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面帶訝異,但隨即就收起一切不安的心緒,整理了一下心情,說道:
“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說清楚了。”
遇事冷靜處理,這也是祁震異於常人的特點,面對驚濤駭浪也照樣冷靜應對。
而那個下人也受到祁震冷靜氣質的影響,心思平靜下來,仔細回答道:“紅石城附近三個家族,趙、錢、孫三家的家主,帶着一幫人,氣勢洶洶,說是來給祁風弔唁,我們守門的幾個弟兄說祁風被扔到城外亂葬坑,三位家主就暴起傷人,小的只好趕緊過來跟家主彙報。”
“哼!放肆!”祁震一拍桌案,心中雖然驚訝這幾個家主來得很快,卻是完全沒想到竟然敢主動傷人。
祁震一拍桌案,頓時全身散發出一股駭人無比的霸道氣息,讓面前的祁霏霏和那位下人也不禁全身大震。
知道自己一時間沒收斂好氣息,祁震立馬平伏心情,對那個下人說道:“你先下去,趕緊通報其他長老,速速匯合。”
“是!”那個下人趕緊離開。
“祁霏霏,隨我前去一觀。”祁震也帶上祁霏霏,看她能不能爲自己出謀劃策。
話不多言,祁震三步並作兩步,直奔祁家前門而去,尚未到達,就聽見一陣刀劍交擊的鏗鏘聲響,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可見相鬥兩人實力不遜,勝算五五平分。
祁震一到前門,就看見祁光揮舞着一把厚重長劍與一位錦袍老人戰鬥,祁光劍勢凌厲,雖然長劍厚重,但是在祁光手中卻輕如鴻毛,來往揮砍,只覺得劍身連成一片,堪比銅牆鐵壁一般,推向那名錦袍老人。
而錦袍老人手上拿着一柄細劍,在陽光下,劍刃反射出鋒銳光芒,足見這是一把神兵利器。面對祁光綿密攻勢,錦袍老人不徐不緩,從不主動攻擊,偶爾略退半步,只用劍鋒刺擊,屢屢刺向祁光攻勢的弱處。
兩人戰鬥,尋常人看着像是祁光攻勢絲毫不減,一位是祁光佔優,但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兩人各有所長。
祁光本性忠厚老實,習武修煉埋頭苦幹,從不依賴任何外力,所以根基厚實無比,雖然有祁震幫助突破到了煉體境七階,但是一身功力畢竟是自己辛苦練成的,所以搭配長劍,可以發出連綿不盡的攻勢。
反觀錦袍老人,氣息明顯不如祁光綿長,但是眼光毒辣,細劍不出則以,一出便是敵手弱點,雖然無法抵禦祁光無盡攻勢,卻能看中時機,打斷祁光攻擊,爲自己創造一定的反擊機會。
兩人鬥得正酣,錦袍老人後方另有兩位實力不凡的老者,見久久拿不下祁家一名長老,兩人對視一眼,隨即躍身向前,竟然是想以夾攻之勢,瞬間拿下祁光。
但是祁震又豈會讓此兩人如願,早在祁光攻勢減緩的瞬間,祁震就徹底把握住全場情況,甚至每個人的呼吸、心跳,乃至運勁方式都一清二楚。
步履如風,祁震身形拉成一道影子,直奔相鬥場中而去,雖然他比那兩名老者遲了半拍出手,但是卻能後發先至。
祁震衝進場中,精氣運轉,勁力勃發,竟是雙手同時使出祁家家傳武學中的“拂塵手”!
衣袂染塵,輕手拂去——乃是拂塵手中精妙所在,也是祁家武學當中極爲高深的一招,對勁力運使的要求極高,要做到外柔內剛,練到極處之時,一招就能震碎敵人五臟六腑,哪怕對方身穿鎧甲,也難以防禦此招。
但是此招要求極高,而且縱然運使出來,絕大多數祁家長老只能單手使出,如今祁震雙手同使,足見實力之強!
除了祁光與錦袍老人,另外衝入場中還有另外兩位老者,加上祁震,頓時五人幾乎衝在一起。
各人心隨念轉,各有算盤,但頓時只覺得面前一股沛然巨力襲來,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向後滑開!
“怎麼——?!”
“誰!?”
“來者何人?!”
三名老人同時被祁震的“拂塵手”震開,勁力雖然柔和,卻是宏大無比,三人毫無抵抗之力,穩住身形之後各自驚訝喊道。
祁震同時也將祁光推開,回頭看了一眼,見祁光眼神不減堅毅,看得出祁光鬥志昂揚,而且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而三名老者卻是死死盯着祁震,只見眼前的年輕人一身白袍,英朗外貌配上俊朗神氣,看上去就氣度不凡,讓人眼前一亮。
那錦袍老人看着像是領頭之人,上前一步說道:
“哪裡來的黃毛小子?叫你們家管事的出來!”
祁震聽得對方語氣不善,身後祁光與祁霏霏同樣面露不甘,但是卻存心逗弄一下這名老頭,於是眼神示意身後兩人不要張揚。
“我只是祁家一名守門之人,不知三位率人前來祁家有何要務,我好稟告家主。”祁震表情裝作一副家族下人一般,微微改變自己的氣質,使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祁家門衛。
但是這自然沒法讓錦袍老人完全相信,畢竟自己剛纔三人合擊,竟然被這名年輕人一招破開,心中都在暗暗揣度,祁傢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名年輕翹楚,功力如此了得。
“哼!我們三人與祁風乃是結拜兄弟,聽聞祁風兄弟慘亡,我等心生憤慨,勢必要爲祁風兄弟報仇雪恨,將仇人頭顱祭奠給祁風兄弟!”
聽得錦袍老人“祁風兄弟”前、“祁風兄弟”後,祁震也不禁心中一陣惡寒,眼前三名老者,明顯就是紅石城周圍趙、錢、孫三個家族的家主,如今聽聞祁風身亡,就迫不及待地過來吞併祁家了嗎?
“就真的以爲祁家好欺負?”祁震心中暗罵,這三人帶着一大幫家族好手前來,其中也有不少煉體境五六階的人,若真是全面開戰,祁震有把握將這三個老頭幹掉,但是被拖延一段時間的可能性也極大。
祁震實在不想再讓祁家有太多的損失了,祁風之死,伴隨着祁家力量的衰弱,而這三個家主明顯也是看到這一點,所以才帶人前來,以爲祁風報仇爲由,對祁家用武。
但是祁震絲毫不留情面,直接說道:“祁風代任祁家家主期間,作惡多端,佔據家族資源日久,打壓家族長老,其子祁雲,****家族,禍害紅石城內外,罪不容赦,已被我祁家現任家主誅殺!”
然後看着三個老頭臉色不善,祁震繼續火上澆油:“祁風父子屍首已經扔到城南亂葬坑,如果你們需要弔唁祭祀,大可前往,順便一提,城南附近有蠟燭紙錢的鋪子,看你們沒帶,我好心提醒你們!”
“放肆!!!”錦袍老人狂吼出來,面目猙獰,他就任家主多年,一直享尊處優,從來沒有人敢對他不敬,人生中少有的失意,就是碰見那個煉體境九階的祁剛,但這種實力的天差地別不叫恥辱,而面對祁剛的弟弟祁風,更是要仰賴自己的仁慈,否則自己早就進攻祁家了!
被祁震氣得渾身發抖的錦袍老人,雙目通紅,多少年沒有人對他這麼無禮過,對着祁震嘶吼着:“把你們的家主叫出來!老夫要活活撕了他!還要把他祖宗的墳墓統統挖開!要你們祁家世世代代不得安寧!!”
祁震眉毛一挑,心中怒火升騰,他自幼受慣侮辱,早就已經習慣麻木,但是卻無法忍受侮辱自家先人的言辭。
控制住心中怒火,祁震打算再給這個老頭一次機會,咬着牙說道:“請你收回剛纔那句話,然後轉身離開,祁家容不得你這般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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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錦袍老人卻像是來勁了似的,嘴上絲毫不饒人:“老夫不僅要廢了你們家主,還要一把火燒了你們祁家,將你們祁家的男人統統閹了,送到礦裡做苦力!將你們祁家的女人送到妓院,讓她們千人跨萬人騎……”
啪!
“啊——”
一道迅捷無比的影子閃過,錦袍老人話沒說完,一個重重的耳光直接抽在臉上,讓他自己咬到舌頭,然後大喊一聲。
錦袍老人捂着紅腫的臉,被抽得暈暈乎乎的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身後另外兩位老人也上前觀瞧。
而祁震此刻卻是再也按耐不住怒火,將身上收斂了數日的霸道氣息盡數釋放。
好比關着兇猛野獸的鐵籠子開了閘,咆哮着緩步邁出。
頓時祁震身上衣袂翻飛,竟然是依靠呼吸,一吐一納,將周遭空氣推動起來,前門附近,一股強風席捲,颳得衆人睜不開眼鏡。
三位老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何事,祁震站在狂風中心怒喝道:“你們三人,不知處處自守、刻刻自省,找上門來還滿嘴污言穢語,饒不得你們!”
說罷,大手一張,單足頓地,地上青磚陷下一個淺坑,祁震直撲到錦袍老人面前,手掌直接按在老人嘴上。
因爲咬到自己舌頭,嘴角還留着鮮血的錦袍老人滿臉驚恐,被捂住嘴巴什麼都喊不出來,而另外兩位老人正準備出手之際,只聽見一聲巨響:
“退下!!!”
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響徹雲霄,衆人被震得只能捂住耳朵,甚至連房頂瓦片都被寸寸震碎。
而最接近吼聲的那名錦袍老人卻是遭殃了,響亮得此生不曾聽聞的巨響,直接震碎耳膜,全身骨骼如同被敲打了一般,關節酥軟。
但此時的他卻沒有絲毫反擊之力,只見祁震如同提着一隻小雞,將錦袍老人整個提起,然後掌中勁力暗運,積累到極致之事,如同射出一枚鋼針,直直射進老人口中。
“鋼針”入口,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一個瞬間,錦袍老人只覺得口中扎滿了鋼針。
這就是祁震另外總結出的一招“掌中針”,第一次用在這名錦袍老人身上,幾百上千枚以自身勁力化成的鋼針,直接將錦袍老人的口腔絞個粉碎,讓他此生說不出話來。
祁震怒氣難消,吼道:“口出污穢,廢了你的口舌!心智不潔,斷了你的命根!”
隨後祁震一腳直踹,宛若大槍直刺,直接踹在錦袍老人下身,運足勁力的一腳,祁震只覺得腳下一陣軟綿綿,恐怕連對方盆骨都踢碎了。
轟!
祁震力度極大,錦袍老人直接被一腳踹飛,直接砸在牆上,撞出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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