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逸看着言輕寒離席,眸光頓時一深,卻見沐風匆匆而來在連城逸耳邊低語了幾句。
連城逸聽後,眉心一擰,卻是握着酒杯暗自一笑。
“告訴夜無歡,按兵不動,我們只等着看好戲就是。”連城逸抿脣輕笑,看着杯中的酒,卻是突然鬆開改爲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幾口清茶。
沐風看着他的動作,心底一喜,滿是觸動,隨即起身離去。
連城逸看着空着的那個位置,不知今日之事,言輕寒是知道呢?還是不知道?
既然白陌修這麼想讓言輕寒繼承爵位,他不妨就成全他們!
而此時的言輕寒熟不知已經掉入了陷阱裡,他遇上和白妙香有關的一切都會亂了分寸。只是因爲白妙香是他的魔障!
秋璃月來到耀輝閣前,那引路的小宮女說道:“小姐在這暖閣等一等,奴婢這就去取衣裳來給小姐換。”
“好。”秋璃月沒有多心,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房間裡燃着清醒舒雅的薰香格外的好聞,秋璃月吸了吸鼻子,似是極其的享受。
房間裡紗幔飄飄,露出裡面雅間的各樣擺設,好似都極盡奢華,她從未入過宮對這些東西也深感好奇,便掀了紗幔走了進去,打量着房間裡的一應擺件。
只是突然間頭好似有些暈沉,她撫了撫額頭,在一旁的牀榻上坐下,便聽推門聲響起,她以爲是宮女拿來了衣裳,她想起身卻軟綿無力。
言輕寒走進這耀輝閣便聞到薰香的味道,這味道讓他更加的想起白妙香來,突然雅間有女子的聲音傳來。
“顏歌,是你嗎?你進來扶我一下我有些頭暈。”秋璃月的聲音格外輕柔魅惑。
方纔她問過那個宮女的名字,她說她叫顏歌。
而言輕寒聽着這聲音,恍惚間好似有人在叫他言哥哥一般,不知是他醉了還是怎麼了,他只覺得渾身燥熱,而那女子的聲音好似深泉幽谷一般。
他有些迷離的神色走了過去,掀開了紗幔就看見牀榻上坐着一白衣女子,那背影與白妙香竟是那麼相似。
言輕寒疾步走了過去,迷離的眼色也辨不清眼前的女子是誰,他好似是產生了幻覺以爲那人是她的妙兒。
他不由分說的就抱着秋璃月,酥酥~麻麻的聲音在她耳後低喃:“妙兒,是你嗎?你沒有死?”
秋璃月神智迷亂,只覺得有男人溫暖的懷抱,她深思不清又聽男人清潤好聽的聲音,惹得她渾身更加的難受。
她低語嚀喃了一聲,好似是應了他。言輕寒躁動不安,卻是突然翻~俯身將她壓在軟榻上,狂亂那鋪天蓋地的~吻~着身~下的人柔情傾瀉而至,那炙~熱而又纏~綿的感覺好似要燒掉讓秋璃月恍如夢境,是那麼的不真實。
靜逸的房間裡,突然縱生出一些春色,裂錦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地上鋪就着雜亂的衣衫。
隨着女子一身痛呼,那秋璃月好似清醒了一些,她迷迷糊糊間醒過來,看着那陌生的男人,卻是突然哭泣了起來,她想推開他,可絲毫撼動不了他半分,她想開口,可脣卻是又被人給堵上。
嗚咽的哭聲被她嚥了下去,言輕寒吻着她流淚的雙眸深陷在情~欲其中,那低沉暗啞的的聲音夾着無盡的情意道:“妙兒,你莫哭,我會好好對你,好好對你的。”
他秋璃月只覺得自己好似有跌入了夢境之中,那種感受是她從未感覺過的動作,她腦海一片混沌越來越重不清醒,一次次好似要將秋璃月燈火輝煌的靈魂給撞飛,那男人耀輝閣裡滿是動聽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秋璃月卻是越加的迷離不知自己身處何地聲音。
滿室旖旎,竟是擋也擋不住。
觀月樓上,酒已經半巡,突然有人驚道:“秋小姐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
聶雲煙也深覺奇怪,遂起身道:“可能是迷了路,大家也坐久了,不如就隨本宮走走,尋一尋秋小姐吧。”
說着領着各位妃嬪夫人,離了席朝着耀輝閣這邊走來。
衆人來到耀輝閣前,便聽裡面傳來男女的聲音,衆人頓時大驚失色。聶雲煙怒急斥道:“打開房門,本宮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在皇宮內院做這等苟且之事。”
說着,便有
侍女推開了房門,裡面那兩人還渾然不知,繼續纏~綿享受着那愉悅。房間裡暖情香早已不見,只有靡~靡之氣散在空中。
進去的宮女顫顫的回稟着:“回皇后娘娘,裡面是…是言世子和秋小姐。”
皇后一震,面色微微一變,纔對着那宮人道:“茲事體大,去將皇上請過來裁決。快去。”
那宮女顫顫的離去,聶雲煙看着身後的衆人,又聽門裡那羞人的聲音道:“這等事情我們也不好貿然打斷,我們還是下去等皇上來裁決吧。”
聽這意思是不想擾了裡面的好事。
諸位夫人也是明白人,有聰慧的也早已看出這裡面的局,只是裝作惶恐,隨着聶雲煙下了臺階來到耀輝閣下。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果然見連景澤帶着人朝着這邊走來,看見皇上衆人紛紛跪下行禮。
“出了什麼事情,皇后你細細道來。”在來的路上,連城逸已經將事情告訴了他,他此時正憋着一肚子怒火,臉色陰鬱。
“皇上,臣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秋小姐本是髒了衣裙去換,許久不回臣妾擔心便來查看,誰知竟…竟看見言世子和秋小姐在…在一起。”
聶雲煙低着頭,誠惶誠恐的樣子。
連景澤擡頭看着耀輝閣那搖曳的燭燈冷哼一聲,邁步走了上去,裡面的聲音還不曾消散,隱約聽見女子的抽泣和男子粗~重的呼吸。
連景澤臉色難看,一腳踢開了房門,一陣陰風襲來,頓時讓裡面的人一驚相繼清醒了過來。
言輕寒情~欲退去,這纔看清在他身~下的女子,她哭的好生淒涼,身上滿是他留下的痕跡。
言輕寒驀然一愣,隨即大笑起來,跌坐在牀榻上,神情晦暗。秋璃月抓着一旁的被單緊緊裹着自己低低的抽泣,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言世子,這是怎麼回事?你能否給朕一個解釋?”連景澤陰冷的聲音問道。
連城逸站在連景澤身邊,眸光一片清潤,只淡淡的看着紗幔後面,開口道:“父皇,還是讓他們穿好衣服在行盤問吧。”說罷便吩咐宮人取了兩套衣服送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