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狼。”沐風眼底大駭,看着那些泛着綠光的狼向着他們圍了過來。
這狼的數量在二三十左右,白妙香從未見過這樣的狼羣,一時間她的心慌的厲害,要知道野狼是最兇惡的,而狼又是羣居動物,一隻還好,可眼下是一羣。
那羣狼中,爲首的狼王對月一聲長嘯,那野狼迅速的出動朝着他們圍攻而來。
其中一隻就是朝着她迎面撲來,白妙香閉着眼,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在她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有人突然抱住了她,一個旋轉躲開了狼的攻擊,她只聽利刃劃過狼身噴灑出血跡的聲音,接着是一聲哀鳴。
白妙香睜開眼,看着救她的男人,分明剛纔他離她的距離很遠,他竟是比狼的速度還要快。
她滿是感動,只是眼下不是失神的時候,她聽到周圍竟是人的慘叫聲和狼的哀嚎聲,那羣狼極其的勇猛,便是連城逸帶來的精兵暗衛也受了傷。
“殺了狼王,只有殺了狼王這些狼纔會退。”白妙香着急的告訴着連城逸。
連城逸擡頭,目光落在了那站在礁石之上的狼王,那狼王一襲雪白色的毛髮,露着兇光盯着他們。
“沐風,保護好王妃。”連城逸將白妙香推給了沐風,隨即施展輕功朝着那狼王攻去。
沐風將白妙香護在身後,手上的劍早已染滿了狼血,又有兩頭兇狼盯上了他,沐風解決了一個,正欲對另一個下手,突然有人抱住了他的雙腿,是無隱樓的人,他被狼撕咬的只剩最後一口氣。
但是就是憑着這最後一口氣,他拖住了沐風,而另一頭狼朝着白妙香一躍而去。
白妙香見大事不妙,拔腿就跑,不知腳下踩到了什麼,她一個不穩,竟朝着山坡滾了下去。
白妙香大叫一聲,如石頭一般快速的滾落,那狼見自己撲了個空立即轉身反攻沐風。
“王妃。”沐風大叫一聲,手中的長劍解決了那拉着他的男人,並快速的貫穿了那襲來的狼身,只是他奔到山坡旁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白妙香的影子了。
正在與狼王纏鬥的連城逸,聽見白妙香的叫聲,只看見她跌落下去的影子,那狼王趁機咬上了他的手臂,連城逸眸光一冷迅速的換了手中的劍猛的一揮,那狼王一聲哀嚎,身子倒了下去。
剩下的狼見狼王已死各自逃散,連城逸不顧自己手上的傷,立即朝着白妙香掉落的山坡走去。
沐風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悔恨:“請王爺治罪,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王妃。”無隱樓的那人分明是在報復白妙香,他拖住他,好讓那狼去攻擊白妙香。
卻使得白妙香跌落了山坡。
連城逸望着腳下複雜的地形,山坡極其的陡峭,且雜草蔓藤叢生,人根本就下不去也不知底下是怎樣的情況。
從這樣的地方掉下去,她……想着或許她性命不保,連城逸的心痛的厲害,拿着劍的手微微一動抖,手臂上的血順着胳膊一滴一滴的落在塵土裡,劍跌落在地上,他身形一個不穩似是要倒下。
沐風忙攙扶住他,卻見連城逸一把甩開他厲聲狂怒道:“去搜。傳信號給朔影,讓他帶人上來接應。”
他爲了防止變故留了一部分人在山下行宮,自己親自帶着一部分上山來尋白妙香。
誰知竟會越到狼羣攻擊,雖然他一早聽聞西山上有野狼,
但從未見過,每次狩獵更是連狼的影子也看不到。
“是。”沐風立即去傳了消息,他看着山上僅剩的人,遍地的血跡和殘肢,而他們擒來的人也早已死的死傷的傷,這打鬥何其的慘烈。
白妙香跌下去的時候,漫天的痛意席捲全身,她不知道自己滾落了多久,掉在了什麼地方,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只看見頭頂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她想站起來可渾身痛的無力,只聽有沙沙的聲音傳來,伴隨着一聲獸類的低吼,白妙香毛骨悚然,動了動頭望去,卻見月光下一條花斑老虎朝着她走了過來。
這一刻,白妙香徹底的絕望了,她閉着眼睛,暗道自己命運不濟,沒想到不被狼咬死,不摔死,竟是被老虎吃掉。
她感受着那老虎越來越近,那低吼的虎嘯聲和那龐然大物的陰影,擋住了月光的光線,只是沒有預感中的痛,她疑惑的睜開眼,卻見那老虎伸了伸舌頭舔着自己的毛髮,一雙幽幽陰森的眼睛盯着她。
突然,老虎趴了下來,低吼一聲,似是在示意她什麼一般。
白妙香狐疑,眨了眨眼睛,撐着地費力的坐了起來:“你是想帶我出去?”白妙香覺得這老虎好似能懂人意一般,就像她的阿黃和朱鷺,有着靈性。
那老虎又吼了一聲,揚了揚虎頭,白妙香心下狂喜,伸手輕輕撫上它的皮毛,見它溫順,她便再也不害怕,撐着這滿身傷痕的身子爬上了虎身。
那隻老虎站了起來,馱着她幽幽的走出了林子,白妙香趴在老虎的背上,內心所有的不安統統都散了去,她努力支撐着眼睛,想着一定要或者回到連城逸的身邊,她還要給他解毒,就這樣的念力讓她撐着不讓自己從老虎身上掉下來。
不知多了過久,那老虎才停下,只是此時白妙香早已虛弱的睜不開眼睛,她只聽到男子清潤而富有磁性好聽的聲音:“阿沉,讓你去打獵物,你怎麼馱着一個人回來了?”
那叫阿沉的老虎低吼一聲,趴在了地上,虎背上的白妙香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幾縷青絲蓋住了她有些髒亂的容顏。
那男子微微驚訝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竟然還是個女子,阿沉,你可真是給我找麻煩。”
阿沉趴在地上微微哼唧了一聲,隨即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那個男人。空氣中只殘留老虎的瞌睡聲和男子低低的嘆息聲。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連城逸等人也下到了山坡下面,只是他們在這裡翻個遍也沒有找到白妙香的影子。
連城逸看着腳下枯葉被壓過的痕跡,上面還沾有已經乾涸的血跡,那就說明白妙香在此處待過,可是爲什麼線索到了這裡就斷了?
他眉頭緊皺翻着一旁的草叢,突然看見了泥土裡的腳印,朔影也發現了那些腳印,不禁低呼一聲:“好似是……老虎。”
一語既出,朔影自己也嚇了心神劇顫,莫非王妃是被老虎給叼了去?
“朔影,回軒王府將阿黃接過來,其餘人在周圍繼續搜。”連城逸冷靜的吩咐着,只要沒有看見她的屍體,他就不會相信那個女人死了。
朔影應了是,匆忙離去,而連城逸帶着人繼續在山林中搜尋。
上京城的相府內,言輕寒派去的人未曾回來,就連連城暮派去的侍衛也沒有一絲的消息。
他借了太子府的侍衛假扮連城逸的人,找來與連城逸體型相似的男人易容成連城
逸,企圖以此讓白妙香誤會,然後他在派無隱樓的人帶白妙香回國公府,如此一來,只要白妙香指證連城逸殺她,他們自然能順利和離。
只是過去這麼久他派去的人沒有一絲的消息。
言輕寒心中隱隱不安,聽見腳步聲匆匆傳來,言輕寒匆忙擡頭看着葉離滿臉急迫:“相爺,屬下得到消息說昨夜軒王和軒王妃被羣狼圍攻,軒王妃她掉下山坡失蹤了。”
言輕寒猛的站了起來身子微微一晃,臉上滿是震驚:“怎麼會這樣?本相派去的人呢,太子派去的人呢?”
葉離低着頭潺潺的回答:“都被野狼給吃了,就連軒王的人也是損失慘重。”
言輕寒心底一陣沸騰,雖然不知道西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聽葉離說連城逸的人也損失慘重,他多多少少猜測出或許是連城逸識破了他的計謀。
只是此刻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帶人隨本相去西山。”言輕寒一甩衣袖急色匆匆的走了出去。
他纔出了府門,管家就領着一人走了過來。那人正是國公府的管家白青陽,他看見言輕寒上前去執手一禮道:“相爺,國公爺有要事請相爺過府一敘。”
言輕寒眉梢微微一挑,他能有今日的成就離不開國公爺的提拔,對國公大人,他亦是敬畏有加,如今國公爺要見他,他只能將手上的事情放下,先去見國公爺。
“本相知道了。”言輕寒應了一聲,旋即隨着白青陽一起出了府門直奔國公府去。
來到國公府,白青陽就引着他進了書房的一條暗道,言輕寒滿是疑惑,直到來到盡頭的暗室裡。
暗室裡,白陌修負手而立,擡頭看着暗室中間掛着的畫像,是一女子婀娜的背影。
言輕寒正詫異,正欲開口,便聽白陌修慍怒的聲音響起:“跪下。”他轉身,一雙滄桑的眼眸裡滿是複雜。
“國公爺,你這是何意?”言輕寒輕笑,他雖然敬他,但他言輕寒只跪父母君王,白陌修有何資格?
白陌修緊握了握雙手,心中波濤縱橫,眼底的怒色清晰可見:“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妙兒?西山昨夜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你與太子合謀所爲?”
言輕寒斂着眸光,一臉正色的回道:“是,本相是喜歡妙兒,昨夜之事也是本相一手策劃。”
白陌修大怒斥道:“胡鬧,你怎麼可以喜歡上妙兒,你怎麼能揹着我對連城逸下手?寒兒,你可知你妙兒是誰?”
他聲音滿是顫抖,濃烈的目光盯着言輕寒。
言輕寒眉心緊蹙,臉上滿是不解:“我知道妙兒是你的女兒,只是連城逸不配得到她。我不能容忍她和連城逸在一起。”言輕寒緊握雙手,滿臉寒氣。
“夠了,你可知妙兒她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可以喜歡上你的妹妹?”白陌修慍怒,有些很鐵不成鋼的冷厲。
言輕寒一怔,隨之一聲輕笑:“國公大人,你開什麼玩笑?如果妙兒是我的親妹妹,那我豈不是你的兒子?”
他哼笑一聲,他自己的父母,他怎會不認識?
“我就是你的父親,這畫像上的女子就是你的孃親。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我暗中幫助你,你怎麼能登上丞相之位,你我若沒有血緣至親我爲何要幫你?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是我的兒子,妙兒就是你的妹妹,你與她乃是龍鳳雙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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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