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迴音響徹祁家院落內外,祁家上上下下都聽見了祁震的聲音,尚且有很多不清楚發生何事的人都發出了疑問。
“這……誰的聲音?發生什麼事情了?”
“肯定是出大事了!估計是有人打起來了!”
“聽方向,像是從前廳那邊傳來的!”
“快去看看,祁家要發生大事了!”
……
許多祁家子弟,放下當前事務,紛紛趕往祁家院落的前廳,不一會兒,百餘人就擠在了前廳門口,卻沒人敢進去。
祁震刻意引來衆人注意,就是要所有人都見證祁風的死亡,讓那些過去嘲笑他的、侮辱他的人,都認清楚他的實力是如何的強大。
看着三個捂着臉的家族長老,祁震輕笑一聲,一伸手,抓住三人的頭髮,竟然一路拽着三人緩步前進,三位長老疼得哇哇亂叫,心裡早就沒有對祁震的任何陰謀了,只剩下徹底的恐懼。
祁震清楚,祁家幾十年來積累了太多世家大族所遺留的風氣,所以今天,他殺祁風既是自保,也是立威,祁家風氣不改,家破族滅也是遲早的事。
祁震本人對家主之位沒有任何心思,比起掌握權力,他目前的心思仍然是放在修煉之上,就是因爲他自己長久以來沒有實力、受人欺侮,所以他更清楚實力的重要性。
拽着三位長老的頭髮,祁震面寒如冰,如今有煉體境七階實力的他,能夠輕鬆掌握與控制自己的散發在外的氣質,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意,伴隨着無形威壓,散發開來。
在場衆人,無不爲之震驚,許多以前嘲笑祁震的,一時之間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畢竟祁震如今修煉有成,氣質大變,而且身體強壯,筋肉顯露在外,說明是一名絕頂高手。
而另外一些目睹了之前大戰的那些長老,看見祁震用這種方式對待他們的同輩之人,無一不心生懼意,其中一個鬍子都白了的的長老戰戰兢兢地問道:“祁震,你……你想幹什麼!”
此言一出,震驚全場,那些原本年輕氣盛的祁家子弟,全都狂吼出來:
“什麼?!竟然是祁震!!”
“那個廢物!這是在幹什麼?!他竟然這樣對待家族長老!”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做到?!”
“祁震住手!你太放肆了!”
但是無論那幫祁家子弟怎麼呼喊,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因爲祁震身上散發的寒意,足以讓他們冷汗直冒、雙腿顫抖,除了嘴上逞強之外,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祁震一鬆手,將三位長老摔在地上,表情嚴肅地說道:“祁風、祁雲父子,屢犯家規,暴起傷人,已經被我親手誅殺!地上三人,妄圖漁翁得利,陰謀暗殺,已經是我手下敗將,如今爲了懲戒此三人,我將廢其全身功力!貶爲下人!”
說罷,在場諸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祁震大手一揮,運起全身武鬥真氣,手指之間竟然浮現絲絲白氣,帶着鋒銳的氣息,乍然拍下!
啪!啪!啪!
連續三掌,擊在三名長老頭頂之上,鋒銳無比的武鬥真氣灌頂而入,不一會兒就流轉全身經脈,三位長老不過是煉體五六階的實力,經脈雖然比普通人強壯,但是根本無法承受武鬥真氣的衝擊,頓時如同利刃切豆腐一般,武鬥真氣在體內縱橫穿梭,瞬間撕碎全身經脈。
只見三名長老七竅流血,渾身顫抖,喉嚨裡“咕嚕咕嚕”地響,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神空洞,任何情緒都表達不出來。
實際上,祁震是將武鬥真氣高度壓縮,如同一根針射入三名長老的身體之中,但隨後武鬥真氣接觸到經脈之中的精氣,瞬間如魚得水一般,活躍起來,但奈何一般人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了武鬥真氣的猛烈霸道,三名長老的經脈立馬就被破壞得支離破碎。
祁震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控制住武鬥真氣的破壞效果了,但沒想到三位長老實力如此不濟,在一番折磨之後,不僅僅武功全廢,而且在巨大痛楚之下,神智市場,徹底變成了白癡加廢人。
“罪有應得!”看見三名長老如此下場,祁震給他們的行爲下了結論。
當場立威,其他人看見這一幕,眼中除了無限的恐懼再無他物,那些以前欺侮過祁震的家族子弟,一個個都恨不得找個洞穴轉進去,好躲開祁震的視線,但是在強大的實力之下,在場沒有一個人感動一根手指頭,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目標。
到了這個時候,祁震也不在遮遮掩掩,大聲說道:“我父親生前乃是祁家家主,但時常告誡我不能因地位高低、權力大小而喪失理智與道義,但祁風父子在掌權之後,行爲不端,罪行之多罄竹難書。”
看見幾位長老眼神稍緩,祁震就知道說到他們心坎之上,想必祁風父子失德已久,他們的死也是民心所向,然後祁震再提高聲音說道:
“我年幼之時,父親就教導我要學會韜光養晦,不要因自己是家主繼承人的身份胡作非爲,對家族中人的言行平心看待,只求一心精進實力,爲祁家日後增光!”
說到這裡,就看見祁家子弟的人羣之中,不少人身體劇震,有些人褲襠溫熱,臊臭難聞,其中甚至有幾人哭了起來,忍不住跪了下去。
祁震這麼說,一方面將自己習武之事隱瞞過去,另一方面,不打算將仇恨與報復延伸到整個祁家,雖然他自己大可以將那些過去與自己有仇怨的人一個個殺死泄憤,但是這樣無疑對祁家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而且這麼一說,能彰顯自己心胸寬廣,不與那些目光短淺的祁家子弟計較,自己這麼一番話,等於是救了一大幫祁家子弟,自然會感激祁震。
“祁風代理家主之時,我有心避嫌,但聽聞祁雲惡行,心中憤慨難平,將其親手擊殺,今日祁風爲了報復,主動出手,我爲自保而反擊,逼得祁風力竭身亡,另外三名長老,陰謀行事,企圖背後傷人,已經被我廢去全身功力!若有人再犯,以上就是例子!”
說道最後,祁震運起武鬥真氣,攜裹着陣陣威壓,向衆人喝去。
在如此的強大實力面前,在場衆人沒有一個敢反抗祁震,紛紛跪下說道:“謹遵吩咐!”
雖然祁震對權力不感興趣,但是面對衆人跪拜,心中還是有幾分成就感的。而他通讀各路典籍,也深知恩威並重的道理,帶着威嚴說道:
“此事暫且完結,祁風祁雲父子二人,罪行極多,不配進入祁家祖墳,遊城一週,彰顯我祁家做事法度分明,之後扔到城外亂葬坑!”
“是!”這種事情,祁家自然有負責的人,其中一個專門管理喪慶之事的長老答應道。
“另外,調查受祁雲迫害的女眷及其家庭,一定做好彌補之事,多補償農田金銀,若有心入祁家修煉習武的,一律准許!”
“遵命!”另一名長老回答。
祁震清楚,祁家勢力再強,也是建立在紅石城百姓基礎上的,若是祁家不得人心,遲早會被內外交擊而毀滅,所以一定要趁早彌補。
隨後接着說:“今日傷亡之人,一切仇恨到此爲止,不得因權勢失落而迫害其家人。而家族各分支,一切工作照舊運作,家中子弟勤加修煉!”
“是!!”一聲答應,來自在場諸人。
祁震今日行事,祁風父子死亡,三位長老變成廢人,他自己當然是不害怕任何報復,而且恐怕也沒人會報復祁震。但是,祁風父子以及三位長老的家人必然會因爲今日之事而徹底失勢,不排除有人爲了討好祁震,或者報復祁風祁雲,而去迫害他們的家人。
祁震心裡覺得,自己今天搞了這麼一出,前前後後已經夠亂了,爲了自己立威,也讓祁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而且自己目前仍然想專心修煉,沒心思管理祁家上下這麼多事情,所以利用自己的威勢,將一切仇恨中止。
祁震這麼一番話,讓在場衆人可以說是心服口服。天南之地向來尚武,祁震就以武力鎮壓所有懷着異心的人,家族的發展需要團結,祁震就用權威迫使仇恨終結,家族的根本在於紅石城,祁震就開放心胸,讓受害者得到補償。
雖然祁震如今僅僅接近二十歲,但是手段已經漸漸顯露出霸道氣質,無人能夠阻擋祁震的步伐了。
但是祁風死了,而祁震畢竟不是真正的家主,一個大家族運行起來,不可以羣龍無首,祁震於是說道:“現在衆人依照吩咐行事,明日一早,家族所有長老,到此地集合!”
然後指了指被祁風撞開的大洞,說:“另外,找人把這洞填上!”
“是!”聽到了吩咐,衆人各自行動起來,而一百多名祁家子弟也紛紛散去。
祁震在經過一番戰鬥的前廳之中,隨便找到一張椅子坐下,長出一口氣,嘆息道:“唉,殺人時是痛快了,殺人之後沒想到還這麼麻煩。”
就在祁家子弟散去之後,祁風被殺的消息就立馬傳遍了整個紅石城,而祁震所吩咐的幾條事項,也得到的貫徹落實。
大街之上,祁風、祁雲的屍體被拖着遊街示衆,大街兩旁的百姓都心生快意,小販們都不顧生意,有的拿起菜葉、雞蛋扔在兩具屍體之上,甚至有人撿起狗糞,狠狠摔過去,可見紅石城中的百姓是多麼仇恨祁風父子兩人。
而與此同時,幾十戶因爲被祁雲禍害過的家庭也得到了補償,除了彌補大量的財物田地以外,也有不少人希望進入祁家修煉習武,依照祁震的命令,也一律准許加入。
祁震的一番動作,讓紅石城上下都豎起了大拇指,讓祁震一改過去廢物少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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