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這個山洞的時候,外面強烈的陽光讓我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看看四周發現這裡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不等我看清楚,龍戰天就一把抓住我用起他的輕功身法向山下飄了去,我的耳朵中只聽到有忽忽的風聲。
我對這個情況只有苦笑,誰讓我現在只是個落難的神仙,而且內力也沒有多少了,在這些方面比他們可差多了。
當我被龍戰天放下的時候,已經到了河邊,河中還有一艘小船,上面站着一個人,還沒等我看清楚,船上的人就高聲道:“主人、龍宗主,快上船吧!”正是白女的聲音。
龍戰天當先上了船,彎腰進了哪個低矮的船艙後,我也跟着上了船,不等我和白女說話,龍戰天又出來,手中已經沒有了靈兒。
不等我發問,龍戰天就先開口道:“我現在還有點事情,過些天我去建康找你,你趁這段時間好好看看我給你的東西,不懂的問題到時候問我好了。”
我看了白女一眼,見她似乎微微的點點頭,我就知道她可能知道龍戰天要幹什麼去,反正現在我身邊有白女安全上應當沒有問題,他走了對我的影響也不大,這樣一想,很自然的道:“那你走好了,我和白女先回去。”
龍戰天聽了,不發一語的下船運起身法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等看不到他後,我轉頭問起白女:“你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嗎?”
白女點點頭,肯定的道:“我看見了龍宗主的師妹將和主人在一起的哪個小哥送了來,我看龍宗主是去見她了。”
聽到龍戰天師妹的消息,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他師妹是什麼人?”
白女這時的面容還是那幅平靜的樣子道:“我聽我去世的師父說龍宗主的師妹是龍宗主師父的女兒,叫王靜儀,據說和龍宗主原本是對戀人,可是龍宗主迫於師門的門規,將他師父擊敗並重傷了他師父,龍宗主的師妹因此和他發生了爭執,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龍宗主的師妹竟然嫁給了龍宗主師父仇人的兒子,也就是現在唐門之主唐雲風,龍宗主的師父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因爲氣急攻心導致傷勢爆發而死,從此龍宗主和師妹就斷絕了來往,並經常去找唐門的麻煩,不過當龍宗主的師妹生了一個女兒後,龍宗主就再也沒去找過他們了。最近好象是因爲他師妹的女兒病的非常嚴重了,纔來找龍宗主的,主人的內力看來是被拿去救了龍宗主師妹的女兒了,不過我認爲這不算一件壞事,用主人還沒有覺醒前的內力去獲得龍宗主的幫助是非常合算的。”
我聽到白女這樣說,我的心裡怎麼就不舒服起來,冷冷的道:“所以你就看着我被哪個龍戰天弄的功力盡失對嗎?”
白女聽到我語氣不善,連忙跪下道:“白女一心直想到對主人有利的方面,忽略了主人的感受,還請主人懲罰。”
我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更是不痛快了,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吼道:“你給我聽清楚了,你以後不要對我主人主人的叫,聽到了嗎?”
白女順勢站了起來,恭敬的道:“是的,殿下。”
我被她這樣一叫,原本的火氣突然消失了,知道這個屬下可能永遠都不會改變了,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看來我對女人還是瞭解了太少,就算我輪迴轉世了這麼多次也一樣,對於女人還是瞭解的太少。
這個時候,由於我的發火,讓小船上的氣氛變得很緊張,也很沉悶,大家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過了一會兒,我纔開口打破這種沉悶:“唐門是幹什麼的?是個江湖宗派嗎?”
白女見我開了口,馬上答道:“唐門是江湖上一個著名的江湖世家,興起於唐朝,原本只是個會些暗器的小門,可是幾百年發展到如今,不光暗器越來越厲害,而且還發展出了毒藥和醫術,爲江湖上很讓人忌諱的門派。”
“哦,那這樣的話,龍戰天師妹的女兒的病就非常難治吧!”
“是這樣的,據說王靜儀的女兒出生的時候就得了這種病,如果不是唐門一直用靈藥保住的話,她可能早就死了。”
“會毒藥嗎?那到是對我有些用處,你覺得我能夠獲得唐門的幫助嗎?”
“很難說,當今的唐門門主唐天風對於宋朝朝廷十分的不滿,而且唐門所在地川中,又是宋室朝廷管理上偏弱的地區,有許多的地方名義上是歸屬於宋朝可是早已經是一個獨立王國了,如果想要用官府的勢力的讓他屈服並不容易。”
“哦,獨立王國,好象我聽說了這件事情,上次金人打到長江邊要川中的水師前來增援好象他們也沒來,如果不是朝廷太過於軟弱,而金人攻打正急的話,可能就要派兵征討了,不過不要緊,這件事情還不是很急,有了天醫門的幫助我想一段時間內還能應付,對了,你說龍戰天可以給我很大的幫助,你知道天邪宗還有些什麼人手嗎?”
“具體有些什麼人手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瞭解到,在龍宗主師父的時候,他們天邪宗就組織人員去和金人對抗,我估計他們的地下勢力相當的大,說不定現在在北方的那些義軍有不少就是他們的人。”
我聽了白女的話,想了一下後,決我一直想說的話:“你現在的成績還不錯,這樣吧,在我的手下還缺乏一個可以監督屬下和敵對勢力的組織,我想讓你成爲這個組織的負責人,你也知道我這次是被屬下出賣才被人給俘獲的,如果再不對屬下進行監控的話我看我以後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女眉頭都沒變一下的道:“是的殿下,不知道我要從什麼地方着手?”
我讚賞的看了這個不討價還價的屬下後,輕鬆道:“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將人組織起來,然後我會交你一些怎樣做這些監察的方法,不過這些只能借鑑,具體的方面你就要因地制宜,對人而施了,對了,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幫我將陶平的事情查清楚,不僅他的主使者要查出來,而且他的家人也要給我查出來,敢出賣我,這次我要他嚐嚐全家死光的滋味。”我的語氣中透出一種冷酷的肅殺,將我絕對不會饒了叛逆的決心表現了出來。
白女點頭表示明白後,我轉換話題問道:“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白女回答道:“是這樣的,我接到建康傳來的消息後,就和她們約定在運河相見,這條小河和運河相連,只要大約三個時辰左右就會到達和她們約定的地點,到時主人就會見到她們了。”
我表示明白後,就在白女的請求下我進了矮小的船艙,看到郭風和靈兒並肩躺在裡面,正睡的香甜,郭風的呼吸現在已經很平穩了,就算我再怎麼對醫學知識貧乏我也知道他的危險時間過了,只要他醒來就會步入康復期。
這個時候,小船開始動了,搖晃中靈兒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不安的動了一下,我以爲她要醒了,可是過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別的動作後,就知道她仍然是在熟睡中。
看到她在夢中透出的無邪笑容,我的心裡十分有感觸,想到了馬老漢也想了靈兒的父母,在這個亂世中也許只有夢中才有天堂。
再看了她一眼後,我就閉上了眼睛想起自己的事情來。
從我的意識覺醒後,我就一直被別的事情打擾,沒有好好的想想事情到底如何了?現在原本一切正常的觀念都改過了,我變成了神的轉世,原來的身份都已經不算重要了,何況那個時代的身份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那我現在該如何了?
這次的轉世,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往在我十八歲意識清醒後就會知道我到底要幹些什麼,如今我是沒有任何特定的目的被放到這裡來的,我到底要做些什麼了?原來的定下的目標還對我合適嗎?
在我對於今後有了一些迷茫的時候,小筠、姿兒、念雪還有許多的人的樣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好象要告訴我什麼,當最後辛天遠的面容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又一次感到自己對前途的迷失,我該怎麼辦了?
以往的轉世,都是拋棄了以前,全心的學習當代的知識本領後,再去完成任務,如今不需要完成什麼特定的任務,而且我現在的知識也遠超當代,只要給我時間,成吉思汗也不過是我前進道路上一塊比較難搬的石頭罷了,可是將他消滅了後了。
我思索着,我考慮着,我盤算着,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兩個孩子,嘴角露出了一線笑意。
這次轉世看來讓我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完全沒有前世中那種鐵血大帝的風範了,別的不說就算是親手推動這個我現在投生的偉大民族的復興也讓我夠忙的,何況還有那麼多我現在喜歡的人在等我,期待我的成績,我怎麼還會有這種迷茫的情思了,恩,這次的投生看來我是最忙的一次了,不過也是我最高興的一次了。
神州,既然叫神州,我這個落難的神來重新塑造這個神州不是最合適嗎?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就這樣定了,我以後的目標就是:再造神州,讓神州的精神再次在這個偉大的民族中興起,讓這個世界上的知道,只有這個民族纔是最偉大的民族,我要讓世界都會對這個民族感到害怕和尊敬,因爲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就在我再一次的確認了自己的目標後,白女平和的聲音傳了進來:“殿下,建康那邊的人來了。”
抱着見到我情不自禁撲到我懷中的姿兒,和陸望歸以及原本的王大夫現在的一道生打了個招呼後,就進了這個僞裝成貨船的船艙中,白女在陸望歸的幫助下將郭風和靈兒安頓好了後,將小船系在這艘大船後面,然後大船就掉頭往健康方向而去。
進了船艙,已經從初見我的興奮喜悅中恢復過來的姿兒不好意思了,從我懷中爬起來,藉口要去倒茶就到後艙去了,白女想要去幫忙被我留下了。
陸望歸顯然是這種生離死別見得多了,沒有多少太激動的表示,只是眼中透露出一種喜色後,就恢復平靜道:“望歸見過殿下了,殿下這次能夠脫險,足以證明殿下當真爲天命所歸,望歸先在這裡恭賀殿下了。”
我笑着謝過他後,就先和一道生招呼道:“趙昀謝過先生了。”
一道生聽到我這麼客氣,原本板着的臉有些鬆動的道:“殿下客氣了,道生何來殿下一個謝字。”
我哈哈笑道:“先生不用自謙了,先生做的事情趙昀銘記於心,別的不說就說先生肯冒險從蒙古人軍營中跑出來到建康去報信,就當得趙昀一個謝字,以後趙昀還有很多的地方要向先生討教,還望先生到時多多指教。”
就在一道生,面露歡容表示謙虛的時候,陸望歸突然的插口道:“殿下,這個一道生是魔門中最邪惡的天醫門門主,是我正道中人的死敵,如今殿下雖然是靠他報信才能被我們找到,可是這次殿下遇襲也是魔門策劃的,按小筠姑娘說的襲擊殿下的幾個人的樣子看,她們大有可能是魔門中人,其中哪個女的我看就是魔門迷心宗的宗主莫心媛,如今一道生前來報信,說不定也是魔門的一個陰謀,魔門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僞裝自己,還望殿下不要被魔門這種表象所迷惑了。”
原本想笑的一道生,聽了這話,勃然大怒道:“陸望歸,在來的路上你就不斷的找我麻煩,不要以爲你武功高就了不起,那是我想盡快見到殿下,不想和你計較,現在殿下已經在這裡,我也不需要忍你了,你再敢胡說,你信不信我要你當場斃命。”
陸望歸也不示弱的還道:“我還真不相信,你這個黑心大夫有這個本事了!”
我看到他們兩個像鬥雞一樣劍拔弩張的準備動手,眉頭一皺,大爲不滿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當本殿下這裡是瞭解你們江湖恩怨的地方嗎,陸先生,我不管你在江湖上如何,但是在我這裡我就不想看到將江湖上的東西帶進來了,我這裡是官府是軍隊,不是江湖上那些好勇鬥狠對國家對民族都沒有半點好處的江湖幫派,如果你不能理解這一點的話,我請你就不用呆在這裡,免得金人還沒有打過來,自己人到打的一個不亦樂乎。”這種情況下,我也只有偏袒一下一道生,畢竟他才表示出投靠的意圖,如果這個時候讓他覺得我並不重視他,很有可能就這樣走了,那對我的損失就太大了,何況這個陸望歸只要將抵抗金人的大帽子罩下,保證可以讓他收了火氣,畢竟他還是一個顧大局的人。
陸望歸聽了我的話,冷哼一聲後,就站到一邊去了,不過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很不服氣,不過不好反駁我罷了,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表示出他已經接受了我的領導地位,不想和我在別人面前爭執讓我的權威受到損害,這個人還真是個不錯的人,怪不得雲先生會在我面前特別的提他是個讓人可以相信的人了。
有些歉意的看了他一眼後,我轉過頭,望着正露出勝利笑容的一道生說道:“我聞得先生醫術高超,而趙昀那裡正缺乏醫術精湛的人員,不知道先生可願意到趙昀那裡屈就嗎?”
一道生這時收斂了笑容,正經的答道:“自從殿下從蒙古人那裡逃走後,我就決定到殿下這裡謀份差事,畢竟大家都是漢人,何況殿下的表現也是這麼出色,讓我又看到了我大宋還有希望,如今殿下相邀道生正求之不得了。”
我見他答應,就站了起來,背對着陸望歸大聲道:“好,先生肯加入趙昀這邊,趙昀猶如添加了十萬雄師只要先生有所要求,趙昀定當滿足,聞得先生還有幾個師弟,可否讓他們也前來的,畢竟有些事情不需要先生親勞親爲。”我一邊說,一邊故意從我身上將龍戰天給我那本秘籍拿了出來,遞給了在我身邊的白女。
我這個動作陸望歸雖然看見,但是他肯定不會看見這是本什麼書,不過我面前的這位一道生肯定知道。
果然一道生見了這本書,臉色一變,然後機警的回答道:“承蒙殿下看得起,我一定將他們叫來爲殿下效力。”
我故意大笑中,轉過身子又回到座位上道:“好,先生能夠如此,真是我大宋之福。”
就在我笑聲中,姿兒端着茶水已經進來了。
我接過熱茶,喝了一口,見姿兒看了白女一眼後又轉向我,目光中有詢問的意思,我解釋道:“她是我新收的屬下,叫白女,就是她救了我,白女,她就是我定下的夫人,唔,如果你願意可以叫她妹妹。”
姿兒見我當着外人面也這樣,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後,正要說話,白女已經恭敬的道:“白女拜見主母。”
聽到這個稱呼,姿兒明顯的愣了一下才道:“白姐姐,快別這麼說,你沒聽到哪個壞傢伙讓我叫你姐姐嗎,看來他也在打你的主意,你可要注意了。”
就在姿兒想和白女套近乎,拉近彼此的距離的時候,白女避過姿兒拉過來的手,彎腰道:“主母客氣了,白女只是主人的屬下,怎麼敢和主母姐妹相稱,還請主母不要爲難屬下了,至於說殿下打屬下的主意,白女早就是殿下的人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白女此生永遠都會效忠於殿下,還望主母原諒白女的苦衷。”
聽到白女這麼一說,我喝在口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了,連忙吸氣將此口茶水吞了下去,纔沒有當場出醜,不過看着艙中幾個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和我想的一樣——誤會了。
陸望歸望着白女眉頭皺着,似乎想要和我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一道生後,就又停了下來。
一道生確是面容上有了解的神色,看我的目光中多了點調侃,讓我非常不自在。
姿兒是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明確的表達出看你乾的好事,等會兒和你算帳的意圖。
白女到是什麼表情也沒有,好象闖禍的不是她似的。
我對於這種情況也只有苦笑了,如果我否認那麼我和白女的關係就有些不好說清楚,畢竟我背後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不然誰知道會起什麼波折了,這樣一想如今這種曖昧的情況到是我和白女關係的最好解釋了。
並不想對這件事情解釋,但又不能讓氣氛繼續這樣下去了,只好改變了話題道:“姿兒,白女就這脾氣你就隨她吧,直接叫她名字得了,對了,現在建康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出來了這些時日沒有什麼問題吧!”
說到正事,大家的表情嚴肅起來,首先是陸望歸開口道:“當我得知殿下被人擄走的消息已經是小筠姑娘她們到達建康的第三十天了,剛開始我們知道小筠姑娘到了,就去王府想見殿下,可是小筠姑娘總是藉詞推脫,不讓我們見殿下,後來我們發現事情好象不對,鼓動吳班他們那羣工匠強烈的要求見殿下,被我們弄得沒有辦法的小筠姑娘纔將此事告訴了卓姑娘。在得知殿下事情的真相後,卓小姐就對我們說見到了殿下,但是殿下確實感染的非常嚴重的風寒,不能見人,所以讓大家先不要去打擾殿下養病,先將手中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我們也都相信了就沒再去王府。”說完就望向姿兒,顯然要她說後面的事情。
姿兒這時沒有了初見我時的那種激動,幽幽的道:“在被小筠妹妹藉口殿下生病不讓我見殿下的時候,我真的很不高興,甚至懷疑是不是小筠妹妹在我們間作梗,挑撥了我們的關係,所以我做了些讓小筠妹妹難過的事情,現在想起來真是不應該,小筠妹妹本來就因爲殿下的被擄而身心兩傷的時候,我還那樣做,和小筠妹妹比起來我真的很汗顏,我想讓殿下先答應我一個請求,好嗎?”
我見他稱呼我爲殿下,就知道她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果然如此後,我爽快的道:“姿兒有話但說無妨。”
姿兒看了艙中人一眼,纔看着我堅定的道:“我想請殿下回到建康後,當着小筠妹妹的面處罰我,殿下能夠答應嗎?”
我不自覺的摸了一下下巴,說道:“有這個必要嗎?我看小筠也不會怪你的。”
姿兒的眼中透露出清晰的懇求,略微提高聲道:“就是因爲小筠妹妹的大度,我纔要如此,不然何以正家法。”
我聽了她的話,心中透露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道:“家法?我什麼時候立了家法了?”
姿兒理所當然的道:“既然我和小筠妹妹都已經是註定要成爲殿下的人,如果沒有家規如何管理殿下將來可能的後宮,大家都各行其是的話,那不是會給殿下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嗎,那殿下還怎麼有精力去管理正事了,此事可能小,但是影響卻很大,所以還望殿下不要等閒視之。”
我看着姿兒認真的表情,我突然發現她說的很對,不管我後宮以後到底會增加多少人,就算現在也有三個了,如果完全放任的話,將來真的會給我造成困惑,就我轉世這麼多次的豐富經驗來說,如果女人失去了一定的管束,那真的會出現很多難於預料的情況,最常見的就是雙方失和,讓我夾在中間難於做人。
不過這次這件事情,還談不上姿兒做錯了,充其量就是有些鹵莽罷了,如果因爲這個處罰她,不說別人我自己就過不去,可看她現在這種認真的表情,如果沒有點表示,那也不好,這樣一想,我含混的道:“這樣啊,那好,到了建康我就去和小筠說說,將念雪也叫上,畢竟她也算我的人了,大家來共同商量你這件事情如何辦,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你還是繼續說你知道我失蹤後的情況吧!”
看到我認真的表情,姿兒也不好在這個事情上再糾纏,點點頭繼續道:“當我知道殿下失蹤的事情經過後,我心中是又愧又急,一邊安撫還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其他人,一邊秘密發散人手去找殿下,可是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消息,終於讓我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臨安的皇上那裡好象收到了什麼風聲,就派人前來通知讓我們迎接欽差,並指明讓殿下去親自迎接。知道這個事情後,我們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事情真的無法隱瞞了,我們就一死以全節,就在這個時候,這位一先生上門拿出了殿下的那塊皇上給的玉牌說殿下如今在山東這裡,我們商量後,此事不論真假總是找到殿下的一條線索,我就將此事私下的告訴了陸先生後,我們就搭乘了我運貨的一艘貨船秘密的順運河來到這裡,幸好我以前就和沿路的各方勢力打好了關係,而金人的水師也被宋朝給打垮了,所以現在才能和殿下見面,這次真的是神仙保佑了,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候讓殿下出現了,對了,殿下你被擄走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被弄到這麼遠的山東來了?”
我看到一道生有些不自然後就微微一笑道:“此事太過複雜,以後再說吧,對了,知道我不在建康的人有那幾個?”我認識小筠這麼久了還真沒發現她有這種遇變而不驚的能力,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教她。
姿兒坦然的道:“除了小筠,我,陸先生外,知道殿下失蹤的事情的就只有嶽風,嶽雨,小三護衛,當日和殿下一起的士兵也被禁足在王府內並讓他們互相監視,這些人外還有一人,我聽小筠介紹他叫司馬風,我以前沒有見過他,不過看小筠非常重視他,殿下知道他嗎?”
聽到這個名字,我當時就有些愕然,這個傢伙不是在我被擄走之前就失蹤了嗎?怎麼還會在建康了,想了想不明白後,就將這個問題丟到一邊,反正到了建康就會明白的。
我對姿兒點點頭,道:“這個人是父皇派給我的一個學士,好象有點本事,建康那裡的軍隊和建設情況如何?”
姿兒聽到我這麼問,有些慚愧的低下頭道:“我知道殿下的事情後,就沒有過多的注意建康的情況,不過好象一切還蠻順利的樣子,嶽雨他每天都會在王府中教那些被禁足的士兵認字,而吳班他們也初步的將作坊的地址選定,連殿下想開的棉紡工廠的地址也選好了,對了,哪個黃天玄也來了,他還真是個怪人當他看了殿下那些設計圖後就一定要見殿下的面,在被小筠娩拒後,他就天天在王府附近轉悠,說是等殿下病好了要第一個見殿下。”
聽到還有這樣的怪人,我並不覺得的奇怪,我現在恢復前世的記憶,比他還怪的人我都見過何況他還算不上太怪,對正露出不安神色的姿兒安慰了幾句後,轉頭看着陸望歸道:“陸先生,由於趙昀此事,多有怠慢了。”看姿兒說了這麼半天也沒有提到他,可以想見他在建康肯定被晾在一邊了。
陸望歸爽快的道:“知道殿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望歸如果還對自己的處境不滿的話,那望歸真枉爲人。”
聽他的意思,好象以前還真有什麼不滿,不過在知道我的事情後,顯然已經放開了,這種人還真是值得一交。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我望向一道生,和藹的說道:“先生如今已經是趙昀這邊的人,趙昀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聽到我這麼明顯的話,一道生怎麼會不明白,立即說道:“殿下但請直說無妨。”
我點頭表示讚賞後,輕鬆的說道:“那既然這樣,趙昀就直說了,如今大家都知道我大宋和金國交戰正急,毋庸違言,我大宋落在了下風,如今趙昀主管兩淮軍事,和金人難免一戰。對外征戰最忌諱內部不和,我觀陸先生和一先生兩位好象有些陳年舊怨,如今大家既然都在趙昀身邊共同爲抗金出力,那麼我看是不是將這些陳年舊怨放下來,要知道,在國家民族存亡的關頭,個人的舊怨是微不足道的,覆巢之下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如今可否賣趙昀一個面子就此和好如何。”
聽到我這話,陸望歸和一道生彼此的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中的火藥味確是十足,可是還好沒有互相開罵了,看來他們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只是現在拉不下臉來罷了。
我給姿兒使了個眼色後,姿兒乖巧的說道:“依我看兩位先生也沒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不如就各退一步如何,如今金人正在蹂躪我大宋百姓,正是需要像兩位先生這樣的有爲之士共保我大宋百姓,想必二位先生也知道合則兩利,鬥則兩傷吧!以二位先生這樣的大才對於這其中的道理比我這個小女子要認識深刻的多,決不會做那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吧,小女子的一點淺見,還望二位先生不要見怪的好。”
被姿兒這樣一說,如果他們還沒有點表示就讓人覺得他們連個女人都不如,如此情況豈是這兩個心高氣傲的人能夠忍受的,我見姿兒如此會說話,就讚賞的看了她一眼。
果然,一道生首先表示道:“我和這個陸老頭也沒什麼大仇怨,只是他一直對我聖門抱有偏見,我才和他鬥上的,如今殿下這麼說了,我一道生豈能如此不顧大體,只要今後陸老頭不是故意找我麻煩,我也不會和他如何的,還請殿下放心。”
聽到對手這樣表示了,陸望歸也勉強的道:“望歸也不會讓殿下爲難,今後只要這個一道生不再做那些殺千刀的事情,我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的。”
我看一道生聽到這話,好象又要發火,我連忙道:“那就這樣了,我背上的傷口好象又發作了,姿兒你趕快給我找個地方,讓一先生給我看看。”
“殿下原來受傷了,快,快進去。”在大家緊張的將我弄到船艙裡面去的時候,我對白女使了個眼色,讓她注意一下船上的情況。她跟我這麼久的一個好處就是很多的事情並不需要我說出來,她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何況她還是我親自任命的監察部隊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