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閻千金這次開了恩,她見我們有些不適,立馬喊停了。
毛家兄弟那柔軟的舞姿一停下來,我們五臟六腑這才停止了翻涌,個個咧嘴嘖嘖嘆着不停搖着頭。想想都後怕呀。
閻笛這時站了起來,脫下外套,秀出一身粉紅色的緊身衣褲。
“既然你們不習慣看他們舞蹈,那公主今兒就獻醜了。”閻笛挺直小身板,氣場十足地說道。
毛一臉色一沉,擔憂地勸道:“公主...這...你還是不要...只怕...”
“今兒本公主高興,就想着要跳上一曲,放心,今天我精神氣足,沒事的,敲鼓!”閻笛抿嘴驕傲地下了命令。
毛一沒敢再多說,只見他把那刀尾簫推進刀鞘,然後再用力一拉刀鞘尾,那刀鞘尾部居然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圓筒。又見他從筒子裡掏出一塊皮子,矇住端口,再用一卡箍鎖住了皮。如此一個小鼓如玩戲法般變出來了。
毛二如法炮製,毛三卻拔出了刀尾簫。
“嗚嗚...”一陣迴旋婉轉的簫聲先響起,忽如滿天飛雪慢慢飄來...
只見閻笛一擡頭,單腿落地,雙眸犀利地瞪着天空,雙手有力地張開,如大雕展翅!
“好!”我看到這個出場造型,禁不住鼓掌叫好,英姿颯爽啊!
緊接着毛一和毛二的鼓聲敲響:咚咚...
鼓聲由小變大,先是渾厚有力,慢慢恰似奔騰的海嘯,氣勢磅礴、震天撼地呀!
很難想象,這慷慨激昂的鼓聲居然會是那巴掌大小的鼓拍出來的。看來這摩沙族能工巧匠不少啊。
這時,只見閻笛踏着鼓點,急速舞動起來,她時而敏捷地翻騰跳躍;時而瀟灑地大旋轉;時而騰空踢腿...
她的動作是剛勁有力、灑脫自然讓人是目不暇接。
可她這舞應該是男人跳的呀?我正納悶着,閻笛已然跳到我面前,擡手優雅地摸了摸我的下頜,還調皮地眨了眨眼...
挑逗我?咱來了興致,正想起身與她共舞,突然,閻笛一軟身倒在了我的懷裡...
我急忙抱住她,幸福地嘿嘿傻笑起來,心想:這纔對嘛,靠在男人的懷裡那纔像女人。
鼓聲、簫聲嘎然而止,毛家兄弟扔下“刀樂器”急惶惶奔了過來。
“公主、公主...”三人惡狗撲食般衝向我懷裡的閻笛。
“哎哎...你們幹啥?不敲鼓,不吹簫,上來做啥?她可是我的未來的婆姨,咱抱抱有啥關係?”我急忙抱着閻笛閃身到一旁,慍怒地喊道。
圖老大他們聽我這一說,哈哈大笑起來,熱薩亞卻是鐵線着臉!
毛一一拍大腿,愁着臉哭訴道:“不是不是...首馬,公主她...她昏過去了。”
“是嗎?嘿嘿...你可別想忽悠我。”抱着柔軟的身子,聞着馨香的體汗,咱哪裡捨得放手。
“不是啦...你別抱那麼緊,讓她透透氣,過一會她就會好的。她自幼就得這怪病,不能激烈運動,否則很容易昏死過去。”毛一焦灼地說道。
我狐疑地瞟了眼毛一,然後低頭仔細端詳起閻笛,只見她微啓着香脣,緊閉着雙眸,鼻尖沁出滴滴晶瑩的汗珠,呼吸有些凌亂...
不對,她真昏厥過去了?!
“她...她這是咋啦?”
“你先把她放下來,讓她透點氣。”毛一幾乎是哭着嚷道。
我急遂把閻笛平放到空曠的沙地上,給她不停地煽着涼風。
“她得了啥病?”
“咱們族裡的大巫說她腦子裡長了東西,要是一激烈運動就會壓住那個...那個...啥來着?”毛一支支吾吾說道。
“她腦子裡長了啥東西?”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
“你們那個大巫沒幫她取出來?”
毛一痛苦地搖搖頭。
“就沒找別的大夫給瞧瞧?”我又問道。
毛一一瞪眼說道:“哪裡還有比咱大巫更厲害的人?”
“切,井底之蛙!不行,得另找個大夫給她瞧瞧。”我蹙眉搖頭嘆道。
三弟躥了過來,說道:“大哥,你不就是大夫嗎?”
“喔...是呀,我怎麼把自個的身份都給忘記呢?都是這鬼沙漠鬧的,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呢?三弟,取針來。”說吧,我便開始給閻笛探脈。
摸了一陣,脈像弦滑,還伴有脈澀、結代。果然這小妮子腦袋有問題。
我在她腦袋上摸了一陣,三針紮了下去...
片刻,閻笛悠悠醒了過來,她睜開眼,有些羞澀地說道:“我是不是又昏過去呢?”
“公主你醒啦,好好...你這首馬找的好啊,他給你戳了幾下,你就醒來了,比以前婚過去的時間短了不少。”毛一咧嘴討好般笑道。
“是嗎?”閻笛飛快站起身,笑盈盈地瞧着我。
“公主...嘿嘿,我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撞上的。”我驕傲地挺起胸脯謙虛笑道。
“耗子?本公主是死耗子?”
“不不...口誤口誤,嘿嘿...”
“你用針紮了我的頭?”閻千金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一楞,囁嚅着回道:“沒沒...是你的頭把針吸進去了。”
“哼!鬼話,放心我不會責怪你的。重天,我這病你能治好嗎?”閻笛滿眼希冀地瞅着我輕聲問道。
“這個從腦袋裡取東西,那就是開顱手術,對別人來說那是天方夜譚,可對我來說就是老生常談羅。”我信心滿滿地說道。咱其實也沒誇大,畢竟咱有師父的陰陽刀,開個腦袋絕對是沒問題的。
閻笛聽我這麼有把握,欣喜叫道:“好好...看來大巫要我來這林子裡尋有緣人,是對的,你就是本公主的貴人。”
毛一有些懷疑,他小聲衝我問道:“首馬,你...你以前幹過這開腦袋的活?”
我搖搖頭,肯定地說道:“從來沒有!”
“啊...!”毛一愕然地瞪大了一眼。
“不過,我朱重天做事,第一次往往是成功的。”我抿嘴調侃道。
毛家兄弟個個是驚愕異常,圖老大他們也聽得長吁短嘆,他們絕不相信!
沒想到當事人閻笛卻笑呵呵說道:“重天,本公主相信你,你就是我的貴人,不但要當我的首馬,也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謝謝公主信任,嗯...等回到咱們摩沙族的領地,醫療環境好點,我一定給你開顱。”我笑眯眯說道。
老潘在一旁聽地捂嘴嘿嘿賊笑着,這小子一定以爲咱使了緩病之計。
“看我這一身汗把你全都弄溼了,洗個澡吧。”閻笛莞爾一笑說道。
嗯!我一楞,咱沒聽錯吧,在這沙漠裡洗澡。
“洗澡?有水嗎?”我兩手一攤,錯愕問道。
“當然有。熱姐、藍姐你們應該有好多天沒清洗了吧,今兒咱們幾個女人一起洗個痛快。”
熱薩亞和藍姐聽得先是滿臉亢奮,欣喜地蹦跳起來...旋即,她們慢慢冷了下來,愕然問道:“這...裡有水嗎?”
“放心,這兒的水咱們大夥一起洗三個澡都沒問題。”閻笛抿嘴非常肯定地說道。
咱們幾個剛入夥的摩沙族人聽的是面面相覷,一臉迷惑。
毛家兄弟卻是高傲地挺起了駝背!
正當大夥狐疑時,一震撼場面赫然出現...
閻千金突然當着衆人的面大大咧咧脫掉緊身衣,露出了薄如蟬翼的褻衣!她那白嫩光滑的肌膚,圓潤挺翹的**已經是隱約可見...
三弟他們立馬瞪着溜圓的眼貪婪地瞧着,嘴角的哈喇子慢慢滴成了水簾子!
我瞧得既驚愕又喜歡,可見到三弟他們那一副色鬼樣,心底的醋罈子立馬打翻!酸溜溜的。
還沒等咱有動作,閻千金笑盈盈一臉驕傲地又扯着後背的褻衣帶子...
這不行呀,她這是要光膀子啊!
“哎哎...”我急遂衝到她更前,攤開雙手衝三弟他們喝道:“不許看,不許看...她可是咱未來的婆姨...”
毛家兄弟聽到我的話,立刻羞紅着臉忸怩着轉過身躲到一邊去了。
圖老大和老潘苦笑着搖搖頭,很不情願地轉過身。
三弟和圖二卻像是被雷電擊中,依然是鼓着豹子眼,留着哈喇子,放肆地探頭瞄向咱身後的婆姨...
“三弟,你還是不是咱兄弟?你嫂子也偷看?!”我大怒,呵斥道。
三弟咧嘴笑道:“大...大哥她不是還沒成嫂子嗎?嘿嘿...再說俺又不是偷窺,俺...她自個...”
沒等三弟把話說完,閻千金一把拽開我,有些得意地衝我說道:“怎麼?你吃醋啦?”
“嗯...不不...你這女人家當着男人的面光膀子,這...有些不妥吧?”我伸手擋住閻千金的胸部,支支吾吾委婉勸道。
順帶,咱也低頭偷窺了一把,瞧得咱身下一股暖流直衝腦門啊!不過還好,她沒脫下褻衣,沒再多便宜三弟和圖二他們那對色招子。
閻千金大大方方地推開咱的手,坦然說道:“女人家光膀子不是很正常嗎?這樣才能多吸引些男人啊,我纔好多娶些馬驢嘛。”
聽了這話,我腦袋一抽,恍然大悟:摩沙族是母系氏族,女人主宰一切。女人光個膀子不是司空見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