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小布...布大夫,朱大夫...你們咋來了?”藍姐見到三弟也是立馬眼放母狼光,身體激動地顫抖起來。好在她是**湖,嘴裡卻是很順溜地改了他們幽會時的暱稱。
老子在一旁卻是嚇得冷汗涔涔!老木的你倆個野鴛鴦可得悠着點,到時候可別禍及殃魚。
正當三弟和藍姐含情脈脈地眼交時,東院、西院的門也開了,依稀見到有人影就要出來...
咱正欲上前聲震鴛鴦,這時救兵到了。只是這救兵看上去很是悽慘。
哈巴狗孫臏亢奮地衝到三弟腳下,親熱圍着他打轉,還不時搖曳着尾巴溫柔舔着三弟的腳...
咱看着孫臏蓬頭垢面,渾身髒兮兮的毛團一簇簇...它這是怎麼啦?難道又被龐涓陷害關到牛棚去呢?我納悶這麼可愛懵懂的小可愛怎麼會被遺棄?
“汪汪...”孫臏見三弟不理它,傷心傷肺地大叫。
也難怪它對三弟如此親熱,以往咱們在南殿時三弟不是時常給孫臏和龐涓開小竈嗎?
聽到孫臏不屈地叫喚,三弟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低頭一把抱起孫臏,樂呵呵招呼道:“寶貝,俺好想你呀!”嘴上這樣說着,眼卻是瞄向藍姐姐...
藍姐居然抿着嘴,忸怩了一下身子,搓着手羞澀地笑了!我暈!這就是“老母雞”吃了“牛犢”變年輕了。
不管他二人如何拐彎抹角說些相思的話,孫臏橫在二人當中多少有些掩護,不至於**裸地相望引人懷疑不是。
孫臏如此狼狽,龐涓呢?我向龐涓原先待的地方望去。臥槽,這“鬼面獒”像是被滿清抓獲的革命黨人,被四五根大鐵鏈鎖拉着。它高昂着不屈的狗頭,憤怒地秒殺一切!
“龐涓...可苦了你羅!”我走上前搖頭輕嘆。
可我沒想到我這簡單的一句同情話,居然讓那“鬼面獒”感動了,它哆嗦了一下嘴脣,眼裡溢出兩滴淚,忽然委屈地嚎叫起來:“嗚嗷...嗚嗷...”
那聲音極其淒涼,而且是我聽到它最具穿透力的嚎叫聲,一時間,整個“南殿”地動山搖,整個房子恰似搖搖欲墜!
院子裡剎那間奔出許多人來,“笑面佛”、“獨眼龍”還有一些監獄官。大家都驚愕問道:“怎麼啦?怎麼啦?出啥子事羅?”
還好,三弟和藍姐也被龐涓的嚎叫聲給震傻了,瞪大着眼愕然地看着“鬼面獒”,沒繼續纏繞眼交。
“笑面佛”看清情況後,慢悠悠走了過來,笑呵呵地說道:“重天、史布鳥你倆來了?來了就來了嘛,咋鬧出這麼大動靜?”
我嘿嘿笑道:“沒啥,就是這狗想以前的主人了,打了聲招呼,聲音大了點。”
“哼,大了點?勞資的耳朵差點沒被震聾!”“笑面佛”笑呵呵地打趣道,旋即又問:“你倆來‘南殿’爲何事呀?不要說是爲了故地重遊吧?”
“沒啥事,就是問問你那氣...練得咋樣?”
“啊,好!那氣強呀,忒棒!”“笑面佛”樂開了花,想來他這段日子應該過得很滋潤。
“喔,那就好。”我甕聲回道,心裡卻罵道:格老子的,治好了你的病,還要咱下地幹活,更可氣地是還把我和三弟分到西監,這那講半點恩情呀。
“笑面佛”何等道行,只瞄了眼我那陰沉的臉色,心裡便明白八九。走上前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撫慰道:“今天是坐診來了吧,那‘獄醫館’我已叫人修繕了一番,保證讓咱‘小神醫’滿意。嗯,還有...這幾天圖把頭、魏把頭都找我談了談你倆兄弟調監的事,我已經答應了,過幾天來了新犯人,就把你倆分到南監去。你看怎樣?”
“多謝監獄長,監獄長英明。”我豎起了倆個大拇指。
“嘿,別說好聽的,給我好好工作...不,好好改造。”
“是。”我說罷便拽着三弟走出“南殿”,出門前我回頭衝監獄長喊道:“監獄長,這兩隻狗有靈性,對它倆好點,會有好兆頭的。”
“笑面佛”聽了我的話,楞了會,瞅了瞅孫臏和龐涓...
孫臏和龐涓卻是神氣活現地仰起頭嘚瑟着!
一路上我沒少教訓三弟,要他以後見了藍姐也要從容淡定,不要想丟了魂似的,以免讓人生疑。
三弟不服,嘟嚷着爭辯:“你要是第一次吃了白嫩嫩的羊肉包子,下次見到了能從容淡定?”
我:...
來到草亭...不...現在應該是名符其實的“獄醫館”。監獄長還算地道,他不是派人修繕了草亭,而是在這裡修建了一個兩室的木房。大廳裡用來坐診探病用,裡面放了一張嶄新的木桌,還有好幾把椅子。桌子上茶壺墨紙整整齊齊放着,桌後面還煞有其事地懸掛了一張圖,名爲:懸壺濟世!
小房子裡放了一張小牀,一來可給病人躺臥,二來咱累了也好小憩一會。
“哎呀,這變化還真大,俺們再也不用吹冷風了。”三弟也高興啊。
“嗨,幹了十多天的苦力,今兒才能坐坐辦公室,苦啊!”我悲鳴。人家當大夫那還用下地幹活,咱這大夫當的,嘿!
“也好嗎,一月還有兩天放鬆放鬆,比別的犯人強多了。”三弟一臉的愜意說道,這傢伙是站着不知坐着的頭疼!
“放鬆,你以爲坐這張椅子輕鬆呀?人命關天!輕鬆的人是你!”我心裡窩火,黑着臉喝道。
三弟咂咂舌頭還沒來的及回話,就有人進來瞧病了,咱還能輕鬆?悲催!
我瞄了一眼來人,進來是個女犯人,乖乖異常“豐滿”,肉嘟嘟的臉,雙下巴,腆着個大肚子...總之一身肥咚咚。
“您來瞧病呀?哪裡不舒服?”我擠滿了笑容,職業性地柔聲問道。
那胖女人抿嘴一笑,媚眼一閃,尖聲說道:“我肚子不舒服,來瞧瞧病,大夫你先給我把把脈吧。”
我也沒再多問,捋袖子把上了脈。旋即,我大愕,是喜脈?難道這監獄裡的女犯人,都像五姨似的爲了自由的理想而懷孕呢?五姨太?這女人的眼神好熟悉呀?
我似乎覺得...目不轉睛地瞧着眼前的胖女人,臉的輪廓,鼻翼、眼睛...這不就是個發福版的五姨太嗎?難道她...
“呵呵...朱大夫你看出來了。”胖女人用原聲說話了,她不就是小五哥的翠蓮姐嗎?
“你...你們太有才呢?”我驚愕地連連搖頭。爲了掩蓋懷孕的大肚子,這翠蓮不惜犧牲自己那豐腴妖嬈的身材,不知她用了啥法子讓自個成個大胖女!
“翠蓮姐你把自己變成這樣是怎麼做到的?”我傻傻地問道。
胖五姨太抖動着腮邊的肉笑道:“這個容易,吃,使勁地吃,然後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能睡着覺不睜眼!好在‘東宮’那邊食物管夠,活兒也不多,所以就...呵呵!”
“你變成這樣,就不擔心小五哥看不上你?”
“看不上我?!嘿,他在這監獄裡還到哪能找個母的?”胖五姨太撅嘴輕蔑地說道。
悲哀,絕對的悲哀!雖然心底涼颼颼,但人家說的是實話,最起碼老子現在還是個雛,三弟雖然已洗刷了處男的恥辱,可也就那幾次。現在那藍姐能吃個半飽,就不大願意冒風險來找三弟了。
我掉頭傷感地瞧了眼三弟,對他今兒死瞪着藍姐那抽筋的舉動更能理解。三弟同病相憐地跟我對視了一眼。
我尷尬地笑了笑,對超級胖的五姨太說道:“那是,那是。哎,你肚子了的孩子很健康,很好,我再給你開幾副安胎藥吧。老規矩,到巖洞裡取貨。”
而後,又跟五姨太閒聊寒暄了一會,就恭恭敬敬地送她走了。
送走五姨太,我心裡有股幹火,又莫名地要三弟說說他與藍姐偷情的細節...
三弟卻提出了條件,要我跟他再講一次“西門慶奸誘潘金蓮”。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咱倆達成了協議!
我和三弟本想通過故事好好意淫一把,沒想卻更是火燒火燎。不過好在這時有人病人來了,而且還是兩個女犯人。
熱薩亞?還有一位是...好像是那個女把頭?
“快點,你快點!”那女把頭一臉黑線厲聲呵斥着。
熱薩亞滿臉憤慨慢悠悠地走着,我心底蕩起一陣漣漪。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獄醫館”。我正欲開口,驀地一陣奸笑聲響起:“哈哈...沒想到二個小毛猴一年沒見長成了人樣,還成了...‘豆腐’,能瞧病呢?”我的仇家拉布閃身進了屋。
這傢伙嘴臭,三弟聽着就不舒服,瞪着虎眼步步逼上前,正欲用他那左眼,想讓這拉布見識見識神功。
我清咳幾聲,制止住他。這“奪魂術”不可濫用啊,要不然日後正要幹起來,人家就有了防備不是。
不就是玩嘴皮子嗎,這正是老子的本行。
我嘿嘿一笑,高聲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拉屎兄弟中的拉布呀。一年多不見,你們拉屎兄弟一坨坨疊高,居然做了‘東宮’的把頭。不過,有一樣沒變。還跟以前一樣臭氣沖天呀!哈哈...”
“噗嗤...呵呵...”那女把頭被的幽默搞得居然咧嘴笑了起來。這女人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