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雅的檀香撲面而來,混雜着男子特有的陽剛之氣,令她一時面紅耳赤,側過臉不看他,低聲道道:“齊公子身爲我大姐的客人,此時出現在此,恐怕不太好吧。”
“妙音,我來李府只有一個目的,只想看看你過的生活是否如傳聞中那般艱難。”齊鴻軒凝着她的側臉,窗外的夕陽透窗而入,鍍在她的側臉,照在她那幾近透明的耳垂,以及那優美至極的頰線,那飽滿水潤如熟透的櫻桃般的脣。
她擡眸,望進他的眼,那般清澈透亮,彷彿能從他的眼,望進他的心,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人。
“如今你看到了,感覺如何?”她微微挑眉,帶着一絲調皮,一抹柔笑。
齊鴻軒幾時見過這樣的她,她從來都對他客氣平淡,再沒有別的表情,這樣的妙音,更讓他着迷,卻也讓他心疼,生父如此,何其悲哀。
“李成繼的心長歪了,他今日如此苛待於你,他日定會後悔莫及。”齊鴻軒提到李成繼,臉上便是抑制不住的憎厭怒恨。
“哦?你怎知他日他定會後悔莫及?”李妙音反正,揚眉淺笑,凝着眼前這可愛又陽光的大男孩,心微微一動,他或許與一般的古代男子不同。
齊鴻軒見她笑,也跟着傻笑,呵呵道:“他日你嫁給了我,我自有許多法子讓他後悔莫及。”
李妙音那本就粉紅的臉頰越發如火燒般熾熱,橫了齊鴻軒一眼,嗔怒道:“你再胡說,我便讓小桃轟你出去。”
齊鴻軒見她並未真怒,一時間心花怒放,知道她對他的態度已經慢慢改變了,不再拒他於千里之外,連忙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不胡說了,可別趕我走,我想單獨與你說說話,都快想出病來,不信你替我瞧瞧。”說着朝李妙音伸出手腕,一副等着被把脈的模樣。
李妙音想拉下臉來斥他兩句,卻又被他這搞笑的模樣逗樂,無奈道:“你這病我可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齊鴻軒嘿嘿一笑,將手腕收回,道:“你錯了,我這病除了你,再沒人治得了,我得的是相思病,只要見到你,我這病就自己好了,不用醫不用藥,你便是藥,藥到病除。”
李妙音見他越說越沒譜,不由轉身背對他,刻意冷下聲道:“你真是開染坊的好材料,現在馬上便要開膳了,你還不走麼?”
齊鴻軒瞧那窗外的天色,夕陽漸淡,想必剛剛那引路的小廝正四處尋他吧,再不出現,怕是要驚動李成繼了,便萬分戀戀不捨道:“那我先走了,明日書院見。”他幾乎每日都能在書院見到她,卻從未如今日這般說上這許多話。
李妙音輕嗯了一聲,並未回頭,直到他的腳步漸漸消失,這纔鬆下一口氣,臉上不由自主的勾出一抹笑,這傢伙,臉皮太厚了。
小桃不知何時立在了她的身後,勾頭瞧着她一臉的春心萌動狀,突然伸手拍向她的肩頭,叫道:“小姐,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