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夫簡直壓力山大,頂着司馬宏如火炬般的視線,說道:“這……小人不擅長『婦』科,實在是看不出……有愧將軍重託,不如您還是去臨潼再尋個大夫來看看,保險一些。”
明玉瞬間就明白了司馬宏心裡是什麼想法,簡直哭笑不得,她有沒有懷孕難道自己會不清楚麼。老實說,明玉不太希望自己現在就有孩子,她覺得這個身體還太小了,還不到十六歲,然而司馬宏出征後,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時時刻刻都擔心着司馬宏有可能再也回不來,孤獨害怕的時候,她又特別想要幾個孩子,陪着她。即便司馬宏有什麼,她也有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司馬宏走後幾天,她的大姨媽如期而至,明玉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再嫁]
人家大夫都說到這份上了,那肯定是沒有了。司馬宏失望的“哦”了一聲,讓林輝送走了趙大夫。
“你很想要孩子嗎?”網不跳字。明玉窩在司馬宏懷裡問道,眼前是司馬宏英挺的側臉,還有他剛刮乾淨的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
司馬宏笑了笑,“孩子要看緣分,緣分到了,他就來了,我們都還年輕,不着急。”他怕明玉多想,司馬家就剩他一根獨苗了,自然會以爲他急着要兒子,自己又沒懷上,會有壓力。他側過頭去親了親明玉的嘴脣,笑道:“今日被人攪了興致,是我不對,明日我帶你出去好好玩玩。”
“嗯。”明玉笑着答應了,主動親了親司馬宏,心中因爲呂絮兒而引起的不快,很快就煙消雲散了。
下午黃昏時分,統帥府派了傳令兵過來,說統帥有請,有要事相商。
明玉想起呂絮兒今日在這裡吃了虧,忍不住拉住了司馬宏,小聲說道:“呂統帥會不會爲難你?”
司馬宏笑着搖頭,“他不是那樣的人。”要整人呂昇估計會暗着來,不會這麼明顯,再說一個呂絮兒,估計夠不上讓他們翻臉的資格。
司馬宏說的再篤定,也難消明玉心頭的不安,夜燈初上時分,司馬宏終於回來了,脫下了身上的外袍,對明玉笑道:“我們怕是要搬家了,高平打下來了,天水唾手可得,呂統帥的意思是讓我帶兵進駐高平,等打下天水隴西,休整過後,再向皇上請示。”
明玉忍不住起身,站在窗臺前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家,沒想到這麼快又要搬了。
司馬宏滿臉都是歉意,站在明玉身後摟着明玉,說道:“等打下了天水,我們重建安西侯府,到時候我保證不會再讓你過這種日子了。”
明玉笑着點了點頭,“那你可得準備好銀子,蓋房子要花好大一筆錢呢!”當年天水被韃子佔據之後,先搶後殺,殺光了又一把火把天水城燒了個乾淨,再重建天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念在司馬宏勞苦功高的份上,多贊助幾兩銀子出來。
司馬宏笑了笑,吻了下明玉的額頭,貼着明玉的耳朵說道:“莫擔心銀錢的事,這些年,我攢的私房不少,等到了高平,你就知道了。”
明玉訝然的轉身看着司馬宏,司馬宏挑眉笑了笑,韃子搶他們的,難道他就是傻瓜不知道搶韃子的啊?如今跟着他打仗的,哪個兵手裡沒點家底,端了韃子的大營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縱兵去搶劫韃子,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呂昇等高級將領都知道,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給當兵的些好處,就憑一個月那點兵餉,哪裡夠養家餬口的,誰願意跟你在戰場上賣命?
“那呂統帥呢?有沒有爲難你?”明玉問道。
司馬宏搖搖頭,“這種小事,怎麼會拿到軍機會議上說?”他進統帥府的時候倒是碰上呂絮兒了,呂絮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想起明玉潑了她一頭泔水的狼狽模樣,忍了很久才忍住笑意,呂絮兒卻沒了以前見他的熱情,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跑了。
她有什麼好委屈的?司馬宏簡直不能理解,因爲她,明玉半天不理他,他纔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會議開完,他要走的時候,呂昇叫住了他,笑着朝他拱了拱手,說絮兒不懂事,被他們慣壞了,以後還請小司馬太太多教教她。
司馬宏簡直想笑,拱手回禮道:“統帥言重了,呂姑娘叫我一聲大哥,我們做哥哥嫂子的,怎麼會記妹子的氣?以後若是呂姑娘有空,儘管來我這裡玩,不必有芥蒂。她若出嫁,我也必備一份添妝給她。”
呂昇笑了笑,並沒有說話,臉『色』也沒有以前好看了。[再嫁]?好看的小說?首發?再嫁265
晚上的時候,明玉讓劉嫂子燒了一大桶水,提進了臥室,搭了屏風在屏風後面的浴桶裡洗澡,並且“嚴厲”叮囑司馬宏不許偷看。
司馬宏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臉大義凜然的正人君子模樣,“不看不看,堅決不看。”
然而在燭光下,看着屏風後明玉一件件的解開衣服,赤,『裸』妙曼的窈窕身影慢慢的沉到浴桶裡,他覺得鼻子裡熱乎乎的,那天晚上鼻血橫流的感覺又回來了,不受控制的,他慢慢走到了屏風後面。
明玉沒料到他就這麼大咧咧的進來了,紅着臉縮在了浴桶裡,瞪着眼睛控訴:“都說了不讓進來的!”
司馬宏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矯情什麼,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你說出來,讓我再看看『摸』『摸』!”
真是……經驗老道的資深流氓!明玉氣哼哼的,紅着臉別過頭不去搭理他,司馬宏笑嘻嘻的開始寬衣解帶,等脫光了,敏捷的跨入了浴桶。
“我也要洗澡。”司馬宏理直氣壯。
之前明玉洗澡的時候,不止一次跟劉嫂子抱怨過司馬宏把浴桶買的太大了,燒了一鍋水只夠填滿浴桶三分之一的容積,如今看來,分明是這廝早有預謀。
怕打溼頭髮,明玉把長髮都盤了起來,只有幾縷碎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配着她被水汽氤氳蒸出來的紅潤臉龐,彷彿就像是一個勾,引他犯罪的水妖。
司馬宏呼吸都粗重了,坐在浴桶裡,將明玉抱起來,分開她的腿坐在自己身上,水的滋潤下,司馬宏順利的擠了進去,『舔』着啃着明玉的脖頸,手上也不閒着,用力的『揉』着明玉胸前的雪團,浴桶裡的水隨着司馬宏激烈的動作晃動着,時不時有水花濺出桶外。
明玉嗚咽着扶着司馬宏的肩頭,眼神『迷』離,手心腳心都透着一股酥麻過電般的快感,她覺得自己要被司馬宏撞散了,燒的那一鍋水肯定全灑到外面了,『迷』『迷』糊糊間她還在擔心浴桶夠不夠結實,萬一今晚上擡進屋裡的是一個完整的浴桶,明天早上擡出去的是幾片碎木頭,劉嫂子會不會奇怪……
司馬宏發現了明玉的心不在焉,心裡一不高興,下面愈發用力,明玉受不住了,張嘴咬上了司馬宏的肩膀,司馬宏無聲的笑了笑,抱着明玉從浴桶裡站了起來,明玉嚇的腿夾緊了司馬宏的腰,司馬宏忍不住哼了一聲,用力的託着明玉的『臀』部,水珠順着兩人的肌膚滑落到地上。
原本司馬宏要把明玉抱到牀上,明玉死活搖頭,兩人溼漉漉的躺到牀上,夜裡還怎麼睡覺。司馬宏無奈,瞥見了屋裡的梳妝檯,把檯面上的東西一把掃到了地上,把明玉抱到了臺子上,很快他就發現這是個不錯的地方。
明玉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直到身上的水跡都蒸發掉了,司馬宏才低吼了一聲,停了下來,抱着她進了浴桶,重新洗了洗,明玉從桶裡出來時,兩腿發軟,走都走不穩了。司馬宏看着她的模樣直得意,拿了帕子給明玉和自己擦了擦,抱着媳『婦』兒上牀睡覺。
司馬宏和明玉的小家甜蜜融融的時候,呂絮兒正含着淚跟呂昇告狀,“爹,那個徐明玉不是個東西,她居然拿髒水潑我!你得爲我做主。”
呂夫人搶先說道:“雖然是絮兒不留神弄死了徐氏養的兔子,可那兔子再金貴,能金貴的了絮兒?不過一隻兔子,她就要潑絮兒髒水,真是個沒教養的!虧得我先前看她,還以爲是個溫順懂事的!”
呂昇皺眉,他一把年紀了,喜歡的是呂夫人的小意溫柔,喜歡的是呂絮兒不輸於男子的豪爽大氣,如今一個只知道拈酸吃醋,一個喋喋不休,跟尋常『婦』人有什麼兩樣?司馬宏打仗回來,他也不輕鬆,忙了一天,早就不耐煩了,揮手道:“叫你們莫心急,偏不聽!這種事急不得,也不想想你們兩個的身份,到四品誥命前去撒潑,能討的了什麼好?”
“就這麼算了?”呂夫人不服氣,跟着呂昇在外面逍遙久了,她早把自己當成正牌呂夫人了,自然看不上徐明玉,也忍不下這口氣。“大人,倘若這回就這麼算了,那徐明玉還道咱們絮兒是好欺負的,將來絮兒進了門,還不被欺負死?”
進門?呂昇心裡冷笑,做什麼春秋大夢,人家壓根就沒打算娶你姑娘進門,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