夠的信心的;
因此,李歆倒是沒顯得太過驚訝;只是對這羅嬗與羅嫫的這突然的動手,有些無奈;
據伍標所說,以及李歆自己瞭解的情況,恐怕此時的李遴已經知道她已經回來了,而這突然趕來的這幫江湖也說明李遴是知道李歆回來了; шшш ✿тt kán ✿C ○
原本這李歆在這幫江湖人出現的時候,還想着怎麼去應付;雖然李歆也看出這幫人只是普通的江湖人,要用暴力將其給解決掉,那也算是輕鬆加愉快;
可這真動手了,那這明擺着是將李遴給逼出來,撕開臉的玩一把;但是,這時候卻又還沒到那個時機,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回漠府,與老爺子談談再做計較;
現在呢,讓渝閒這麼一鬧,這甭想再平靜的回到漠府了;
以李歆對渝閒的瞭解,這渝閒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的,或者說渝閒從來都不會沒事兒找事兒的瞎鬧;因爲渝閒太懶,懶得去招惹事非;但是,這也不要去招惹他,因爲這渝閒很懶;誰要是打擾他那懶惰的習慣,那麼這渝閒會將這打擾他的人給徹底給解決掉,然後繼續的懶惰下去;
所以,這本來讓渝閒這麼一鬧,這還真有那麼些麻煩;可在李歆看來,這也僅僅是甭想平靜的回到漠府而已,還得讓渝閒玩一把熱鬧的,這才能回去;
就渝閒這人來說,這腦子有時候是不怎麼夠用,主要表現在安慰友人和哄女孩子這方面;
對於渝閒怎麼將文黎給哄到手,這都懶得說了,說這手段要有多笨拙就有多笨拙;同樣,渝閒在怎麼安慰友人這方便,那也是半罐水,不怎麼牢靠;
可是,這也僅僅是這些方面而已,並不代表着渝閒這腦子不夠靈光,反而這渝閒的心機還頗有些深沉,至少對於這江湖爭鬥,還算是將就夠用;
當渝閒在飛機上笨拙的安慰李歆的時候,這李歆也是不知道怎麼着的就將家族的事兒給說了出來;而在這渝閒聽來之後,對於怎麼去爲李歆解決這家族的麻煩,也開始有着自己的想法;
以渝閒的想法,這李歆回漠府主要是因爲老爺子遇襲,現在還生死不明;同時這李歆打小也得稱呼一聲叔叔的李遴,有那麼些異心;
這事兒要算來,也就是家族內鬥;而對於這家族內鬥,這渝閒可是才經歷過的,雖然這個過程有着友人們的搭手才得以成功,可這好歹也算是經歷過了吧;
而以渝閒從李歆那兒瞭解所知,這李遴也不過只是江湖大佬而已;只要是江湖大佬,這必定就得遵循江湖規矩;當然,這也是那個時候這些江湖人的頑固不化;
既然要遵循這江湖規矩,那這事兒就好辦了;
以渝閒的想法是,這江湖事兒嘛,自然得以江湖規矩解決;而此時的渝閒,那可是名聲在外,儘管此時的渝閒所謂的江湖名望還僅限於山城那塊地界,還遠不夠達到名震整個江湖的地步;
可這對於渝閒來說,已經足夠了;而這更重要的是,渝閒還有着李理的援手;雖然這李理會晚此時間纔到,可以渝閒的自負,這拖到李理的到來,那再簡單不過;
於是,這渝閒的想法便具體化了;
一到大漠,就先玩一把熱鬧的;簡單來說,就是直接給李遴玩一把,讓李遴知道咱這新鮮出爐的渝侯不是白來的;
因此,這渝閒原本的計劃是,在到達大漠之後,這便先去沒事找事兒的與李遴給鬧一場;其目的就是要見見這李遴倒底是個什麼東西;當然,這也是渝老爺子對渝閒調教的一個部分,關於怎麼去了解人性;
所以,這渝閒只要先過與李遴閒扯淡幾句,對李遴做一個大致的瞭解,然後再做具體的應對;因此,這渝閒在看着這突然出現的江湖人之後,這甚至都懶得動腦子去想,也能猜到是李遴手底下的人;於是,這渝閒也不客氣,直接就讓羅嬗與羅嫫這倆姐妹動手;
實際來說,這渝閒的猜測倒也沒錯;這幫人確實是李遴手底下的人,只是爲什麼這時候到機場堵着李歆,這還是有些偏差;
本來這伍標在城裡呆了一天的時間,這李遴也早就給盯上了;到這伍標接到李歆的電話,這便趕往機場;與此同時,這李遴也知道了李歆是從機場回來的;
以李遴原本的計劃是截殺李歆,而這個計劃本身也沒有改變;只是這李遴習慣性的高看李歆一眼,畢竟是老爺子調教出來的,儘管不知道具體怎麼個調教法,可這李遴想信李歆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而這其中還有這次李歆的外出是帶着衛隊的,而李歆的衛隊本身也是老爺子的衛隊,只是其中一隊主要負責李歆的安全;而這老爺子的衛隊成員的惡名,那真可謂是臭名遠揚,在這大漠之中,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然這也僅限於江湖道上;
因此,李遴並沒有想着動用他手裡收攏的那支由各國流亡特工組成的黑暗力量,而是指示下邊的江湖人出面,其目的也並不是要讓這幫江湖人去做消耗,而是讓這幫江湖人去弄清楚李歆身邊的衛隊有多少人;
於是,在機場外便上演了這麼一出;同時,這幫江湖雖然給人放倒,可這關於李歆身邊的衛隊的消息,卻也報了上去;
而李遴在得知這消息之後,還真有過那麼一瞬間的驚訝;但是,這轉瞬之間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據下邊報來的消息說,李歆身邊跟本就沒有衛隊;只要伍標帶着的幾個人,以及四個跟本不認識的人,而這四個不認識的人,其中學有三個是女人,而只有一個男人;可這搶先動手的卻是其中的兩個女人,而就這倆個女人還放倒了他們這幫所謂江湖好漢;
這確實值得李遴那麼一瞬間的驚訝,但也僅此而已;因爲李遴已經有些明白;
這李歆是偷跑出去玩了,也確實是帶着衛隊走的;可這收到老爺子遇襲的消息之後,這着急着趕回來,從這麼晚的時間在機場出現,也能猜測到李歆回來得很急;
而正是李歆走得急,這衛隊來不及走;或者說這漠府的衛隊成員,並沒有合法的身份;本來這樣的身份放眼於這大漠的江湖道,那也沒有什麼的;可這如果要通過一些合法的交通途徑,這事兒就有些麻煩了;
至於那四個不認識的人,想來只是李歆經常偷跑出去玩,在外面接識的什麼江湖人物;而這江湖之大,有那麼些看着挺漂亮的女孩子,卻擁有着殺人不眨眼的狠勁,這並不算太過意外,或者說屬於正常範圍之內;畢竟以李歆的身份,那也不會接識一些普通人物;
實際來說,這李遴的猜測還是有些偏差的;李歆的衛隊之所以沒跟着回來,除開那身份的問題,也是在山城的那場暴雨給打亂了,同時這渝閒的私人航班也是裝載不了那麼多人,或者說至少無法裝載得了李歆在山城時身邊最後的那些衛隊;因此,這李歆只得先趕回來;
不過,此時李歆的情況也確實如李遴收到的消息一樣,這身邊確實沒幾個人;於是,這李遴也沒有再做過多的猶豫;儘管對於李歆身邊的那四個不認識的人還有些疑慮,可這樣的時機是不會等人的;
一旦讓李歆回到漠府,那以漠府的防禦力量,這再想要宰掉李歆,那就只能玩硬的;可這要玩硬的,這李遴手中的力量還有些欠缺;
因此,這李遴也懶得去弄清除李歆身邊的那些人倒底是怎麼個身份,先宰掉李歆纔是目前最緊要的;可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渝閒正按照他的想法進行着,而李歆也是有些對這個她唯一的知已有那麼點盲目的信任,這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危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