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白妙香好聽的笑聲衝蕩在這間房間裡。連城逸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細嫩的小腳時,白妙香便覺得癢癢的,忍不住便這樣笑了出來,她想縮腳可連城逸卻不容她亂動。
連城逸從不知她的軟肋在這裡,好似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的新奇,也不免逗弄起她來。他握着她的嫩足輕輕的撫摸,粗糲的手指劃過她的腳心卻惹得白妙香更加大聲的笑和討饒。
“哈哈~連城逸,你不要鬧了,你討厭。”白妙香笑的眼角都泛着淚花,可是任她怎麼動也無法躲開連城逸的魔掌。
那種感覺既是酥酥麻麻又是癢癢的,好生折磨人。白妙香的聲音裡滿是清脆和撒嬌的魅惑。
連城逸擡頭看着她如花一般的笑顏,心下只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妙的事情。“你叫我連城逸?”他語色微微一挑,手中的力道有些重有些懲罰的意思。
白妙香難受極了,好在她聰明又伶俐很快意識到自己什麼地方錯了,立即改口楚楚動人的喊道:“夫君,你饒了我吧。”
連城逸的心彷彿都被這一聲夫君給融化了,他不在捉弄她而是將足衣給她穿上然後又爲她穿上繡鞋。
白妙香好不容易從那磨人的感覺中逃了出來,她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讓別人給她穿鞋子了。
連城逸湊了過來看着白妙香那委屈的模樣,只覺得可愛又讓人心疼。“妙兒,以後你若敢惹爲夫生氣,爲夫便撓你腳心。”連城逸戲虐的說道。
白妙香往後跳了幾步,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惹你生氣就是了。”
連城逸很樂見白妙香的反應,昨日的陰霾瞬間都消散了去,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和開心。
白妙香眸子低一抹狡黠的笑劃過,隨即走了過去,扯着連城逸的袖子問道:“那夫君你最怕什麼?”
連城逸側頭看着白妙香像只小狐狸的樣子,不禁失笑,溫柔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帶着寵溺。
“想知道爲夫怕什麼,要妙兒你自己找出來纔好。”連城逸語重心長的對着她說道。
白妙香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連城逸一眼,突然伸手在他身上各處撓了起來,可是連城逸卻穩如泰山,只是淡淡的笑看着白妙香樂不疲此。
過了好一會,白妙香終於認輸了,小嘴嘟着一看便是在生氣。
連城逸喚了門外的錦瑟進來爲她梳洗,一邊哄着她道:“妙兒這麼聰明,一定知道爲夫害怕什麼的。”
白妙香輕哼一聲,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連城逸害怕的東西,好好的扳回一局,以報今日被他捉弄的仇。
錦瑟有些困惑不解,這短短一夜間怎麼感覺他們家小姐和王爺之間的關係如此的曖昧了?
不過這未必不是好的兆頭,錦瑟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而一旁的連城逸看着他主僕二人,梳鏡臺前錦瑟爲白妙香挽着髮髻。
連城逸微微拂袖摸着懷中他始終帶着的那枚梳子,那枚他從白妙香那裡拿走的木梳。好似所有的記憶都回到了那一日,如今看着這一幕,想起當日的事情,他終於明白自己那日爲何會突然之間爲她挽發了。
其實公子潯說的沒錯,他早就愛上了她,只是始終不願意承認罷了。
可是他怎麼能被棄清兒,
愛上仇人之女?連城逸猛的回神,竟是大步離去,如同逃走了一般。
房間裡,只剩下莫名其妙的白妙香和滿腹疑惑的錦瑟,不知突然間連城逸這是怎麼了?
行宮內。
言輕寒坐在大廳內,手裡拿着昨日收到的帖子,是連城逸請他赴宴的,名義上是感謝他搭救王妃,真實的用意他心中自然清楚。
將帖子放下,言輕寒端起一旁的青瓷茶盞若有所思,不一會葉離便匆匆走了進來。
“相爺,咱們在追月樓的人傳回消息說並沒有查到什麼線索。”葉離單膝跪地,低着頭。
言輕寒不語,只是輕晃着茶杯,淡淡的撇了眼跪在地上的人。
葉離有些頭皮發麻,他雖然跟在言輕寒身邊多年但依舊摸不到他的脾氣,喜怒無形,真是無法揣摩。
“沒線索便是最大的線索,派人盯着追月樓。奇楠水沉的事情可查到了?”言輕寒問道。
葉離頷首回道:“在奉陽城北三十里的深山中便長有奇楠水沉,但周圍都是山林,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言輕寒端着茶杯輕抿了一口,究竟這奇楠水沉有什麼用處,如此珍貴的木材只是拿來做普通的令牌,是逍遙宮財大氣粗還是有什麼別的用處?
“去準備厚禮,待會隨本相去赴宴。”言輕寒收回疑慮,揮了揮手示意葉離退下。
葉離應了聲是,這才鬆了口氣,起身退了下去。
言輕寒放下茶盞,靠在椅背上閉目小憩,可他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晃過那夜發生的事,白妙香那不經意間的一吻好似毒藥一樣蠱惑着他。
這二十年來,他從未曾對任何女子動過什麼心思,白妙香卻是第一個。雖然知道她的身份,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可心中總有一股蠢蠢欲動的迫使他想要繼續糾纏下去。
即便是得罪那個男人,又或是討好那個男人,也在所不惜!
雅居內,公子潯照例來給影月看診,養了幾日她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見公子潯進來她忙問道:“錦瑟可是來了?她知道我在這裡嗎?”
“她一直陪着王妃,並不知道你在這裡。你想見她?”公子潯問道。
影月有些躊躇害怕,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錦瑟,但又很想求得她的原諒。影月低着頭,眸子的憂傷讓人心疼。
公子潯輕嘆一聲回道:“王爺今日要宴請言相,等過了今日我便安排你們姐妹相見。”
聽見言相,影月臉色大變,矢口問道:“你說誰?”
公子潯將她這突變的表情看在眼底,卻有些不動聲色溫聲回道:“言相,言輕寒。當夜便是他救下了王妃,所以王爺今夜設宴答謝他對王妃的救命之恩。怎麼,你莫非識的言相?”
影月神色有些慌張,錯開連城逸審視的目光,一手緊握着被褥似是不安。公子潯靈光一動,好似察覺到了什麼只是未曾說出。
“不認識,只是大昭最年輕的相爺,被奉爲神話一把的人物,自然略有耳聞。”影月搪塞着。
公子潯朗聲一笑,表情溫潤聲音也溫和好聽:“是啊,大昭不知多少大家閨秀仰慕他的風采呢。不如我帶你去赴宴,讓你也見識一下相爺的風采,如何?”
影月神色更慌,時至今日,再
次提到言輕寒這個名字還是讓她有些無措。那些過往紛紛的記憶,八年來的執念,一夕間化作塵土如煙飄過。
雖然風過無痕,但她心底始終烙下了痕跡,或許是恨或許是僅剩的那些恩情又或許是對他的怨。
既然決定放下,又何必要執着,既然選擇背叛,那麼真相終有一日是要大白於天下的。
只是,不能是今日,若她說出言輕寒的身份,只怕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不必了,我怕衝撞了貴人,謝謝你的好意。”影月輕易的推了回去,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恢復。
公子潯淡淡一笑,眸子裡的光彩瞬間劃過,他叮囑影月好生休息便起身離去。站在長長的臺階上,公子潯仰望着蔚藍的天。
言輕寒,是他嗎?影月你一直想保護守護的人便是他,對嗎?
公子潯脣角輕勾,一抹詭異的笑從他脣角盪開,他邁下臺階,隨即消失在了花叢之中。
正午的時候,言輕寒帶着葉離如約而至,雅居里,連城逸已經擺好了宴席。只是公子潯卻未曾到來,這宴席只有連城逸與言輕寒兩人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不知王妃身體可好,本相特意挑選了一些補品給王妃補身子。”言輕寒好不顧忌身份,第一句話便是詢問白妙香是否安好。
連城逸脣角微微一動,心中有些不悅,不知他這是灑脫還是故意爲之?不敢是哪一種,言輕寒的態度都讓連城逸不喜。
“多謝相爺關心,本來應該讓妙兒親自道謝的,只是她中了逍遙宮的奇毒忘記了過往之事,只怕並不認識相爺你是誰。”連城逸端着酒杯微微一晃,話說的隨意而又給人重重一擊。
言輕寒一愣,握着酒杯的手頓時一緊,他派人打探白妙香的近況但雅居內查不出一絲的消息來,原是白妙香她失憶了。
言輕寒不知心中是何種滋味,好似苦苦的,空空的。“哦?竟有此事。”他輕聲凝問擡頭看着連城逸又道:“本相從那些刺客的屍體上找到了一塊令牌,只查出這令牌是用奇楠水沉的香木所制,而據此往北三十里的深山裡便盛產這種香木,可是線索到這裡便斷了。”
連城逸微微挑眉,言輕寒不愧是言輕寒,能查到這些已經說明這人並不簡單。“奇楠水沉的線索是斷了,但相爺那裡定然還有別的是不是?”連城逸笑問着。
言輕寒抿脣一笑,幽深的眸子裡劃過濃墨重彩,像是佩服連城逸的城府及心思一般,他也不與他繞彎子只啓脣吐出三個字來:“追月樓。”
連城逸聽着這三個字,眉心一挑,他讓沐風帶來的人也安插在了追月樓但是一絲消息也是沒有,如今聽言輕寒道出追月樓,只怕他也是查過那裡。
“可曾查出些什麼?”連城逸問道。
言輕寒搖頭:“並沒有,但當日那些人追殺王妃的時候,便是打的追月樓的名號。也許是逍遙宮的人借花魁大賽掩人耳目將王妃帶去了那裡,又或許那裡本就是逍遙宮的據點。但本相覺得,追月樓與逍遙宮必然存在一點聯繫。”
連城逸眸光一沉若有所思,當日白妙香卻是在追月樓附近被言輕寒所救,當時他便派人打探過這個追月樓,但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他的人在奉陽城內幾日絲毫也查不出,這逍遙宮究竟有什麼能耐如此神出鬼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