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青州都虞侯,青州總都統,也爲爵位。都虞侯並非爲侯位,而是官名。
蘇陌,蘇北辭,也都爲爵位。
另還有戰將無數,也都有封賞,提拔。
軍機處也成立起來,統歸李君玉一人管理。
慕容沛卸下雲南節度使一職,雖有承恩公的封號,只這封號一向不好聽,她雖是陛下外祖,可是李君玉依舊封他爲太公,老太君被封爲太皇太后,慕容千爲國舅公,慕容灃爲太后,賜號依舊爲賢,馬伕人爲超一品夫人。
封王的更多。
李景熙,李景瑾,心智不全的李祚,都被封親王。
……宮的李君硯等人也都一一的被封爲公主,皆有封號。
封賞一下來,李景熙便笑着道:“現在京城是真的權貴多如狗,算一算有多少親王了?!”
李景炎笑着道:“封王不過是沾着宗親的光罷了,能封侯的,纔是真正的英傑。”
“大哥這話在理。”李景瑾笑着道:“如今這旨意一下來,活動的人更多了,福王雖是宗族長,可是最近也被盯了,避在家不出府呢,連福王都被盯,咱們以後還是要小心點,莫要叫人給算計了……”
李景炎笑着道:“還是不扎眼的壽王,英王,成王,端王他們好,低調,不顯山不露水的,最安全,也沒人非要與他們聯姻不可。最近府正門都被媒人給堵住了,真是連出門都不方便。”
“所以大哥來我這了?”李景熙笑着道:“我這個親王倒是個討嫌的,沒人敢來。”
“你是能將人扒光掛到城牆的人,他們不怕死的敢來你這裡?!”李景炎笑的不成,道:“你啊,真是被皇姐縱容的無法無天了。”
“這般也好,清淨,”李景瑾嘆道:“我也不敢回府了,這可如何是好,再這般下去,遲早得搬到衙門裡住去。”
“我向太后請旨,打算讓太后爲我做主娶親了,娶了親,他們消停了……”李景炎道。
“大哥可真是天真……”李景熙冷笑道:“你有了王妃,難道還不缺小妾,側妃,甚至洗腳婢。”
李景炎一聽皺了眉,道:“照你這麼說,竟是無休無止了。”
“那些人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大哥還是小心點爲妙,”李景瑾道:“不然吃了虧,真是跟吃了屎也沒有區別……”
李景熙哈哈大笑,道:“這形容恰當。”
李景炎道:“四弟現在說話也越發粗俗了,真是……”李景炎哭笑不得,道:“……真是越發的受皇姐影響了。”
“粗言粗語雖然污穢,可是說的這一刻,真是莫名的爽……”李景瑾笑着道:“大哥若是以後吃了虧,不妨試試,說不定能嚇退那些自詡雅的洗腳婢。”
李景熙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李景炎則是一頭黑線,不過想一想也確實是好笑,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南王,竟也如此吃香,也不知幾位列侯他們可是門檻都要破了……
“大哥開懷了不少,”李景熙笑着道:“這般纔好,以往也太書呆,守禮了,像姐姐說的,禮的分寸當在心,還不是在表面,像那些人,表面講禮講忠,背地裡,卻總是想伸不該伸的手,表面忠誠的不得了,背地裡,呵呵……”
李景炎見他冷笑,便道:“你可別給皇姐惹禍,到時候鬧朝堂,又吵的不可開交……”
“知道了,我有分寸,不過對付小人,自然有小人的法子。你們要是如我這樣,你們府也清靜了……”李景熙笑着道:“何至於連府也不敢回?!堂堂親王,總避着媒人,像什麼話?!”
“依三哥說都該打發出去,掀了他們的老臉?!”李景瑾笑着道:“這可不成,人設崩了,不利於形象與以後行事,我可是禮部的人,總不能鬧的太過了……”
李景炎笑,“景熙這性子,真是……”
“咱們三兄弟,只有景熙最被姐姐喜歡了,姐姐也最偏疼你。”李景瑾無奈的笑着道。
李景熙道:“那些事兒吧,其實由我來管最好,你們且等着,待我收集到他們違法亂紀的證據,我與楊千重大人,好好的與他們算這一筆帳,省得被他們惦記着,像一堆蒼蠅盯着一堆肥肉,看着都膩。倒盡胃口。”
“是是是,此事由你來做最好,誰人不知你是最任性最不講理的小王爺?”李景炎笑着道:“他們都不敢招惹你了……”
“也恨的牙癢癢吧,一次那被扒了衣服的幾個家族的臉面也同樣被扒的連褻衣都不剩了,他們恨的牙癢癢呢……”李景瑾與李景炎大笑。
李景熙帶着得體的笑,然而卻依舊像個面具,只有眸子裡熣燦的星光,才昭示着他的真誠與真心。
他在吏部與刑部日久,職業也能改變人,尤其是他越來越有一股能究於真相和底下黑暗的眼光,而性格也越發的變成了笑面虎一樣的人,表面對着你笑,轉眼之間,便又能轉過頭來狠狠的咬一口。
李景瑾在禮部呆着久了,反而越發的溫爾雅,但是不是真的好說話,也很難說了。他越發圓潤,也越發的無法讓人好下口。
李景炎看着他的兩個弟弟的成長,心越發的滿意。他們是真的長大了,能獨擋一面了。
李景熙午後便進了宮。
馮嬤嬤道:“太后,景親王進宮了,”
“快請進來……”慕容灃道:“這孩子定是有事。”
“參見太后。”李景熙忙行禮。
“快快起來。”慕容灃雖是一國太后了,可依舊很溫和,一身舊衣服,似乎與以往也沒什麼不同,但是卻更加的溫婉,如同一個慈祥,慈悲的母親。
李景熙想,如果有一國太后的固定形象,應該像賢太后這樣子的吧。
“太后,”李景熙道:“太后讓兒子注意的事,兒子查到了不少事情,現下已經有了開端,便能徹底的拉開這層皮,看看他們的底細,再將他們徹底的掀起。只是稍稍有那麼一點眉目,便覺已觸目驚心。必要嚴辦……”
慕容灃道:“原本也沒有秋後算帳的意思,只是他們總不消停,妄圖侵蝕將士們用鮮血打下來的朝廷,江山,我在宮坐不住。這些人像水蛭,不光要把人血吸乾,還要鑽進人皮裡,像黃皮子一樣,變成那個人以他的面目活着……朝廷如果也這樣被這些人鑽了空子,以後滲透入每一個家族,每一個官員後宅……這個朝綱,還是原本的朝綱嗎?!太可怕了……”
“所以不能心慈手軟,對於蛭蟲,一定要徹底的弄死了,否則他們吸人血,寢人皮,到那時再動手,未免要傷筋動骨……”李景熙道:“最近,除了我的景王府聲名險惡外,其它府邸都被媒人盯了,這背後打着什麼主意,不用說了。尤其是以長興侯府與隆慶侯府最爲活躍……他們背後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世家,他們在各地,皆有連結,背後的利益,將是寢百姓之骨之血之皮的謀算……”
慕容灃一聽便是一陣厭惡,道:“他們兩府竟然敢……一次還沒有受到教訓嗎?!”
“這樣的人,不見棺材不落淚,豈會因爲家子弟丟了臉而收手?”李景熙道:“這一次他們特意避開了我府,怕是以後會想辦法除了我去,以報仇,以除後患了……”
“真是觸目驚心,不查則已,一查令人心驚。這樣的,怎麼不算帳,怎麼能睜隻眼閉隻眼呢,一定要嚴辦,”慕容灃道:“他們盯不後宮,竟然盯了他們的後宅,呵,若非是先盯着玉兒不放,我們又豈能注意到他們的打算?若是遲一些,等他們聯姻系成,一切都來不及了……”
“太后放心,兒子一定會更深入嚴查,”李景熙道:“屆時再一起嚴辦。務必一擊即。”
“多勞累你了……”慕容灃道:“有你們幾個兄弟在,玉兒輕省很多。她也想嚴管,只是,她要管的事情更多更雜。這樣了,聽說朝堂還有官員吵架打架的?!”
“可不是嘛,”李景熙笑着道:“太直爽了,雖然打架是笑談,但總相互陰着捅對方好,依兒子看,這樣纔好呢,其它背後,有兒子與太后爲姐姐注意着,出不了亂子。”
慕容灃一聽,也是一樂,笑着道:“這倒也是,打一架,吵一架,總相互背後捅刀好,玉兒這性子,也喜歡這些直爽的臣子,若是來彎彎繞繞的,她自己得先繞暈了不可……”
“對了,我爲你們兄弟三人相看了幾個女眷,你們三人也不年輕了,玉兒都成婚了,也輪到你們,若是真沒有特別喜歡的,母親爲你們做主了……”慕容灃道。
“一切全憑母親做主,女子只要識大體,端莊一些也罷了,不需要太精明世故的,相處着累。”李景熙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