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撿煤炭(1)

搬運宿舍離內江東站只有幾百米。內江地處成渝鐵路當中,又是內宜鐵路的起點站,因此是南來北往的貨物集散地。就近幾個不通火車的縣城的貨物,都在內江東站進出,因此這裡歷來也是一個十分繁忙的貨站。而對於搬運宿舍的孩子們來說,內江東站還有更爲實際的意義。

不論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內江東站是搬運宿舍的孩子們最喜歡去的地方。去幹什麼呢?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去撿煤炭。

下午放學以後,孩子們便大呼小叫地相互邀約,“走哦,去撿煤炭。”於是,大大小小的孩子們,背上一個破爛不堪的背篼,背篼裡放着一個小撮箕,飛快地向火車站奔去。他們通常是三個五個結伴而行,一路上打打鬧鬧,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當人們對貧窮習以爲常以後,便感覺不到貧窮的存在,也不會爲貧窮而苦惱了。沒有了虛榮和因此而來的和煩惱,剩下的只是簡單的生存問題。對社會底層的人來說,他們不會過於在乎爲了生存所做出的努力,是否有何不妥當,是否有應該受到指責的地方。在他們心目中,生存行爲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拾荒者和大權在握的統治者,都得把米煮熟才進食。穿草鞋和穿皮鞋的,都一樣只有幾十年的光陰。撿煤炭並不丟臉,也不會使他們感到自卑。即使是小偷小摸,對搬運宿舍的孩子們來說,也是極爲尋常的事。這是一個社會階層的生存狀態,甚至是他們某一時期的一種生活方式。

在內江呆的時間長了,葉明對事物的認識以及自己爲之採取的行爲,也會發生變化。他也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環境的感染,暗地裡也想融入搬運宿舍這個大家庭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葉明,也想去撿煤炭。不過當別的孩子們還沒有把葉明看成是“我們院子裡”的人以前,沒有人願意與他做伴,他自己也不敢單獨去。

葉明第一次去內江東站撿煤炭,是週二嫂帶去的。週二嫂,是搬運宿舍裡非常特殊的人才。

一百一十、落差(4)七十六、人生的養料(2)二十五、反抗(3)二百一十九、老闆(3)一、離別(1)一百三十一、戰天鬥地(1)七十四、朋友(4)七十二、朋友(2)二百三十九、怨恨(2)八十九、家(3)十一、搬運宿舍(2)二十九、紅色(3)一百四十七、高考(2)一百九十三、兩人世界(2)一百五十五、表現(1)一百六十八、自我分裂(2)九十四、西域之行(3)三十八、渴望(1)一百五十四、重見天日(3)二百一十、錯位(4)二百三十七、週末夫妻(2)二百二十、小姐(1)四十九、苦力(2)九十、家(4)七十九、爲尊嚴而戰(2)一百八十二、下海(2)二百一十八、老闆(2)二十三、反抗(1)一百六十四、再造自我(1)五、回水沱(1)二百四十二、夕陽西下(1)一百九十八、平常心(3)七十二、朋友(2)九十三、西域之行(2)二百二十三、婚變(1)一百六十一、文學青年(1)四十五、撿煤炭(2)一百九十一、瀕臨死亡(4)九十、家(4)一百三十五、回家(1)一百一十六、寂寞與空虛(3)二百二十五、大享(1)二、離別(2)一百四十八、高考(3)二百一十一、劇作家老葉(1)一百五十八、告狀(1)一百六十二、文學青年(2)二百一十三、劇作家老葉(3)四、離別(4)一百九十二、兩人世界(1)一百九十、瀕臨死亡(3)二百三十四、筆墨生涯(1)二百三十六、週末夫妻(1)二百一十四、外國的月亮(1)一百一十六、寂寞與空虛(3)一百七十一、道德問題(3)十四、殘酷的遊戲(1)一百一十七、寂寞與空虛(4)六、回水沱(2)二百二十七、無中生有(1)一百一十九、苦中作樂(2)九、回水沱(5)一百四十二、村姑玉英(3)二百三十五、筆墨生涯(2)十一、搬運宿舍(2)一百二十五、噩夢(3)一百二十四、噩夢(2)一百二十二、苦中作樂(5)二百零二、心中的聖殿(3)五十六、父親(2)三十、紅色(4)一百一十六、寂寞與空虛(3)一百六十六、再造自我(3)二百二十一、小姐(2)二百一十二、劇作家老葉(2)五十二、過年(1)九十五、下野地(1)一百一十三、逃票(3)二十、誘惑(3)七十八、爲尊嚴而戰(1)三十七、武鬥(6)一百二十五、噩夢(3)二百二十六、大享(2)一百三十六、回家(2)一百零二、屈辱(3)一百五十、最後的晚餐(2)十三、搬運宿舍(4)二百二十二、小姐(3)一百六十三、文學青年(3)七十二、朋友(2)一百五十一、最後的晚餐(3)六十九、愛的苦惱(2)二十七、紅色(1)五十二、過年(1)二十七、紅色(1)一百八十七、鋌而走險(4)二百四十四、紅顏知己(1)二百二十二、小姐(3)一百六十三、文學青年(3)六十五、操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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