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香下意識的去咬,可這觸感卻是與糖葫蘆有天壤之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莫名其妙就放大的俊臉,脣上的力道一鬆,竟一時怔住,心瞬間就毫無節奏的狂跳了起來。
連城逸渾身一僵,她那輕輕的一咬就像是挑逗,一些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這是第三次白妙香咬他而且還是同一位置。
他一手環着她的腰猛的用力,旋身將她拉到了不遠處一顆柳樹的後面,避開那街上過往的人羣。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在白妙香的背靠在那粗壯的柳樹上時連城逸的脣也再一次的落下,炙熱濃烈的如天上的太陽,燃燒着他們彼此。
那脣齒間縈繞的香甜,越發的讓他們深陷沉淪,這長長的大街,過往的人羣,那隱在柳樹後銷魂的纏綿,這冗長的一吻讓他們忘乎所有,整個世界也只剩彼此。
公子潯看着不遠處交纏的衣角隱在那顆柳樹後面,脣上是一抹明朗溫潤的笑:“我就知道他斷然坐不住,還是尋了來。”
影月輕笑一聲,連城逸對白妙香究竟藏着怎樣的情深,只怕別人都不會知道。而白妙香對連城逸又是怎樣的感覺,便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錦瑟踮着腳尖望着那柳樹後的兩個人好奇的問道:“他們怎麼在柳樹後面,我去看看。”
影月匆忙拉着她,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笑道:“你跟在王妃身邊這麼久,怎麼什麼都不懂?”
錦瑟頓悟,忙捂着嘴睜大了眼睛看着影月,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她雖然是跟在白妙香身邊良久,但也從沒撞見過她們家小姐和王爺……
公子潯側頭看着她們姐妹,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們別過去擾他們了,走吧。”說着便與她們姐妹二人離開了此處。
柳樹後,白妙香漸漸的恢復了神智,她這是在幹什麼?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竟然和連城逸……
她猛然一驚,突然伸手將那還陷在情慾中的連城逸往後一推,連城逸也猛的清醒了過來。
“連城逸,你幹嘛搶我的糖葫蘆。”白妙香好似是想打破這種太過於曖昧旖旎的氣氛,便指責起連城逸來。
那被連城逸奪走的糖葫蘆早在方纔吻她的時候,就掉到了地上。連城逸眉頭輕擰,分明應該是情話綿綿、互訴衷腸的時候,偏偏白妙香這麼大煞風景,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無奈的輕嘆一聲,怪他太沖動了,總是控制不住。
要知道現在的連城逸可是失去了對妙兒的記憶,深愛着蘇晚清的連城逸,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呢?
“本王在買給你就是。”連城逸挑眉,脣角一抹邪肆的笑看着她。
白妙香不在理他,憤恨的轉身走了出去。
連城逸忙跟上,悄悄打量着白妙香有些不高興的臉色,心頭百般惆悵。這幾日他日日去看蘇晚清,府上也是傳的沸沸揚揚,甚至都是他默許的。
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會有什麼反應,可事實證明,她比鐵石心腸還要鐵石心腸,竟絲毫不爲之所動。
他真希望,哪怕她發發火,動動怒甚至與他大吵一架也行,這樣最起碼可以證明她的心中是有他的。
“
大宛國此次來使只怕來者不善,你們最好早做防範。”白妙香提醒着連城逸,然後在一攤架前停下,拿起那玲瓏精緻的瓶子看了起來。
連城逸看了看她,正欲詢問,卻見白妙香掏了銀子給老闆,然後從攤位前離去,輕嗅着裡面那瓶子裡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他們來者不善?”連城逸問道。
白妙香頓停了腳步,輕輕側頭吐出兩個字:“感覺。”說着微微挑眉看了連城逸一眼。
連城逸頗感無奈,沉眸撇着她手中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白妙香輕哼一聲,將那瓶子收了起來,不理會連城逸的問題,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閒逛起來。
連城逸暗自咬牙,心中惱火的很。
兩人回去的時候,一個神奇的畫面出現在了衆人眼前,連城逸臉黑的像炭一樣收中提着各樣的盒子,而白妙香則一臉滿足的模樣。
要知道女人逛街買東西那是天性,加上白妙香鐵了心了要整連城逸,故而買了許多沒用的東西。
要問白妙香用了什麼辦法讓連城逸甘願放下一個王爺的面子給她當跟班?那當然就是吊足口味。
連城逸親自將東西送到她的沉香閣,錦瑟瞪着一雙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們,懷着萬分好奇端着茶走了進去。
“白妙香,今日你若不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覆,本王定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連城逸接過錦瑟遞來的茶,大口的喝着,心中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想起街上,白妙香那狡黠的笑看着他問道:“王爺想知道我爲什麼會那麼說,不如王爺你替我拿東西,我就告訴你。”
“你休想。”連城逸立即拒絕。
可白妙香卻無所謂的依舊讓老闆打包東西,還指使那該死的店小二將東西給他。就這樣,他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小斯,他軒王的一世英名全都毀在了白妙香的手中。
白妙香盈盈一笑,讓錦瑟退了下去,然後打開自己在街上買的那些東西,挑了幾個比較特別的放在了連城逸的面前,認真的說道:“兩國關市一開,許多特別的東西流了進來這本來就沒什麼,但就是這些東西太過奇特纔會讓我擔心。”
她說着將自己買回來的香水拿了出來又道:“這個東西的做工比薰香要複雜千萬倍,而且便與攜帶,比香囊的作用還要大。”
“還有這些,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不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如果這些東西在大昭流行起來,以後每年必有許多白花花的銀子流入大宛,這叫做壟斷。我聽說大宛國力不強,但常年這樣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他的實力就會超過大昭。”
白妙香仔細爲他分析着形勢,這些東西不就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一旦產生流傳不知道會造成怎麼樣的後果。
“難道大昭就沒有人能做出這些物件?”連城逸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白妙香點點頭,這些東西她雖然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但自己在這裡從來沒有嘗試過。
但這些東西既然出現,那就說明,有一個精通此道的人也在這個時代,而且他知道製作工藝,還將這工藝傳了出去。
如果這人有私心,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我纔會說大宛此次來
者不善,如果他們提出互通關市,那麼大昭的經濟將會有危機。要知道這些東西的出現會代替我們原本所常用的一些東西,而我們又沒有掌握這些東西的製作工藝,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這些只是白妙香的猜測,但她心中還是隱隱不安。曾經她也想過製作香水來爲連城逸壓制體內的毒,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這些東西雖然便捷,看似簡單,但其實存在着危機。
“你是怎麼知道的?其實你知道這些東西如何製作,我說的對嗎?”連城逸沒有懷疑的意思,反而很是肯定。他看着白妙香一連淡然的神色,卻是對她越加的好奇起來。
白妙香笑了笑,手中把玩着那瓶香水回道:“我不知道,這些其實都是我的猜測而已,也許是我危言聳聽故意迷惑你的呢,王爺可莫要當真。”
連城逸臉色一黑,輕哼一聲,其實對白妙香的這一番說辭他早已深信不疑。不知爲何,他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相信,從不懷疑。
雖然知道她或許隱藏着什麼秘密,不想讓他知道,但連城逸深信總有一日她會告訴他,或許在她交出她的心的那一刻,她就會告訴他。
“就知道你在危言聳聽。”他故意如此說着,奪過她手中的東西又道:“此物倒是精緻,想必清兒一定喜歡,本王被當成小斯累了半日,理應有酬勞,是不是?”他將那隻瓷瓶收入懷中,起身就要離去。
白妙香不知從哪生出一抹邪火,正欲發作,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收斂了臉上的怒氣換了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樣,順手又拿了幾件東西追了上去。
“妹妹若是知道了王爺陪我逛了半日街,最後只送她一件東西想必定是要生氣的。這些王爺都拿着,萬一妹妹怪罪下來,你也有個解釋不是嗎。告訴妹妹,這些都我精心爲她挑的。”
白妙香將精心兩個字咬的很重,連城逸暗自咬牙切齒,將白妙香遞來的東西手下,溫聲一笑:“王妃有心了,本王會轉告清兒的。”
他說着那濃烈的眼神看着白妙香,似是想看透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麼。
白妙香輕笑着,溫婉可人徐徐轉身吐出幾個字來:“王爺慢走,不送。”
連城逸氣急,衣袖猛的一揮,帶着那低沉的臉色轉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連城逸走遠,白妙香眼底的笑意漸漸收了起來,她輕嘆一聲,看着那空寂的院落。真不知道她這樣與連城逸暗自過招有什麼意思?
日子又是一天天過去,大宛國的使臣也如約而至,連城逸這些日子都在忙碌使臣來京事宜,這王府後院倒是難得的安靜。
只是,正如白妙香所言那般,大宛來使果然來者不善,朝堂上大宛國便以一卷奇書刁難朝堂上的官員,還大放厥詞,讓皇上邀國內才華橫溢的奇士一同破解。時間就定在三日後的國宴上。
大昭皇上連景澤當即連發數道奏摺,將國內奇人異事召集起來,一起等着那大宛所謂的奇書究竟是什麼東西。
而此事在上京頓時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對於大宛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若是回答不出,自是丟盡了臉。
許多大臣們滿懷信心,都雀雀欲試,等着在國宴上大放異彩,升官發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