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天妾身讓彩雲妹妹一起來看殿下,她卻以身體不舒服爲由推辭了。請問殿下,是不是你得罪了彩雲妹妹?惹她生氣?要不要妾身去和她解釋一下?”姿兒今天一大早就跑來問我爲什麼得罪彩雲,顯然是見過彩雲知道她正在生我的氣。
“這個,你不用管了,表妹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她只是一時想不開。不說這個,我問你明天的募捐準備活動進行的如何?”我一邊吃着早餐一邊回答姿兒。
姿兒聽了我的回答,無奈的搖搖頭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做糾纏,但也沒有立即回答我。我知道她這是不習慣我喜歡邊吃飯邊說正事,我也就沒繼續追問,非常賣力的對食物打了一場殲滅戰,然後滿意的摸摸肚皮接過姿兒遞過來毛巾清潔了一下。
等我做完這一切後,姿兒就拿出一份寫滿字的紙張給我道:“募捐的事情今天都可以準備好,只要在建康的募捐結束,妾身就可以起程到江南各路府去了。還有殿下,這是那些孩子的名單,你看是不是將已經知道地址的這些孩子送回去。”
我聽了她的話匆匆掃視了一遍,發現有些人後面有地址有些人後面沒有地址,我知道肯定有孩子記不得地址所以纔沒有寫上去。沒有多少考慮的問道:“那些沒有地址的孩子有多少?”
姿兒有些痛惜的道:“足有兩百多人,他們要麼是年紀幼小,要麼是被恐嚇過甚還沒平復,甚至還有幾個到現在都沒醒過來,所以一時間妾身也無法將他們的地址弄出來,只能以後慢慢設法。”
我聽了知道這是實情,點點頭道:“那就按你說的去做,我給司馬風去說一聲,讓他招貼榜文讓有丟失孩子的人家來王府看看,也許會有發現也說不定。”
姿兒也贊同了我的辦法,收拾起碗筷來。
我想起一事問道:“小筠進行的怎麼樣了,她被我趕去你那裡沒有生氣吧!”
姿兒溫和的笑了一下道:“那能了,小筠不知道有多麼努力的在做你交代的事情,昨天她告訴我你說的事情後就和雲綠哪個丫頭一直在一起,估計現在還在向她請教如何才能管理好那些工人。”
我點點頭,說道:“你有空也多教教她,小筠的天資本就很高,只要再加以引導就一定可以做和很好。你現在精力和時間都要放到我屬地中的商業發展中,這些具體的事情你不宜過多的參與,教導好小筠纔是正理,這次你帶她去江南各路府一定要對她詳加點撥,我希望她在回來後就可以進行具體的管理事宜,這件事情關係很大你一定要做好!”
姿兒面色嚴肅的說道:“殿下放心,妾身一定會努力的。還有殿下,在泉州有個富商叫孔有德,人稱孔百萬,此人頗爲俠義,而且痛恨金人,以前姿兒和他見面的時候他還討過姿兒的口風問過姿兒對江北各義軍的看法。連姿兒和李全的聯繫都是他牽線的,估計他和李全的關係不淺,這次殿下想要收復李全,不如由姿兒去他那裡問問,如果他真的和李全有很深的關係話,妾身以爲可以用他來和李全接觸,讓李全知道殿下的心意,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我大喜道:“我原來屬意和李全接觸的人物是你,只是你一直不得閒所以沒說。這次能夠有這麼樣的一個人就再好不過,我還一直在擔心如果用官府中的人去和李全交涉不能取信他。如果讓他真的如司馬風所說在淮東做些什麼事情,那也讓我很麻煩。你等等,我給你寫封信帶着,如果他真的和李全關係很深的話,就將信給他,就說我想和李全見上一面,請他安排!”
姿兒聽到我想要去見李全,有些擔心的道:“殿下要見李全的原因妾身知道,但是這是不是有些冒險?”
我淡然一笑道:“做什麼事情沒有危險?只要事情成功後利益夠大,危險還是不要過多的考慮纔好!不然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嗎?”
姿兒聽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只到我奇怪的望向她,才發現她正古怪的看着我,好象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上下看看沒見什麼不對,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姿兒搖搖頭道:“妾身發現殿下這些話和姿兒當初的想法很接近。當時妾身就是抱有賭賭自己的能力和運氣纔不顧師父的訓令變成一個商人,今天殿下的這番話不知怎麼的讓妾身想起當年自己對自己說的類似的話,一時失態了!”
我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高興的道:“那我們肯定是心有靈犀,所以纔會有相似的看法,當初你和我見面就看上我現在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我們可能沒有任何人可以理解並尊重對方的想法,支持對方的事業。對了,那本皇家寶典你讓人摘錄完成沒有,那些訓練士卒的方法,我想用到新辦的學校中去,還有嶽雨他們也沒見過,我也想讓他們也看看,你什麼時候可以將摘錄的交給我。”
姿兒有些尷尬的道:“殿下讓妾身將書中行軍打仗的事情摘錄下來,妾身已經在做,但是妾身認爲此書關係重大不能由外人經手,所以妾身一直是自己動筆抄錄,只是最近事情多了些,一時沒有時間繼續抄錄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完成,此乃妾身之過,還請殿下原諒!”
我知道以姿兒如此重視那本寶典的心情,她會這麼做也是必然,笑着安慰道:“沒什麼,你先將手邊的事情弄好,其他的以後再說。你近段時間也挺累的,要好好注意一下……”
“篤、篤”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了我的話:“殿下,白女求見!”
聽到是白女來了,我微微抱歉的看着姿兒,姿兒馬上明白過來的起身告辭,出門後和站在門外的白女打了個招呼後就走了。我看到白女沒有什麼變化的表情,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他跟隨我到書房去了。
進了書房關好門後,我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白女還是那幅沒有表情的公事臉道:“查出了馬山是別人勢力中間諜的這件事情後,我覺得建康現在還剩下的本地人中很有可能還有別的間諜,所以就讓人秘密的注意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殿下請看!”
我接過她遞來的紙條,看到上面寫的是說一個叫張富貴的人在馬山被我解決的這段時間內和外人接觸頻繁,還曾派人偷偷出城到一個小河邊投了一塊向石頭樣的東西,後白女派人去找這個東西,但是什麼也沒找到。接着還寫到此人晚上還到了風月閣去和幾個北地來的人去喝花酒,並秘密的商談了一個時辰之久,最後從後門離開風月閣回家,行跡十分可疑。
我看着這張紙,讚賞道:“不錯,這麼短的時間,觸角就可以弄的這麼廣。你是如何看待這個事情的?”
白女道:“此人恐怕是在給什麼人傳遞情報,那幾個北地人聽說是開封的,此人有可能是金人那邊的間諜。”
我笑了一下:“金人那邊的,有意思。將他和馬山聯繫起來你如何看?”
白女想了一下道:“他也許是監視馬山的人或者說他覺察到連馬山這樣的人都被殿下所殺,可能覺得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所以纔多方設法將消息送走,不然他沒有必要活動的這麼頻繁,用不同的渠道來傳遞情報,顯然是怕情報不能送達。”
我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站起來道:“馬山並不能獲得哪個組織的完全信任,所以安排人監視是必然的。我們突然的解決馬山讓對方的陣營出點狀況也是正常的,你能抓住這個機會將利益最大化很不錯。我估計這個人很可能是我們知道馬山後麪人的一個關鍵,你現在不要驚動他,只安排一下人手秘密注意等待機會。”
白女聽我說完後點頭表示明白說起另外一件事情:“殿下,還有一件事情就是風月閣是江湖上的一個情報組織,經常將情報標好價格出售給江湖中人。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這個組織是用青樓爲掩護,可是具體說出是什麼人負責就沒人說的清楚了。我曾經追查過這個組織,也不能得知是何人主持,後發現他們的賣出的情報都是江湖上常用的情報,從來沒有涉及到官府的事情,看來這是主持人有意爲之,也許是怕官府對付他們才這樣做的。這次此人在這裡和人見面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如果是有意那這個風月閣就很危險,如果是無意那我們就沒必要爲了這個事情得罪風月閣,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我聽到又冒出這麼一個組織,追問道:“有他們和此人來往的證據嗎?”
白女道:“沒有,從頭到尾,這些人商量的時候沒有任何風月閣的人在裡面,連陪酒的女人他們也沒叫。所以我也不能肯定此人此舉是何意,很有可能是此人爲了混淆我們視線,故意這樣做的。”
我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派人去監視這個風月閣,但是要小心,寧願失掉機會也不要讓他們發現,免得平添強敵,明白嗎?”
白女點頭後就出去了,我想了一下讓人將嶽風和司馬風叫來,將那些孩童的事情給他們說了,讓他們協助姿兒將這個事情辦好。最後還問了關於明天哪個大會的榜文貼了沒有,司馬風告訴我已經讓人做了,其他的準備工作今天都可以完成。然後我寫了封給哪個孔有德的信,讓一個護衛給姿兒送去。
將大致情況都瞭解了一下後,我正準備到行宮去看看那些人是如何分配行宮的時候,一個護衛跑來道:“啓稟殿下,門外有一大幫災民前來王府找嶽雨將軍,爲首的一人叫莫大牛,還拿了殿下的令牌說是殿下讓他們來的,請殿下裁奪!”
我一聽,猛然的想起哪個莫大牛的事情,這些天事情太多到忘了這個事情,不過這個傢伙不是早幾天就應當來了嗎?爲什麼現在纔來?心中有些疑問,就對哪個護衛道:“你去將他們叫進來。”
護衛有些遲疑的道:“殿下,外面的災民足有千人之數,難道都叫進來嗎?”
“近千人?你帶本王出去看看!”
聽到來了這麼多人,我到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讓護衛帶路,我在嶽風司馬風的陪伴下到大門口,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到門口,我就聽見門外邊有不少嘈雜聲,接着就看見一大羣的護衛正背對着我們緊張的注意着外面,有些護衛的刀已經被握住估計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出去。還沒等我說話,那邊已經有人發現我們,一個護衛跑來對給我報信的護衛說了幾句話。哪個護衛就轉過身來對我道:“殿下,鄭天侍衛長已經派人去通知近衛營,他還說有事要面稟殿下和嶽總管!”
我看了嶽風一眼道:“讓他過來!”
侍衛長是當初嶽風嶽雨訓練護衛的時候,任命的百人隊頭頭。由於嶽風本來就是我的護衛總管,所以這些護衛就理所當然的歸他指揮。本來嶽風是十分勝任這個職務的,我也很信任他。可是由於當初手邊沒有合適的人選,嶽風又被我任命爲一個帶兵的將軍,但他總管護衛的職務我也沒取消,現在嶽風不僅可以指揮我的護衛,還可以指揮因爲他的緣故而被稱爲近衛營的護衛士兵,可說集內外軍權於一身。
原本我還沒有覺察這個問題,今天聽到護衛稱呼嶽總管我才猛的醒覺這個事情。雖然我相信嶽風不會背叛我,但我對這種情況也感到有些不妥,心中興起了讓人替代他的念頭。只是到底是讓嶽風放棄護衛總管去當將軍還是讓他放棄將軍來當護衛總管有些拿捏不定,因爲這兩個職務都很重要,一旦所託非人我的小命可就捏在別人手中了。
可我現在身邊的人可以讓我放心能力又行的還真是沒有,本來小三是個很好的人選可是他由於身體有病,現在並不適合讓他出任什麼職務,更何況我還想讓他在我現在護衛系統之外再建立一套和京城皇家護衛類似的護衛系統,用以保護身邊及手下的重要人物,並培養屬於自己的精英高手,所以就算他病好也不能來就任。
我又想到郭風,很快我也覺得不行,他太年輕又沒有顯赫的出身,是壓不住這些士兵護衛的。
心念電轉間,我將嶽風的事情很快的想清楚,現在難題還是隻有一個:沒有適合的人選,只有讓他先帶一段時間好了。
有了決定後,我將目光放到一個剛從大門外進來的護衛身上,我記得他,當初我佈置攻打馬府的時候,他說了一些很好的建議,我就讓他當時具體負責攻打馬府的頭陣。說來好笑,我指揮士兵護衛將馬府拿下,但是這些護衛士兵的頭頭我卻認不得幾個,就是這個傢伙,我當時還是聽他自己介紹自己是鄭天。原本我對他沒什麼印象,不過看他這次攻打馬府很出色應該能力不差。
也不知道白女是怎麼搞的在別的方面這麼快可以得到情報,但是我身邊的這些護衛士兵以及低級軍官的情況一直沒有給我說過,弄的我現在只認得我身邊那些近身護衛,對於那些外勤我認得的極爲有限,這種情況也是很不正常的。看來要和白女說說這個方面的事情。
一邊想一邊看着鄭天的到來,鄭天在離我們五步遠的距離停下後對我和嶽風行禮道:“屬下鄭天見過殿下和總管。”
我問道:“不用多禮,本王問你,前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鄭天回答道:“回稟殿下,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本是屬下當值,可是不久前王府大門外來了一大羣災民,爲首之人自稱莫大牛說是一個大官讓他來找嶽雨將軍並拿出殿下的令符給門外護衛驗看。屬下接到手下人送來的令符仔細驗看後發現確實爲殿下所有的信物令符,屬下就出去見了這個莫大牛,可是屬下出去後,發現門外的人數比手下人說的要多的多,屬下擔心有變,所以一邊派人報告殿下,一邊讓人去通知近衛營的兄弟,想請他們來幫忙維持住這些難民。事情就是這樣!”
我點點頭,問道:“那你想見本王就是告訴本王這個事情嗎?”
鄭天道:“回稟殿下,屬下要見殿下和嶽總管不光是爲這個事情,屬下還想請嶽總管先到門外去看看那些災民,免得這些人中有心懷不軌之徒乘機對殿下不利。”
我聽到原來是這麼一件事情,不僅暗贊他心思精細,很高興的道:“你能這麼小心,本王很高興。這次你在攻打馬府的時候表現的也很不錯,我聽說你獲得的獎賞是最多的,是這樣嗎?”
鄭天面容不變的道:“回稟殿下,有賴殿下的英明,屬下獲得的獎賞確實比其他人要多了不少。”
我點點頭,讓嶽風跟隨這個鄭天出去將莫大牛叫進來,只讓他單獨一個人進來問題應當不大,他給我的印象不壞,我不認爲他這次來是要對我做什麼。不過他這次帶來這麼多的人事情肯定不尋常就是。
嶽風走後,司馬風突然道:“殿下,有一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不解的道:“請說,就算是罵本王只要是說的有道理本王也不會怪罪你。”
司馬風低下頭道:“不敢,只是此事關乎到嶽風將軍,屬下有些顧慮!害怕殿下認爲屬下是在存心挑撥。”
我寬慰的笑道:“沒什麼,有什麼說什麼,本王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司馬風這才說道:“殿下,嶽風將軍身兼護衛總管和近衛營統領,事務繁重,有些難於兼顧,不知殿下注意到沒有。”
我知道他是在變相告訴我,嶽風權利太大,讓我注意。還好我剛纔就發現這個問題,不然還真會有些疑心司馬風,因爲相比下我更相信嶽風。
我不置可否的說道:“你有什麼好的提議!”
司馬風望着我平靜的道:“鄭天侍衛長身家清白,爲人忠誠能幹,而且心懷寬厚。這次圍剿馬府所得獎賞他一文未留,全都交予屬下用以賑濟災民,屬下以爲此人可當重任!”
我聽了想了一會兒道:“這次將獎賞捐出來的除了他還有別人嗎?”
司馬風讚賞道:“當時跟隨殿下攻打馬府的士兵護衛大都將自己所得捐了一些出來,不過全都捐了的,就只要三個人,除了鄭天外,還有真知明,孫雄融二位侍衛長。殿下,屬下覺得這三人有古之仁士之風範,殿下可否嘉獎他們,讓人都知曉他們的義舉。”
我聽了搖搖頭,道:“不用,爲圖名而行善是僞善。將此事先記下,如果將來他們能始終奉行天下人爲先,再將他們的義舉公告天下,今後類似的行爲都這麼辦。至於鄭天的事情,本王記下,等本王想想後再說吧!”
司馬風恭身領命後就沒再說話了。不久嶽風和莫大牛的身影就出現在我視線內,沒等嶽風回話,哪個莫大牛突然驚喜的叫起來道:“大人,你真的在這裡。”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看來沒有人和他說過哪個令牌是代表我。既然這樣,他爲什麼要帶這麼多的人來王府,當初我說的可是他一個人來找我,沒有讓他叫上別人,這個傢伙給我弄什麼?
我揮手阻止嶽風說話,並示意將莫大牛放進來。莫大牛到我身前後,非常高興的跪下道:“莫大牛見過大人!大人,你的哪個牌子還真管用,只要拿出來,這王府的人就客客氣氣的,連嶽雨將軍的大哥都肯見俺,當俺說了要參軍的事情,嶽大人說讓我先見了大人就可以參軍了。這真讓俺不知道說什麼好,反正俺就告訴俺自己一句話,這都是大人幫的俺,俺在這裡給大人磕頭,謝謝大人了。”
我親切的將他扶起後,道:“你怎麼今天才來,我聽說你還帶了很多人前來,有什麼事情嗎?”
被我這麼一問,莫大牛有些扭捏起來,神情不安的道:“大人,不是俺故意遲來的,是那些鄉親知道俺可以參軍的消息後,都跑來圍住俺,讓俺給嶽雨將軍說說讓他們也來參軍。俺覺得如果俺就只顧俺自己不好,就答應了他們給說說。他們就找了個先生,將他們的名字寫上讓俺帶來,可是後來聽到消息的人越來越多,都託俺給他們說說,俺看大家都是鄉親,就答應了。人數太多先生太少,弄到今天還沒有弄完,俺見不能再拖了,所以就讓那些沒有將名字寫上的和俺一起來,看看嶽雨將軍能不能收下他們。大人,俺不是存心的,大人如何責罵俺,俺都聽,那些鄉親還請大人將他們收下吧,他們都和俺一樣,做夢都想去打金人,只要可以打金人讓他們幹什麼都行。”
我聽到這個傢伙的話,心中覺得好笑,想了一下道:“這樣啊!那讓嶽風去看看好了。嶽風,你去看看,如果確實不是有什麼病的就收下,大牛,你和嶽風一起去。”
嶽風還沒有回答,莫大牛就先道:“大人,還有些人沒來,是讓大牛將這個帶來,還請大人一併收下他們吧!”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紙,遞給我。
看到這些紙的厚度,我暗暗心驚,看這架勢這些紙上的人也不會少於千人,這個莫大牛到底給我帶了多少人來了?
有些不高興的接過這些紙,掃了一眼,發現都是些人名,不過特別的是在每個人名後面還用更小的字寫了這些人的特長,比如一個叫胡二狗的後面就寫着擅木工,其他的還有種地,打鐵,砍柴甚至還有說自己手比別人大的,總之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讓人看的眼花繚亂。如果不是寫這些名字的人字寫的好看,根本就讓人沒有看下去的**。
我將這個隨手交給司馬風讓他和嶽風去看看這些人,如果真的是如同紙上所寫有些一技之長,又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讓吳班和周雲陽來挑選一下,看看有沒有用的着的。
司馬風接過後,看了一下突然對我說道:“殿下,這些字跡像是女子所書,不知是何方女子可寫的如此一手好字。”
我聽了一怔,是女人寫的,這我到沒有看出來,我探詢的看向莫大牛。莫大牛馬上說道:“大人,這些不是女人寫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先生寫的。”
我示意讓司馬風問,司馬風問了哪個“年輕先生”的衣着相貌,以及有些什麼習慣性的動作等等一些生活細節問題,在莫大牛的回答中,我覺得這個先生像一個女伴男裝的女人,可能她掩飾的很好,莫大牛他們纔沒有發現,當然也可能是一個娘娘腔也說不定。這種人我也見了不少!不知道這個時代這樣的人有多少!
當我問到哪個先生現在在那裡,莫大牛告訴我她已經走了。我覺得這個事情不算很重要,也就沒在意。
和莫大牛說完哪個先生的事情,我突然問道:“大牛,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大官!”
莫大牛遲疑了一下道:“大牛當然想知道,但是又怕大人不方便告訴大牛,大牛纔不敢問!”
我讓莫大牛先去一邊,然後將嶽風叫到身前道:“你出去後,就將他和那些人帶到嶽雨那裡去,然後告訴他本王的身份,並轉告他一句話,‘本王希望下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一位非常好的軍人,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你就不要再見本王’。”
嶽風佩服的說道:“殿下高明!”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讓莫大牛將令牌還給我後就讓他和嶽風一起去軍營。看着莫大牛對我告別時興高采烈的樣子,我摸摸手中哪個還有他體溫的令牌,淡然的笑了出來。招呼司馬風一聲按照原定計劃前往行宮!
在去行宮的路上,我想到當初爲掩飾姨娘的行蹤而對父皇和朝廷慌報行宮被龍戰天毀壞,除公主外無人逃脫的時候,司馬風就提醒過我朝廷中可能會因爲此事而非議我,讓我做好準備。現在我又對史彌遠來上這麼一手,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影響!想了一下,決定將我這次如何處理馬山這個事情的所有計劃都告訴司馬風,讓他想想我這麼做如何!
司馬風思索了一會兒道:“殿下,讓華嶽去臨安告史彌遠是不錯,這至少可以緩解因爲行宮而來的一次威脅,讓史彌遠不能得閒,可是殿下讓那幾個護衛去臨安聯絡那些忠於皇室的皇家護衛有些不妥。據屬下所知,皇家護衛的大總管已經投靠皇后,其他的幾個分管總管,也有一半投靠史彌遠,真正能夠忠於皇上的不過兩個總管。胡元被殺後,另一個總管必然會受到史彌遠等同黨的排擠,如果殿下這個時候派人去聯絡他,如果他稍微有些猶豫可能就會被史彌遠等察覺,如果史彌遠利用這個事情以殿下有不軌之心爲由轉移皇上的注意力,不僅可以讓他輕鬆過關,而且對殿下現在也會有不小的阻力。更爲可怕的是如果此人已經投靠史彌遠,那殿下此舉可說自投羅網,很有可能被史彌遠所算。不知殿下以爲如何?”
我靜默了一會兒,才道:“哪個總管的情況你清楚嗎?”
司馬風猶豫好一會兒才道:“殿下,屬下曾經答應過此人今生永遠不對人說他們的情況,屬下不想違背這個誓言,請殿下原諒!”
這個司馬風雖然答應跟隨我,但是對於皇家護衛的一些機密情況並沒有對我說什麼,我也曾問過他,他也是用什麼誓言來說明他的苦衷,現在看來這個事情到有些古怪了!到底是什麼人讓他可以發下如此一個誓言!
我來了興趣,有些想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情。當即開口道:“本王記得你是皇家護衛中負責反間的那部分,能夠和你經常打交道,並可以讓你發下不泄露皇家護衛機密誓言的人絕對不是胡元,因爲他是負責保衛父皇的,沒有這個權利來要求你,甚至你們見面都很難。你也不是可以見到父皇的那一級別,所以也不會是父皇給你說的,母后和史彌遠是想也不用想。而皇家護衛有護衛刺探暗殺反間幾部組成,如此道來,可以讓你如此顧忌的人是幹什麼的需要本王說出來嗎?”
司馬風聽了我的話,面色平靜的道:“不錯,此人就是負責處決叛徒密探並對外進行刺殺的總管,當時屬下叛出皇家護衛的時候,他不知如何找到屬下。屬下當時以爲自己一定會死,不想他只是讓屬下用司馬風的名義立下個永遠不對人道及皇家護衛核心秘密的誓言後,就放過屬下,因爲此一誓言屬下不能說出他的情況,請殿下原諒!”
我點點頭,道:“他看來就是皇家護衛中最神秘的人,不過那幾個總管背叛父皇,他什麼都沒有做嗎?”
司馬風不確定的道:“總管一級都是由皇上任命,地位相等,如果他想對付他們不是很容易,如果沒有皇上的旨意他也不能奈何他們!恐怕就是這個原因他才無所作爲。”
我繼續問道:“小三知道他的情況嗎?”
司馬風點頭道:“小三曾經在他手下待過,所以小三也不能對殿下將他的情況明說!對於他給殿下這麼個建議,屬下也覺得不解!”
難道小三有什麼別的目的?聽到這話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然後又否決了這個念頭,以我對小三的觀察,他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既然他答應跟隨我,那他就不會再三心二意,看來他也和司馬風一樣有不能對我說明的理由。
這個皇家護衛果然不是易於,如果這次不是他們內部被人滲透,父皇又不能自主,他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種四分五裂的局面。還真是那句老話:再好的制度沒有合適的人來執行就是一個好看的擺設。
我沉吟了一會道:“司馬風,你雖然沒有系統的將皇家護衛那些負責人對本王說出,而且還有許多的隱瞞,但是本王知道你現在對於隱藏的生活已經厭倦,這樣好了,你將你掌握的反間諜報網交給白女,以後這些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專心的給本王弄好軍政之事,不知你覺得如何?”
司馬風面泛喜色道:“多謝殿下恩典,屬下一定不會辜負殿下所望!不知殿下決定如何處理臨安的情況?”
看他高興的樣子,我就知道這次我選對人了。至於小三和哪個總管的事情就讓小三去辦好了,看他當時和我說這個事情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好處在等着我。就算史彌遠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只要讓白女好好注意一下就行。
有了決定,我很快的說道:“小三護衛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把握,本王覺得還是不要阻止那些護衛上京,臨安那邊的情況本王來管,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將那些製造武器軍服等和戰爭有關的工廠給我建立起來,明年春耕你也要全部準備好,本王要來年出征的時候,建康的情況已經安定下來。打完仗後,大軍能夠趕上豐收!你明白嗎?”
司馬風道:“屬下決不辜負殿下的期望!”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行宮,吳班黃天玄周雲陽三人已經在恭迎我了。一道生現在很忙,一般都不會在行宮。
我和他們說了些閒話後,就進了行宮去看他們的對行宮的分配。
在一個大廳中張開行宮平面圖,吳班用手指着道:“殿下,行宮中靠東邊的一塊是雲陽研究火器的地方,這裡最寬敞,還靠近玄武湖就算有什麼變故,也可就近用水。西邊是屬下和天玄研究的地方,南邊被一大夫劃去,現在只有北邊還空着,有些近衛營的士兵現在住在那裡。殿下,這就是行宮現在的情況!”
我看着吳班比畫,心中思索着,等他比畫完,我點點頭道:“既然你們分好,那就這樣!雲陽的那邊可以稱呼爲火器研究院,吳班,你和天玄這裡稱呼爲科技研究院,至於一道生這裡就叫醫學研究院,北邊就劃給近衛營,以後的行宮中各研究院的安全都由他們負責。每個在行宮中工作的人員都要佩帶代表各自研究院的證明,其他相關的人員也要有證明,如果沒有這個證明除了本王親自來,誰都不能入內,對了,本王也會做個證明來證明本王的身份,你們看這樣如何?”
我在圖上比畫着說完,擡起頭就看見我身邊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好象我身上長了什麼東西!
“你們怎麼了?”
被我問了,吳班才道:“殿下,你說的這個哪個研究院研究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指我們手邊做的那些?”
我點點頭道:“就是這樣,你可能是不明白我說的這些詞語,火器大家都明白是什麼,醫學就是大夫做的那些,你們想必也清楚!至於說科技嘛,這麼給你們說,凡是這個世上人做出來的東西就是科技,吳班你們研究的東西也是科技的一種,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吳班等聽我這麼一說,露出明白了的意思,還是吳班道:“殿下這麼一說,屬下算是明白什麼是科技,殿下的新詞還真多讓屬下等不時可以大長見識。”
我笑而不答,將這個問題岔開道:“本王今天來,除了給你們命名外,還想要你們儘快的將那些你們擅長行當的基礎知識寫出來,交給王子義讓他可以培養更多的工匠出來,不知你們覺得如何?”
吳班看了黃天玄一眼道:“屬下師兄弟到沒什麼問題,只是天玄兄弟的本事是祖傳的,只怕有些不方便。”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黃天玄可能有些不想將自己祖傳技藝教給別人。這是父傳子、子傳孫的弊病所在,不知多少獨門密技就是這樣失傳的,這種情況也不是光憑命令可以改變的。相比之下,吳班等人對這就比接受祖傳技藝的黃天玄要開通多了,可能這也是和他們技藝不是祖傳是別人教的有關。
我想到這裡,望了面露難色不敢看我的黃天玄一眼後,灑脫的道:“天玄不能將祖傳的東西外傳,本王能夠諒解,不如這樣,天玄,你就只將本王的東西做出來後寫下做出來的方法然後教給別人,你看如何?”
黃天玄見我並不逼他,面色緩和下來道:“殿下,天玄並不是不理解殿下想要將‘科技’發揚光大,只是礙於祖訓天玄不敢造次。和殿下相比,天玄真是慚愧,殿下放心,殿下寫的東西天玄一定會盡心研究,然後總結出來留於世人,讓世人都知道殿下的才學古今罕有,設計之學當代無雙,天玄有幸追隨殿下豈敢不盡心力。”
我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些話,我心中笑翻了天,這個黃天玄還當真以爲我稀罕他的那些東西,只要他能做出我寫的那些來就不知比他知道的要多多少,不過他的機關之學到也是當代少有,還是需要想個方法騙出來,然後加以改進說不定有大用。
心中暗暗有了算計後,我將我畫好的哪個鋼筆結構圖拿出來交給吳班,並對他細細的解說了一番,讓他目放異彩的答應對這也進行研究,看能不能做出來。
我又問了一下行宮中機關,吳班告訴我他已經將行宮機關改了一些,但是由於時間很短沒有多少成效,還想讓我答應他對行宮機關進行一次大的修改,好讓這個行宮變成一座機關密佈的堡壘。
我想了想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畢竟這裡是我打算做研究院的,弄成那樣就不太好。讓吳班不用對行宮機關進行太大規模的改造,就在現有的機關上還設計幾個機關,不要傷人以將人捉住爲主。
見我意思很明確,吳班只好有些失望的答應了,不過當我讓他將我王府進行一番大改造的時候,他又變的很高興,眉宇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顯然是對於自己可以大顯身手很高興。
接着我就趁着今天有空就和他們說了些科技上面的東西,聽的他們是不斷的點頭,對我大表佩服。說到興起,我還現場將手榴彈地雷等一些很簡單的現代火器的基本圖形結構畫了出來,讓周雲陽給我做出來。
周雲陽看後,讚揚我這樣設計在加上改良後的火藥威力肯定不小,和我討論了一會兒後,他對我說起一種可以裝火藥將鐵球打出去的鐵桶,說這種東西威力不小可以打穿城牆,可是在實用方面問題還很多,問我有什麼方法。
我知道他說的可能是火炮的雛形,我沒有給他說如何改進這種東西而是直接將現代槍械火炮的原理,以及子彈和炮彈的構造都說給他聽,並讓他用筆記下。後來我乾脆的將迫擊炮及其炮彈畫出來,讓周雲陽研究看看能不能將這個東西做出來,並讓黃天玄將我教給他的合金技術應用在這個上面,看能不能有什麼突破。
和他們一時說的高興,我就留在行宮吃了午飯。吃完午飯我又將他們招到大廳繼續的述說我知道的一些東西,並不時的在紙上畫出一些武器和一些用以製造這些武器的機器。幸虧我腦中這方面的知識豐富,當黃天玄問我一些關於這些東西的原理時,我隨口說出讓黃天玄等人看我的目光如同見到神仙下凡,道不盡的佩服和仰慕,讓我一時心中大爲高興越講越興奮的,到了後來我自己都不記得給他們到底說了多少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不過看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大疊紙張,連司馬風都不例外,看來他們收穫相當巨大!
就在我因爲興奮而開始大講火藥兵器的製造和應用以及一些蒸汽機知識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打斷我的話。我有些反感的停下來道:“進來!”
一個護衛應聲而來,對我行禮道:“啓稟殿下,外面有個自稱高元福的工匠說奉司馬主簿的命令去找鐵礦,現在回來覆命。”
我疑惑的看向司馬風,司馬風馬上回答道:“殿下,此人就是屬下派往殿下所說,去哪個向馬鞍的山峰尋找鐵礦的人,可能是發現什麼,所以纔回來!”
我一聽就明白是我讓人去找的馬鞍山鐵礦,看來現在是有發現了。原本因爲這個事情而有些不高興的我,轉怒爲喜非常興奮的讓這個護衛將高元福叫進來。
高元福一進來,不等他行禮,我就迫不及待的道:“不用多禮,本王問你是不是發現鐵礦了?”
高元福惶恐的一恭身道:“回稟殿下,屬下幸不辱命,在哪個像馬鞍的山上發現了鐵礦,這是礦石樣本,據屬下多年的經驗判斷,這座山峰擁有巨量的鐵礦,如果開採,收穫將非常巨大,請殿下定奪!”
我接過此人遞來的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掂掂發現挺沉的,我對鐵礦石沒什麼研究,順手就將這個礦石放到桌上。強壓住心頭的喜悅問道:“據你看需要多少人去開採!”
高元福遲疑了一下道:“回稟殿下,屬下估計至少需要三千人才能在半年內初步將礦場弄起來。”
我搖搖頭道:“時間太長,這樣,我給你兩萬人二個月內給本王將這個礦場建立起來並開始生產,你看如何?”
高元福想了一下道:“二個月時間還是有些不夠,不知殿下還能不能給我五千人,這樣屬下一定可以在兩個月內將這個礦場建立起來並開始冶煉出鐵。”
我想了一下,對着司馬風道:“你儘快的到難民中去招募人員,記住,這些人的飯食一定要弄好,不然他們沒有力氣幹事。”
司馬風答應後,我又看向黃天玄道:“本王上次給你說的哪個冶煉鋼鐵的生產流程,你弄出模型了嗎?”
黃天玄道:“這個,屬下只是將圖形畫了出來,還沒有開始動手做模型!不過殿下現在急需,屬下可以在三天內將模型建立起來。”
我點點頭,讓高元福和黃天玄一起來建立這個模型,並讓高元福按照這個模型來建立這個礦場,就在山邊給我將一個鋼鐵廠做出來。爲了讓高元福可以理解我的意圖,我又對他講了一些現代鋼鐵的知識並告訴他按照這個方法建廠的好處,讓他聽的頻頻點頭,顯然能夠理解我的想法。
說到後來,他也開始說起自己的意見,改進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我根據屋中人的意見在一張紙上將我心目中鋼鐵廠建立起來,畫好後我就將這張紙交給高元福,讓他按照這個方法去做。接着我又交代司馬風,讓他現在還要將這個事情管起來,不要怠慢!
做好這些後,我又詳細問了馬鞍山那裡的情況,當即決定就將那裡定爲馬鞍山,所有相關的產業都以這個命名。並讓李雄將軍隊帶到那裡訓練,並防備可能出現的情況!
直到大家都明白我的意圖後,我才滿意的點點頭,任命高元福爲馬鞍山鐵礦的負責人,如果哪個鋼鐵廠建立起來,也先由他兼任此廠的負責人。
叮囑大家一定要儘快按照我的要求將事情做出來後,我讓司馬風留下和這些工匠說一下如何招募人手並按照我說的意見,弄一套保安的措施防止機密外泄。然後,我坐上馬車在有些暗淡下來的天光中往王府行去。
當我回到王府的時候,意外發現彩雲正在等我。
不知她來意爲何的我,先高興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就讓她和我一起到書房去說話!
進了書房,彩雲看着我淡淡的道:“表哥今天很高興!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我聽她又叫我表哥,知道她可能有些諒解我,但是還是不能從感情上接受我這樣做。不過她現在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將來她總歸是明白我這麼做對於整個民族來說是有好處的。
心中思索着彩雲的轉變,口中答道:“是啊,表妹,今天表哥遇到一件高興的事情,你想不想聽聽!”
彩雲搖搖頭道:“表哥現在想的都是軍國大事,這些彩雲很反感所以表哥還是不要說給彩雲聽的好,免得彩雲又惹的表哥生氣!”
我不解的道:“表妹,你好象話裡有話,有什麼就說吧!表哥不會怪你的!”
彩雲沒有立即回答,停了一下才轉移話題道:“表哥,你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去替你拿過來。”說完不等我說話就轉身出去,讓我一頭霧水的不明白她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等彩雲將飯菜都端上來,我沒有說什麼很快的就將這些飯菜都吃下肚,喝了一口茶,習慣性的摸摸肚子。
看到彩雲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後,我站起身來走到書桌後,拿出一幅現在的地圖擺在桌上道:“表妹,你今天到底是爲什麼來表哥這裡,表哥並不清楚,不過表哥要告訴你的是,這些壯麗的河山表哥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你過來看,我們所在神州可謂百戰之地,我們如果不去打別人,別人就會來打我們。如果我們不努力向外開疆拓土,那將來,不對,現在我們的安全就不會有半點保障。以其等敵人來打你們,不如你將戰場推到敵人那邊。我們宋和金人的交戰都是金人爲主攻,看看建康的那些難民,表妹,你認爲我們還應該忍氣吞聲嗎?就算我們能忍,別人就會放過我們嗎?
也許你現在不能理解,但是表哥可以告訴你,表哥哪個決定絕對不是爲了自己的私慾,以其讓那些人被人所奴役生不如死,不如就將他們組織起來反抗,這樣他們生存的機會還大些。表妹久在建康想必已經知道,江北的那些義軍處境並不是很好,這些人不是表哥組織的但是他們仍然起來反抗異族的奴役,所以說並不是表哥要去讓那些百姓送死,而是現在實際情況容不得他們猶豫。雖然表哥不會因爲表妹你的反對而取消這個計劃,但是仍然希望表妹你能諒解表哥這麼做並不是爲了自己一個人做的。”
彩雲聽了我的話,表情沒有多大變化,靜靜的看了地圖一會兒,擡起頭來看着我嚴肅的道:“表哥,彩雲想參加你說的哪個什麼軍校,不知你答應嗎?”
我聽她好象口氣有些變化,連忙點頭道:“表妹,你想來就來吧,不過表哥可說好,這個裡面講的可都是打仗,到時候你可不能和現在這樣耍脾氣,不然表哥可是要軍法處罰你的,你可要想清楚!”
彩雲淡然一笑道:“既然彩雲不能理解表哥說的,不如就讓彩雲親身去體會表哥的做法,也許這樣可以讓彩雲明白到底是誰對誰錯!表哥不用爲彩雲擔心,彩雲以後不會再給表哥添麻煩的。卓姐姐說的對,表哥不是一個罔顧人命之人,做的事情有自己的道理在裡面。我們不應該因爲自己的一時不理解而給表哥去添不必要的麻煩。人都會犯些錯誤的,如果將來證明表哥是正確的,那就是我們錯了,如果將來證明是表哥錯了,我們也可以勸解表哥不用再犯同樣的錯誤。其實,彩雲有句心裡話一直想對錶哥說,不知表哥願意聽嗎?”
我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可能是姿兒給她說了些什麼,她纔會現在的轉變,當下也不猶豫點頭道:“你說!”
彩雲毫不躲閃的望着我道:“表哥可以遇到卓姐姐,確實是一種福氣,希望表哥不要辜負了她,不然彩雲一定不會和表哥甘休的。”
聽到她的這種“威脅”,我苦笑着道:“表妹還真厲害,那好,表哥在此立誓今生永不辜負姿兒,這樣總行了吧!唉,對着表妹你,表哥我的什麼脾氣都沒有了,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彩雲起身一邊將桌上的盤碗放進食盒,一邊對回答我道:“那肯定是表哥你前世欠了我的,今世是來還債的,所以表哥你看到彩雲纔會束手無策,這麼在乎彩雲的感受!表哥,你說這麼說對嗎?對了,卓姐姐讓我這些天照顧一下表哥的飲食,不用到她們那裡去幫忙,還說這是表哥你的意思。表哥是這樣嗎?”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其實表哥讓你不用給姿兒幫忙的原意就是想讓你參加表哥開辦的哪個軍校,不想你自己提出來,這樣也好。明天的事情結束後,我就要開始辦軍校,你到時自己來好了。至於我的飲食,你不用過多的操心,不久就會有人來幫我辦的。對了,你的哪個丫頭紫雲如何,在王府生活的怎樣,還習慣嗎?”
彩雲提起食盒道:“她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只是她對錶哥當時的行爲還有些不諒解,如果今後有什麼還請表哥不要怪她。”
她還不諒解,我被訛詐了一百多萬她就沒想想,這個女人還真是愛記仇,算了,看在彩雲的面子上不用和她計較。面上浮現出一種勉強的笑容道:“既然表妹說了,表哥照辦就是,以後只要她不當衆讓表哥下不來臺,表哥也不會爲難她的,這樣總行了吧?”
彩雲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對我行禮告別而去。
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暗自想着她剛纔說的那些話。論及前世,我真的是欠了她,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我今生對着她的時候總有一種寬容在裡面,不想看到她不高興。這難道就是我的心傷嗎?
沒等自己想明白,我就停止思緒。因爲不論如何,我和彩雲都快要在這個世間找到自己的位置,這對我們來說已經足夠。其他的還是順其自然吧,將來的事情並不都在自己的把握中,只要自己做好自己那份就行了。
有了這種覺悟,我放下心思,做起今天的功課來!這可是我保命的一個本錢,不努力如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