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鐵木真派出怯薛軍的時候,大片的翼騎兵也兇猛的出現在戰場上!
騎槍前指,小旗飄揚,兇詭異常!
就在翼騎兵出現在戰場的同時,又是一陣牛角號聲,怯薛軍奔涌的馬蹄轉了一個大彎,擦着戰場邊緣飛射了一遍,然後又回到九尾白纛大旗附近,停了下來,顯然是看出危機!
見到怯薛軍退了回去,翼騎兵們也停止前進,絲毫不看戰場上的糾纏,反到死死的盯住怯薛
原本兩支氣勢洶洶的部隊,在即將臨戰的時候又無聲無息停下來,這種變化的流暢,無一不表明這兩支軍隊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一支部隊能夠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作戰勇敢,大概就能稱的上主力,如果能在這個上面加上不畏強敵,驍勇頑強,絕不放棄,那就可稱爲精銳,如果這支部隊能夠想戰就戰,想停就停,不以敵憂,不爲己勝,那這支部隊就是精銳中的精銳,就是王牌部隊,因爲他們的信心讓部隊有了靈魂。
一支有靈魂的軍隊,是很難被打敗的!
古人經常言及的精氣神,用在軍隊上,就是這三種境界的一種表述!
有精神才能成爲主力,有氣勢才能成爲精銳,有靈魂才能成爲王牌!
主力和精銳可以通過訓練和作戰培養出來,只有王牌,僅僅靠訓練和作戰是培養不出來的,他們的出現,更多是靠個人的努力。天賦以及對作戰技巧地熟練理解,最後昇華成整支部隊的戰力。所以他們才能創造那麼多獨一無二,別人難於模仿的戰績。在我看來,全大宋的王牌部隊也只有三支,一支是護衛中軍重步兵。一支是護衛中軍翼騎兵,另外一支就是親衛禁軍。
在怯薛軍知難而退後。翼騎兵也蓄勢待發,雙方都不想陷入戰場纏戰,繼續在等待戰機出現!
而此刻戰場上的形式還是膠着狀態,那支纏住重騎地蒙古騎兵雖然變陣,將重騎陣形打亂,但因爲怯薛軍的退縮,故而缺乏有力地配合,再加上我方裝備的優勢,現在仍和我方重騎糾纏不清。短時間內休想分出勝負,而且重騎指揮平南也開始聚合兵力,意圖絞殺殘存的蒙古重騎,若戰術成功,對改變局面大有幫助。
至於側翼的輕騎,更是糾纏成一團亂麻,只是因爲軍服對比太過強烈。所以從城樓上看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黑白分明的兩個方陣,方陣的結合點上黑中帶白。白中夾黑,也就是說變成亂戰。這種情況反到有利於我方,畢竟在城樓弩弓手的增援下,蒙古一方的兵力調動很吃虧,他們也不可能將所有部隊和我方絞合在一起。因此只能一面承受弩箭地洗禮。一面和我方作戰。
突然,右翼陣地發出巨大的歡呼聲。隨即整個右翼陣地都沸騰起來,發出巨大的喧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當我目光轉到右翼陣地的時候,我的眼睛瞬間瞪大,心中涌出狂喜,那條熟悉的光龍再度在戰陣中衝撞縱橫,拉出條條道道地死亡光環,殺的蒙古騎兵鬼哭狼嚎,鮮血迸涌。雖然如此,但還是沒有衝破對方的攔截,只能在戰陣中衝撞。就像一把長長地勺子,正在攪動一鍋糯米粥,雖然已經很用力,但糯米粥的沾力還是將勺子牢牢的粘連住,拉也拉不開。
我不知道夢雪是如何逃脫那片飛石襲擊的,但現在看來,她不僅沒有受傷,反到越殺越來勁,她的突然出現,也帶動右翼陣地地戰士發起新地攻擊,跟着夢雪殺出的縫隙,深深地切入進去。雖然因爲蒙古增援的關係,不能向當初那樣一舉衝破攔截,但因爲她的帶動,右翼陣地壓進對方戰陣中,取得不小進展。
而左翼她姐姐望雪這邊,仍然在和對方糾纏,看不出任何進展。怪不得我聽說夢雪在近衛軍中遠比她姐姐受歡迎,看到戰場上的表現,還是有一定道理。
雖然因爲兵制改革,不會再出現主將戰死而導致無法作戰的情況,但陣前折損主將,對士氣的影響還是很致命的。主將身先士卒,勇猛無敵,對士氣的帶動作用更是在夢雪這邊體現的淋漓盡致。
如今局面僵持,真是很需要主將奮發!
我的目光跟隨着光龍遊弋了片刻,隨即又轉到整個戰場上面來!
蒙古一方動用的兵力應該不超過五萬,其中有近萬的重甲,不過這些重甲在和我方對決中,被殺的慘敗。我就親眼看到對方的戰刀砍在我方重騎身上,卻被鋼甲劃開,而我方戰士舉刀一砍,卻將他連甲帶頭的劈掉。這不是我方戰士比對方厲害,純粹就是雙方的護甲和兵器不是一個級別的。
蒙古這些重甲雖然是鐵甲但全都是扎甲,也就是用一片片鐵片扎到一起的盔甲,防護力不能說低,但和我方的鋼甲一比就不算什麼。這些重騎兵的全身鋼甲都由拋光的鋼板製成各部部件,然後組合而成,類似於西方重甲,不過卻加了很多大宋工匠們的獨到設計,不僅讓重量大爲減輕,還因爲獨到的多項設計,將鋼甲的重量分擔到全身,而不僅僅是肩膀,所以這些騎士穿上重甲可以自由的在地上行動。雖說不太靈便,但絕對不會摔在地上就爬不起來,因爲重量分散合理,這些戰士還可以揮舞重型斬馬刀迎敵!
而且這些鋼甲還根據穿戴人的實際情況進行了人體工程設計,不僅貼身,表面還呈現圓弧形,十分光滑,箭支和鋼刀砍上去,很容易被彈開和滑落!可以說,這種鋼甲除了笨拙一些,移動慢一些外。就是一個戰場坦克!
蒙古的這些扎甲不僅在用料上無法比,就連設計上也是傳統的雙肩承力,這就大大限制了他們可使用的兵器,除了少數人可以揮舞重型兵器外,大部分人都是使用輕型馬刀和短柄棍錘。另外還有弓箭。不過在重騎對決中,這些弓箭無絲毫作用。而在兵器地比拼中。我方戰士大佔便宜,這些重型斬馬刀在大宋兵器等級中都是上等兵器,而蒙古人的盔甲鐵片和兵器如果以大宋標準,全都是下級別,只有少數一些將領拿的勉強可稱爲中級。
雙方的對砍,都是蒙古人吃虧,不少人甚至被連刀帶甲外附人頭的被砍斷,這樣地場面不是個別而是非常普遍。
裝備的優勢在這種時候非常醒目地體現出來!
現在蒙古一方雖然還有些重騎在和我方重騎糾纏,但整體上。我方重騎已經佔據絕對上風,只是那些消滅對手後突進的重騎又被對方的輕騎戰陣糾纏住,落在下風。包括平北這樣的悍將,也被困在其中,光聽他的吼叫,就知道他現在很憤怒!就算如此,這支靈活的輕騎也只能困住重騎。要談多大的傷害,實在談不上,那些厚實的鋼甲也不是擺設。
重騎主將平南。此刻就帶領一羣重騎絞殺蒙古殘餘重騎。重騎的拼殺相當簡單,失去衝擊力後,雙方就是拿着兵器揮砍,生死幾招可決。
鐵騎蕭蕭,戰刀閃閃。血肉迸流!
佔據裝備兵甲之利地我方重騎。鋼矛突刺,長刀連斬。大批的蒙古重騎被沉重鋼矛刺穿身體,被鋒利的鋼刀砍斷頭顱,死亡的降臨就是瞬間的事情。絢麗的血幕飄撒在戰場上空,在清晨的光輝中,奪目而刺眼!
不過這些蒙古重騎也是十分悍勇,當知道自己兵器差距後,乾脆就是放棄對拼,而是直接策馬衝撞,很多我方戰士措手不及下被連人帶馬撞翻。不等我方戰士爬起,這些蒙古人就撲了過來,竟然穿着重甲想肉搏!
平南當即改變戰術,大批重甲再度排列起來,組成戰陣向着對方碾壓過去,就像一輛巨大地壓路機,所過之處,全都是片片血肉模糊。
長槍刺穿身體的噗嗤聲,戰刀卡在骨頭中的喀喀聲,臨死前地不甘吼叫聲,馬蹄踩斷人體的鈍響聲,鮮血流淌的汩汩聲,這些聲音組合成一種極爲豐富殘酷的合唱旋律,伴隨着戰士的前進,不斷地奏響。
一名蒙古戰士被刺穿,他卻死死地抓住槍桿,竭盡全力的將手中地戰刀投擲過來,撞到鋼甲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吶喊中,巨大的斬馬刀劃過一道死亡的弧線,帶着呼嘯心顫的聲音斜飛而過,將一名蒙古人連肩帶頭的砍成兩半。
雖然處於下風,這些蒙古人依然不屈不撓,竭盡一切可能的意圖殺傷敵人,想爲自己的死亡撈取某些利息。只是裝備的巨大優勢,集團衝鋒的疊加之力,抵消了這種英勇的努力。斬馬刀所過之處,只留下一片斷頭殘屍。
重騎一路橫掃而過,血泊中只留下令人噁心的半截屍體,整齊有序的分列在重騎經過的道路上!
這場重騎兵對決,以大宋全勝告終!
平南擊敗蒙古重騎後,並沒有匆忙增援陷入困境的平北,而是召集起所有能夠召集的重騎戰士,組合成一個新的戰陣。
此次大戰,重甲騎兵就是中陣主力,也是戰場支撐,輕騎兵和其他部隊都是圍繞他們來作戰。現在大部分重騎都被對方纏住,兩翼配合的輕騎也被對方咬住,變成一個大泥塘。平南身邊的重騎只有四千到五千,若他們依照前面重騎的衝擊路線,無疑還是會被對方纏住。若掉轉方向增援兩翼,更是蠢蛋纔會做的選擇。
平南只是略微遲疑一下,就順着另外一條路線發起進攻,意圖從這裡打開局面。
我從望遠鏡中清楚的看到平南的衝鋒,他選擇的是右面。從整個戰局上看,左面無論是重騎還是輕騎,都無法取得突破,反到右翼輕騎佔了上風,他選擇這個方向攻擊還是很正確的。如果這個戰術成功。他甚至可以從右翼陣地後方攻擊蒙古兵,和右翼輕騎匯合,對打開局面很有幫助。
可說他的這個戰術和夢雪那次突擊的想法異曲同工!
因爲夢雪地那次突擊,右翼陣地差點被突破,所以這個方向上的蒙軍部隊有一半都去增援右翼輕騎。雖然穩定了戰局,但在這個方向上的兵力卻顯得薄弱許多。重甲騎兵互相糾纏的時候看不出來。此刻重甲決戰一完,這裡的虛弱就讓人一目瞭然。
平南地衝鋒恰到好處,阻截他的蒙古輕騎雖然也擺出那條長蛇陣,但因爲兵力薄弱,戰陣縱深不夠厚實,反到讓平南抓住機會,一連數個突擊,弄地蒙古人險象環生,堪堪就要突破蒙古人的攔截。
危急時刻。鐵木真終於再度派出一支騎兵,這支騎兵雖然不是怯薛軍,但也非簡單部隊。他們直接衝到中軍陣中,猶如小溪歸大河,長蛇幾個擺動間就將他們納入其中,然後回身旋繞平南的部隊,將他也困住。
至此。中軍重騎全都陷入蒙古輕騎戰陣中,兩翼輕騎糾纏激烈,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
這個局面讓我不憂反喜,我此刻出動的部隊只是近衛軍四萬人,而對方前後出動的兵力加起來足有六萬,雖然大部分是對付重騎,但無論怎麼說。鐵木真手中只剩下二萬怯薛軍。這應該是最後的決定力量。
再度望了望中間的戰況,那裡人叫馬嘶。殺的激烈,可說勢均力敵!這也驗證我的判斷,正面對敵,限制機動地情況下,蒙古騎兵對陣重騎其實並不佔優,除了依靠嫺熟的騎術和人數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放下望遠鏡,心中考慮彼此的兵力部署,特別是方纔鐵木真派出怯薛軍到戰場上晃盪了一下,似乎想攻擊重騎,不過卻在楊沃衍率領翼騎兵出擊後,又退了回去。
這個舉動當時沒細想,如今想來,鐵木真是故意如此。
戰場上的雙方兵力達到一定數量,就一定會出現僵持局面,這個時候,不僅考驗雙方的意志和勇氣,最重要的就是雙方指揮者對部隊的調派。歷史上很多明明兵力佔優地會戰,結果卻因爲指揮者調派部隊的問題,導致佔優的一方全軍潰敗,這樣地例子屢見不鮮。
鐵木真派出怯薛軍,肯定算到我會派出相應的對抗部隊。在見到我派出翼騎兵的時候,他將部隊退走,不是因爲怯戰,而是想讓我將這支翼騎兵投入到正面戰場上,此刻戰場上正是僵持局面,就算翼騎兵加入,也無法在短時間改變現狀。
畢竟直接搏殺的人數有限,而幾萬人鋪開,已經佔了很大場地,無論我是直接將部隊投入正面對抗,還是繞過主戰場,從另外方向發起進攻,這支部隊都會陷在戰場上。若他在這個時候派出怯薛軍,利用靈活的騎術在戰場之間地縫隙穿插,甚至就憑藉他獨到地騎兵指揮,就足以在某一面戰場取得進展,到了這個時候,我若沒有相應的部隊增援,會戰就鐵定失敗。
無論我如何自負,也不會狂妄地以爲,在騎兵指揮的造詣上能夠達到鐵木真的水準。如今我的安排中規中矩,留有不少餘地。正如兩個武林高手過招,彼此在招數上肯定會留有一定餘地,以便在出手不果的情況下,及時變招。若招數力道使的過足,若一擊不中,勢必會影響後面的招數,若對手抓住這個機會反擊,十有**會取勝。
鐵木真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想讓我餘地用盡,進而圖謀勝利!
了不起,了不起,此次會戰明明是對他不利,若我真的上了他的當,那勝負還真不好說!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望向那羣翼騎兵!
楊沃衍在發現怯薛軍虛晃一槍後,也沒冒失的投入戰場,而是停留在戰場一角,盯着怯薛軍,這讓我很滿意。楊沃衍不愧爲熟知蒙古戰法的將領,他想必也看出此刻戰場的局勢。
放下心後,又看向蒙古那邊,此刻戰場上的局勢還是僵持狀態,鐵木真遲遲沒有動用他的怯薛軍!
再度看向戰場。發現那裡人如蟻潮,血光刀影,吶喊慘叫,嘶吼悲鳴,整個空間都變成死亡的漩渦。
鮮血是常客。死亡是正常!
若此局面不改觀地話,只怕此戰就將變成消耗戰。到時三衛軍的損失一定不小。
死死的看着九尾白纛大旗,始終未見對方有派兵的意圖,看來他是不會派出怯薛軍啦!
戰鬥打到現在,雙方的決心士氣都得到淋漓盡致地展現,勝負已經根本不重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我沒輸,但也沒贏!
收回目光,我望着尚懿微微一頷首:“通知墨人,可以開始了!”
尚懿點點頭。對着傳令兵嘀咕了幾句,隨即戰場上的鼓聲一變,變地緩慢而雄渾!
鼓聲一響,我方的戰士先是停頓一下,然後兩翼輕騎留下一部分人斷後,其他人迅速的像中間靠攏,行動極爲堅決迅速。很快就進入原先重騎決戰的位置。而隨着我方的退卻,原本勢均力敵的戰鬥瞬間來了個大翻盤,蒙古騎兵幾乎是追着我方壓過來。楊沃衍的翼騎兵迎擊上去。隨即戰場上響起數聲槍聲,從人羣中冒起淡淡青煙。
隨着這幾聲槍響,城牆之上突然發出隆隆炮聲,硝煙瀰漫,轟擊不斷。無數的炮彈落入因爲追擊而擠壓到一起的蒙古騎兵中。與此同時。火磚,火瓶。火罐,炸彈,爆裂彈等等火器如雨點般地在人羣中灑落。氣浪橫掃,血肉翻滾,迅猛的大火瞬間就在蒙古人中燃燒起來。
城牆上的炮火計算極爲精準,放過和宋軍接觸的那些人,直接對準後方那些聚集到一起的部隊。隨着一陣陣喝令聲,無數團火球從城樓上升騰,掠空飛舞,爲天空平添了無數的亮彩,硝煙嗆鼻中,一陣火流星落在蒙古戰士陣中,如同下了一場爆炸火雨,在蒙古戰士陣中炸開!
這些剛剛以爲擊潰宋軍,正想擴大戰果的蒙古精銳被炸地無處躲藏,如同無頭老鼠一般的四處亂撞。幾個特別密集的爆炸處,甚至被炮火耕出一片坑窪地空地。
屍山血海,大火燃燒,焦臭燻人,聞之慾嘔!
此刻這些蒙古戰士早沒了先前的拼勁,不過卻多了一些瘋狂,那些在炮火籠罩下的蒙古騎兵,因爲無處躲藏,竟然發狂的向着我方戰士衝來,卻被嚴陣以待的翼騎兵殺地血流成河,伏屍片片!
炮火聲,燃燒聲,爆炸聲,慘叫聲,喊殺聲,吼叫聲連成一片,蒙古騎兵傷亡慘重,整個隊列也變地跌跌撞撞,無復隊形。
炮火硝煙,遮天蔽日!
臨死慘叫,火炮喧天!
舉目望去到處都是爆炸的火光,到處都是飛濺地血肉。死戰不退的戰士被輕易的炸成碎片,百折不撓的勇者全身都被點燃,成爲人形火炬。
有些人被炸斷了雙腿,卻還沒有死去,紅白相間的骨頭渣子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被炸的流出腸子,在地上死命的掙扎,腸子拖出老遠,在地上拉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血痕。還有的被炸斷手臂,在戰場上亂衝亂撞,很快被受驚的戰馬踐踏成泥。相比於這些人,直接被炸死的反到是幸福。
火炮的威力絕對是摧毀一切,毀滅一切,特別是在城牆上發射,其射程和威力更是增加了不少!
毀滅的氣勢直撼人心,焦土屍橫,髒腸相連!
在火炮的突然發威下,原本還可以和我方打的有攻有守的蒙古精銳被炸的潰不成軍,其暴烈血腥之處讓人看的觸目驚心,魂靈顫抖!
撤退的號角很快響起,所有能動的蒙古騎兵都向後方跑去,不斷有戰士在炮火下喪生,但更多的戰士卻是跑出炮火攻擊範圍,向着遠方跑去。
我沒有追擊,而是靜靜的看着他們逃離,炮火聲也逐漸停下來。當寒風吹散戰場上的硝煙後,眼前除了我方的戰士,還有一片地獄場景。
舉目看向那根九尾白纛大旗,竟然發現它還在那裡,在它底下仍然有一大羣人。
我的戰士也發現這個情況,不少人聚集起來,似乎想去捉他們,被我下令制止!
我就這樣站在城樓上看着那根九尾白纛大旗,我知道,那裡也有個人在看我!
沒多久,那支九尾白纛大旗動了,隨即那羣人也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和鐵木真就用這種方式結束這場會戰!
我知道自己沒輸,但我也能很肯定沒贏,更不能算平手,只能說,因爲我的炮擊,導致這場會戰以虎頭蛇尾的方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