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與丹華真人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剛纔一番鬥,各自真氣法力都是運轉到極處,尤其是寬袍大袖,更容易凌亂。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而一直在旁註視的玉恆卻是無礙,法器定江針發出陣陣磷光,將玉恆的身子定在原地,立足之處走位地面泥土被祁震兩人激戰餘波翻攪,然而玉恆卻好似湍急河水之的礁石,巍峨不動。
“哈哈,玉恆師兄好深的修爲啊。”祁震看了看玉恆,笑着說道。
祁震說話之後,玉恆臉色微微泛起異樣的紅色,分明是氣血急促不受控制,尋常人恐怕會被這一下熱血衝而導致昏厥,好在玉恆修爲高深,勉強壓住了這股涌強烈的氣血。
“我會如實向掌門稟報的。”玉恆咬着牙關,像是在強撐着一口氣在說道。
這林間三人都是煉氣境六階、先天境界的修士,丹華真人修煉日久,經驗最是豐富,祁震真氣浩然如海,自創絕學極爲玄妙,至於玉恆,在執戒部之表現還算突出,可是在對起這兩人,若是正面鬥法恐怕略遜一籌。
剛纔丹華真人的破神千碧與祁震的四式合招交相碰撞,玉恆便知自己大意、未來得及阻攔,只能在緊要關頭之下,以定江針封住自身肉身爐鼎全部氣息。
定江針是玉恆在玄天宗掌門流光真人指導下,自己親手煉製的法器,作爲執戒部的一員,玉恆隨時準備着要控制、或者捉拿違反門規、試圖反抗的門人,定江針的妙用正是在於封閉對方全身氣脈,使其不能運轉真氣、施展法術。
然而面對自己實力強橫不少的兩人,玉恆自然是沒有信心以定江針同時封住兩人氣脈,所以反其道而行之,以定江針封住自身一身經脈,起了保護防禦之用。
可是沒想到兩人極招相對如此猛烈強悍,加之憤斬破法之力使得定江針護身之力消散幾分,導致劇烈餘波有如尋到一處洞穿之孔,君泄入其。
玉恆也是相當硬氣,明明經脈之已經被異種真氣侵入其,痛苦難當,卻一直死死不說話,直直盯着祁震,讓祁震誤以爲自己做過頭了。
“玉恆師兄,是在下錯了。”祁震給玉恆施了一禮,說道“你且照實回報掌門吧,如有任何懲罰,祁震都不會避讓。”
祁震之前度過了蹉跎劫,內心有幾分自得,而且修爲漸深、也有突破之機,所以一直躍躍欲試,奈何玉恆一直跟在身旁,沒有與別人出手試法印證的機會。
當初在天元峰青石平臺遇見的鏑鋒子,要不是對方地位頗高、而且隨意動手真的會影響兩派之間的關係,所以祁震才強忍着將對方那種自傲不已的臉龐打成豬頭的衝動。
如今倒是好了,祁震與丹華真人交情漸深,而且交談之間志趣相投,彼此都想相互印證一下自己修爲如何,所以祁震才提議彈石丸子的這個遊戲,只不過沒有想到仙道修士鬥法勢頭會這麼大。
玉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非常地緩慢,好似老龜吸水一樣,周圍的空氣被玉恆抽納了一般,過不多久,便從玉恆的周身,散發出一陣極淡的甜腥味。
祁震的五感與神識一樣極爲靈敏,立刻便說道“玉恆師兄你受傷了”
玉恆沒有說話,好像鐵石一樣塑造而成的雕像,丹華真人見狀,小心地走過去,然後伸手按在玉恆的手腕之間。
“不好異種真氣已經傷及心肺重脈玉恆道友命在旦夕”丹華真人雙眼一睜,低聲向祁震說道。
祁震內心驚訝,兩人剛纔鬥法雖然激烈,可是祁震分明已經刻意以自身絕學化去丹華真人的破神千碧,若非如此,而是兩人強行硬撼,那麼方圓數百丈的這片林會被兩人法術威能夷爲平地、寸草不留,而且位於鬥爭心的兩人恐怕也會因此受傷嚴重。
“不可能,我分明已經化去丹華道友的攻勢,雖有餘波,但也不至於傷人至此,更何況玉恆師兄與我一般,也是先天境界的修士,肉身爐鼎不會這麼脆弱”祁震十分疑惑,但是也非常焦急,萬一玉恆因爲自己的一時自得任性而有什麼不測,那麼祁震恐怕難以安心日後修煉。
“祁震道友你且安心,先扶玉恆道友坐下。”丹華真人畢竟是經驗豐富,遇見這種情形,瞬間冷靜下來。
祁震將玉恆扶到一個大樹底下,將玉恆的身子擺成盤坐姿勢,然後看丹華真人從袖間取出好幾瓶丹藥,然後遞來一瓶鵝黃色的肥大瓶子,說道“這內所盛乃是百露潤脈膏,取少許點在玉恆道友的心肺重脈以及諸穴竅之,然後以真氣渡入體內。”
祁震一點頭,然後按照丹華真人所講,小心將牛油一般的藥膏點在玉恆胸口的幾處重要穴竅,正當渡入真氣之時,丹華真人說道“且慢”
話音一落,丹華真人便立刻再次給玉恆搭脈,過了一會兒,眉頭緊皺地說道“怪怎麼會是這樣”
“丹華道友,發生何事了”祁震小心問道。
丹華真人小心地看向祁震,然後謹慎說道“有些事情我或許不該問,但是眼下人命關天,祁震道友,你所修的真氣難道不是土屬真氣爲何在玉恆道友體內的異種真氣,又變成了當初在麓景山時一般霸道凌厲”
祁震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沉默一下,斟酌語言說道“這我所修的的確不是土屬真氣,這內玄機還請丹華道友莫要深問。”
祁震明白了,自身的真氣依舊是霸道的武鬥真氣,只不過在經歷淨水石和陸先生兩次轉化改造之後,武鬥真氣有了水土兩屬,若是刻意集精神調動內特性,則可以模仿出修煉境界頗深的五行真氣,所以導致丹華真人剛纔一直以爲祁震在拜入玄天宗之後,所修真氣乃是土屬真氣。
至於真氣之屬被轉化改造之事,多少關聯到玄天宗、尤其是雲笙長老未來安排佈局,所以祁震不願意明言,可是眼下危急關頭,着實讓祁震內心焦急如焚。
丹華真人自然明白這番事理,然後看了看玉恆,說道“我所修的青木真氣,對土屬真氣或許有幾分剋制之功,可是如今玉恆道友體內異種真氣全然霸道起來,我真乃有心無力,而且時間一長,摧折玉恆道友心肺重脈,必死無疑嗯這百露潤脈膏最需要柔和的真氣渡入,並且推宮過血,方能護住心肺重脈祁震道友,玄天宗之內可有精擅水屬真氣的高人,我們立刻請其幫忙”
丹華真人見識過祁震本身真氣霸道凌厲之處,連魔道穢氣也能相互拼搏消磨的恐怖力量,在仙道的過去歷史當,幾乎不曾見過,所以必須抓緊時間救治玉恆。
然而丹華真人這麼一說,祁震內心猛然一驚,隨之平心靜氣,卻是無言。
“祁震道友,時不我待,要不我們趕緊去找天元峰的長老們”丹華真人十分緊張。
然而話語剛落,祁震全身泛出一陣波光漣漪,好像祁震身處於一片大海汪洋之,微微擡頭,雙目之有如寶藍水晶、剔透亮澤,讓人懷疑真的是兩枚寶石所製成的眼珠子。
“祁震道友你”丹華真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萬萬沒想到,祁震除了十分擅長土屬真氣之外,水屬真氣竟然也有這般造詣。
丹華真人只與祁震雙目對視一個瞬間,瞬間神識觸及方圓範圍之內,好似身處汪洋海底,水汽瀰漫四周,連口鼻之都好像有濃濃水汽滾動,卻不讓人有一絲一毫窒息嗆鼻之感,分明是水性之柔的極致表現,讓人懷疑祁震是不是修煉了水屬真氣足有百年的仙道高人。
“你說、我做”祁震沒有多嗦,直接對丹華真人說道。
丹華真人只剩下木然地點點頭,他感覺自己好像觸及到玄天宗的某些秘密了。祁震被玄天宗重視、傳以玄心鑑之事,仙道之、人所共知,但是卻無太多人真正明白祁震修爲到底深淺如何。
原本自以爲很是瞭解祁震、自覺看着祁震從一名剛剛入門的仙道修士成爲先天境界的人物,丹華真人總覺得自己與衆不同,但是直到他看見眼前的祁震,他才知道,這種與衆不同不過是自己腦海之自尊帶來的臆想罷了。
然而丹華真人也只是愣了一個瞬間,隨後趕緊說道“以水屬真氣,將百露潤脈膏渡入體內,好似水泡裹住內藥力一樣,然後真氣遍及心肺重脈,逢傷痕缺損之處,便將藥力釋放開來。水屬真氣宜輕柔綿和,順玉恆道友本身真氣流轉而動,不傷根本,流轉於經脈之,運轉周天”
丹華真人一邊說,一邊再多添加少許百露潤脈膏在重要穴竅之,只見祁震全身綻放瑩瑩藍光,籠罩着玉恆全身,身雖不動,可是周圍空氣之水汽更甚,竟然以自身真氣牽動一方土地的變化,足見祁震對水屬真氣掌握也相當深厚。
“過三關、下氣海,不可侵擾玉恆道友丹田之的真氣種子,要想玉恆道友徹底恢復,還需要他自身真氣與經脈契合完善,然後順流而下,將異種真氣逼至身體四肢盡頭,再以水屬真氣覆裹引出體外”
祁震按着丹華真人所說,將殘存在玉恆體內的武鬥真氣,以異化水屬的真氣追逐驅趕,一路以百露潤脈膏的藥力修復經脈,然後終於將四股武鬥真氣,有如絲縷一般,從玉恆四肢末端抽出,好像扯出一條極爲纖細的銀白絲線,丹華真人觀之,也不禁心驚,暗道
“這幾乎凝結成實體的真氣,到底有多麼可怕。”
在這個瞬間,祁震伸手一抓,將四股真氣扯走扔開,將遠處地面炸出一個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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