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頓了頓,慢慢脫起了衣褲,還鬱悶地嘀咕着:“沒法呀,誰叫你是大哥了。”
毛老大湊了上來,怪異地瞅着我疑惑問道:“首馬,你...真願意跟他換?”
我拽住了三弟,咧嘴嚷道:“行啦,行啦...穿上這‘騰毯’本來就太寬鬆,要是換上你的衣服那還不像套了件氣泡房。哎!誰叫我是大哥了,溫馨你留着,寒冷大哥自個抗住。”說完咱還深情地拍了拍三弟那寬闊的肩膀。
三弟滿眼激動地瞧着我。
聽着“沙簾子”外面閻千金、藍姐、熱薩亞那邊還不時傳來嬉戲聲、潑水聲。老木的,這摩沙族還真有兩把刷子,還能在沙漠裡過潑水節?
我正欲掀開“沙簾子”走出去透透氣。毛一急忙拉住我,鄭重地跟我說道:“首馬,咱們現在還不能出去,女人洗澡要慢點,要是咱們這時候出去...那就是成了蕩夫淫馬,是沒臉在摩沙族活着的。”
“喔!”我楞了楞,附和道:“對對...咱們要知廉恥,不能丟男人的臉。”
咱們幾個大男人就像小女人一樣靠在簾子裡,默默等着,足足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聽到閻千金和藍姐她們窸窸窣窣穿着衣褲。
又過了一會,毛二和毛三這才取下那“騰毯”,用力抖摟幾下,那些沙子紛紛落地,而後他倆迅速摺疊好了那些“騰毯”。收好後,咱瞧着也就帕子大小,豆腐塊那般厚。心想:這東西好,日後咱也要搞它幾件,既方便攜帶,又好用。
閻千金她們慢悠悠走了過來,咱們幾個男人瞧着這三個沐浴後、猶如出水芙蓉般的女人...
眼都瞪直髮綠,哈喇子也流了出來,呼吸也加重提速!她們個個面頰緋紅,眼眸放着迷人的電波,那白嫩細膩如綢緞的肌膚就像地獄的魔女使勁衝我們招手:來啊,來啊...
“打住!”毛一一聲斷喝,教訓道:“你們要矜持,矜持...男人看女人要含蓄、含蓄。不管她們有多美,有多迷人,咱們一定要羞答答的,你們看我...”
說吧,毛一用手半遮琵琶半遮面露出了那對渾濁的眼,羞答答地瞄向閻千金她們。
哇哇...哇...我們幾人立馬又翻涌起腸胃。
夕陽早已落下天際,毛月亮已然從沙漠邊緣慢慢升起,皎潔的月光如銀亮的瀑布灑落下來。
閻千金走到我們跟前,笑盈盈瞧了我一眼,說道:“嗯,你穿上這‘騰毯’讓我想起了家。”
“怎麼?你們在家穿這樣的睡袍嗎?”我好奇問道。
“不,這遮羞布是你們男人穿的,我們女人才不穿。”
“那你們女人睡覺穿啥?”
“啥的不用穿,辦事方便嘛。”
“啊!”我再次驚愕地張大了最,舌頭伸得比吊死鬼還長。
“好啦,你們也洗好了。毛一準備給咱們三人掛牀吧,早點歇息,明天還要趕路。”閻千金一本正經吩咐道。
“是是...”毛家兄弟唯唯若若應承着,而後飛速行動起來。
很快,他們就把那三張碩大的“騰毯”用“寡婦騰”橫掛在樹幹之間,赫然變出了三張吊牀!
這“騰毯”還能這樣用?簡直就是百變毛毯呀!不知道能不能騎在上面飛翔?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又遐想翩翩。
毛一、毛二、毛三分別佝僂着身子蹲在吊牀下面,閻千金先示範,踏着毛一的肉瘤駝背輕盈一躍便如美人魚般鑽進了吊牀裡。
藍姐和熱薩亞笑呵呵地跟着學樣,雖然動作不那麼熟練,可在毛家兄弟幫襯下也輕鬆鑽入“騰毯”裡。
幹好這活後,毛家兄弟,低頭彎腰慢慢退到咱們跟前。
毛一走到我跟前,附耳跟咱說道:“首馬,公主...要你過去。”說吧他還羞紅着臉擠眉溜眼笑着。
“她都鑽到被窩裡了,叫我過去還有啥事?”我有些嫉妒地說道。
毛一羞答答地吐字如蚊:“她...她要寵幸你...”
“啊!”還有這好事,未婚先同牀?我再次驚愕地張大嘴,下巴差點沒脫臼。
毛一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熱血一沸騰,急乎乎就要衝過去,心裡吶喊道:公主我來了,你寵幸我吧!
“唉唉...你等等,你這腳...”毛二驀地咋呼道。
“怎麼啦?公主寵幸我,關咱腳啥事?難道她跟西門慶一樣,喜歡三寸金蓮?”我揶揄道。
“不是,你這腳太髒,公主愛乾淨,她會不高興的。惹公主生氣,那後果會很嚴重,搞不好她會嫌棄你,那你日後就會很悽慘羅。”毛一一本正經解釋道。
我腦海裡立馬浮現咱被公主打入冷宮的一幕;獨自守着空房,望着滿屋子怒放的花兒,敲着木魚,唸叨着金剛經...
我猛地一摔頭,心有餘悸地問向毛一:“那咋辦?我的鞋不是讓你們給弄溼了嗎?就算踮腳走過去,也會沾沙吧?”
毛一連連揮舞着手,說道:“哎...首馬你可不能冤枉人呀,咱們是幫你把一身髒兮兮的衣褲、鞋襪都洗了,晾在樹梢上,明兒早上就能幹。”
“甭說沒用的,現在怎麼去見公主吧?”我癟嘴說道。
“放心,有法子,你先擡高腳...”
我騎到毛一背上,毛二、毛三分別把咱們的左右腳擦洗得乾乾淨淨。
毛一揹着我慢慢走向閻千金,別說他那肉瘤背騎着還挺舒坦的。舒爽地騎在肉瘤上,心裡卻千呼萬喚着:公主,我來啦...
走到跟前,瞧見她如美人魚般裹在“騰毯”裡,那妙曼妖嬈的身姿,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在薄如蟬翼、透明光亮的“騰毯”裡時隱時現,太誘人了!
“公主,首馬我送過來了。”馬一低頭輕聲喊道。
“喔。”閻千金呢喃一聲,然後掀開“騰毯”一側,伸出嬌豔欲滴的臉,輕啓紅脣:“你來啦?”
“嗯嗯...”我恍如在夢裡木偶般應聲。
“今晚我想要你跟伺候本公,你意下如何?”
咱心裡一陣狂喜,激動着張嘴想說:“好好...!”
突然聽到下面的毛一嗯哼嗯哼幾聲...
是羅,要做摩沙族的男人得矜持,要不一定讓女人們瞧不起。
聽到毛一提示,我話一變,用手摸着臉頰,羞答答說道:“公主,這...咱們還沒成婚,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閻千金閉上美眸,託着腮,沉凝片刻,而後幽然說道:“嗯,你說的有理。你能如此看重男人的貞潔,本公主喜歡。那好吧,待完婚後你再伺候我吧。”
一聽到公主的話,我是又急又悔,火急火燎說道:“公主,公主...咱們再商量商量...”
這時候,閻千金已然合上了“騰毯”揮揮手。
毛一會意,揹着我快速離開。
“你放手,還背啥?”走了幾步,我氣呼呼從毛一背上跳了下來,惡狠狠挖了他一眼,怒問道:“毛老大,你剛纔爲啥嗯哼呀?”
毛一一臉迷茫,支支吾吾道:“我...我嗓子有些癢癢。”
我一擡手,有了抽他的衝動!
回到原點,我鬱悶地一屁股坐了下來,嘟噥一聲:“毛家兄弟,你們也幫咱們把吊牀掛起來吧。”
半響,沒聽到一點聲響,我擡頭瞧見毛家兄弟杵還杵在那嘿嘿傻笑。
“你們還楞在這幹啥?爲啥還不行動?”
毛一湊上來,討好般說道:“我...”
“你離我遠點。”壞了咱的好事,老子這首馬不待見他。
毛一怯怯地閃到一邊,毛二接着話茬說道:“首馬,咱們只有三張‘騰毯’,只能給女人們用,咱們男人...”
“怎麼啦?男人就不是人啊?!睡覺的牀都沒有?”我撒潑般嚎叫一聲。
三弟也跟着嘟嚷道:“就是,摩沙族男女也忒不公平了。”
毛二見我生氣,有些懼怕,囁嚅道:“不...不是,首馬,咱們現在不是在沙漠裡嗎?家裡男人也有牀,有牀...”
“那現在咋辦?咱們就杵在這呆一宿?”
我話剛說完,老潘蹲下身開始挖起沙洞來,他還嘀咕着:“哎...咱們還是挖沙埋自個吧,好歹還能睡個半宿覺。”
我瞅了瞅自個身上那寬鬆的“騰毯”,要是鑽到沙子裡,那咱還不全身裹上沙?
“毛一,我不管,今晚我絕不鑽沙洞,怎麼睡? 你們想法子。要不然我一定跟公主說你們三人一起整蠱我...”我撅嘴說道。
毛一一臉懼怕,苦瓜着臉說道:“首馬,不待你這樣欺負人的。我們沒整蠱你呀?”
“我不管,今晚咱這一百多斤肉就交給你們了,要是睡不好...”
毛二急乎乎說道:“首馬,你別別...別生氣,有法子,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